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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一邊嬉鬧著,一邊心下感慨諸葛翊的好脾氣。
長的俊,出身高,脾氣又好,如果放在大華夏,也足夠讓女人為了他爭破頭了,何況在這里,在這三妻四妾如同吃飯一樣簡單的大越。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有了兒子,也希望他活的快樂,如果他喜歡女人,她這個當娘的恐怕也很難反對他多納幾個女人。這就是典型的區別待遇啊,就像承元王妃,似乎承元王身邊除了承元王妃,便沒有旁的女人了。
諸葛翊和他提過,以前承元王似乎也是有側室的,只是不知那側室最后如何了。
不過眼下,承元王卻只守著承元王妃過日子,而且對承元王妃簡直chong的無法無天,諾大一個承元王府,說不過份的,簡直被承元王妃攪的烏煙瘴氣。
可承元王還是不插手,不理會。
這點云歌實在想不通。可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諸葛翊,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她可沒忘記承元王妃壓根沒把她當家人,反而當成仇人。甚至為了對付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算計了進去。
這樣一想,云歌登時覺得諸葛翊這金光閃閃的世子身份下,也是頗可憐呢。
臉上嬉笑的表情便收了收,諸葛翊心下輕輕嘆息。
云歌這姑娘便是心思重,便是與他這般親近,而且他們孩子都有了。可她對他……諸葛翊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她始終藏著一個最大的秘密,那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碰觸的。這種感覺讓諸葛翊覺得有些無力,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他心中有個感覺,便是追問,云歌也不會對他開口,這種感覺來的那般篤定……
所以諸葛翊也清楚,便是他們再親近。他們之間努力建立起的信任也不過是張薄紙,一捅便能破。
何況還有母親和夏挽香……
想起這些。諸葛翊亦有些頭疼,所以二人再邁步時,都不由得沉默著。
云歌只在院子里散步,承元王府中屬于世子爺的院落自然不會小。二人從屋前走到大門邊,云歌歇息片刻再次邁開步子,待再從大門邊走回屋子,每日的運動便算完了。諸葛翊亦步亦趨的跟在云歌身邊。
就在二人向屋子方向邁步而行時,門外傳來一陣爭執之聲。
離得有些遠,云歌聽的并不清楚,可諸葛翊卻蹙了眉頭。
“我們去看看。”見此,云歌停下步子,微微挑了眉頭去問諸葛翊。諸葛翊似乎有些躊躇,最終點點頭。二人轉身,繼續向大門邊行去。
隨著漸行漸近。云歌己聽清了爭執的內容。
而且那聲音,云歌覺得有些耳熟,待看清了那人,云歌無言的笑了。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呢,剛剛她心里還念叨著這位夏姑娘倒還有些羞恥心。發生了那樣的事,換了旁的姑娘。繼續活在世上都需要很大的勇氣,可云歌知道,夏挽香不會有事的。
她臉皮即厚的能對諸葛翊來強的,又怎么會因為被承元王妃看了和婢女衣衫不整的糾纏在榻上而去自盡呢,不過行了那么丟臉的事,如果她聰明些,便該老實的呆在昔園閉門不出。不想……她卻有臉跑到她院外鬧騰。
這世子爺的院子,定然不是隨意能進的,諸葛翊下了死令,便是承元王妃入內,隱在暗處的暗衛也會出來相攔,何況這位不過是承元王府的客罷了。所以夏挽香被拒門外,她似乎想運用其得天獨厚的容貌賄賂護衛,沒有成功之下,竟然扮直敢柔弱,楚楚可憐的。護衛們初時還言語冷硬,見到夏挽香這幅嬌弱樣子,也許是心終于軟了些,所以不再冷言相拒,而是好言相勸。
只是夏挽香卻不理會。只說要見師兄。
一聲師兄,讓護衛們蹙了眉。甚至有一個護衛想入內請示,卻被旁的攔了,也許是諸葛翊曾經吩咐了什么吧。最終夏挽香也沒能進了院子,云歌和諸葛翊走到門邊時,夏挽香正用袖子揉著眼睛,一抬頭,便看到了諸葛翊,那一瞬間她眼中的光亮,幾乎灼痛了云歌的眸。
“師兄。”她喚。護衛慌忙的給云歌二人行禮。隨后各歸各位,既然主子來了,他們自然不會再為難了。
只是幾人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掃向夏挽香……
云歌卻緩緩的笑了。
如果前一刻,她對夏挽香還有一絲同情或是憐憫。這一刻,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夏挽香的來意很明顯,便是沖著諸葛翊而來。云歌不知道她如何說服了承元王妃,讓承元王妃不惜被兒子記恨也要安排那出失*節的戲碼,也不想知道。總歸是用了陰暗的手段,云歌覺的惡心,怕被污了雙目。
諸葛翊想著查清了一切,便將夏挽香送走。
可云歌知道,不會這么容易的。
諸蠅翊微微蹙了眉頭,輕輕對夏挽香點了點頭,夏挽香不僅破涕為笑,而且還很是嬌俏的喚了云歌一聲師嫂,隨后動作嫻熟的上前便挽上了諸葛翊的手臂。
云歌含笑看著夏挽香這明顯挑釁的行為。
諸葛翊卻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云歌,隨后手臂一撤便輕輕甩開了夏挽香。“都是大姑娘了,須知男女有別。不可如此了。”
夏挽嘟了嘟唇,雖然沒再上前,卻一臉的不高興。“師兄不疼香兒的嗎?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也沒見師兄多說什么……”
諸葛翊臉色明顯變了變,看夏挽香的目光帶著審視與幾縷緬懷。“那時你還小,現在師兄己經娶妻,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不可再逾越了。”諸葛翊淡淡的道,夏挽香明顯不甘,卻不再開口說以前的事,反而看向云歌。
云歌目光淡淡的迎上夏挽香的目光。
“師嫂好生嬌貴啊,散步還要師兄陪著。”
言下之意,云歌侍chong而嬌。不過云歌好似沒有聽懂,竟然點了點頭,隨后看向諸葛翊,笑著開口。“我們夫妻情深,總覺得相守的日子一天少過一天,所以在府中,我們都會寸步不離的。師妹不會羨慕,我和阿翊商量過了,師妹年紀也不少了,也該到找婆家了。我和你師兄都會替你留意的。”
云歌的‘厚’臉皮似乎讓夏挽香吃驚。
她知道云歌是開國候府的嫡女,高門千金不都是矜持有度的嗎?可為何?她竟敢夜闖她的木樓,不僅如此,還竟然真的將諸葛翊‘劫’了去,甚至最終還安排了那樣一幕,想到深夜她被冷水潑醒,卻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幾個丫鬟糾纏在一起,還有承元王妃冰冷的目光,夏挽香便難以抑制心中的恨意,現在更是聽到諸葛翊打算給她尋婆家的話,她如何還能泰然處之。
“師兄,這是真的嗎?”
諸葛翊點點頭,雖然覺得云歌的話有些冷硬,可心中卻不知為何暗暗歡喜著,她竟然說想日日夜夜寸步不離的與他相守。
“師兄,父親臨死前,你可是答應會照顧我一世的。你難道忘了嗎?”那夜的事情敗落,以至夏挽香心中忐忑,她本想先糾正一下自己在諸葛翊心中的形象,有句話叫徐徐圖之,可聽云歌一說,她再也顧不得了。
父親臨終前的囑托,她本是打算拿來當殺手锏的,可此時卻不得不當著云歌的面問出。
諸葛翊果然冷了臉。
“我既然答應了師傅,自會做到,你師嫂剛剛說過了,我們會為你尋個好夫家。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樣的照顧嗎?夏挽香小臉一片蒼白。她以為,憑著他們的過往,她一定能順利進*入承元王府的,雖然諸葛翊己經娶妻讓她心中不喜,可承元王妃說的清楚,這個妻子是皇帝賜給承元王府的。并不是師兄能決定的。而且承元王妃也保證說師兄不會在意那個女人的,而且承元王妃用來形容明云歌的詞委實不算好聽。
夏挽香也便信了。
所以信心滿滿的入了府。
只是……
這哪里是不在意啊,明明是如珠似寶的chong著。師兄是什么人……生的雖然世上難尋,可那性子冷的……便是盛夏時日與他共處,她都覺得身處嚴冬,所以她最終選擇離開,她并不想尊父親之命嫁給他。她知道,父親是那個意思,她也知道,師兄既然點了頭,便一定會娶她。
只是她悔了,她悔了可以嗎?
她想將他奪回來,他既然曾經想要娶她,現在也不會對她忘情,她們可是朝夕相對十載有余。
何況明云歌確實如承元王妃所說,貌丑無鹽。
她怎么能輸給這樣的女人。
她怎么能甘心。“不,我不要嫁給別人,我只想嫁給師兄,師兄當年也是答應了父親的。難道師兄想要出爾反爾?”
什么臉面,什么矜持,她早己沒有了。再見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不僅諸葛翊,云歌的臉也瞬間陰沉下來。她有些淡嘲的看向諸葛翊,目光挑了挑,大意是懷疑他的眼光問題。她疑惑于他曾真的看上了這個夏挽香。諸葛翊只得自嘲的笑笑。
看上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