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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處在那個方形的小室,凌寒被天寶拉出,那流沙也正向這邊的小室流淌。
聽到馬神醫的詢問,凌寒方要回答,忽然看到那個帶密碼鎖的石門正微微顫抖,急忙道:“大家快離開這!”
眾人一聽凌寒提醒,急忙拉著他從這小室中出來,待眾人剛剛離開那石門,便聽“轟隆”一聲,那石門已是落下。
車神醫擦了一把腦門的汗,道了聲:“好險啊!若非凌小子提醒,我們又被困了!”
馬神醫再看那石門的這一邊,竟然是絲毫沒有能開啟的機關或者是縫隙,根本都看不出石門的所在。
眾人見凌寒脫險,心里都十分的歡欣,凌寒盤腿而坐,開始調息。眾人也都坐下,面對這前面黑乎乎的墓室,誰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兇險,見凌寒沒有恢復,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片刻,眾人似乎聞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鐵大道!
雖然眾人沒有持火把,但此刻這墓室就像是射入什么光源一般,整個墓室變得明亮。凌寒睜開眼睛一看,不由一愣,這個墓室竟然是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
只見那牡丹爭艷,玫瑰妖嬈,百合競妍,鈴蘭吐蕊,更有那金秋桂子,傲雪寒梅,正是百花齊放,花香醉人!
眾人不僅驚奇萬分,這哪里是那墓穴,分明就是花海!
眾人不由自主的走進那花叢,但見那花朵上猶自沾著露珠,一顆顆猶如珍珠,晶瑩剔透,讓人覺得正是置身與百花園中。沿著園中小徑,眾人緩緩前行,只見身旁的花木逐漸繁茂,漸漸的看不到四處的墻壁。
凌寒暗想:這定是幻陣!只是不知這幻陣有何驚險,如果盡是這些花木,或許還沒有什么危險。
凌寒一馬當先,賈仁緊隨其后,接著就是馬神醫攙扶的鐵大,天寶背著那吳衣冠,車神醫與白朗斷后。
那小徑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凌寒沿著這小徑走了許久,依舊看不到頭,忽然看到前面像是有一片空地,隱約有個白色的身影。
凌寒一見,心道:不管是人還是鬼,先看看再說!
于是,凌寒便奔了過去,一見,果然是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正在花旁散步。見凌寒等人過來,竟如早已料到一般,轉過身,微笑的迎來!
眾人一見這女子,不由得都是一愣,因為這女子的樣貌正如鐵大那副畫上的女子一般,只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就如那仙子一般,看來這定是那傳說中香妃!
那女子未等眾人發問,便先道:“諸位到此,一路上辛苦了!小女子全妃萱有禮了!”說罷盈盈一拜,言語斐然,每畝流轉,就連賈仁也有些自愧不如。
車神醫一聽,忙問道:“你就是香妃?”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正是小女子!”
“香妃前輩在上,請受杏林晚輩車前子一拜!”車神醫一聽著女子是香妃,立刻跪倒在地,而那馬神醫一見兄長如此,也是跪下磕頭。
香妃微微一笑道:“兩位不必多禮!”
那鐵大一聽,這女子正是香妃,也急忙上前,跪倒在地道:“神兵堂后人鐵心拜見香妃前輩!”
香妃一聽,神色略略有些變化,輕輕道了一聲:“壯士請起!”說罷,蓮步輕移,將鐵大扶起。鐵大只覺得相扶自己的手臂有一股溫柔之力,竟讓自己無法抗拒,輕輕的便站起身來。
香妃扶起鐵大,看來眾人一眼,道:“鐵衛,杏林,奇門,司膳,神兵,還有……人來的還挺全,只是告訴大家,我并不完全是香妃,只是香妃的一縷殘魂,你們來到這里的目的我也能猜出,定是為了杏林,神兵門派的秘密,但我保守了這個秘密一輩子,正是為了這一天,能有真正的杏林神兵子弟來此破解這個秘密,今天見到你們,我也就安心了。只是為了防止你們并不是真正的杏林子弟,這個墓室里已經被我下了毒,若是你們有違杏林一脈的祖訓定會被這奇毒所害!而若真的是我杏林后人,只要尋到那先祖衣冠冢,便自然解開這毒!只是今日之毒其他人也會中上,就請杏林弟子幫助解毒,切不可毒害他人!”
車馬神醫一聽,緊忙跪在地上道:“晚輩定會遵循前輩教誨!”
那香妃看了一眼凌寒,道:“這位公子,請借一步說話!”說罷便朝著花叢中走去。
凌寒一聽,緊忙跟上,那香妃走了二十余步,停下。
凌寒也停下,鞠躬一揖道:“小子凌寒,參見香妃前輩!”
那香妃道:“你方才受了傷!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凌寒方才打坐了一會兒,雖然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已是有了精神。便道:“多謝香妃前輩掛懷,晚輩已經好多了!”
香妃點了點頭道:“我只是想囑咐你一句,多做善事,少積殺戮!千萬不要重蹈你先祖的覆轍!”
凌寒疑惑的問道:“我先祖?不知香妃前輩能否說的詳細些?”
香妃道:“天機不可泄露,何況我只是一絲殘魂!”
凌寒心道,怎么這些人都是這樣,就連香妃也是如此,一句天機不可泄,便讓自己陷入了不斷的猜疑。
香妃道:“公子不用猜忌,你的先輩本是那仁慈之人,只是后來才變得不同,雖說是為了大家,但仍就造了太多的殺孽,所以,你斷不能學他!”
凌寒一拱手道:“晚輩謹遵前輩的教誨!”
香妃又是點了點頭道:“你身體上有寒毒,但是我只是殘魂一縷,無法給你醫治,若是你有機緣,只要找到那龍鳳續命丹,便有可能治愈你這寒毒,但也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凌寒一聽香妃也如是說,便知道,自己必須一同去哪衣冠冢!
凌寒道:“香妃前輩,小子不知,您所說的我的前輩,卻是何人?”
香妃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對了,你們出這墓葬還得依靠神兵堂,只是我卻虧欠他們太多,希望這次能補償一二!好了,我只能說道這里了!祝你們好運!”說罷,香妃在凌寒的胳膊上輕拂一下,便閃入花叢不見了蹤影。
凌寒只覺得香妃一拂之下,一股暖流涌入體內,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又充滿了力氣,知道是香妃幫助自己恢復了體力,不由的連聲叫道:“香妃!香妃!”
只是眼前卻是一片昏暗,哪里有那香妃的蹤影!左右四顧,只有那同來的眾人。而眾人也是翹首相望,好像都在找尋香妃一般!
凌寒起身對賈仁道:“賈妹,你方才看到那香妃了么?”
賈仁點了點頭道:“見到了!”
凌寒又問其他人,其他人也都點頭稱是。至于眾人所見的香妃是否與自己見到的是一樣,凌寒也不便細問,但只見眾人的精神都像是好了很多,定是那香妃也為每個人恢復了體力,就連那吳衣冠,也是清醒了!
眼前的墓室依然昏暗,凌寒抽出了“干將碧獅劍”左右照了一下,只見那墓室正中,正是有口石棺,眾人急忙奔了過去,只見那石棺平平無奇,并且并沒有蓋,而石棺內空空如也。
眾人不由得奇怪,為什么這香妃墓葬中并沒有看到香妃的遺骨,卻只有這一具并沒有合蓋的石棺。
賈仁繞著這石棺轉了一圈,忽然問道:“鐵兄,那歐冶子前輩給香妃打造的器械還在么?”
鐵大道:“還在!”說罷從懷里掏出了那個精致的木盒。
賈仁道:“大家快看!這里石棺側面有個凹陷,以我看,定是個機關,只是需要放入什么東西,才能激發!”
眾人一看,果然如賈仁所說,而鐵大那木盒的大小又剛剛合適!
賈仁道:“鐵兄,反正你那器械也是歐冶子前輩要給香妃之物,我看,定是香妃如此設計,待你留下這器械,便有回去之路。”
鐵大聽罷,將那木盒交個賈仁道:“就依賈姑娘之意!”
賈仁環顧了眾人一眼,又望著凌寒問道:“寒哥,那我可就試試了!”
凌寒點了點頭。
賈仁拿著那木盒,就朝著那石棺上的凹陷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