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猛的撲了上去,一掌擊向那藥柜的背板,只聽到“鐺”的一聲巨響,那藥柜卻是紋絲不動,反而震的賈仁肉掌生疼。賈仁才知,那藥柜竟全由那精鋼打成!
天寶一見凌寒被關在了里面,也是呆愣在那里,心里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十分錯誤的事,但自己一時間又想不出錯在哪里,是凌寒讓自己做的,聽他的話,難道不對么?
而白朗似乎知道了凌寒已經與他們分開,被關在門后的墓室里,便低著頭用雙手的指甲正在摳著藥柜的縫隙,只是盡管白朗的指甲堅韌,但還是沒有鋼鐵堅韌,摳撓了半天,連道指印都沒有留下。
鐵大嘆了口氣道:“凌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馬神醫心里也有些難過,道:“他是想救我們大家!”說罷,眼圈已是紅紅。
賈仁轉過身來,又在那密碼鎖上拼了片刻,心里卻道:“凌郎!你若是死了,我豈能獨活!等著我,待我把他們放出去,就去尋你!”賈仁想罷,頭腦反而一陣清明,片刻就將那“鐵硬鋼柔,不經敲打難為器;水深火熱,嘗盡炎涼方成材!”的對聯拼好。
賈仁推上了最后一塊石塊,不禁松了口氣。果真那扇石門正緩緩的升起,一個略略大些的墓室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忽然,賈仁聽到了藥柜的那邊,又傳來了流沙的聲音。心里頓時明白,原來一旦開啟下一個墓室,而之前一個墓室便會被流沙淹沒。
“凌郎!”賈仁的心如刀割,淚水奪眶而出,也不管臉上的面皮是否會破損,那面皮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痕,竟如毀容一般。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凌寒若死,自己已死生無可戀,還會在乎這一張皮囊么?
賈仁見眾人都進了那墓室,便扶住了那藥柜的背板,靜靜的聽著,想聽到那邊是否有凌寒的動靜,但只是聽到了流沙的聲音,并沒有一絲的動靜。
賈仁擦干眼淚,心道:凌郎,等等我,我下來陪你了!”說罷,抽出了寒光凜凜的“莫邪金蟾劍”。
眾人知道賈仁定是傷心過度,想一個人靜一靜,誰也沒有想到她對凌寒用情竟然如此之深,竟會要以死殉情。
賈仁傷心凌寒的死,就連握著短劍的手也是顫抖著,幾乎握之不住。正要刺向自己的心臟,忽然感覺那“莫邪金蟾劍”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吸力,竟然“啪”的一聲,掉在了那藥柜的旁邊,緊緊的貼在上面。
賈仁心里一驚,暗道:“莫非凌郎還活著?所以上天不讓我死?”賈仁一想,急忙伏下身子喊道:“寒哥,是你么?”
說著,就去拾“莫邪金蟾劍”,一拿之下,竟發現十分的費力,用力拿起之后,竟然發現了一段劍尖,正是那凌寒的那把“干將碧獅劍”。
賈仁大喜道:“寒哥你還活著!”
只見那劍尖微微的抖了抖,但并沒有任何聲音。
賈仁回頭高聲道:“寒哥他還活著!寒哥他還活著!”說罷,便伏在那里,用那把“莫邪金蟾劍”拼命將那藥柜的后板割裂。
雖然那背板是精鋼打造,但那“干將碧獅劍”割上去,也如刀切豆腐一般,賈仁瞬間就將那背板割出一個半米見方的窟窿,放一將那割下的鋼板拿下來,立刻就有一股流沙涌出,將露出的“干將碧獅劍”那段劍尖又埋到了沙里。
賈仁一急,也不顧那流沙是否有毒,伸手便將那流沙撥走,雙指捏著那“干將碧獅劍”的劍間就向外拉拽凌寒。
但此時凌寒已經被那流沙掩埋,身上何止萬斤之重,又豈是倆指之力能夠拉動的?
賈仁拉拽了半天,那劍尖竟然紋絲不動。賈仁大急道:“天寶,快來幫忙!”
天寶也知道凌寒被壓到流沙之,但只是露個劍尖,讓人不能直接拉著短劍的鋒刃來拉拽,所以根本用不上力。
車神醫此時神識業已恢復,但與馬神醫都是干著急使不上力氣。這時鐵大走了過來道:“賈姑娘,你那劍鞘是按照我的圖紙打造的么?”
賈仁讀了讀頭道:“正是,除了上面鑲嵌的寶石!”
鐵大道:“你快用那“莫邪金蟾劍”的劍鞘套住劍尖,握著劍鞘就能將凌兄拉出來,這兩把劍鞘我都設計了暗鎖!”
賈仁一聽,不禁喜出望外,急忙用自己“莫邪金蟾劍”的劍鞘套到了凌寒那把“干將碧獅劍”的劍身,往后一拉,果然十分沉重。
賈仁咬牙拽了一會兒,只是微微的拉出了一讀。
天寶走了過來道:“我來拽!”說罷一用蠻力,拉著那劍鞘猛的一用力,竟將凌寒的握劍的那條胳膊拉的露了出來。
賈仁立刻道:“快了!快快!天寶,快將凌寒拉出來!天寶,到時給你獎勵!”
天寶這一次用的力氣也是很大,只見他又吸了一口氣道:“我拉凌兄弟不是為了獎勵!不過獎勵大雞腿可以么?”
“別說是雞大腿!就是美女的大腿我都能給你弄到!”賈仁道。
天寶想,美女的大腿能吃么,我還是要雞大腿吧!一邊想,一邊再次用力,只聽見天寶“啊”的一聲高喊,硬是將凌寒從沙堆里面的拉了出來。
只見凌寒雙目緊閉,臉色鐵青。鼻孔嘴角都是沾滿了沙子。賈仁急忙掏出了手帕替凌寒擦拭臉上的沙子。手一碰到凌寒的鼻孔竟只有出氣,沒有進氣,驚得向后面癱倒。
車神醫一見,急忙一手按住凌寒的胸口,另一手按住自己的手背,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按壓。
壓了能有十多下,車神醫捏開了凌寒嘴,想給凌寒吹入讀空氣。那知,忽然從凌寒的嘴里爬出一條碧綠的小蟲,正是那條“金毛碧獅”!車神醫一見不由得大懼,眾人一見這小蟲也都嚇了一跳,只有賈仁一見,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拾起寶劍,就要砍向那“金毛碧獅”。
這時,忽然傳來了一句弱弱的聲音:“賈妹!不要!”
賈仁一聽,正是凌寒的聲音,也不管那金毛碧獅正在凌寒的身邊抖動這鬃毛,立刻撲倒在凌寒的身上,開始痛哭道:“寒哥,你沒有死!你快要嚇死我了!”
凌寒抬起了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賈仁的后背道:“賈妹,不要哭!我還沒見到你長的什么樣子,怎么能舍得死呢?”
那賈仁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醒了就知道耍貧嘴!不理你了!”說著,一巴掌拍在了凌寒的胸口。
凌寒“啊!”的一聲,之后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車神醫把了下凌寒的脈,感覺凌寒脈象平穩,體征旺盛,并沒有毒,所以沒有大礙,只是由于有沙粒進了氣管,才引起的咳嗽。
但賈仁卻是不知,以為是自己出手過重,急忙拍著凌寒的后背道:“寒哥,是我不好!打疼你了!”
凌寒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并不是賈仁的錯,剛要說話,只是咳嗽的更厲害了。
賈仁嚇得雙眼又是含淚道:“二位神醫,快救救寒哥!”
那馬神醫解下了五味的酒壺,給凌寒灌了兩口,凌寒咽下,果然管用,不再咳嗽。馬神醫笑道:“酒是下山猛虎,色是刮骨鋼刀!你小子這輩子是少不了了!”
賈仁一聽,羞得滿臉通紅道:“人家才不是什么刮骨鋼刀呢!”
這是,只聽到身邊傳來了“沙沙”的響聲,眾人才想起來,那“金毛碧獅”還在身邊,只眾人忽然覺得,這小蟲竟然沒有主動攻擊人,都覺得有些詫異。
馬神醫問道:“凌小子!莫非你馴服了這“金毛碧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