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是凌寒發出這一招之后,自己神識的力量已經用完,卻也難以再發出有效的攻擊。
凌寒見那些軍士雖然還有些畏懼,但他們已經接到了命令,看樣子自己與天寶也難以逃脫,便將手垂下,道:“來吧!”
邵潔將軍一揮手,隨后,那些軍士一擁而上,又將凌寒與天寶按得死死。
那矮胖的辯機一見,這隨機應變的本事又回來,便高聲道:“這等奸細居然會妖法,留著定然會是我們望鄉城的禍害,眾位城民,你們說,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置?”
“殺了他們!殺了奸細!”眾城民最易被言語蠱惑,并且凌寒還讓他們輸了銀子,此時正是報復的時機。
辯機聽到眾城民的呼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對邵潔將軍道:“邵潔將軍,這眾怒難犯,是不是遵循城民的意見?”
,便道:“既然眾位城民都這么想,那就速速將這二人處決!”
邵潔將軍的話音一落,那些軍士便將凌寒與天寶踢倒在地,還有兩個軍士抽出了明晃晃的鋼刀,對準了凌寒與天寶的脖頸。
那黑面具在那看臺之上,看著凌寒與天寶,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便低下頭,繼續把玩凌寒那柄“干將碧獅劍”。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么?”邵潔將軍問道。
天寶的雙臂各被一個軍士用力的拉住,只得歪著腦袋,朝著那邵潔將軍的方向唾了一口,而凌寒,并沒有掙扎,只是閉上了眼睛。
“既然沒有什么要說的,就送他們上路!殺!”邵潔將軍狠狠道。
寒光揚起,映著那紅日的光芒,便如沾染上了鮮血。
“刀下留人!”一聲高呼,從那看臺的一個入口傳來,緊接著,一匹駿馬從那入口闖入,快步疾馳到了眾軍士的身邊。
那些軍士一見有人闖入,立刻挺起兵刃,將那來人團團圍住。
邵潔將軍見到那來人,一身永生門的裝束,只是蒙住了臉,便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那人勒住了馬匹,從懷中掏出了一面令牌道:“門主有令,且將這二人收押,待到門主巡邊,要親自審問!”
邵潔將軍朝著那令牌看了一眼,果然是門主的令牌,便道:“既然是門主之命,我得自會遵循,將這二人收押!”
“是!”那些軍士齊聲應道,隨即將凌寒與天寶又押出了那不死局。
那人見凌寒與天寶被押了下去,才朝著邵潔將軍一拱手道:“邵潔將軍,方才冒昧闖入,多有得罪!”
邵潔將軍道:“特使前來,傳達的的門主的旨意,何罪之有?特使遠道而來,風塵仆仆,本將這就給特使接風洗塵!”
那人急忙擺手道:“邵潔將軍太客氣了,在下還要回去復命!就不能耽擱了!”
邵潔將軍道:“怎么這么匆忙?再忙也得喝口水,讓快馬吃些草料再走!”
那人道:“邵潔將軍,實在抱歉,在下真的要走了!”
邵潔將軍道:“那門主有沒有什么話捎給本將?”
那人道:“門主只是叮囑,將這二人照顧好了!不得用刑,就沒有其他的話了,在下就此告退!”
那人說罷,一夾馬腹,又急匆匆的離去。
待那傳令官走出后,整個角斗場頓時又發出一陣的唏噓之聲,像是在表達對邵潔將軍的不滿,因為他們想要殺的人,一個也沒有死,他們想要贏的錢,誰也沒有拿到,所以,情緒上,都十分的惱怒。
邵潔將軍也知道今日之事,一石三鳥之計居然落空,還得罪了整個城民,便朝著那辯機道:“辯機,你今日可是沒少賺啊!”
那辯機立刻會意,高聲道:“諸位城民稍安勿躁,今日這一場,算是我們不死局酬賓,所有贏的銀錢,分文不取,輸的銀錢,照實支付!”
眾人一聽,頓時歡呼起來,這樣,每個人都沒有輸錢,情緒自然高漲。
那辯機說完,心中卻暗自叫苦,這一來一回,不僅沒有贏錢,還倒搭了百萬銀子,而且,那個爬上看臺強見邵潔將軍的女子還是辯機故意安排的,并且那女子的出場費還不少,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邵潔將軍聽罷,心情自然很好,便笑著對那辯機道:“辯機,你是越來越會干了,我看著不死局的總長位置,遲早是你的!”
辯機聽了,雖然心中樂開了花,但臉上依舊一副謙卑的模樣,連聲道:“邵潔將軍過獎了,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邵潔將軍聽罷,瞇著眼睛笑了笑,隨即一把攬住了那個女子,便走下了看臺。而那黑面具早就消失了影蹤。
辯機看著邵潔將軍遠去的背影,心里反復的掂量著方才邵潔將軍的那句話。
不死局,這是不死域的一個特殊的組織,雖然也歸屬與永生門的門下,但卻是一個**的存在。
不死局不必聽從與地方管轄,直接都歸冥都總部所管。而永生門雖然以一個門派控制整個不死域,但永生門并不真的收取賦稅,只是用武力維護在這不死域的統治。
而永生門的經濟支柱的一半甚至更多,都來自與不死局。這種賭局,永生門可以操縱一大半,因為大部分的斗士都是由不死局提供。許多死囚,被永生門培養成了殺人的機器,在這不死局中,為永生門賣命。
還有許多斗士,則是由那些大戶培養,可以在不死局中贏得錢財。
那些斗士,絕大多數都是窮人的孩子,從小就被那些大戶花費極低的銀錢購買,從此這一聲,便在這不死局中搏命,至死方休。
那白骨墳場,便是那些死去斗士的最終歸宿。
凌寒與天寶今日虛驚一場,依舊被那些軍士押回了石牢。還沒等二人坐穩,立刻又有軍士前來,將凌寒與天寶二人,帶了出去,這一次并沒有蒙著二人的眼睛。
凌寒與天寶穿過石牢那條幽暗的走廊,只見那走廊兩邊,都是些牢房,只是那牢房的嚴密程度比自己呆過那間,要差得許多。
一個個面黃肌瘦,衣不蔽體的囚犯趴在牢籠的跟前,好奇的看著凌寒與天寶,一個瘦弱的老人忽然高聲呼喊:“那兩個后生快跑,他們要殺人!”
那老人剛喊完,便有一記短棍,砸在了那老人的肩膀之上,直接將那老人打倒在地。
凌寒見狀,一把掙脫了押著自己的那兩個軍士,幾步奔到那老人的身邊,扶住了老人那瘦弱的身軀,高聲道:“為什么要打人?”
那些軍士見凌寒動怒,一時間居然沒人敢動,他們雖然沒有參加方才不死局的那場豪賭,但凌寒一動不動就將那叛軍精銳全部打倒的事已經四處傳開,并且半本多樣,更是神乎其神。
其中一個版本便是,凌寒大發神威,居然使出了失傳已久的“血祭神功”,瞬間便將那些救贖軍的血靈吸光,才將那些人打的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所以,見到凌寒動怒,那些軍士都不敢再上前,生怕凌寒使出那陰險無比,威力奇大的“血祭神功”。
那老者原本已經昏厥過去,被凌寒一搖,又醒了過來,見到凌寒那張關切的臉,緊忙道:“小兄弟,他們要殺了你們,跟他們一起出去的,沒有一個人能回來!”
凌寒聽罷,心中一驚,難到這邵潔將軍在不死局殺不了自己,又要將自己帶出去,偷偷處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凌寒現在所處的環境,更應該當心。
當凌寒再次回到這個牢房的時候,自己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那就是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還要讓天寶也能夠活下去,這才是對自己對兄弟的尊重。
凌寒起身問道:“你們要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
一個為首的軍士見凌寒一臉的嚴肅,緊忙道:“凌公子不要誤會,我們奉邵潔將軍的命令,帶你們出這地牢,換一件條件好一點的住所!”
天寶聽了,立刻道:“你騙誰呢?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么?”
那軍士頓時苦笑道:“這位兄弟,我們為什么要騙你?”
天寶道:“你是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將我們偷偷殺了,是不是?”
那軍士聽了,這個問題實在是難以回答,想了想道:“這位兄弟,若是想殺你們,還用換個地方,弄得這么大張旗鼓?直接在牢里解決不是省事了?”
天寶道:“誰知道你們安得是什么居心!”
那軍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二位兄臺,還是請跟我們來吧,若是在下有半點假話,就讓在下逢賭必輸!”
這些軍士都像是那兩個守衛不死局的軍士一般,也都是嗜賭如命,立下這等誓言,便是最毒辣的誓言了。
凌寒見那軍士又是起誓,又是解釋,態度也好得多,便道:“你且帶路吧,我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