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米粒兒一聽有人來,緊忙撲到了凌寒的懷中,隱匿了身形。*
凌寒回頭一看,是賈薇蓮步輕移,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一雙如夜星般璀璨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哦……方才我只是自言自語!”凌寒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燒,急忙將頭低下。
賈薇微微一笑,并不細問,但凌寒知道賈薇定是看出了自己在說謊,并不拆穿而已。
“薇妹,你吃好了么?”凌寒趕緊岔開話題。
賈薇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父親病重,做人兒女的又怎么能吃的下,寒哥不也一樣沒有吃什么么?是不是在擔心沈莊主的傷勢?”
凌寒點了點頭道:“師尊對我恩重如山,受此重傷,我也是放心不下!”
賈薇道:“寒哥,有句話始終憋著我的心中,沒有與你說起!”
凌寒看著賈薇那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眨著,好像一只蝴蝶一般,心頭一動道:“薇妹,你我是生死之交,有什么話便直說吧!”
“寒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師父不是你想象那般,你會如何?”賈薇問道。
“嗯?”凌寒頓時疑惑的看著賈薇,面色一沉道:“薇妹,我知道沈莊與你賈府有過節,但無憑無據,你怎好毀謗我師尊?”
賈薇見凌寒有些動怒,連忙解釋道:“寒哥,我只是說如果,并沒有真的說沈莊主就是不如你相像那樣!千萬別生氣!”
凌寒見賈薇楚楚可憐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薇妹并沒有真的說師尊不好。只是沈潮在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大義凜然的樣子,凌寒對沈潮的感情,竟然有些像對自己的父親凌長峰那般,尊敬但也有些畏懼。若是師尊不像自己想象那樣,便是怎么樣?
“薇妹,這個我一直沒有想過,在這風鈴島上,我只是覺得師尊便是我最親近的人!即便是師尊有些不當之處,也定是有他的道理!”凌寒道。
“若是沈莊主并沒有什么道理呢?”賈薇見凌寒開始考慮自己說的話,便趁機又問道。
“這,他是我師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若是師尊有錯,我只能勸誡師尊!”凌寒道。
“如果你師尊要殺你,你會怎么辦?”賈薇咬了咬嘴唇道。“我是說如果……”
“我師尊救了我的性命,傳授絕學給我,又怎么會殺我!”凌寒一臉寒霜,大聲道。
“寒哥,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提醒你一聲,不要什么都相信沈莊主!”賈薇道。
“嗯!賈姑娘費心了!”凌寒冷冷道。
賈薇的眼中含著眼淚,凌寒一直叫自己“薇妹”,此時忽然變成了“賈姑娘”,看來對自己有意的拉開了距離。但這些話自己卻不能不說,即便是凌寒怪罪自己,也必須提醒他。
凌寒說完,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斗,迢迢銀漢,如天河倒懸。
賈薇看著凌寒的背影,兩滴眼淚沒有止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二人沉默了片刻,賈薇忽然道:“寒哥,那個隋辨正在莊中,不如我們前去問問隋堂主的事情!”
凌寒方才對賈薇態度冷淡,轉念一想賈薇定是關心自己才對自己這么說,畢竟自己初涉江湖,不諳世事。賈薇明知如此猜忌師尊定會引起自己不快,還直言不諱,也著實為難。
凌寒轉過身,依稀看到賈薇臉上的淚痕,心中不免有些歉意,便柔聲道:“薇妹,對不起,我只是……”
賈薇緊忙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道:“寒哥,不要緊的!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了!”
“那我們去看看那隋辨吧!”凌寒知道賈薇似乎總想為鹿靈島辯白,自己聽了賈薇對自己說鹿靈島的事情,又聽到坊間的傳言,都說沈莊討伐鹿靈島師出無名,心中也是煩悶。若是鹿靈島真的殺害了隋金銅一家,做下這等血案,便可
賈薇自是欣然答應。
二人來到那隋辨的房門,凌寒敲了敲房門道:“隋兄弟睡了么?”
忽然聽到房內一陣“噼噼啪啪”的亂響,凌寒忙問:“隋兄弟,你怎么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只見那隋辨滿頭大汗的站在了門前。
此時正是春夏之交,夜晚并不炎熱,凌寒見隋辨一頭汗水便問道:“隋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那隋辨支支吾吾道:“沒事,沒事,方才做了一個惡夢,被驚醒了!”說罷擦了擦額頭的汗。“凌公子快請進!”
凌寒賈薇進了房間,那隋辨朝著門口張望了一下,見沒有旁人,便關上的房門。
“隋兄弟是不是夢見隋堂主了,緊張成這樣?”賈薇問道。
一聽到隋堂主三個字,隋辨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帶著哭腔道:“隋堂主一家被害,老天真是有眼無珠!”一見凌寒在側,急忙收起哭腔,連連用衣角擦拭眼淚。
賈薇見隋辨像是有些提防凌寒,心中有些驚奇,畢竟是凌寒將他救出那地牢的,不感激凌寒也就算了,為何還躲躲閃閃,像是懼怕凌寒一般。
“隋兄弟,在下雖然沒有見過那隋堂主,但在下與神兵堂堂主鐵心是刎頸之交,隋堂主一家被害,在下一直都想調查個明白,還請隋兄弟能將當日的情形如實相告!”凌寒道。
隋辨聽罷,眼珠一轉道:“當日在下也是迷迷糊糊的,并沒有發現什么!”
賈薇見隋辨的遮遮掩掩,并沒有說實話,便道:“隋兄弟,有什么話你盡管直說,凌公子定會給你做主,不管是誰害了隋堂主,凌公子都會為隋堂主討回個公道!”
隋辨見賈薇如此說,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道:“凌公子,你發誓不會傷害我?”
凌寒笑道:“在下若是想傷害你,為何還要從蕭城主哪里將你要出來?”
隋辨想想也是,凌寒若真的想殺自己的話,只需在牢中動手,那需費這么大的周章,而且看凌寒今日并沒有太在意自己,真只是想救自己出來。
“隋堂主死的好慘啊!”隋辨想起了那夜發生的慘案,頓時泣不成聲。
“隋兄弟,你慢慢說,不用著急!”賈薇柔聲道。
“那一日,我正陪著隋公子在府中玩耍,便見到一個漢子到莊中拜訪!”隋辨開始回想那日的情形。
“那漢子你可認識?長得什么模樣?”凌寒問道,以為那漢子沒準便是常火兒。
“我并不認得,不過我知道漢子之前到府上來過,那漢子長得方臉,濃眉,想找堂主為他們打造兵器!聽隋堂主稱他虎兄!叫什么虎!”隋辨皺著眉頭,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著。
“是不是‘下山虎’?”凌寒想起鹿靈島曾經派“下山虎”去到神兵堂找鐵大打造兵器,便問道。
“正是,正是那‘下山虎’!凌公子認得他?”隋辨問道。
“我只是見過他幾次,并不認得!是不是他殺害的隋堂主?”凌寒問道。
“那倒不是,他只是來求兵器的,又怎么會對隋堂主下手呢?”隋辨道。
“那隋堂主有沒有答應給他打造兵器?”凌寒問道。
“開始隋堂主似乎有些不愿意,但后來那下山虎一個勁的勸,隋堂主便答應了他的要求,可以給他打造兵器!”隋辨道。“二人相談甚歡,那人午后方才走!”
凌寒原本以為是因為隋堂主拒絕了那“下山虎”打造兵器的要求,鹿靈島才派人暗下殺手,凌寒道:“那隋堂主是不是被這‘下山虎’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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