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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感覺讓云歌回神……
“不……”云歌費力的呢喃。諸葛翊撫在云歌腰季的手一僵,隨后緩緩抽出。同時,他仰頭,唇亦迅速離開。
云歌大力喘息著,隨后有些手忙腳亂的掙脫開諸葛翊,緊攏著雙臂向后退去。
諸葛翊看著,目光漸漸沉下。
“抱歉,是我唐突了。”
云歌咬著唇,用以安撫自己躁動的心……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其實是想任由事情繼續下去的,她發現自己竟然不反感他那樣待她。這讓云歌心驚。
重生成明云歌后。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愛的,她覺得像她這種冤死的姑娘,滿心有的只是恨。
恨諸葛楚,恨世上一切薄情男人。
便是真的心生喜歡,那人也不該是諸葛翊,明知他對她無心,她若是對他生了情,豈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若心可以控制,她寧可喜歡諸葛謹,世子謹雖然談笑風生,似個情場浪子般。可他的喜歡從不掩飾。他的情像火,云歌曾一度以為自己是塊冰。
而諸葛翊更像是風。
風無法融化冰,便是用力吹拂,也不過堪堪融化表面那一層……
可今晚發生了的切顯然有些失控。平日冷靜自持的諸葛翊竟然如此熱情,而她更是險些淪陷。
“……你說過只要我想。可以隨時放我離開。我希望那句話不是隨便說的……”
“自然不是,只要你想,隨時可以離開。云歌……剛剛我……”他想說。剛剛并不是他的沖動,剛剛的一切是那么的順理成章,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他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可見云歌臉色甚是蒼白,諸葛翊最終垂下了頭。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云歌調頭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云歌的身影消逝……諸葛翊才抬起頭,他看著書房門。久久沒有離開視線。
自從發生那件事,云歌和諸葛翊間便似多了一層什么……讓人摸不著看不到,可卻是實際存在的。
自此后,他們便是一起用飯。甚至晚上睡在一張榻上,都顯得異常的安靜。
如非必要,二人誰也不會開口。
這事不是貼身服侍的奴婢一般很難發現,因為從表面看,世子和少夫人的關系顯然很好,二人同吃同睡,每日一起去給王妃請安,然后世子爺出門,晚上一定早早回來陪少夫人一同用膳。飯后二人或一同去園子散步,或是少夫人做女紅,世子在一側看書。總之這幅畫面無論被誰看到,都會覺得二人夫妻情深。
可做為貼身服侍云歌的春桃卻知道,二人又鬧了別扭。
自從那天她慫恿自家姑娘去書房后,二人的關系非但沒有親近,反而處處透著蹊蹺。
春桃自是替云歌著急,最近府中奴仆對云歌很是恭敬。春桃清楚這是諸葛翊暗中授意的。承元王妃最近也不再處處挑剔。春桃覺得云歌如果不襯這個時候在承元王府站穩腳跟,以后恐怕又會生變……
只是夫妻間的事。便是她再急,自家姑娘不急,她也毫無辦法……
便這樣過了五日,宮中突然下了圣旨。
著云歌入宮……
內侍催的很緊,只給云歌半個時辰。云歌顧不得多想,匆匆梳洗換衣……諸葛翊此時該在刑部。圣旨點明云歌接旨,所以承元王夫婦并未露面,云歌不知承元王夫婦是否在府中。
所以她匆匆叮囑了春桃幾句便上了轎子。
轎子從偏門入,云歌從半掀的轎簾看那內侍露了腰牌,守護恭敬的行了禮,轎子很快放行。
云歌以為內侍會直接帶她到御書房,不想內侍卻將她領到了皇后處……
這是云歌第三次見皇后娘娘。
她雖做了幾個月的侍墨女官,可除了初入宮時見過皇后一面,便再未見過。再次相見,皇后穿著絳紫的后服,頭發高高挽起,簪著明艷的步搖,鬢間綴以珠玉,間或點綴著東珠。
云歌恭敬的跪下行了大禮。
皇后笑笑,卻沒有讓云歌起身。
“自從太子選妃宴上見過二姑娘,本宮對二姑娘就甚是喜歡……常常感嘆翌兒有眼無珠,怎么就沒發現二姑娘這塊璞玉……每每想起,本宮都會扼腕唏噓。想著如果當時翌兒選了二姑娘,那二姑娘此時便算我半個女兒了……”
皇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溫婉,語調似真似假,仿佛真的很是惋惜。
云歌靜靜聽著,因為這種大人物,都喜歡這般長篇大論,而且隨后一定有個可是……
“可是翌兒選了三姑娘……所以便是再喜歡二姑娘你,本宮此時也無法為二姑娘做些什么……今日宣二姑娘入宮,本是陛下的意思。三日前,承元王親自入宮,向陛下請旨準二姑娘與翊世子合離……陛下苦思三日,最終決定宣你進宮相詢,我便借機先見一見你,也算給你示個警……云歌,嫁人何其重要,怎可輕言和離……何況嫁進承元王府,翊世子可是整個錦陽閨秀心中的佳婿人選……
如果你點了頭,恐怕此生都不會找到比翊世子更好的夫君了……咱們都是女人,本宮也知道被公婆詬病于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難堪……
可本宮還是希望你不要點頭。本宮說這些話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可要想想清楚。”皇后話音落下,吩咐內侍帶云歌去御書房見駕,云歌再次謝恩。
一路上,云歌的思緒混亂。
承元王親自入宮相求,只為讓諸葛翊休妻……可這是圣上賜婚,休妻委實難聽,最后用了和離二字。
皇后的意思是讓她不要點頭。
可她同意與否又和皇后有何關系……便是拋開皇后不提,她是否要點頭。
看來承元王夫婦打定主意要將她趕出承元王府了。便是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御書房中,皇帝正襟危坐,見到云歌,露出和煦的笑……“云歌,許久不見,朕可甚是想念你。你都不知這新的伺墨女官有多蠢笨,幾種香墨都會搞混,朕要被她煩死了。”皇帝一臉親切。
“云歌也甚是懷念在宮中當伺墨女官的日子。離開皇宮云歌才發現,還是在宮中那段日子最是舒心。”云歌淺笑,用緬懷的口吻道。
皇帝表情大悅……
又和云歌說起新任女官的趣事,隨后又說往屆女官如何行事,直說了一柱香時辰。云歌不時笑著點頭,御書房里的氛圍倒是空前的好。
有內侍進來給皇帝換了新茶。
皇帝輕酌一口。這才進入正題。先是將承元王的意思說給云歌聽,隨后又說若早知道承元王這般頑固不懂變通,一定不會將云歌指婚給諸葛翊。
話語中透露著對云歌的憐愛……
最后,皇帝終于問出,她是否愿意與諸葛翊合離……
雖說圣旨賜...
婚,可二人若過的不舒心,難道還要強迫二人面和心不和的一同生活?何況對方是承元王府。
便是皇帝也不好直接駁了承元王的覲見。
皇帝見云歌垂下頭,知她心中亦不快。只是……“云歌,朕瞧著翊兒倒是個好相處的……至于承元王夫妻,總歸是長輩,哄著順著便是了。這門婚事如何,還是你與翊兒的事……”
皇帝都提點到這份上了,如果云歌還不識抬舉,那可就真是榆木疙瘩了。
“陛下,云歌與翊世子兩情相悅……”
“好,好……即如此,朕便駁了承元王。”皇帝開懷大笑……
從御書房出來后,云歌又被內侍帶到了太后寢宮。與皇帝和皇后的意思相背,太后竟然覺得云歌呆在承元王府委實埋沒了天份,不如離開的好。
而且委婉表示自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希望有個醫女常伴左右。
云歌出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在皇帝面前點頭,太后原本帶笑的臉不由得有些陰沉。云歌起身告退時,太后甚至沒有讓內侍相送。
出了太后寢宮后,云歌抹了抹額頭浸出了冷汗。雖然不知皇帝和皇后為何極力促成這門親事,可太后顯然是不喜的,而且聽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她長留太后寢宮侍疾的……
可太后年歲日長,身體自然一日不如一日。
難保哪天患些大病。到時她這個醫女豈不是注定背了黑鍋。這些都是宮中人慣用的手段,云歌此時唯有慶幸。
到了傍晚,她終于回到了承元王府。
才下轎,身子便被擁起一個泛著冷香的懷抱……耳邊亦揚起男人堅定的聲音。
“云歌,我不會與你和離……”至少,不會在此時。
白日里,父親尋了他,告訴他進宮求皇帝開恩,恩準他和云歌和離。諸葛翊很難形容當時的心情。痛,澀,苦……總之五味雜陳。
枉費他還放過大話,說只要云歌想離開,他隨時會放她走。
原來,他竟然不愿,不舍,亦不想……聽說她被召進皇宮,他的心便緊緊提起……生怕皇帝不問緣由便下了旨。也生怕她傻傻的點了頭。
他等啊等,終于知道了度日如年是何種滋味。
終于,他等回了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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