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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春桃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看云歌面露乏意,便扶著云歌向莊子走去。想著云歌說女人懷胎的前三個月尤其重要。又想著離府前……那人的叮囑……
云歌突然有些心虛,不由得用眼角余光去看云歌,發現自家姑娘并沒有注意到她,而是目光沉靜的望向坡下。那里……春桃瞪大了眼睛。
“姑娘,是……謹世子。”
對諸葛謹,春桃心中可是猶豫不定的。諸葛翊風*流的名聲可是錦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便是隱約覺得他有幾分喜歡自家姑娘。
可私心里,她覺得姑娘還是嫁翊世子好些。
畢竟與風*流成性的世子謹比起來,世子翊可是有謫仙之名。
只是姑娘并不開心,而且和世子爺的情似乎也走到了盡頭,如果不是失望透ding,云歌不會選擇離開承元王府的。這個時候謹世子出來了……春桃屈身行禮。
“謹世子。”
“你是春桃。你先下去吧,我陪你家姑娘在坡上看會風景。”有人的生來便帶著桃花相,便是沒有刻意行引誘之事,可他一行一動,一言一語都在無意中帶著蠱惑人心之力。春桃俏臉控制不住了的紅了紅,前一刻還誓死覺得要替世子翊護好自家姑娘的,可此時,卻不由得邁開了離開的步子。
云歌目送春桃飄忽忽的遠去,突然微微勾了唇。
“明云歌,你竟然還有心思笑。”身邊,諸葛謹氣急敗壞的道。
便是沒有心思笑又如何,難不成天天抹淚嗎?她笑,是因為終于再次看到諸葛謹在她面前露出熟悉的神色了。他風*流倜儻,如果他想,全錦陽的姑娘都會喜歡他。
剛剛他只中略施手段,春桃便被他迷住了。
真好,這樣真的很好。她都好久沒見過諸葛謹這般了,似乎最后的幾次相見,每次他都一臉受傷的表情,便是從未對他有過男女之愛,那一刻云歌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辜負了他。
現在他能這樣,云歌焉能不高興。“我為什么沒有心思笑?我這樣不好嗎?”云歌展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大自然的動作。諸葛謹簡直是哭笑不得。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在得知承元王妃入宮是替諸葛翊求娶側妃之時,他便開始心緒不寧。
明云歌那個傻姑娘。她如果知道了,該有多傷心,當初她之所以拒絕他,似乎便因為他名聲不佳。未嘗沒有諸葛翊看起來比他專情的原因。
現在那專情的男人也要娶側妃了。
他以為他會高興的,可天知道,他為此擔憂的吃不下睡不著,而且派人盯著承元王府,生怕她發生意外。明明她己經是別人的妻,而且還懷著別人的種。
他覺得自己真是夠下賤。
可卻無法收回擔憂的心。早些時候接到消息,說是她獨自離府,他便猜到她來了莊子,猶豫了一*夜,他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腳。
只是他沒想到,再次見面,她竟然會笑。她現在可是‘棄婦’啊,棄婦不該淚流滿面,在他面前痛斥諸葛翊的用情不專嗎?
可她甚至反問他,她這樣不好嗎?
這樣哪里好了。有家歸不得,承元王府雖然大了些,人口少了些,承元王妃也極品了些,可終究是她的歸宿啊。現在這么獨自出來,她有沒有想過,以后想回去,便難如登天了。
而且諸葛翊到底發的什么瘋,上次明明說可以舍了一切,卻不能沒有云歌的。
怎么幾日不見,他便任由云歌一人出莊,她現在可是懷著孩子的。多危險啊……這一切,諸葛謹真想沖進承元王府和諸葛翊大干一架。
只是他按捺著,告訴自己這樣對自己才有好處。
不就是替別的男人養孩子嗎?他諸葛謹反正名聲糟的很,也不在乎多招惹兄弟女人這一項。
“傻,哪里好?莊子破破舊舊的,而且四周都是些粗人。真是笨的要死,便是要離開,也得讓那男人大出血啊。怎么也得要個萬八千兩銀子傍身。”
“你這是替我叫屈?還是覺得我心太軟了,該掏空了承元王府再離開?”云歌臭著一張臉問道。
諸葛謹干笑幾聲才緩緩開口。“當然是覺得你委屈了。承元王妃那老女人,恁的不是東西。我自小便不喜歡她,按理說該喚她一聲伯母的,我可從未喚過,便是當年我爹拿鞭子把我抽個半死,我也愣是沒開口喚她,看來我還是頗有先見之名的,知道她會欺負你,所以提前厭惡她。”
云歌被諸葛謹的話逗的忍不住勾起了唇。
這人……
“阿謹,你這個時候不該來的。”突然間,云歌話鋒一轉,云歌知道,諸葛謹明白她在說什么。諸葛謹臉上的笑意也有些發苦。他當然知道此時不該來,這個時候,避嫌還嫌不夠呢,反道是他巴巴的驅馬趕來……可他怎么能不來呢。他在意這姑娘啊,并未因她嫁了人而少在意她一分。
若她活的好些,他的心還能安些,可她偏偏活的讓他心疼。
便是知道這一來,明日等待他的或許便是謠言滿天飛,便是皇帝的冷眼,父親的藤條,母親的眼淚,他也一定要來啊。
因為,他不放心,真的不放心。
“明云歌,你就是個傻子。”最終,諸葛謹冷哼一聲道。隨后二人心有靈犀的都不再提離府這個話題,而是轉而說起了錦陽的趣事,諸葛謹是個很會說故事的人,明明不算精彩的故事,到了他口中,也說的精彩紛呈起來。
諸葛謹告訴云歌。
小公主之死現在有許多版本,大家比較傾向于兩個版本,一個是柳貴妃因生了女兒,始終郁郁,便有壞心人給她出主意,讓她自己下手毒死了小公主,進而嫁禍皇后娘娘。
以期扳倒中宮……
云歌直聽得吸了口冷氣。這謠言,又是怎么來的。
還有一個版本,便是與柳貴妃交好的方貴妃暗中下毒,最終用意卻是相同,一樣的嫁禍皇后,以期皇帝因為連太子也恨上,最終助二皇子登上儲君之位。
這個與真相相差無幾了。可那時皇帝可是下了封口令的。云歌自是相信諸葛翊不會亂說。
那么……
云歌身上的汗毛突然立了起來。身邊的諸葛謹感覺到了,不由得擔憂的道。
“云歌,怎么了?嚇到你了?”云歌搖搖頭,決定不將諸葛謹扯進來,于是揉揉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只是好奇怎么會有那樣的謠言?誰會忍心下手害自己的孩子,便是女兒也一樣是身上掉下的肉啊。”這點云歌倒沒有做戲,她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兒。
同時也想到了云逸。
便是不是自己的骨肉,甚至孩子的生母還曾害過她。
可她卻從未想過在云逸身上找回什么……大人的世界,為何要強行將孩子拉扯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女人啊……尤其是宮中的,對達目的,簡直是不擇手段。你真的以為太后,皇后她們手中干凈。不是嚇你,她們誰的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在那位置,你若不狠,便只能被人算計。哎,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說些旁的吧……
這土坡是上景色確實不錯。我都想干脆在你莊子旁也建個莊子,我們彼鄰而居。你說怎么樣?”
“你啊,算了吧。這里可沒有漂亮姑娘,也沒有美酒佳肴,你還是回你的錦陽吧。”云歌笑罵道。
“明云歌,你再這樣中傷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你會傷心嗎?你如果有心,恐怕錦陽城便會少幾個芳心暗許,卻又黯然神傷的姑娘了。”云歌笑道。
諸葛翊笑笑,側身看向身旁的姑娘。她在笑,笑的很開懷。只是他知道,她的心在哭。
她對阿翊的在意,他看在眼中。
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殘忍的……便是阿翊同樣在意她,承元王府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承元王妃可以獨霸承無數載,那是因為承元王妃的出身很高。雖然那個家族在數年前己經歸隱,可諸葛謹還是隱約聽說過,說那個家族歸隱前,財力可以買下半個錦陽城……
便是先帝,都要仰那家族鼻息。
何況最初的承元王府,府中姬妾也是無數的。只是這些年來,漸漸沒有了。
諸葛謹不知道承元王妃用了什么手段,總之,不會是溫柔的。
所以他一直擔心云歌。也許云歌問的不錯。她這樣不好嗎?其實,諸葛謹想說,她這樣,真的很好。
因為不僅離開了承元王府,擺脫了承元王妃的陰影,不再會因為諸葛翊而傷心,而且他還可以隨時來看。這樣真的很好。
諸葛謹便是再不舍得離去,太陽落出后,也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告別而去,他將云歌平安送回院子,約定得閑便來看她。這才一臉不舍的打馬而去。
他前腳才離開,后腳王相便面色凝重的入了院子。
“姑娘,謹世子強闖,護院攔之不及……”“下次謹世子來,不必相攔。”云歌吩咐道,王相點了頭,隨后yu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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