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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鑄兵廬演武場一片清明。
若是其他門派世家的演武場,必定是平平坦坦的寬闊之地,四面隨處可見兵器架,箭垛,鑄兵廬的演武場四周一圈看臺倒是相同,只是演武場的中間卻有兩個巨大的“朱雀烘爐”,樣式與那鑄兵廬內的一般無二,此時正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將烘爐上方的空氣都燃燒的扭曲變形,一縷縷青煙隨著不定的山風飄來蕩去。
陸大錘一臉的焦急,嘴里叨念著:“該到了!怎么還沒到?”
鐵大臉上沒有表情,但心里卻暗暗擔憂,眼睛也不時的朝著轅門探望。因為近兩日,下去相邀兄弟門派前來助陣的弟子一個都沒有回來,包括下山采買物品的弟子,就連常火兒帶隊去邀請屬于神兵堂掌控的三個分堂的弟子也是遲遲未歸。
鐵大心里知道這定是出事了,但此時此刻卻不能擅自離開,不然的話,就直接定為棄權。
鐵大朝著對面雷剛陣營望去,只見四處旌旗招展,上面繡著“劍廬”的字樣,還有寶劍的圖案,而那看臺上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并且每個門派竟然像是約好了一般,都打出了一條條長短,寬度相同的長幅,上面書寫著:萬劍門恭祝劍廬入主神兵堂!或者是“神刀門恭祝劍廬入主神兵堂!”
這條幅一看便是統一定制,自然是出自劍廬之手,雖然有虛張聲勢之嫌,但足以見得劍廬這次準備的周密,與那勢在必得的野心。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最前排的兩條巨幅,一條繡著“賈靈山莊”恭祝劍廬入主神兵堂!“,一條寫著“廖府恭祝劍廬入主神兵堂!”,在這兩條巨幅下面坐著的,便是賈家與那廖家的代表。
只見那全冠白一臉嚴肅的坐在寬大的虎皮椅上,旁邊站立了兩個一身甲胄,帶著銀色虎頭面具的虎衛,倒有些氣勢。
全冠白心里正在打著小鼓,因為他看到了對面的凌寒與馬神醫等人,心里不由的暗罵了一聲: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里又碰上了!上次挨了凌寒一記耳光,他還一直耿耿于懷,只是由于中了凌寒給下的毒,只能懷恨在心。近幾日他的確安分,直到昨日他姐姐告訴他有解毒之法,這才又歡實起來。
其實廖不凡并沒有告訴全冠白要明確的支持劍廬或是神兵堂,只是讓全冠白保持中立態度,因為廖不凡畢竟是一城之主,隨意的支持一家會讓民眾誤認為是官方的傾向。但前些時日,全冠白暗示那常火兒上點貨,常火兒卻遲遲沒有表示,所以全冠白心想,借此機會,也對付一下神兵堂。恰巧那雷剛正四處討好,二人便如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干柴烈焰遇到了一起,登時燃起了熊熊之火。
另外一把虎皮椅上,賈仁正坐在上面,左右兩手各擁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而黑白無常傲立于身后。
昨日賈仁給了雷剛雷鐵一個下馬威,令雷鐵憂心不已,便請教全冠白。全冠白私底下便教了雷鐵一招,他料想這賈仁年紀雖輕,但也到了春心萌動的時期,于是出了一招美人計。雷鐵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連夜從風鈴城最好的妓院“麗春院”接了兩個頭牌,今晨方才趕到。
這兩個女子深諳男子心理,對付這情竇初開的賈仁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幾個撩人的眼神就讓那賈仁關不住籠中囚鳥一般的心,左擁右抱,便似神仙一般,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黑白無常本來提醒賈仁兩句,但這兄弟
二人修為雖然高,卻不敢對少主的作為橫加干涉,尤其是賈仁第一次出來,若是拂了少主的意,恐怕會惹怒了他。而且那賈仁之父年輕時候,便也這般風流不羈,二人也習以為常,只想是賈仁家學淵源深厚。
賈薇遠遠的看到弟弟的樣子,心中一怒,但自己是偷跑出來,不想讓家人知道,只好忍氣吞聲,心里卻在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雷鐵見賈仁露出了笑模樣,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下,不由暗暗的佩服全冠白的計謀,又暗暗塞給了全冠白一張千兩的銀票。
雷剛**著上身,露出了渾身虬然凸起的肌肉,只是靜靜的盯著那演武場中間的朱雀烘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來了,來了!”陸大錘忽然興奮的叫道。“是分堂的趙堂主!”那陸大錘說完,一路小跑的朝著那趙堂主的迎去!
只是那趙堂主臉色發暗,看陸大錘眼神有些躲躲閃閃。
“趙師兄,你怎么才來?”陸大錘埋怨道,雖然說是埋怨,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這趙堂主與陸大錘一同入門,算是他的總角之交,二人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這趙堂主擔任分堂的堂主,便是有陸大錘極力支持的功勞。
趙堂主吞吞吐吐道:“陸師弟,我……”
“別我了,你了的,快回去坐下再說吧!”陸大錘說罷,抓住趙堂主的手腕,便往己方的看臺上拽。
哪知那趙堂主竟然用力的掙脫了陸大錘的手,紅著臉道了一聲:“大錘!我對不起你!”說罷,竟然大踏步的朝著劍廬的看臺走去,默默的與其他的分堂堂住坐在了一排。其他的堂主看到趙堂主坐下,有的臉上掛著微笑,有的則是漠不關心,還有的在小聲議論:“這趙堂主竟然也投靠了劍廬!”
“是啊!他可是神兵堂的鐵桿,我看那神兵堂快成空架子了!”
陸大錘頓時呆立在那場中,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背叛了自己,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如墜冰窖。陸大錘默默的走回了看臺,鐵大拍了拍陸大錘的肩膀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面對這門下弟子的背叛,鐵大似乎已經麻木。
只是陸大錘神情恍惚,因為對他而言,這不僅是對門派的背叛,還是對自己友情的背叛。
過了片刻,又有一個神兵堂的分堂堂主到來,陸大錘剛想相迎,但見那堂主徑直的走向了雷剛的看臺,陸大錘不禁頹然的坐在了座位上。
正在這時,演武場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卻是神兵堂的幾名長老,還有那各個城中神兵堂銷售分號的掌柜。
鐵大與雷剛見了,緊忙前去迎接。
“眾位長老一路勞頓,晚輩真有些過意不去!”雷剛一抱拳道。
“你們二位都是我神兵堂后輩里的翹楚,此次比試關乎神兵堂今后的命運,我們這些老骨頭怎么能不來呢?另外,祖上遺訓,門中弟子公開比試,必須有長老與掌柜作為評判。”一個胡子花白的長老道。
“陳長老說的是,快請上座!”鐵大道。
眾人便坐在了看臺對著入口的一邊,代表著不偏不倚。
那陳長老看了看天,此時已是
日上三竿,便道:“時辰已到,二位可以開始比試了,按照祖上遺訓,神兵堂堂主,乃是有能者居之,眾弟子可以挑戰堂主,若是勝出,便可取而代之!此舉便是為了發揚我神兵堂力爭上游的精神,保持神兵堂弟子昂揚向前的斗志。公開比試乃分三場,三場兩勝者勝出!而比試的方法,前兩場由比試弟子互相出題,后一場由長老出題,這也是祖上留下的規矩,你二人可知道?”
鐵大二人都點頭稱是,那陳長老一捋胡須道:“那好,比試正試開始,先由鐵心出第一題!”
鐵大正要出題,忽然聽到一聲高喊,“師父!”從演武場的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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