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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虎衛身形一晃,膝蓋一彎,使了個鐵板橋,身幾乎與地面一平,卻沒有倒下,隨即腰部一彈,又直直的站起,只是滿臉通紅。※%,
冰趕到黑衣虎衛身邊,見那黑衣虎衛并沒有倒地,便沒有出手。雖然冰沒有出手,但眾人見她身形敏捷,輕聲的功法自是不低,都沒有了小看之心。
那黑衣虎衛拱手道了聲:“多謝姑娘!”隨即一揮手,那些虎衛紛紛閃開了一條道放行。
慕清與冰二人便上了鹿車,繼續前行,不多時,已見到了城門的旌旗。
“車上何人?快快下車!”
沒等鹿車到達城門口,便見到一群城門守衛蜂擁而來,為的是一位肥頭大耳的將軍,雖然身著鎧甲,但那鎧甲松松垮垮,袖短露膝,卻不是十分威武,反倒有些滑稽。
慕清與冰知道這是最后一道關卡,便都走下車來,立在車旁。
那肥頭大耳的將軍一見到那鹿車,像是十分熟悉的樣,笑嘻嘻的道:“原來是‘風月閣’的仙,不知這是去往何處啊?”
慕清一見那將軍,頓時面露喜色,柔聲道:“原來是墨將軍,小女要出城,還請墨將軍行個方便!”
原來那肥頭大耳的將軍正是風鈴城防務總長墨城規的公墨大少。
那墨大少聽聲音便知眼前的女就是慕清,咧開大嘴笑道:“是慕清姐姐吧,我這就讓他們開門!”墨大少說完,口水差點沒有流出。
眾軍士見到墨大少那一副色迷迷的樣,都想發笑,只是礙于墨大少的身份,只得強忍住笑,個個憋得十分難受。
“那就有勞墨大少了,改日到‘風月閣’,姐姐請你喝酒!”慕清笑道。
墨大少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高聲道:“快開城門,放慕姐姐出城!”
那些軍士聽命,便要將城門打開。
正在這時,墨大少身邊閃出一個人影,臉上便如死人一般,沒有一絲的表情,只聽他低聲道:“大少爺,老爺接到命令,不許一個人出城!”
那墨大少聽罷,臉色頓時一變道:“叔,他們是我的朋友,定不會有事,你看看,那車廂里并沒有人!”
墨大少久經風月閣,自然知道這鹿車里面的貓膩,但墨大少與凌寒有過交情,不僅一起在風月閣喝過花酒,還在天沖峰鑄兵廬給凌寒吶喊助威,對凌寒是仰慕有加,所以,即便是車廂中藏人,墨大少也不愿查訪,何況,又能取悅到慕清姑娘,這正是一舉兩得的事。
那個人影便是墨大少的那個冷面跟班,聽到墨大少如此說,便退了一步,不再言語。
眾軍士見上峰發話,自然不敢違背,便七手八腳的打開城門。
墨大少見城門已開,笑道:“慕姐姐,用不用小將派人護送一程?”
慕清莞爾一笑道:“多謝墨大少,還是不勞煩了!”
墨大少道:“姐姐答應我的事可不要忘記啊!明日小將一定去給姐姐捧場!”
慕清道:“放心,小女定會備好美酒,等著墨將軍!小女就此告辭!”這句話說得十分嬌柔,讓人聽了,無不心醉神馳,那墨大少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凌寒在那車廂里面聽到墨大少的聲音,心中頓時輕松許多,又聽聞墨大少吩咐開門放行,心里便暗想,若是有一日冤屈得雪,再回風鈴城,定要登門拜謝。
慕清說罷便與冰上了鹿車,揮鞭驅羊。
剛走了半步,就聽后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聲音高聲道:“前面的車慢行!不得出城!城主有令,快快攔住他們!”
那些守門軍士一聽有城主的命令,自然不敢違背,便抽刀挺槍,將剛剛走出幾步的鹿車截下。
只見后面奔來了一隊軍士,有方才遇到的黑衣虎衛,還有一隊銀甲軍士,那為的銀甲軍士正是沈潮的大弟,沈乾。
方才喊話的便是沈乾。只見他一聲戎裝,威武霸氣,與那窩窩囊囊的墨大少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前面的車中是何人,快快下車!除了有城主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出城!”沈乾道。
凌寒在車中聽到沈乾的聲音,頓時一驚,因為沈乾是自己的大師兄,平日里也是沈潮的得力助手,也掌握著一半的城防要務。他此時到來,定然不會讓自己出城!但凌寒此時擔心也沒有用,只得聽天由命,便緊張的感知著外面的聲音。
墨大少一見那沈乾穿的十分利落,心中便有不喜,雖然沈乾是沈潮的弟,但墨大少從來沒有把沈乾放在眼里。
“前面馬車里是我的朋友,方才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可以出城!”墨大少腆身而出,臉色陰郁的道。
“哦?原來是墨兄弟在此,那更好了,城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還請墨兄弟關門!”沈乾一見墨大少在此,態頓時緩和了一點,畢竟那墨大少是城防總長的公,還是沈潮的妻侄,說起來比自己與沈潮的關系還近一些。
雖然墨大少見到沈乾的態十分恭敬,但他依舊陰沉著臉道:“這二位是我的朋友,并且我已經檢查過了,可以出城,況且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亮天了,先出去,有何不可!”
那沈乾見墨大少的態堅決,便高聲道:“墨兄弟,我等身居城防要位,此時沈莊的逆徒潛入城中,我等正在四處尋,我師尊下令定要擒住那逆徒凌寒,生死不論,此時若是那逆徒就在車上,豈不是放虎歸山?”
墨大少見沈乾的嗓門加大,又搬出了沈莊來壓自己,心中更是有氣,也提高了聲調道:“我又沒有接到姑父的命令,我只聽廖城主的號令,廖城主叫我守住城門,若是有可疑人等,就地拿下,只是這兩輛車我已經細細檢查過,沒有可疑,快放行!”
方才攔住鹿車的都是墨大少的手下,聽到上級發怒,那些軍士急忙收起兵刃,老實的站到了一邊。
凌寒在車中聽到墨大少與沈乾二人已經斗上,也不知這墨大少到底為何如此倔強。但凌寒心中,卻是希望墨大少能一直堅定,自己好脫離牢籠,先去仙芝谷尋找車馬神醫,給天寶醫傷,而后再想辦法洗清冤屈,再接到舅父。
然而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墨大少的身上。
那沈乾見狀墨大少不依不饒,就要放人,只得一揮手道:“攔下他們!”那沈乾手下的銀甲軍士立即跑步上前,又將那兩輛鹿車圍個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快出來!”沈乾也無心跟墨大少爭辯,反而直撲向了鹿車。
墨大少見沈乾居然敢忽略自己,心中更是有氣,疾走了兩步,一把抓住了沈乾的手臂,喝道:“沈乾你要做什么?真的想與我為難么?”
沈乾回身喝道:“墨小,你不要胡攪蠻纏,若是放走了逆徒凌寒,你吃罪得起么?快放手!”
墨大少平日里哪受過這等呵斥,頓覺顏面無存,尤其是在風月閣的二位美女面前,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墨大少惱羞成怒,拉著沈乾便向后拖,邊拖邊咬牙切齒的道:“沈乾,快放人,不然我不客氣了!”
沈乾見墨大少不停的拉拽自己,厲聲道:“弟兄們,將他給我拿下!他定然已是凌寒的同黨!”說罷,沈乾一揮手,便掙脫了墨大少的拉拽。
而那墨大少平日里好吃懶做,與弟弟墨非煙剛好相反,所以修為差,而那沈乾的修為又高出不知幾個檔次,所以沈乾只是輕輕一揮手,那墨大少便抵擋不了,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乾的銀甲衛士聽到命令,頓時分出眾人,將墨大少圍住,便要擒拿。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嗖”的鉆入了銀甲衛士之中,一揮刀柄,只聽“叮叮當當”一陣亂響,竟將那些圍住墨大少的銀甲衛士逼得后退一步。
那些叮當聲,便是那身影用那刀柄,點中了銀甲衛士身上的鐵甲所發。那些銀甲衛士頓時有些慌亂,因為他們本身都是舒筋修為,而面前那人,所用的刀法快得匪夷所思,而且也無法感知那人的修為,只得圍在墨大少的身邊,不敢上前。
那身影就是墨大少的冷面跟班,一招逼退眾守衛之后,那身影并不攻擊,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叔!他們欺負我!快幫我出了這口惡氣!”墨大少抱住了那人的大腿,便如小孩一般撒潑道。
“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別淌這趟渾水!”那冷面跟班冷冷道。
“是啊!墨將軍,不要為了我們兩個女流之輩,與沈莊的高手解下怨氣!”慕清此時已經下車,幽幽道。
墨大少一見慕清下車,并如此說,頓時生出英雄救美的豪氣,急忙起了身,高聲道:“兄弟們,他們要打架,給我上!”
那些墨大少的手下本來見到墨大少被那沈乾欺負,就有些氣憤,一聽墨大少發話,立刻又圍了上來,將那些銀甲衛士圍在了中間。
沈乾一見,連忙道:“墨非云已經反了,弟兄們,給我上!”
頓時雙方兵刃在手,開始對峙。
凌寒在車中,似乎聞到了一股清冷之氣,那是刀劍的殺氣。
第五零七章
墨大少與沈乾雖然都恨不得咬下對方幾塊肉下來,但二人知道,都不能第一個動手,誰先動手誰理虧,所以兩邊的人雖然都已經抽刀在手,針鋒相對,但都不敢先下手。
那個一同趕來的黑衣虎衛方才只是在一旁觀望,此時見墨大少與沈乾雙方劍拔弩張,便開始打起圓場道:“兩位統領,諸位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吃著風鈴城這碗飯,切不可傷了和氣!”
那虎衛軍士雖然隸屬風鈴城,但卻不屬于風鈴城防,只是聽命于風鈴城主廖不凡,虎衛的前身,便是廖家的私軍,雖然虎衛的修為不高,但是久經沙場,適合團隊作戰,相互配合后,戰斗力也是不可小覷。
沈墨二人此時聽那黑衣虎衛如此說,便都暗自思量。
凌寒聽到那挨打的虎衛統領又跟了上來,心中不由得發慌,因為慕清說要送入回府,此時卻是出城的架勢,那虎衛軍士難保不起懷疑。
只是凌寒也無法改變些什么,只能聽天由命。
沈乾先表態道:“墨兄弟,那位虎衛兄弟說的對,我們何必自相殘殺?”
墨大少想了想道:“沈乾,你讓這兩輛車出城,你打我這件事就算翻過!”
沈乾見墨大少依舊固執,便道:“這樣,墨兄弟,我們各退一步,我檢查下這兩輛車,若是沒有那凌寒逆徒,這兩輛車便可平安出城,你看如何?”
墨大少朝著慕清看了一眼,只見慕清正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動,暗想道:老都放行的車,若是再讓人檢查,老這面豈不是被人當成了鞋墊?
想罷,墨大少一瞪眼睛,大聲道:“不行,這車老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若是不信,就先過老這一關!”墨大少開始耍起了蠻橫,這是他縱橫風鈴城一貫的伎倆,撒潑打混。
沈乾反而不動聲色,平心靜氣的道:“若是墨大少已經檢查過了,那讓在下再查一下,又有何不可!”
沈乾說罷,便要查停在前面冰的那輛鹿車。
墨大少見狀便要阻攔,只是還沒等挪動半步,就被他那冷面跟班攔住。
“叔,你要做什么?”墨大少疑惑的看著那冷面跟班。
那冷面跟班只是低聲道:“讓他查!”
墨大少見冷面跟班阻攔,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悻悻道:“明日我告訴爹爹,不用你每天都跟著我了!”
原來這冷面跟班是墨家的第一高手,墨城規雖然自己管不住這大兒花天酒地,但害怕他四處惹禍,又沒有武道修為,就怕哪一天萬一得罪了高人,再被人悄無聲息的打死,就讓這冷面跟班天天跟著他,只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開始時,墨大少自然不愿意有個父親的眼線跟著自己,但時間一長,墨大少漸漸發現,這冷面跟班并不阻擋自己花天酒地,便不以為意。
只是墨大少沒有想到,今日那冷面跟班居然違背自己的意愿,不執行自己的命令,心里自然大不痛快。
沈乾見墨大少被自己的手下攔住,無法上前,心中一喜,急忙對車中的冰道:“姑娘請下車,在下要檢查一下車廂!”沈乾在風鈴城當值許久,自然知道這鹿車的玄妙,便想查那車廂中的暗格。
冰雖然不情愿,但此時被人包圍的如同粽一般,冰也無可奈何,只得緩步下了鹿車。
沈乾見到空蕩的車廂與那厚厚的坐墊,剛要掀起那厚厚的坐墊,忽然,一個只手用力的按住了沈乾面前的那個坐墊。
沈乾抬頭一看,按住墊的人正是那個黑衣虎衛。
沈乾有些急躁的問道:“兄弟,你要做什么?”
那個黑衣虎衛方才見到了廖不凡此時正在車廂之中,急忙按住了坐墊,生怕沈乾看到。若是風鈴城城主醉臥鹿車之中,這樣的信息傳了出去,可是對廖不凡大大的不妙,尤其是被沈乾看到。
在風鈴城中,雖然廖不凡名義上是隸屬于沈莊,但廖不凡也有自己的勢力,那就是虎衛。而墨家,則是沈潮為了平衡風鈴城的勢力,扶植出的一派,一直在制約廖家。
所以,這伙勢力雖然此時都在尋凌寒,卻都同床異夢,各有各的小算盤。
黑衣虎衛道:“沈統領,這輛車方才在下已經檢查過了,里面的確沒有你想找的人!”
墨大少沒有想到那虎衛會替自己說話,一見那黑衣虎衛出手,頓時拍手叫好道:“我說那里面沒有人,你卻不相信,這回信了吧!”
沈乾看了看那黑衣虎衛一臉嚴肅的樣,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問道:“這位兄弟,你說你方才檢查過,這里沒有人還有沒有我要找的人?”
墨大少道:“那里定是沒有人!”只是墨大少一句話,就暴露出了他方才根本沒有檢查過那車廂的事實。
沈乾朝著墨大少冷哼了一聲,似乎在譏笑墨大少此地無銀兩。
而那黑衣虎衛卻堅定的道:“沈統領,這車里沒有閣下想找的人!”
墨大少聽罷,立刻警醒,連聲道:“對!對,車中沒有你想找的人!”
沈乾盯著那黑衣虎衛的眼睛看了片刻,而那黑衣虎衛也毫不畏懼的與沈乾對視,神色自若。
沈乾知道,若是硬要查便不僅與墨家交惡,還會得罪廖家,若是這兩家聯手,師尊沈潮苦心經營的聯縱策略便會破產。
沈乾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輕舉妄動,便低頭深吸了一口氣。
“啊......”他閉著眼睛,輕嘆了一聲。
那車廂內彌漫著一股玫瑰花的香氣,猛然,沈乾猛睜了一下眼睛,因為他已經聞到,車廂里隱隱的傳來了一股酒氣。
頓時沈乾心中有了底,若是凌寒想隱藏在那車廂之中,定然不會喝酒!
沈乾佯裝嘆了口氣道:“既然這位兄弟說里面沒有人,那在下就信了兄弟之言!”
凌寒在后面的車廂暗格處,將沈乾的話聽個仔細,態勢也十分的明朗,只要沈乾不揪住不放的話,那自己出城便沒有了難。
那虎衛軍士見沈乾如此說,也長出了一口氣。
沈乾雖然退后了一步,但又見那虎衛軍士臉色微微有些放松的神色,心中頓時生出疑竇:莫非那凌寒與虎衛軍士還有交情?對了,在討伐鹿靈島的時候,凌寒曾經帶著虎衛軍一起剿匪,難道是那時建立的關系?
沈乾拍了拍著慕清所坐的鹿車問道:“虎衛兄弟,這輛車你檢查過沒有?”
凌寒聽到車廂外面又拍打的聲音,頓時又有些擔憂,害怕自己的大師兄忽然發現自己就在車廂之中,定然會甕中捉鱉。
那黑衣虎衛只是知道冰所在的鹿車暗格中,裝的是自己的最高領導,但自己并沒有檢查慕清的那輛鹿車。
那黑衣虎衛點點頭道:“這輛車在下也檢查過了,并沒有疑犯!”
慕清聽了,抿著嘴朝著那黑衣虎衛笑了笑,猜到了那黑衣虎衛此時投鼠忌器。
只是那黑衣虎衛一臉的寒霜,并沒有給慕清好臉色,反而問道:“姑娘,方才你說要送那位先生回府,為何又轉到這里?”
凌寒聽到,心頭一驚,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卻不知慕清如何用一個謊言來圓另一個謊言。
“這……”
慕清縱是機敏,也無法想出合理的說辭。方才自己說是送人回府,但此時卻要出城,前后不到一個時辰,便出爾反爾,難免會引起那黑衣虎衛的懷疑。
那黑衣虎衛見到慕清的神情緊張,便道:“慕姑娘,這輛車中可還有別人?”
慕清不知那黑衣虎衛心中做如何打算,依舊道:“這輛車里什么都沒有!”
墨大少也隨聲附和道:“慕姑娘說車廂里面沒有人,就一定沒有人,不用看了!”
那黑衣虎衛道:“慕姑娘,我不管車廂里面到底有沒有人,我們最好一起先回城府!”黑衣虎衛雖然吃了一記耳光,但他害怕慕清已經將廖不凡控制,一旦將城主掠出城,那便不好控制。
方才那沈乾還在苦于黑衣虎衛與墨大少結成同盟,自己孤軍奮戰,自然討不到好結果,而此時,局面又發生了變化,那黑衣虎衛又想將這兩輛鹿車帶回城府,也就是廖不凡的府邸,沈乾自然雙手贊同。
“在下看這樣也行,慕姑娘,此時那沈莊的逆徒未除,不如先到城府!”沈乾道。
慕清聽了,自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又無可奈何的道:“各位,我等還有事情在身,一定要出城,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沈乾虎衛聽了,神色木然,并不理會慕清的話,而墨大少只得說:“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兩個弱女,算什么好漢!”
但那二人聽了,根本都不理會墨大少的言語。而那黑衣虎衛始的催促道:“二位姑娘,還是乖乖的上車罷!將那貴賓送回府上,也是功勞一件,不要逼我們動手!”
黑衣虎衛說罷,一個眼神,其余的黑衣虎衛立刻呈突擊隊型,將兩輛鹿車圍在了中間。沈乾見狀,也揮了揮手,他手下的城防軍士,又開始鹿車抖擻精神,再次將兩輛鹿車包圍。
凌寒在車廂暗格中暗自發愁,這若是回到城府,不僅自己的計劃都泡湯,而且,也許自己還會淪落為囚犯,所以想想就決定得格外沮喪。
“,塵滿面,鬢如霜!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一個聲音忽然從冰的車廂內傳出。
第五零八章
那黑衣虎衛聽到這幾句詩詞,臉上頓時一變。
墨大少聽道車廂里有聲音傳出,也瞪大了眼睛。墨大少原以為這鹿車內定是凌寒,但聽到這聲音,有些滄桑,有些悲切,并不是凌寒的聲音,一時間墨大少也難以判斷這車內到底是什么人。
而最吃驚的當屬那沈乾,這聲音十分的熟悉,沈乾也聽出了這個聲音,但他并不明白,為什么這人會在這鹿車之中。
慕清與冰自然知道,這說話之人就是風鈴城城主廖不凡,但她們也不明白,廖不凡為什么會在此時道出這樣的詩。
凌寒聽到廖不凡發聲,心中也是無比的震撼,因為若是廖不凡已經清醒,那白朗此時就在那鹿車內閣之中,定然會被廖不凡發現,不由得為白朗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眾人都看著冰那輛鹿車,不知會不會有人出來。
等待了能有半刻鐘的時間,那輛鹿車再沒有一絲動靜。
黑衣虎衛看了沈乾一眼,又看了墨大少一眼,低聲道:“依在下看,還是將這鹿車待會衙府如何?”
沒等那二人說話,只聽那鹿車之中又傳出一句話:“帶我去仙芝谷!”
白朗緊緊的靠在鹿車內閣的一邊,不敢碰觸廖不凡,只是瞪著一雙幽藍的眼睛,看著廖不凡的舉動。
只是廖不凡并沒有睜開眼睛,似乎依舊沉醉。
黑衣虎衛聽到了那句話,立刻有些覺醒,急忙揮手,將圍住鹿車的虎衛召回。
而沈乾聽罷,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圍住鹿車的銀甲守衛撤回。
墨大少一見,自然高興,心想,不管這車中是什么人,只要將這鹿車放行,便讓那‘風月閣’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于是忙道:“二位仙姐姐,你們可以出城了!”
慕清與冰也不遲疑,上了鹿車,揮鞭便驅趕那拉車的公羊,出了風鈴城。
沈潮看著那兩輛鹿車的緩緩出了城,長嘆了口氣,問道:“虎衛兄,莫非你已經知道,車廂里面是什么人?”
那黑衣虎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依舊**的腮幫,沉默不語。
鹿車出了城,行了半里,慕清看到身后沒有追兵,才將那鹿車拉住,并讓冰也將鹿車停下。
慕清打開了鹿車的暗格,將凌寒放出道:“凌公,小女只能將你們送到此處了!”
凌寒先將天寶抱進了車廂,朝著慕清一拱手道:“慕姑娘,大恩不言謝,若是凌寒有沉冤昭雪的一日,定會報答慕姑娘!”
慕清擺了擺手道:“凌公不要客氣,只愿你能早日洗清冤屈,若是不能伸冤,那就永遠也不要在回來!”
慕清說罷,走到了冰的車前,輕輕喚了一句:“廖城主!”
只是那車廂里并沒有聲音,就如同那暗格之中并沒有人一般。
凌寒看了看車廂道:“慕姑娘,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冰沒等慕清回答,便搶著答道:“凌公,你有什么話盡管說!”
凌寒道:“在下想借一輛鹿車趕!”
慕清看了一眼車廂中依舊昏迷的天寶,知道若是沒有車架,凌寒等人自是難以脫身。便指著天寶所在的鹿車道:“凌公,這輛鹿車就借與公!只是這公羊雖然馴服,但速卻是不快,若是城中之人騎快馬追擊,定然難以逃脫!”
凌寒道:“這就不用慕姑娘擔心,在下自有辦法!”凌寒說罷,便打了一個呼哨,不出片刻,就見兩匹高頭大馬從邊的林中躍出,直奔凌寒而來,一匹渾身如同黑色錦緞,一匹渾身紅如天邊云霞,正是天寶的坐騎黑龍與凌寒的坐騎追霞。
凌寒見兩匹駿馬都湊到了自己身邊,便對慕清道:“慕姑娘,您看這兩匹駿馬還可以拉車吧?”
慕清一見那兩匹駿馬,立刻有些放心,便道:“凌公,若是有這兩匹神駿來拉車,便是城主的騎士也不會被追上。
風鈴城中的確有那守城的騎兵,但他們平日里的坐騎都被飼養在城外的馬廄。而若是凌寒的追霞與天寶的黑龍拉車,即便那奇兵來追,也難以追上。
慕清看罷,便放開了車前那兩匹公羊,將兩匹駿馬換上,隨后道:“凌公,還是快些離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凌寒聽罷,便拱手道:“多謝姑娘,只是那車中的白朗兄弟該如何?”
慕清聽罷,便將冰那輛鹿車的厚墊打開,只見那暗格之中,白朗正瞪著眼睛看著廖不凡,只是廖城主像是沒有反應,依舊呼呼大睡。
凌寒見狀道:“白朗,我們現在就走!這廖城主,還請二位姑娘好生照顧!”凌寒說罷,便將白朗喚出。
慕清看了依舊沉醉不醒的廖不凡一眼,心中暗想:這廖城主還要去那仙芝谷,可是自己卻不能再護送二人,便道:“凌公放心,廖城主這里小女定會安排!”
凌寒點了點頭道:“那在下就此告辭!”
凌寒說罷,便上了馬車,揮鞭朝著仙芝谷的方向疾馳而去。
慕清與冰目送著凌寒的馬車消失在大后,便調轉車頭,朝著風鈴城而去。
此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凌寒人在車廂內,凌寒坐在車廂的前座,而白朗扶著天寶坐在那墊之上。行了一會兒,白朗見天寶的臉色越來越差,便道:“慢!”
凌寒回頭一見天寶那張蒼白的臉,也不敢再趨馬,只得放慢了速。又行了一會兒,馬車便拐到了仙芝谷的那條岔。
道兩邊是高草密林,一聲聲桀桀的怪叫,從密林中傳出,叫的凌寒有些心驚。
這條,凌寒走過幾次,有些熟悉,在這條上,凌寒遇到的“金毛碧獅”,當時天寶還與那小蟲爭斗了一番;是在這條上,凌寒又見到了“千載蜍神”與那眼鏡王蛇相斗,就是在這條上,凌寒遇到了吸血蝙蝠;還是在這條上,凌寒遭遇了狼王帶領的狼群,救下了白朗。
車中的白朗,似乎也想起在這條上的那些往事,不住的朝著外張望,有些不安,又仿佛有些悵然。
那桀桀的怪叫,便是那鬼車,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夜梟,最通俗的叫法就是貓頭鷹。
凌寒聽過老人說起,聽到這鬼車叫,便有不吉利的事情發生,或是有大災禍,或是要死人。那鬼車便是來勾魂魄的,叫聲凄厲,是在數人的眉毛,若是數清了人的眉毛,那人的魂魄就會被鬼車帶走。
凌寒雖然對這種說法有些不信,但此時,天寶性命垂危,聽到這風聲鶴唳,凌寒心中也是難以平靜,就扯下了馬車的窗簾,將天寶的頭圍住,一是害怕天寶體弱,再感染的風寒,其二也不讓那鬼車數清天寶的眉毛。
天色微微放亮,前面的道迷迷茫茫的起了一層輕霧,凌寒感覺有些困頓,眼皮沉沉的。但為了早一點趕到仙芝谷,給天寶治病,凌寒努力的堅持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凌寒便在自己的大腿處狠掐一把,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神經。
凌寒多想美美的睡上一覺,但他知道,此時千萬不能睡,若是只是自己有性命之虞,凌寒也不會如此堅持,自從修為全無,又被誣陷之后,凌寒對自己都有了放棄的念頭。
但此時,不光是為了自己,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的兄弟,無論如何,凌寒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天寶有事,何況,天寶是因為自己,才受的重傷。
凌寒便一邊打馬,一邊在心中默念:凌寒!千萬不能閉眼!千萬不能閉眼!
拉車的兩匹駿馬到底都是寶馬良駒,雖然凌寒的駕車技術并不高明,但那黑龍與追霞都穩穩的前行,似乎也害怕顛簸到車上了天寶。
只是后來那道已是十分坎坷,縱使兩匹駿馬神異,車廂還是顛簸的不停。
直到最后,天寶竟是無意識的開始嘔吐,白朗只得道:“停!”
凌寒也聽到了天寶嘔吐的聲音,還聞到了那股腥臭的味道,便勒住馬匹,從天寶的身邊掏出了一個酒葫蘆,對著天寶的口中,灌了一口。
那天寶似乎感覺到了葫蘆里的酒味,雖然雙眼緊閉,但竟是連飲了幾口。
天寶的酒葫蘆里面裝的,正是從“萬獸山莊”帶回來的“悶倒驢”,幾口烈酒下肚,天寶的臉上似乎恢復了一絲血色。
凌寒見狀,心中略略安心,便打馬繼續前行,只是才走了片刻,便聽到身后的天寶猛地噴了一口,鮮血伴隨著酒水,竟是沾染了凌寒一身。
凌寒急忙又拉住了馬,回身看著天寶。
只見天寶原本略有血色的臉,竟又變得慘白。
凌寒回身來到了天寶的身前,伸出手摸了天寶的額頭一下,頓時覺得天寶的額頭便如放了一塊火炭一般,滾燙的嚇人,而天寶雖然被白朗攬住,但他高大的身軀此時蜷縮成一團,還在瑟瑟發抖,并且不時的發出干嘔的聲音。
凌寒忙呼喚道:“天寶,你要堅持住,千萬要堅持住,到了仙芝谷,車神醫就能救你了!”說罷,凌寒便輕輕拍撫著天寶的胸口。
那天寶卻哪里聽得見,只是被凌寒拍撫之后,微微平靜了些,不再干嘔。
白朗見凌寒這種方式似乎有效,便也著凌寒,輕輕拍撫天寶的后背,果然,天寶不再發抖,只是臉色越來越差。
凌寒一咬牙道:“天寶,堅持住,我們就快到了!”說罷,凌寒揚鞭就要打馬。
這時,身后的白朗忽然道:“有人!”
第五零九章
凌寒聽到白朗出言提示,心中不禁一驚,因為此時,凌寒心中憂慮,并沒有運用那五感之法,根本判斷不出是否有攔截或是追兵,只得放下韁繩,朝著前后張望。
白朗則是一臉緊張的看看前,有望望后,臉上流露出一絲憂色。
“桀桀!”林中傳出幾聲啼叫之后,一個黑影呼扇著翅膀,從林中飛起,朝著密林深處飛去。
凌寒知道,定是有人驚擾了那林中的鬼車,回頭問道:“白朗,哪里有人?”
凌寒的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薄霧被撕開,一群黑衣人從那薄霧之中,涌了過來。
“哈哈哈!凌小,你也有今天,快快下車受縛!”一個聲音尖笑道。
凌寒朝著那人望去,只見那人尖嘴猴腮,一臉的獰笑,正是那廖城主的小舅,全冠白!而那全冠白的身邊,則是一群身著黑衣的漢,蒙著臉面,但黑衣之上,都繡著一條金龍,正是那游龍幫的裝束。
凌寒見狀,只得走下了馬車,而白朗見到了全冠白,也躍下了馬車,雙目怒火噴出,高聲喝道:“惡!”
那全冠白聽到白朗的一聲怒喝,竟有些驚慌,隨后穩住心神道:“小,不用你們猖狂,一會兒,就送你們上西天!”
就在此時,凌寒的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只是片刻,又是一群蒙面的漢,騎著駿馬,趕到了馬車的背后。
凌寒一見,后有追兵,前有堵截,這下可是插翅難逃,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全舅爺,都沖著我一個人來吧,與我的這兩個兄弟無關!”
只是那全冠白像是沒有聽到凌寒的言語一般,而是盯著后趕來的那些騎馬漢,眉頭一皺,問道:“不知來者是何方的兄弟,莫非要與我爭奪這功勞!”
只見后趕來的蒙面人都停在了凌寒的身后,并沒有答話。
全冠白心中有些惱怒,又道:“我是全冠白,我姐夫就是風鈴城城主廖不凡,要是朋友,就出來答話!”
那群騎馬的蒙面人依舊盯著全冠白,還是沒有答話。
凌寒心中暗想,莫非那些人真的要與全冠白爭功?便朝著身后的蒙面人道:“諸位,在下便是凌寒,若是你們能保護我的這兩位兄弟,在下就跟你們走!”
凌寒知道,若是自己落到了全冠白的手中,定沒好結果,就連天寶與白朗也難以逃出。
凌寒一句話說完,竟將全冠白氣的七竅生煙。全冠白立刻瞪著眼睛道:“凌小,別做夢了,今天你那也去不了,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老心情好,或許會給你留個全尸!”
而那蒙面人聽罷,只見一個為的蒙面人打馬朝著前面踱了兩步,低聲道:“姓全的,老不管你是誰的小舅,識相的,快閃開一條道,不然的話,;老的金刀可是不留情面!”那人說罷,一揮手中的金劍,倒也是十分駭人。
其實,說是金劍,只是在那劍脊的表面鍍上一層金粉,若整把劍都是純金打造,那只能是一柄廢劍,因為黃金質軟,根本不能打造出利器。那用這金劍,其一是為了唬人,吸引別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兵刃之上;其二便是為了炫富。
凌寒一聽手持金劍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定是在什么地方見到過,只是那人沒有露出真面目,凌寒也不敢相認。
全冠白何曾被人吆五喝六過,聽到那金劍客的言語之后,勃然大怒道:“奶奶的,原來與凌小是一伙的,老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弟兄們,給我殺了他們!”
那全冠白話音落下,那些龍游幫的漢便抽出了兵刃,便要上前廝殺。
而那金劍客也翻身下馬,帶著手下,奔到了凌寒的身前,將凌寒等人護在了身后。
金道客湊到了凌寒的耳邊,低聲道:“凌公不必驚慌,小的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凌公!”
凌寒聽了,感激的道:“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還沒等那金刀客回答,眾人就聽來處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雙放不知來者何人,是敵是友,便都不敢妄動,都望向了來人。而那金刀客害怕來者是全冠白的后援,便讓幾名手下擋在了凌寒等人的身前。
只見來者竟然也是一群身著玄衣的蒙面人,只見一個為的蒙面人見到前方眾人劍拔弩張,也有些不解,這些人這么在這狹上約戰。
但他此時還有要事,便拱手問道:“諸位且慢動手,在下問一下,諸位可曾見到一個灰發的青年,從這里經過?”
全冠白不知那人是敵是友,但一聽那人問起灰發青年,便知道他是在詢問凌寒的下落,便高聲道:“見到了,只是那小已經死了!”
而那金刀客似乎認得那來人,便道:“兄弟不要聽人亂叫,凌公就在此處!”
凌寒一聽那來人的言語,也是覺得十分的耳熟,只是
“原來是刀……”那個后來的蒙面人似乎認得那金刀客,“凌公現在何處?莫非兄長也是受人委托,前來救人?”
那金刀客似乎也認出了那蒙面人,便笑道:“兄弟,在下怕是都受同一個人的委托!”
凌寒聽到后來的蒙面人的話,便拱手道:“這位兄臺,在下就是凌寒!”
那人聽罷,急忙下馬,朝著凌寒奔了過來道:“凌公,你沒事就最好了,不然我那好友定會擔心!”
凌寒道:“這些兄臺,不知是何人委托諸位前來啊?”凌寒心中暗自揣摩,不知還會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
那人道:“凌公,你就別問了,還是先走吧!”
凌寒見那人不愿回答,便道:“這位朋友,如此多謝了!”
“想走,可沒那么簡單!”全冠白惡狠狠的道,隨后,全冠白身邊所有抽出了明晃晃的利刃的龍游幫的黑衣,都朝前開始推進。
而趕來的那兩隊蒙面人,也都手持兵刃,頂在了前面,便要廝殺。
全冠白一臉的陰鷙,高聲道:“一個都不要放過,給我殺!”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道白影從人群之中閃過,直奔向全冠白,眾人還沒有看清那白影是誰,就聽到全冠白慘叫一聲,隨后就被那白影撲倒在地。
“白朗當心!”凌寒卻是看清,那白影正是白朗,只見他運用那“踏沙無印”的步伐,穿過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全冠白撲倒在地。
“快救我……”全冠白大驚失色,剛要呼救,就感覺到一柄鋒利的短匕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之處,頓時不敢再出聲。
而那些黑衣的龍游幫幫眾,見到全冠白已經被白朗制服,更是不敢上前。
白朗騎跨在了全冠白的身上,雙目圓瞪,竟是仰天長嚎了一聲,“嗷!”
聲音直破九霄,眾人聽了,無不膽寒。
“快放了全先生,可以饒你不死!”一個龍游幫的漢道。雖然是出言威脅,但顯然毫無底氣。
白朗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竟嚇得那人連退了兩步,只見白朗目光如劍,似有萬般的仇怨,就要在今日爆發,那種氣勢竟如暢血高手的靈壓一般,讓人心驚肉跳。
“惡賊!”白朗伏下頭,瞪著全冠白。
此時全冠白嚇得已是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道:“爺……爺饒命,小的不敢……啊……”沒等全冠白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直接白朗一低頭,便活生生的撕咬下了全冠白肩頭的一塊肉,在嘴里大嚼著,鮮血順著白朗的嘴角流出,便如那地獄的羅剎,九幽的惡鬼一般。
而那些龍游幫幫眾一見白朗竟然活吃人肉,個個心驚肉跳,紛紛向后躲避,都不敢直視白朗,就連相助凌寒的那些蒙面人也都個個噤若寒蟬。
“惡賊!可認得我?”白朗猛得吐了一口,連血帶肉,吐到了全冠白的臉上。
全冠白一邊慘叫,一邊掙扎,哪里還敢看上白朗一眼。
白朗見全冠白死命掙扎,雙手一陣揮舞,只聽“嚓嚓嚓”的幾聲,幾股鮮血從全冠白的手腕腳腕處涌出,整個人頓時如同被抽出了骨頭,軟到在地,眼中驚恐的看著白朗,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我就是廖天!還我娘的命來!”白朗竟說出了連貫的話,讓凌寒吃驚不已,而聽到白朗自稱廖天,凌寒更加吃驚。
而那全冠白一聽白朗自稱是廖天,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天,天少爺,饒命……啊!”白朗伏下身,又在全冠白的肩頭狠狠的咬下了一塊肉。
“廖天是誰?”
眾人都在心中暗想。
只有那帶著金刀的漢輕嘆了一聲,似乎他知道,這廖天的身世。
“娘,孩兒替你報仇了!”白朗又是高呼一聲,隨后手中的短匕開始揮舞,只見全冠白的身上出現了一團血霧,全冠白開始還在不停的慘叫,隨著那血霧越來越濃,血腥之氣越來越重,全冠白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最后,眾人只能聽到刀割肉的聲音,顯然那全冠白已經是一命嗚呼。
“嗷!”白朗再次怒號了一聲,隨后在那血霧之中直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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