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正在那隊伍前頭,見那玄衣漢子問詢車神醫,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那漢子年約而立,臉龐瘦削,但一雙眼睛卻是有神。凌寒一見漢子的眼神,便知這漢子的修為怕是不在自己之下,定是舒筋修為。那漢子的胯下乃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正在微微細喘,顯然也是匹寶馬良駒。
凌寒回眸朝著車神醫看了一眼,只見車神醫輕搖了下頭,便轉過來問道:“不知兄臺找車神醫卻是何事?”
那漢子道:“敢問這位兄弟可是車神醫否?”
凌寒道:“在下并不是車神醫,若有什么事和我說也是一樣,我定當轉告車神醫!”
那漢子道:“既然兄弟并非車神醫,那我卻不能告知與你!萬一你晃點我,我且不是白告訴你!”
凌寒道:“既然你不愿意相告,那且算了!就此告辭!”說罷,引著眾人便繼續前行,車馬二位神醫并沒有搭理這玄衣漢子,只是從他身邊經過。
那玄衣漢子看著凌寒等人經過,也搖了搖頭,繼續朝著前面奔去。
待那漢子走遠,凌寒問道:“車神醫,為何不告訴他你在此啊?”
車神醫道:“我并不認識他,他也并不認識我,所以我猜想定無大事,若有大事,怎么會囑咐一個不認識我的人來辦呢?”
凌寒道:“只是我覺得避而不見,卻不是待客之道!”
車神醫笑道:“此刻我只想快回去,好好歇息一下,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想理會!”
凌寒心道:眾人都想讓車神醫救命,但車神醫也是人,并不是神仙,也會勞累,所以今日才不想見人的。
眾人又前行能有三里多地,便又見前面來了一騎,騎上也是一玄衣漢子,面白無須,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
那白面漢子見到眾人,急忙勒馬而立,大聲道:“敢問前面幾位兄臺,可有車神醫在此?”
凌寒一見又是找車神醫的,便道:“不知兄臺找車神醫卻有何事?”
那白面漢子道:“不知兄臺貴姓?是否是車神醫的朋友?”
凌寒道:“在下姓凌,卻是車神醫的朋友!”
那白面漢子立刻道:“莫非您就是凌寒凌少俠?”
凌寒有些驚異的道:“正是在下,不知兄臺有何見教?”
那白面漢子也是有些興奮,道:“凌少俠,可是找到你們了!你們也許并不認識我,但我想那“黑白雙煞”你們定會認識!”
凌寒一聽那白面漢子提及“黑白雙煞”立刻道:“這二位我的確見過幾次面,打過交道。”
那白面漢子見凌寒說認識,心里也是一陣輕松道:“凌公子,那二位仁兄拖我尋到車神醫或是您,想告訴二位,那天在郭神廚的府上越好了明日上門給小姐治病,但至今小姐還沒有回,便讓我通知你們諸位一下,明日先不用替我們小姐看病了!待小姐歸來,我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到你!”
凌寒一聽,不禁想起那日黑白雙煞到郭府立下了三日之約的事情,便道:“好的,兄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告知車神醫。”
那白面漢子一拱手,朝著凌寒道了聲謝,便倒轉馬頭,一般路疾馳而去。
凌寒見那白面漢子走遠,便回頭望著車神醫道:“車神醫,那個三日之約你還記得么。”
車神醫道:“當然記得,呀!果然明日就是那三日之約的期限,看來那黑白無常還真的信守承諾!即便是小姐并沒有在府上,也讓人通告一聲,免得白跑一趟!
馬神醫道:“我看并不是這么簡單,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與凌小子在一起,我看定是有人向那黑白無常泄密!并且那黑白無常也是知道我們的行蹤!”
凌寒道:“我想,定是那黑白無常找人盯了你許久,害怕到時你不去給他家小姐治病!”
車神醫道:“這兩個怪人,真的不知道我的個性,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實現的!既然他家小姐沒有回來,那正好明日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露瓊插嘴道:“就是,我卻不喜歡那兩個怪人!想是他家的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
凌寒聽了又是默不作聲。眾人沿著來路,又朝著城中走去。
方行能有數里,又見前面煙塵頓生,馬蹄聲聲,翩翩兩騎卻不知來者是誰。
那兩匹駿馬奔到眾人面前,急忙停下,凌寒一看,只見一人正是方才那個白面漢子,而另一位,卻是個高大的漢子,方面大耳,兩只眼睛格外的有神。便問道:“這位兄臺,方才你不是已經離去了么?現在回來,又是所謂何事?”
那位白面漢子道:“方才我策馬回去,剛好遇到了府上的朋友,說是有急事要找到你們,我便引他來見諸位,至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卻是不知!”說著,將目光轉向那高大漢子道:“這位便是凌公子!有什么事和他說就可以!”
那高大漢子一拱手道:“凌公子,在下有理了,我家黑白二位先生托我給您帶個話,我家的小姐已經回府,請車神醫明日一早準備妥當,我們府上派人來接,請車神醫前去為小姐醫病!”
那白面漢子一聽,立刻道:“哦?小姐已經回府了嗎?”顯然,他也是才知道他家的小姐已經回府。
那高大漢子道:“小姐方才回到府上,我便快馬追趕你們,可還是沒有趕上,好在見到凌公子了,也好將消息傳到!”
凌寒一聽,道:“既然你家小姐已經回府,我定會轉告車神醫,讓他準備好,明日好給你家小姐醫病!”
那高大漢子道:“那就有勞凌公子了!我等就先告辭!”說罷,二人又是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凌寒轉過頭對著車神醫笑道:“看來這一趟您是必去不可了!也不知他家的小姐是什么樣的人,但定不是個安分的人,不然也不能偷偷的跑出去這么多日子不回去!”
露瓊一聽,小嘴又是一撅道:“偷偷跑出去就是不安分么?也許她也有難言之隱呢!”
凌寒一聽,方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小姐脾氣的露瓊,偷偷跑出去這樣的事情,這位大小姐也是常常做出,惹得師尊打不得,罵不得。凌寒見露瓊有些生氣,忙道:“瓊妹說的對,若是在家待得順心如意,誰還能偷偷跑出去!”
露瓊一聽凌寒此言卻是幫助自己說話,心里一甜,小聲道:“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么?不然的話,我還害怕爹爹責罰呢!”
凌寒聽了,心里也是有些暖意。
車神醫道:“也不知他家的小姐得的是什么病,看樣子并不是什么簡單的病狀!”
馬神醫道:“天天與那黑白無常在一起,沒有病才怪,依我看,定是那陰陽失調之癥!”
“錢子,我等沒有憑證,可不好胡亂猜想,沒準那小姐真的是有什么疑難雜癥呢!若是一些小病小災,我想以那黑白無常的修為,定會治療!”車神醫道。
馬神醫道:“兄長說的是!”
正在此時,只見那道上又來了一批人馬,直奔眾人而來!
凌寒一皺眉頭道:“這不知又是何人,所謂何事?”
馬神醫道:“怕是還是那些人!為什么不能一次將事情說完,一次次來,也不覺得煩!”
那批人馬走進,眾人一見,果然有兩相識,卻是那白面漢子和那高大漢子,但又有二人,卻也是相識,正是那黑白無常!
那黑白無常一見凌寒等人,立刻道:“二位神醫,三日不見,不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