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一聽,頓時停住了手,朝著四周眾人看了一眼,隨后哈哈大笑道:“小子,老子可不是什么君子,你看看這些人,哪個像是君子?”
眾人聽了,也都哈哈大笑。
凌寒朝著眾人看去,只見那些人個個兇神惡煞,大部分都肌肉隆起,渾身傷疤,沒有一個像是善良之輩,也沒有一個不嗜血如命,一股股洶涌的殺氣從眾人的身上發出,讓凌寒感覺到一陣陣的血腥之氣。
這些不死局的斗士,都是在死人堆中爬出的,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別人的鮮血,每一個人都是將頭顱別在褲腰上,過著刀頭舔血的。
但有一點可以證明,這些人現在站在這里,已經是成功者,因為失敗者都已經去了那白骨墳場。
凌寒這才明白,自己之前用神識探測到的只是這些斗士修為的一小部分,此時見到這些活生生的人,才知道,這些人最可怕的實力,并不是他們的修為,而是在不死局里面,那種嗜血的本性。
凌寒暗自慶幸,自己居然接連猜中了多場比試,凌寒也暗嘆不幸,落入這些惡人的手里,又該如何脫離險境。
那瘦子見凌寒陷入沉默,一臉壞笑道:“小子,你是自行了斷呢,還是陪我們這些兄弟煉一煉?”
那些斗士聽了,立刻開始起哄。這個道:“來,小子,老子陪你過幾招,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那個道:“小子,看你細皮嫩肉的,能不能經得起老子的一拳!”
凌寒看著眾斗士都已清醒,就像一群饑餓的獅子圍住了一只羔羊,隨便哪個人出手,都可以將自己置于死地。凌寒自然不想與這些人動手,便道:“諸位兄臺,在下不想與諸位動手!”
那瘦子聽了,像是有些失望,高聲道:“既然你不想與我們動手,那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你就自行了斷吧,免得臨死前,再受些皮肉之苦!”
“靈猿,你說的可不對,這小子要與我過招,怎么會受皮肉之苦呢?老子一拳就能送他回老家!”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道。那壯漢又高又壯,只是他的臉上赫然有一道刀疤,從一只眼睛一直連接到了嘴角,讓整張臉顯得更加猙獰。
“鐵塔,你一拳就能把這個小毛孩子打死,算什么本事?老子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瘦高的漢子道。只見那漢子能有九尺高,但身上沒有一塊贅肉,倒像是一個瘦骨伶仃的麻桿。
“麻桿,你的陰風指再厲害,能有我這烈陽掌厲害?我只用一掌,就能讓這小東西化成灰燼!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大風一吹,干干凈凈!”一個滿頭赤發的的老者道,只見他耳邊的頭發雖然茂密,但頭頂之處,卻是干干凈凈,而且油光可鑒。
“行了,你們都不用吹牛皮了,這小子想要自盡,就由得他吧!別壞了規矩!”那個被稱作靈猿的瘦子道。
凌寒看了那靈猿一眼,已經明白了這里的規矩,那就是有死無生。要么,將這些妖魔一般的不死局斗士盡數打敗,或許有一線生機;要么就趁早自盡,免得落入他們的手中,飽受折磨而死。
凌寒嘆了一口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么?”
那靈猿陰笑了一聲道:“小子,別廢話了,再不了斷,老子可要替你動手了!”
凌寒的劍眉忽然一挑,高聲道:“小子不想死,小子還沒有活夠!”凌寒心意已定,既然是為了活命,那還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我不殺人,別人就會殺我!他們將自己殺死之后,還會指著自己的骨頭說,看,這是一個!
“哪個第一個上來?”凌寒大喝一聲,一股真氣瞬間上升,將凌寒周身包圍。
因為凌寒方才屏氣凝神,為了不暴露目標,已經啟用了內息。但畢竟凌寒此時,不像是之前,還是暢血的高手,使用內息過后,也無法再放出靈壓。
饒是如此,那些不死域的斗士見到凌寒毫不畏懼的模樣,倒有幾分佩服。
“呦呵!你小子倒是有點骨氣,好,那老子陪你過幾招!”一個一臉橫肉,周身粗短的漢子道。
只是那漢子剛剛說完,其余的眾人便一陣哄笑。
那鐵塔更是笑的合不上嘴,他笑的臉上的傷疤也跟著一抽一抽的,便如臉上趴了一條難看的蜈蚣。
“地缸……你……哈哈哈……你倒是會撿便宜!知道自己不行,就想第一個動手……是不是?”那鐵塔此時笑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那矮胖的漢子聽到那鐵塔的譏諷之言,滿臉的不快,恨恨道:“鐵塔,你是不是找茬?信不信我花了你的另一半臉?”
那鐵塔一聽,反而笑的更加大聲,“哈哈哈……地缸,有本事你就來,老子早就想領教你的“飛天神豬”功法了!你能在不死局中,活到現在,也真是一個奇跡!”
那鐵塔身邊,一個精壯的漢子連忙拉了一下那鐵塔的衣角,低聲道:“鐵塔,不要小看那地缸,他的身法可是有些門道!”
“飛天神豬,能有什么厲害的……啊!”沒等那鐵塔說完,那叫做地缸的矮胖漢子居然騰空躍起,直沖那鐵塔。
按說這輕身功夫,講究的是清新飄逸,宛若天外飛仙,輕身的最高境界便是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而那地缸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并不追求那身形的優美,只是追求身法的疾迅。
他那“飛天神獸”的功法已經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是由于他身行矮胖,施展起來便如一頭會飛的豬一般,故而那鐵塔便戲稱那地缸為“飛天神豬”。
只是那地缸能活到現在,并不是浪得虛名,所以只是縱身一躍,只在眨眼之間,便躍到了那鐵塔的脖頸之上。
只見那地缸雙腿盤在了鐵塔的脖子上,一手抓住了鐵塔的頭發,一手拿著一柄鋒利的小刀,貼在了鐵塔的另外一半臉上,就像隨時要動手,毀了那鐵塔的另一半臉一般。
“豬哥……不,不,剛哥,別亂來……”鐵塔本來便身材高大,此時被那地缸騎在肩頭,便如頂了一個真的大缸一般。
但鐵塔已經被地缸制住,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頓時連聲求饒。
地缸輕蔑的笑了笑道:“鐵塔,今天老子不花了你的臉,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鐵塔的相貌已經十分難看,若是再加上一條傷疤,按照破罐破摔的理論,鐵塔應該滿不在乎。鐵塔卻不是那么自甘墮落的人,反而敝帚自珍,雖然已經被毀了一半容貌,便留了一頭的長發,平日里也不怕擋眼睛,總是放下一半的長發,將那半刀疤臉擋住。
這樣的裝束自然起到了朦朧美的效果,加上鐵塔的修為還是不錯,在不死局也算是第三號的顏值擔當,迷倒了不少中年婦女,還引領了望鄉城一段時間的發式。
而那鐵塔得知望鄉城到處都有自己的頭型后,美得飄飄欲仙,若不是不死局訓練場不許隨意外出,鐵塔非得親自到那理發鋪上指點一二,還給這個頭型起了一個霸氣外泄的名字“狼奔”。
但此時,利刃在臉,任由鐵塔如何狼奔,也逃不出飛天神豬的屁壓。
凌寒在一旁,見到鐵塔與地缸二人起了內訌,便想偷偷的溜走,只是到處都有多管閑事的人,有幾個漢子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凌寒,將他看的死死的。
“二位,休要,我們今天的敵人,可是這小子!”靈猿出言打圓場。靈猿是這些斗士里面,勝利場次最多的人,自然,也是殺人最多的人。
所以,靈猿發話,還有有些威懾力。
只是那地缸聽了,并沒有立刻從那鐵塔身上下來,但也將那傷人用的短刀收起。
就用這簡單的一招,地缸不知在那不死局上面,割斷了多少對手的喉嚨。然而今日,地缸只是說要花了鐵塔的臉,這也算是留了些情面。
“是啊,剛哥,你還是下來吧,兄弟只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你若是不滿意,兄弟給你賠不是了!”那鐵塔連連說起軟話,他也真是害怕那地缸將自己得意的半張臉劃花,一直在求著情。
“哼,等我收拾完那小子,再來收拾你!”地缸見靈猿已經發話,鐵塔又在一直求饒,便一個筋斗,翻到了地下。
那鐵塔見這煞星已經下去,急忙摸著自己的臉,感到沒有被利刃割破,才松了一口氣。
“小子,該你了!”那地缸走到凌寒的身邊道。
凌寒知道那地缸是來發難的,但凌寒此時卻只能裝傻充愣,問道:“這位兄臺,你方才的身份是什么功法,真的好厲害啊,您若是不嫌棄,收我為徒,怎么樣?”
那地缸雖然修為不低,但樣貌長得就有些,所以這些斗士都暗地里稱他:“飛天神豬”。地缸平日里也沒有多少人喜歡,自然沒有像鐵塔那么高的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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