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賈仁看著那一手一柄短劍,朝著凌寒問道。
“這……”,凌寒自然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見賈仁一臉莊重的樣子,便走過去看著地上那兩個深深的劍孔。一見那孔洞,不由一驚,原來,那地上表面只是泥土,但泥土之下,卻也是一塊鐵板,正是鐵大腳下的那塊鐵板,像是鋪滿了整個院子。而那兩柄短劍,竟然輕易的刺透這地上的鐵板,顯然鋒利異常。
鐵大見凌寒的表情有些驚異,便道:“我打造農具時,用的都是內勁,剛開始的時候,沒等打造幾下,腳下的土地便被內勁震得坍塌,所以就拉來許多沙石,墊在院內,又在上面鋪了一張大鐵板,防止腳下的土地再被震塌。這個辦法倒是管用,只是鐵板下的土地竟被震的越來越實,現在的硬度并不亞于那鐵板。這兩柄短劍能穿透鐵板,又入地三分,真是神兵!”
那賈仁一聽鐵大如此說,心里更是高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拿著兩柄短劍的劍脊就要相互撞擊,那知還沒有等到他將劍脊撞到,那兩柄短劍竟“啪”的一聲,粘在了一起。
賈仁一見,也是一驚,隨后想用力的分開這兩把短劍,但這兩把竟像是相互有引力一樣,牢牢粘住。“鐵兄,這是怎么回事?”賈仁運了一口真氣,方才把這兩把短劍分開,不由疑惑的問。
鐵大一看,濃眉一皺道:“你且拿過來,我看看!”
賈仁便要將兩柄短劍遞過,凌寒一見,忙道:“賈兄且慢!鐵兄,你拿這兩柄短劍,還會不會做出自殘之事?”
鐵大笑道:“謝謝凌兄弟關心,方才和你們聊了些陳年舊事,我這心里暢快多了,看來,那心魔已破,應是我出關之時了!”說罷,接過了那兩柄短劍。
“那可不錯!再找鐵兄喝酒,就不用跑這么遠的路了!”五味笑道。
“只是那時,我到你那里喝酒,可是從來沒有付過錢的!”鐵大道。
五味從腰間抽出那柄鐵鏟,揮舞了一下道:“鐵兄說的哪里話,你給我打的這柄鐵鏟不僅炒菜用得順手,就連打架也是神兵利器,區區幾個酒錢,還與我客氣!”
“既然五兄這么大方,我也不能小氣,若是再用這些后廚的家什,你就盡管來取,這些年兵刃沒有打造,這些日常用具倒是打造了許多!”鐵大道。
“那可是說定了!我那“風語樓”里用的菜刀馬勺還少不了勞煩你!”五味眼睛一轉笑道,這個奸商時刻不忘自己的買賣。
鐵大手持那柄長的短劍,先是朝著那鐵砧貼去,只是并沒有吸附在上面。鐵大放下手這把短劍,又拿起那柄短一讀劍,也是朝著鐵砧貼去,也是沒有吸力。
鐵大雙手各持一劍,也像賈仁那般,想讓兩柄短劍的劍脊相交,只是此時卻出現了異樣的結果,那兩柄劍竟然向有排斥之力一般,根本貼不上去!
凌寒,賈仁,五味三人看到這樣的結果也是有些詫異,方才還粘的如膠似漆,片刻就拒之千里。
鐵大也是一皺眉,將手的兩柄長劍一翻,那兩柄劍瞬間又“啪”的一聲,貼在了一起!
鐵大仔細的觀察了那兩柄短劍道:“我明白了,這相斥的一面,布滿花紋,定是這兩種花紋互不相容,才會排斥,而相吸這一一面,卻沒有花紋,想是原本就是一體的,才有這吸引力!”
凌寒暗想:定是如此,那“金毛碧獅”與“千載蜍神”分屬劇毒榜的五位,定是互不相讓,所以才互生斥力,自己這一口毒血,竟造成這兩柄短劍這奇特的屬性,也是實屬機緣巧合。
“這神兵問世,定會震驚天下!鐵兄,這兩柄神兵出自你手,不如你給命個名吧,也好彰顯你這絕世技藝!”賈仁道。
“神兵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鑄成這兩柄劍并不是我之功!這千年玄鐵是賈兄弟拿來,而那煉器之火是凌兄弟發出,我只是打打下手而已!這命名一事,還得煩勞二位!我還得打造這急用的家什!”說罷,將兩柄短劍交予賈仁,自己又“叮叮當當”的打起鐵料來。鐵大并不貪功,看來這十余年的煉心修己的確讓他把得失名利看得如同云淡風輕。
賈仁將兩劍又輕輕相扣,那長劍發出聲音如同獅吼般狂躁,而那短劍發出的聲音蛙鳴聲一般的悠遠。
“生于同源,若即若離,這兩柄短劍竟像是一對情侶,不如長的這柄便叫做“干將碧獅劍”,那柄短劍就叫做“莫邪金蟾劍”,凌兄,你看可好?”賈仁問道。
“干將碧獅,莫邪金蟾!好名字!”鐵大一聽,不禁連聲贊道。
“這干將,莫邪都是傳說的名劍,而煉劍的大師就叫做干將,莫邪,并且是夫婦。這兩柄劍上一柄有著“金毛碧獅”的花紋,另一柄有著“千載蜍神”的花紋,兩柄劍叫做如此之名,實在恰當不過!”凌寒也稱贊道。
賈仁見凌寒也是稱贊,心里卻如吃了蜜一般的甜,臉上也帶著笑意道:“凌兄,本來想打造一柄神兵,贈送與你,只是鐵大一錘下去,竟變成了兩柄神兵,我又改了主意,不如這柄“莫邪金蟾劍”就送與凌兄!”說罷,那賈仁將那柄短的“莫邪金蟾劍”遞給凌寒。
凌寒接過這柄短劍,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襲來,看來這的確是柄神兵,凌寒看了看這柄短劍,道:“賈兄,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可是真的承受不起!”說罷,又將那短劍遞回給賈仁。
賈仁見凌寒不收,便道:“常言道,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凌兄英雄年少,又救過我的性命,此劍相贈,感激之情卻難表萬之一,還望凌兄莫要推卻!”
凌寒道:“臨危相扶,這只是本分,還請賈兄不用掛懷!這神兵卻是不能收!”
那賈仁見凌寒執意不收,便自言自語低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忽的想起自己的男子裝扮,這么說似是不妥,抬眼一看,凌寒等人并沒有聽到,饒是如此,那賈仁也羞得滿臉通紅。他沉默一會,待那臉上的緋紅散去,便道:“既然凌兄不想要這柄劍,那這柄劍就無存在的意義了!只是不知這“干將碧獅劍”堅韌些,還是這“莫邪金蟾劍”堅韌些!”說罷那賈仁雙手各持一劍,相互拼擊!
“嗡!”一聲巨響,震得幾人耳根生疼,只是那兩柄劍還在抖動嗡鳴,并沒有折斷。
凌寒一見這賈仁要毀劍,連忙道:“賈兄何必如此,這等神兵毀之可惜!”
賈仁笑道:“神兵雖好,若無明主也如明珠暗投,與其之后落入那歹人之手,為虎作倀,不如就此毀去!”說罷,又要雙劍相拼。
凌寒見狀,急忙踏著“貪吃蛇步”奔將過去,雙手握住了賈仁的雙腕道:“這是鐵兄嘔心瀝血打造的神兵,你不看神兵的面子,也需看鐵兄費心的份上,還是不要毀壞這雙劍!鐵兄,你快勸勸他!”
鐵大似乎看出些端倪,只是微笑,繼續打造那“落陽鏟”,卻不答話。
賈仁見凌寒雙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臉上又是一紅,卻道:“這千年玄鐵是我出了,鐵兄只是為我鑄劍,我自有報答,只是這劍鑄好之后便是我的,我愛留就留,愛毀就毀,卻是與鐵兄無關!”
凌寒見那賈仁的性子竟如小孩脾氣,便道:“好吧!我收著就是,還請賈兄不要毀去!”
賈仁一聽,心里也是一喜,道:“既然凌兄喜歡,那我自然不能毀去!”說罷,又將那柄“莫邪金蟾劍”遞給凌寒。
凌寒卻沒有接,道:“既是送我,可否讓我自己選上一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