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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有些慌亂的搭上自己的脈門。然后,她便傻在那里。
她回錦陽己經一月余。這其間,他們自然是同chuang共枕的。
可是,她生思兒時,身子受損嚴重,她自己給自己診過脈,她這幅身子,不經過三五年調養,是不可能再有喜脈的。所以她也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想著一切順理成章便可,如果老天這輩子只給她一個女兒,她也不會怨天尤人的,比起上一世,她己是幸運的了。如果老天憐憫她,再給她一個孩子,她自然也欣喜若狂的。只是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驚的成份多些,還是喜的成份多些。
孩子來的并不合時宜,而且她的身子……所謂醫者難自醫,她雖然一直在給自己調養身子,可是身子總歸是虧損的過矣,她真不知道以自己此時的狀況,那腹中的孩子是如何成功來報到的。雖然此時他還小的肉眼難見。
這也解釋了她最近胃口不佳,身子不適。
拿掉孩子的念頭只一閃而過,便被她徹底否決了。她自然清楚這個孩子的到來,于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這孩子對她的身子來說,簡直是場災難。她的身子會虧損更大。而且隨著孩子月份加大,身體的負擔越重。可是她如何能對自己的孩子狠的下心來。便是留下他,會經歷險境,她也不會猶豫的。
想明白這個,云歌很快鎮定下來。
下一步,她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告訴諸葛翊說。他不是個笨人,告訴他,這孩子多半難保。他雖然也極愛孩子,可是若這孩子會傷了她的身子,他自然不會留下他。
想到諸葛翊,云歌不由得苦笑。是她斬釘截鐵的說,自己再想做母親。起碼得調養三四年的。所以那男人才沒了忌諱……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若將真相告訴他,他會不會懷疑她故意對他用了心計。她會被冤枉死的,雖然他不會真的責罰她。可是他冷著臉對她三五日,她也會覺得度日如年啊。
然后云歌更痛苦的發現,便是易地而處,她也很難相信這事情不是她一早存了心思的。
雖然男人都想多子多福。可諸葛翊是個死心眼的。
他有他的底線,那便是她和思兒。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被傷到。他都會立時變臉。便是那傷害來自他的‘孩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這時,云歌便恨自己為什么對諸葛翊那么了解,簡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立時。云歌做出決定,瞞。
瞞到不能瞞為止,到了那時。便是他想不要這個孩子,也由不得他了。至于自己……想必天下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舍得下手去殺自己的孩子的。為了孩子,第個女人都會寧愿拼上一拼,博上一博的。
她只慶幸好在自己發現的早,孩子不過月余。若再晚些時候,諸葛翊發現她的異樣,一定會請府醫的。
不是不信她的醫術,而是因為在意,所以不敢掉以輕心。相比之下,他更相信府醫,因為府醫不會欺他瞞他。
好險,真是好險。既然知道是因害喜以至胃口不佳,她只要不動聲色的給自己開些食療方子,便能輕易遮掩過去。至于如何防元春元夏……云歌登時決定將小玉調到身邊服侍。至于元春元夏,她們年紀也不小了,云歌決定今晚諸葛翊回來,便問一問他有沒有合適人選,好讓待嫁的二女忙著繡喜服,沒時間再服侍她。
這個辦法好,云歌沾沾自喜的緩緩沉入夢鄉。
也許是因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她睡的很沉。再次睜開眼睛,內室早己燃了燭燈,諸葛翊便坐在她身旁,手中捧著本冊子,可是他似乎并沒將冊子放在心上,而是捧著冊子,表情呆滯。
他在發呆。
云歌登時像發現新大陸般,覺得驚奇。
云歌安靜的看都他的側臉,最終不得不感嘆造物主,或者她更該感激的是承元王妃,因為是承元王妃造就了這張俊美到及至的臉。很難想像一個男人側面線條可以這么好看,實是多一分則過矣,少一分則欠缺,真真的挑不出絲毫毛病來。這樣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云歌有時會覺得一定是老天憐她上輩子凄苦,所以這輩子來回報她。
“為夫可入娘子的眼?”突然間,諸葛翊出聲問道,云歌俏臉一紅,可想著身邊這人可是自己的男人,沒有什么不能看的,她自然可以看,而且還該光明正大的看。于是小腦袋一抬,倒真的大大方方將諸葛翊打量一遍,最后露出一臉尚可有表情。
諸葛翊的眼中早己浸滿笑意。
便是再多的煩惱,只要云歌在身邊,他也頓時煩惱遠去。這小女人知不知道她此時的樣子有多可愛,他恨不得立時撲了上去,可想到元春說云歌今天一天也只勉強用了幾口飯,只得按捺下思緒,佯裝自己毫不所動的道。“睡夠了就不要賴chuang了,起來用飯。”云歌抬頭看看天色,窗外己經被一片墨色籠罩。“什么時辰了?”“己經戌時過半了。”云歌點點頭,知道現在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
這在大華夏是華燈初上,才開始夜生活的時候。
可在這里,卻己經很晚了。
云歌坐起身來,一邊披上外裳,一邊開口道。“你用晚過晚膳了嗎?”諸葛翊點點頭。“見你睡的香,便沒有喚你。我和子墨一起用的。”
對啊,還有喬子墨,看她這腦子,一覺醒來,便被男色所迷了,竟然忘記喬子墨還在府中,他可等著諸葛翊救命呢。想到喬子墨,她自然想起諸葛翊對她隱瞞的那些事……“表哥的事,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比起吃飯,自然是喬府的性命比較重要。諸葛翊卻不答話,只是定定望著云歌。云歌氣餒……“好,我去乖乖吃飯,填飽肚子后,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恩,一言為定。”諸葛翊想了想,應道。
云歌一臉笑意的下chuang,揚聲吩咐云歌擺飯。元春應了,飯菜很快在外間擺好,云歌果真乖乖的出了門,坐在桌前。
元春為云歌添好飯,便轉身退下了,云歌不習慣有人看著她用飯,見元春出了門,云歌悄悄打量內室,內室毫無動靜,想來諸葛翊心中有要事要思量,沒功夫理會她,這正合云歌心意,她悄悄起身,打算把元春替她盛好的飯撥回去些,她是真的沒有胃口,本想著給自己開些藥膳方子的,可一時貪睡,所以晚飯便是再精致,可她著實沒有胃口。
“……看來你是不打算知道關于喬府的一切了……”淡淡的聲音,語調也著實稱不上威脅,可云歌卻猛然停下腳步,然后臉上努力堆起笑。這才緩緩轉身看向諸葛翊,并且腳下也是小心向桌子蹭去。
“怎么會,我對喬府的一切可是在意的很。好吧……我吃,我都吃掉總可以了吧。”她真的想耍些小女人脾氣的,真的想來場就是不吃,然后讓他哄一哄的。可是……她不敢。諸葛翊就這么淡淡看著他的目光,卻著實讓她恐懼的很。這人說話從來算數,他即然打算說,只要她乖乖聽話,他自然會告訴她,可若惹怒了他,他說不開口,她便一輩子也別想知道了。
“乖……”諸葛翊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然后在云歌氣餒的目光中,踱步走到云歌對面落坐。
然后一臉看不出喜怒的‘監視’云歌用飯。
真是的……監視。
她每夾一口菜,他都要盯了一盯,她每吞一口飯,他也要盯上一盯……云歌簡直如坐針氈。一碗飯用的甚是痛苦,也許是因為他的氣場實在太強了,她害喜的癥狀竟然消散了不少,雖然胃口還是不佳,可卻勉強用了一小碗飯。
捧著發圓的肚子,云歌閨怨的道。“現在可以開口了吧。”諸葛翊點點頭,遞給云歌一杯清茶……
“……其實如果你實在吃不下,不必勉強……”云歌正喝在口中的一口清茶險些噴了出去,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眼睜睜看她吃的快涕淚橫流,他竟然最后還這樣說。要不是,要不是她心中擔憂的著喬府,她今晚一定不讓他上chuang。
“我,吃的下。”云歌吐了吐氣,和顏悅色的道。諸葛翊笑的更愉悅了幾分。
“乖,既然吃的下,明天也這樣吃。如果我沒有回府用晚膳,回來后元春稟我說你不過草草用了幾口……”余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可卻比出口更讓云歌驚恐。他,他,他竟然這樣威脅她。
可是……
她懦弱的只能點點頭,期待元春容易收買些。
諸葛翊這才真的滿意了。他起身扶起云歌,二人回到內室。云歌是真的動也不想動了,雖然沒有惡心嘔吐的感覺,可肚子一下子被撐圓了,這比害喜還要來的痛苦。
她痛并快樂的被諸葛翊扶上chuang,半靠在chuang邊,然后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諸葛翊。
以期他可以為她解惑。要知道為了聽他幾句話,她今晚可謂是犧牲良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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