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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的身體迅速的朝著那巨齒漩渦滑落,下意識的一劍刺向那旋轉如風的巨齒,猛然覺得自己的手臂重重一震,整個身體竟是隨著那巨齒的旋轉,轉了幾圈。|||.[][][][].隨后便聽到“噼里啪啦”的一陣巨響。
凌寒寧死也不松開那短劍,隨后感覺自己的胸口竟被什么硬物重重一撞,便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那洞壁之上。
那洞壁并不堅硬,但凌寒所受的巨力太大,凌寒只覺得頭腦發昏,竟被摔的昏迷過去。
凌寒只感覺頭上忽然被罩上了一個腥臭的漁網,緊接著,兩個沈莊莊丁便對著自己拳打腳踢,邊踢打,便喊道:“打死你,這個賊!”
一時間,凌寒竟是感覺到渾身十分的疼痛。
“不要打了!我是凌寒,我是莊主的弟子!”
“打的就是你!你這個害人精!”
“公子快醒醒!公子快醒醒!”
凌寒睜開了雙眼,只見米粒兒正在自己身邊搖晃著自己。凌寒又朝著四處望去,只見自己還是在那巨型章魚的口中。
“我沒有死?”凌寒問道。
“當然沒有!公子快看!”米粒兒興奮的拉起凌寒,朝著那洞的深處指去。
凌寒剛站起身,就感覺腳下一陣劇烈的搖晃,不由得又摔倒在地。
米粒兒也趴在凌寒的身邊,緊緊的抱住凌寒的大腿,生怕再滑入那黑洞的深處,那便是那大章魚的腹中。
“這怎么回事?”凌寒問道。
“公子你忘了?你將那大章魚的牙齒全都拔掉了,它定是不舒服,才折騰起來!”米粒兒笑道。
“我將它的牙拔光了?”凌寒疑惑的問道。
“是啊!”米粒兒見洞中不再晃動,便將站立起來,道:“快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凌寒站起身來,將身邊的“干將碧獅劍”拾起,便朝著米粒兒所指的地方看去。
只見那巨齒竟是碎成一塊一塊,散落在那洞口,而殘存的巨齒也只有一與那根部相連。原來凌寒一劍刺中,那巨齒紛紛撞到了劍鋒之上,便如那日在天沖峰演武場比試,雷剛的“旋風天沖劍”遇到了凌寒的雙劍合璧一般,登時便折斷。最后是一塊碎牙撞到了凌寒,將凌寒撞飛出去。
米粒兒拾起了一塊碎牙,笑道:“這回這怪物沒了牙齒,看你還能不能吃人!”罷,將那塊碎牙朝著一個沒有被斬斷的巨齒擲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正中那顆巨齒,那顆巨齒只有一沒被斬斷,依然連接,被這顆碎齒一撞,登時折斷,掉落在地。
這巨大的章魚怪昔日憑借這口吃嘛嘛香的好牙,不知嚼碎了多少人的骨骼,吞咽了多少艘大船,如今卻是被凌寒虎口拔牙,實在是又痛又怒,但凌寒二人在它的口中,它卻絲毫沒有辦法。沒有牙的老虎,還不如一只病貓。
“嗷!”一聲巨吼從洞中傳來,震得凌寒雙耳欲裂。
俗話:牙疼不算病,疼起便要命!這碩果僅存的半截牙此時又被米粒兒打斷,那章魚怪物疼得吼叫一聲,又在水中一陣翻騰。
凌寒感覺到腳下震動,隨手一劍便刺入那章魚怪物的肉中,便牢牢抓住了劍柄,也不松手。
那章魚怪物折騰了一會兒,便又恢復安靜。凌寒便抽出短劍,直起腰身。低頭一看,竟然看到那碎牙之中竟然有塊黑色的牌子。
方才這牌子定是壓在那碎牙之下,但那章魚怪一翻騰,竟把這牌子露了出來。
“莫非是‘閻羅令’?”凌寒心中一喜,便將那牌子拾了起來。
定睛一看,那牌子卻是個鐵牌,并且有些銹跡斑斑,并不是“閻羅令”,看樣子已是在這章魚腹中曠世日久。
凌寒急忙將這鐵牌在褲子上蹭了蹭,將上面的鐵銹擦去,仔細一看,那鐵牌上面一行刻著數字“九五二七”,中間刻著兩個字“莊丁”,下面刻著兩個字:龐湖!
凌寒看著這塊牌子竟然有些眼熟,頓時想起,這便是沈莊莊丁所佩戴的工牌,凌寒在狼叔的身上看到過這塊鐵牌,在車夫劉三的身上也曾看到過這塊牌子。
看來這塊牌子就是方才那具白骨所帶,那具白骨原來也是沈莊的莊丁,編號“九五二七”,叫龐湖!
也許這龐湖失足落水,便被這章魚怪吞掉,也不知死了多久。
“龐湖兄,你家人定是以為你失蹤了,若是在下能活著出去,定會告知你的家人,免得他們擔心一輩子!”凌寒喃喃道。
“我看還是不要告訴的好!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他的家人還有希望!”米粒兒道。
“米粒兒這話也有道理!”凌寒又看了看那塊鐵牌,“龐湖,與那龐有什么關系?”凌寒暗暗思索。
去年,自己上那向晚亭尋找神算子,沒想到在出莊的途中,被那叫做趙四和龐的家丁給當成賊擒獲,還要交到沈潮那里。凌寒情急之下,用那“冰凝氣旋”住了龐,而那趙四逃脫。第二日才知道,那趙四竟然死掉,而龐竟然神智不清,凌寒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將龐傷到的。但師尊沈潮檢驗過傷口后,斷定是“九龍寨”的余孽,這才兵發九龍寨。
方才朦朦朧朧中,又好像記憶起當時的情景,難道這具白骨真的與那龐有關系?
“別發呆了!”快快想怎么脫身吧!”米粒兒見凌寒依舊在那發呆,便催促道。
凌寒看了看手中的“干將碧獅劍”,笑道:“有此神兵在手,還愁如何脫身么?”
米粒兒半信半疑的看著凌寒,不知道凌寒有什么打算,便問道:“你莫非要將那月亮門砍碎?”
凌寒笑道:“我方才看了,那月亮門太堅硬,怕損了我的寶劍!這里卻是柔軟的很!”凌寒著,朝著腳下指了指。
米粒兒看了看凌寒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醒悟道:“這章魚怪可要吃苦頭了!”
凌寒朝著腳下便狠狠刺下,隨后便是向下一劃,便劃開了一道長口,頓時涌出了一股粘稠的液體。凌寒拔出“干將碧獅劍”,又刺了一劍,隨即再次劃了一道長口,與方才那個口子交叉,卻是劃出了一個“叉”形。后世一些少年打架之時,往往吹牛道:“我將某某某打成‘叉’形!”這始作俑者或許就是凌寒,果真將這章魚怪砍出個“叉”形。
那章魚怪肉沒有吃到,反而咯壞了滿口的好牙,并且還沒有解脫,口中又被凌寒砍了兩劍,真是苦不堪言,又開始一陣翻騰。
凌寒米粒兒二人早有準備,又刺了一劍,二人扶好,任憑那章魚怪如何折騰,二人都巋然不動。
待那章魚怪恢復平靜,凌寒對米粒兒道:“跟著我來吧!定能出去!”
著朝著那劃出“叉”的地方猛地一跺腳,整個人竟是陷入那“地下”,沒了蹤影。米粒兒見凌寒沒影,也朝著那里一蹦,竟也穿了過去。
“好黑啊!”米粒兒一進去,就感覺眼前一團漆黑,而且四周都是黑乎乎黏糊糊的液體。“公子,你在哪?”米粒傳音道。
“我在這里!”凌寒一把抓住了米粒兒的手道。
“這是什么地方?一也看不到!”米粒兒道。
“我也不知道!”凌寒道。
忽然,二人感覺到身邊的液體一陣涌動,竟是將二人帶了出去。二人在那黑黑的液體中摸索了半天,抹掉了眼睛上沾著的液體,才發現,二人果然出了那巨型章魚的口中,回到了湖水里。
只見那巨大的章魚揮舞著剩余的腕足,并噴發著黑色的液體,二人正是被那章魚噴了出了,而那章魚也不再理會這二人兒,正朝著湖水的深處游動。
凌寒終于看清這巨大章魚的全貌,當真是水中的巨無霸,心里不由一驚道:“我們快逃走吧!”
米粒兒笑道:“該逃走的是它,放心,它吃了這么多的苦頭,定不敢再招惹你我!”
凌寒想了想,確實如此。若是那章魚再遇到凌寒,恐怕都得繞著走了!再看看米粒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米粒兒看了看凌寒,也“哈哈”大笑,原來此時二人都變成了“黑人”,渾身上下,滿是墨污。
凌寒道:“方才我們定是進入那章魚怪的墨囊之中!”
米粒兒道:“凌公子文采飛揚,從今以后,更是滿身墨香!”
凌寒道:“米粒兒就不要笑我了!”凌寒揮舞了一下“干將碧獅劍”道:“寶劍啊寶劍,今日多虧了你相助,不然我這條命可就搭上了!”
“可惜了那劍鞘了!還在那章魚怪的嘴里。”米粒兒道。
正在此時,那水底忽然一陣波動,只見那巨大章魚的身邊銀光一閃,“干將碧獅劍”的劍鞘竟然朝著水下掉落。
凌寒一見,心中大喜,急忙朝著那劍鞘游過去,待游到了湖底,便將那劍鞘拾起,又將那“干將碧獅劍”入鞘。雖然損失了劍鞘上的一些寶石,但劍鞘沒有丟失,就是天大的福氣。
凌寒朝著那逃遠的章魚一拱手,笑道:“多謝章魚兄,后會有期!”
米粒兒道:“它定是不會再想看到你!”
“咦!米粒兒快看!那是什么?”凌寒興奮的朝著水底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