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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看那呂老爹剛剛講到的第一句詩文,便有兩處難以到達的地方,心中頓感此行不易。().
但凌寒抬眼見那車神醫神情堅定,就連馬神醫也有一股勢在必行的氣魄,頓時,心里充滿對那衣冠冢的向往。雖然心知這一路定不平坦,但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為了師尊沈潮。
“狼毒榧子馬兜鈴!這一句以老夫所見,又是三處險隘!”呂老爹朝著門口望去,仿佛看到了那茫茫的蒼山,山高林密。
“又是哪三處險隘?”馬神醫追問道。
“那‘狼毒’便是那毒狼谷,‘榧子’定是那木匪口,而那‘馬兜鈴’定是那‘勒馬川’!”呂老爹皺著眉頭道。
“毒狼谷,木匪口,勒馬川!呂兄可曾到過這些地方?”車神醫問道。
“說句實話,那功勞亭雖然小老兒未曾見到過,但見到過的獵戶說起,距離這萬獸城并不遠,只是后來我等追隨那獵戶再去尋覓,竟又難尋蹤跡,但老夫猜想,那功勞亭并不難尋!至于那碧鷹峽,小老兒年輕的時候,曾誤入蒼山,到過那里,雖然經歷了一番艱險,但終能活著回來。”呂老爹說到此時,有意的頓了頓,臉上頗有得色。要知在這萬獸城中,能到過那碧鷹峽又能活著回來的,便只有呂老爹一人。
“呂兄的本事,兄弟早就見識過了,不愧是萬獸城城中第一好手!”車神醫聽出了呂老爹“此處應該有掌聲”的意思,緊忙恭維了一句。
“那毒狼谷,木匪口,勒馬川,小老兒也只是聽老輩人提起過,卻從來沒有去過!”呂老爹的臉上先是一樂,隨后又露出了一副嚴肅的神色道,“老輩人講起,那毒狼谷里有一群惡狼,若是誤入了那毒狼谷,當真是有去無回!只是如今那獸族入侵,就不知那毒狼谷的狼群是否還在那里!”
凌寒想起露瓊轉述白朗的話,也許那毒狼谷的群狼便是求救狼王的那一群,若是在那里遇到狼王,或許就不會與那狼群發生沖突,只是不知那狼王是否已經安全的到了那,也許那毒狼谷早就被那狼人占領。
白朗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聽到毒狼谷的時候,竟有些興奮。
凌寒覺得好奇,便問道:“白朗,莫非你去過那毒狼谷?”
白朗竟然點了點頭道:“去……了!”
露瓊一聽,喜上眉梢,緊接著問道:“白朗,你快說,要如何才能去那毒狼谷?”
只是白朗瞪大了眼睛想了想道:“好久……記……不……得!”
露瓊頓時又如泄了氣的皮球。
凌寒安慰道:“瓊妹不用著急,我想若是讓白朗尋到去路,定會再想起來!”
“乖徒兒不用灰心,即便沒人去過,我們也一定能找到!”馬神醫也安慰道。“呂老哥,那木匪口又是一處什么樣的地方?”
“馬神醫,小老兒只是聽說過,進了那木匪口,便真如進了那土匪的口中一樣,難以逃脫,就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至于那木匪口中究竟住了什么妖怪,小老兒也說不清楚!”呂老爹道。
“既然說不清,也就不用怕,所謂無知者無畏,若是知道是什么東西在作怪,反而畏首畏尾!”馬神醫道。“那勒馬川又有什么玄奧?”
“那勒馬川有句歌謠,叫做:勒馬川,蒼山下,天似烘爐,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進了勒馬川,別想見爹娘!這就是說,到了那勒馬川,便要懸崖勒馬,趕緊回頭,不然的話,定會性命難保!”呂老爹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哈!”馬神醫聽了,竟是一陣大笑。
笑的眾人莫名其妙,都瞪著雙目盯著馬神醫,不知他為何發笑。
“師父,您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露瓊問道。
“老夫在想,若是我等過了前面的險隘,本身便是九死一生,還會在乎這最后一關么!所以老夫發笑,這等歌謠,也就是唬唬那小孩子了!”馬神醫道。
那呂老爹雖然知道馬神醫是車神醫的胞弟,但心中卻是覺得馬神醫并沒有車神醫老成持重,便道:“馬神醫莫要輕視那勒馬川,這蒼山原本就是這島上的第一險地,而那勒馬川就是險中之險!”
車神醫聽罷道:“錢子,切不可大意,我與呂老爹曾深入不毛之地,那蒼山之險確實不是說說而已,況且這次路線大多的是兇險之地,我等還需處處小心!”
馬神醫聽了兄長之言,也收了輕狂神色,喏喏稱是。
“二位神醫,既然這線路已經確定,不知何時出發?”賈薇方才一直在認真的聽著,見車神醫說完,便問道。
凌寒看著賈薇一臉的憂色,頓覺得心中有一絲的憐惜。
自從賈薇跟來,凌寒已是許久沒有見到賈薇的笑模樣,或許她在擔心父親的傷勢。因為鹿靈島之事,凌寒現在總感覺自己與賈薇之間,出現了一層隔膜,竟不似之前的推心置腹。
凌寒轉念又一想,自己馬上要與露瓊正式公布婚約了,還是不要對賈薇再有什么想法,免得徒傷人心。
凌寒心中想著,目光卻是直直的盯著賈薇。
“咳咳!”車神醫佯裝咳嗽了兩聲,凌寒方才緩過神來,“賈姑娘不用心急,明日我等休整一日,準備一下必備的物品,待到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到時還得勞煩呂兄引路!”
“好說好說,車神醫的吩咐,小老兒隨叫隨到!”呂老爹笑道。
這時那呂梁已經準備好酒食,進了通告,一聽道父親要隨著車神醫等人去那蒼山,連忙道:“父親,那獸族圍困剛退,現在入山,怕是會遇到獸人!”
“傻孩子,就是要趁這獸族新敗,才好進山!”呂老爹笑道,看著呂梁的目光極其柔和,便像看著襁褓里的嬰孩一般。
呂老爹嘴上這么說,心中卻在暗想:孩子,當年車神醫救了你的性命,爹始終欠著車神醫的一份人情,即使這條老命搭上,也要陪著車神醫去走這一遭。
“車馬二位神醫,諸位小友,一路辛苦了,今夜我們不醉無歸!”呂老爹道。
“自然是不醉無歸了,晚上也要睡在這里!”馬神醫笑道。
眾人便開始吃喝,獵戶家中,自然都是山中野味,新鮮的野兔肉,在匯上一只山雞,在那鐵鍋之中燉上半個時辰,一出鍋便是香氣四溢;臘腌的野豬火腿,切成了薄薄的小片,整齊的碼放在粗瓷盤中,每一片火腿都晶瑩剔透,粉嫩可人,自然還有天寶最喜歡的烈酒,但卻不是那“悶倒驢”,結果天寶喝了兩碗便被悶倒,反倒是白朗,展現出了千杯不醉的實力。
那隋辨也出來吃飯,只是他剛剛被凌寒解救,神情還有些恍惚,吃了一碗米飯就回房休息。
凌寒陪著眾人飲了幾杯,由于心中有心事,便推脫不飲。而車馬神醫與那呂老爹談的十分投機,三人喝的是熱火朝天。
凌寒借故離席,走到院子,只見星斗滿天,不由想起了去年在那車神醫的茅屋內,與眾人暢飲的情形。
一年之中,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好在自己的修為有了飛速的提高,而保命的“九轉還陽功法”已經初窺門徑,那“吸魂奪魄法陣”也浮出水面,而那“龍鳳續命丹”也初現端倪,雖然會經歷許多磨難,但畢竟有了一線生機。
最令自己欣喜的還是尋到了張老大,只是相聚時間太短,沒能細細詢問舅父的下落,只能待自己回到風鈴城,再找那張老大詢問了。
“哎呀!悶死我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凌寒低頭一看,原來是米粒兒仰著頭,一臉怒色。
“米粒兒,你這是怎么了?”凌寒問道。
“你在外面好吃好喝,也不管管我,我都快饞死了!”米粒兒舔了舔嘴唇道。
“你是一本書好不好!根本不用吃東西!”凌寒道。
“所以,我說自己是饞死,不是餓死么!快給我弄點好吃的來,沒有好吃的我渾身沒勁!”米粒兒說著朝著凌寒的腿上一挨,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好好!我這就去!”凌寒看著米粒兒那副可愛的樣子,笑了一聲道。
“寒哥!你在與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