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很努力的瞪大了他那雙小眼睛,但依然只像一條肉縫,只是瞳孔里裝滿了憤怒和驚恐,人卻不敢動了,雖然天寶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沈老爺打手板,但這算卦老頭的一招就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這老先生頭發胡子都是一樣的白,并不像凌寒那種灰白,而是雪白雪白,兩只眼睛透著亮光,衣服雖然打著補丁,但卻是洗的干凈,身后立著一個繡著太極雙魚圖的卦幡。
老先生停止了對凌寒的摸索,朝天寶看了一眼,嚇得天寶直往后躲。
“小娃子!你這容貌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這筋骨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老頭砸吧砸吧嘴,嗓音沙啞,但又顯得有些激動。
“老人家,不知我這模樣讓你想起什么人啊?”凌寒道,雖然凌寒并不認識這個老先生,但覺得老先生并沒有惡意。
“小娃子,你先別說話,小老兒給你算上一卦!”說罷,強拉著凌寒的手臂按到了掛攤上。
只見老先生看了看凌寒的手相,就閉著眼睛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隨后,這老先生又迅速的在紙上寫下了什么,遞給了凌寒。
凌寒定睛一看,竟是首詩:萬仞峰頂雪梅香,命運多舛自蒼茫。若得天機凌寒暑,四海云天任翱翔。
凌寒頓時心潮澎湃,一首詩竟道出了自己的來路。抬頭一看,只見老先生的眼神有些慌亂,凌寒急忙抓住老頭的胳膊道:“前輩!還請前輩指教!”
那老先生向那邊一指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有事,要先走了!“
凌寒順著老先生指著的方向望去,原來露瓊三人正向這里走來,看著露瓊的樣子,像是有些不開心。
“前輩,你怕他們?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凌寒問。
“小子,別問了,花已向晚,有緣再見!”說罷,收拾了卦攤慌慌張張的溜掉了。
凌寒不禁望著老先生消失的背影,心里萌發出了十萬個為什么。這個老頭是誰!為什么會這么了解自己的身世?難道真的是個神仙?他會不會認識父親母親?他究竟是敵是友?
正疑惑間,那三人已走近。
“凌兄弟,你看這已經晌午了!我請你們去吃飯吧!”廖泉微笑著說。
“好啊好啊!我肚子都餓了!”天寶忘卻了剛才的疼痛,大為贊成。
“不行啊!老爺不許我們在外面吃東西的!”小云道。
“這。。。”凌寒略一猶豫,瞧了露瓊一眼,誰知露瓊正期待的看著自己。
“別猶豫了!凌兄弟,初次
見面,我這也算是略具地主之誼!”說罷,牽著凌寒就走。露瓊的臉色也是多云轉晴,顛顛的跟在兩人后面,完全沒有了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小云也只好跟在后面,老爺不允許小姐在外面吃,但是沒有不允許凌寒在外面吃。最開心的莫過于天寶了,一邊走,一邊流著口水。
“凌兄,這是風鈴城最有名的酒樓!這里大師傅的手藝可堪稱一絕,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說著,眼睛閃爍的看著面露喜色的露瓊。
廖泉一指,幾人來到了一個酒樓前,左右四根旗桿各掛一個酒幌,顯示出酒樓的不凡實力,正門二層斗檐下門頂匾正筆楷書三個大字“風語樓”,落款是沈傲。只見酒樓門前人來人往,生意是紅紅火火,雖說是晌午飯口,但這里明顯要比其他的酒樓熱鬧。
“廖公子!呦呦!今天這是什么風啊!沈小姐大駕光臨!里面請!”幾人沒等進門,一個小二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上來接待。
店掌柜一聽,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迎了出來招呼:“廖公子,沈小姐!快請上樓,樓上還有臨窗的位置!”
“佟掌柜發財啊!生意這么好!”廖泉也笑著道。
“承蒙廖老爺和公子照顧,才有小店的今天,幾位貴客來此,小可臉上有光,吃什么盡管點,算我的!”佟掌柜胖嘟嘟的臉笑成了一朵花,“二子!上最好的龍井!”
幾人魚貫上樓,佟掌柜和小二低頭耳語了幾句,然后也跟了上來。樓下的客人見到這幾人大多都露出了恭敬的神色,也有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在小聲的嘀咕:“沈小姐真是花容月貌啊!”
“嘖嘖!是啊!只可惜我們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那廖泉可不是好惹的,現在是城內的統領了,聽說他十五歲的時候,就斃了海盜頭子一郎!”
“看來沈廖兩家又要做親家了!”
露瓊耳尖,聽到了個別字眼,羞得粉面桃花,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前那個英俊公子哥的背影,感覺廖泉越發的偉岸。凌寒看著,不禁有點自慚形穢,的確,自己個子沒有廖泉高,長得雖然也很端正,但是臉色總是煞白,顯然不是很健康的樣子,與廖泉的陽光明亮一比,只能像個小跟班了。
“來來來,凌兄請上座,這邊臨窗靠街,可以一邊品美味佳肴,一邊賞街上繁華。”廖泉很是熱情。
“廖兄是主人,還請廖兄上座!”凌寒謙讓道。
“凌兄弟,咱們都是年輕人,就別那么多的繁文縟節,就請來此座!”
凌寒見廖泉的確赤誠,也不好推卻,坐在了臨窗
的座位,其余眾人依次落座。
“佟掌柜!來點菜!”廖泉道。
“廖公子見諒!小可自作主張了,菜品已經吩咐廚房了!這里是泡好的龍井,諸位先清清口!”佟掌柜已經把香茶端了過來。
“佟掌柜真是費心了!”廖泉道。
“這是應該的,就怕廖公子和沈小姐不肯賞臉呢!公子小姐請慢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我先下去了”。
片刻,小二上菜來了,先是四個壓桌小菜,隨后上了八道大菜,當真是飛禽走獸,生猛海鮮,無所不有。
廖泉一見,臉上似乎泛起紅光。給凌寒斟滿一杯酒道:“薄酒素菜,還請凌兄弟海涵!”
凌寒道:“廖兄嚴重了,這,實在是太豐盛了!”雖然在私底下,霍廚子給自己做過好多美味,但都不是一次能吃到的,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這次名義上是請自己,其實還是為了取悅露瓊,這一層,凌寒也是知道的,只是不好點破,就權當一無所知。斜眼看了一眼露瓊,她斟滿了一杯酒,全然不顧小云在一旁勸阻,滿眼的歡快。最興奮的要屬天寶了,捧著個大腿就開始啃,也不知是什么動物身上的,弄得滿臉油膩膩的。
“慢回身,上菜了!”小二嗓音清亮的吆喝著,端上了一個蓋著白銀蓋子的白銀盤子,周圍還冒著熱氣,放到已滿是菜肴的桌上。“金玉滿堂!幾位貴客請慢用!”
“凌兄,這“金玉滿堂”可是這“風語樓”的金字招牌,當年。。。”
“當年我家先祖沈傲擊敗海盜,從海盜手里救出了一個廚師,就是這“風語樓”的創始人,他感激沈先祖的救命之恩,做了這道“金玉滿堂”給先祖品嘗,先祖嘗后贊不絕口,這“風語樓”便是先祖提的名。”露瓊插嘴道“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三次吃到這個菜,還是沾你的光!”
“噢!這里竟有“金玉滿堂”?”凌寒驚道。
“莫非凌兄以前吃過這道菜?”廖泉奇道。
“嗯!名字一樣不知是不是!”凌寒道。
還記得那是一個難忘的冬夜,凌寒白天又受了凌霄的欺負,躲在自己冰冷的小床上抹眼淚。只聽自己房間的窗外傳來“篤篤篤”的敲擊聲。凌寒一骨碌下了床來到窗邊,問道:“誰呀!”
“是我!”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凌寒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冷風好“呼”的吹了進來。
“霍爺!”凌寒有點興奮“只是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霍廚師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小點聲,別叫人聽到!跟我出
來!”
凌寒披了件衣服就從窗口跳了出來,隨著霍廚師貼著墻根,小心的繞到了霍廚師的住地。霍廚師是凌府后廚的總管,在凌府的地位不低,自己也住個獨門的房子。一老一少進了屋,凌寒便聞到一股異香,霍廚師掌了燈,只見到擺在屋子中央的圓桌上放著一個銀盤,上面有個蓋子。
霍廚師神秘地招了招手,示意凌寒坐下,然后滿臉微笑的打開了蓋子。
廖泉一把拿開蓋子,一股香氣早已撲鼻而來!這香氣濃郁而不肥膩,好似空谷幽蘭,單單是香氣就足以讓人沉醉。
“好香啊!這是什么味道!”
“是啊!是啊!從來沒有聞到過這么香的味道!”
“莫非是傳說中的金玉滿堂!”
“什么是金玉滿堂啊?”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過,這是“風語樓”的招牌菜,可不是花錢能吃到的!”
“也就是廖少爺沈小姐能有這口福啊!”
樓下的客人都被這種奇特而美妙的味道所吸引,紛紛向樓上張望。
樓上的其他桌的客人好像也忘卻的口中還有食物要咀嚼,只是愣愣的猛吸這香咧之氣。就連天寶都放下了手中的大腿,小眼睛直直的盯著這道“金玉滿堂”。
“凌兄請,瓊妹請用!”廖泉伸手做了個請式。
只見那白銀盤里一顆顆的金桔,富貴華美,還有一塊塊白玉,晶瑩剔透,一點點綠葉點綴其中,猶如翡翠一般。
饒是幾人并非初次見到此菜,還是不禁驚嘆裝盤之精致,香氣之誘人。
“我嘗嘗先!”天寶挑起一塊金色的食塊放到嘴里,只覺得外皮酥脆,里面竟是汁水,滿口生香。頓時小眼睛仿佛都變大了一圈,放射出了亮光。“唔唔!好吃!兄弟你吃啊!”
雖說這“金玉滿堂”盤子不小,但里面堪堪只有十金十玉,每人也就
兩塊,正所謂“君子吃料嘗之味”。
凌寒也夾起一塊金條,一品之下竟是那熟悉味道,果然夠正宗。不禁贊道:“這師傅好手藝!”
廖泉與露瓊相視一笑,均感臉上有光。幾人便不客氣,都動起筷來。
凌寒又夾了一塊“白玉”放到嘴里,外面糯嫩,里面也滿是汁水。“嗯。。。”
凌寒眉頭一皺似乎感覺有些不對。
廖泉本是一精細之人,一見凌寒皺眉,忙問:“怎么,凌兄,有什么不妥么?”
“哦,沒什么,只是這‘瑩玉’火候似乎欠了一點!”凌寒道。
哪里欠缺!”一個雷鳴般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只聽“蹬蹬蹬蹬”幾聲急促的上樓的腳步聲,一個四十左右系著圍裙的彪型漢子直奔窗口幾人而來。“哪里欠缺,誰說的?”
人未至,聲先到,人已到,聲如嘯。這漢子一聲喝問,猶如山崩一般,震得各人耳中“嗡嚶”一陣。
“五味!不可無理,不可無理!這可是我的客人!”這時佟掌柜才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拉住了這個叫做五味的漢子。
“我不管是誰!敢詆毀我做的菜!我就要問個明白!”五味并不罷休。
“廖公子,沈小姐,別莫怪莫怪!我這孩子就是這個脾氣!幾位別和他
一般見識!”佟掌柜一邊陪著笑臉,一邊道“五味,快下樓去!”
哪知那五味,“唰”的抽出一把菜刀,左右上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而后“嘡啷”一聲,插在了木桌上。
“喲呵!還要來全武行的!”廖泉的臉有些掛不住的,白皙的臉上瞬間染上了一絲煞氣。
“今天不說個明白,誰也不許走!”五味很是倔強。
眾食客一見有熱鬧看,紛紛的擠上來圍觀,樓梯口也站滿了人。
“這廚子看樣不太好惹啊!”
“那要看他惹了誰!”
“是啊,惹怒了廖公子,可沒有好果子吃,不怕拆了這“風語樓”!
“這風鈴城還沒有人敢和我這么說話!”廖泉一起身,一陣強烈的壓迫感籠罩整個二樓,每個人頓時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廖兄且慢!”眼見這劍拔弩張,凌寒慢慢站起道“是我說這‘瑩玉’略有不足的!”
“哦!你是何人?竟知道這‘瑩玉’?”五味見凌寒竟知道這菜的名字,也是十分驚奇。
“在下凌寒!對這‘金玉滿堂’只是略知一二,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教!”
“你且說,要是敢壞我名聲胡謅八扯可別怪我不客氣!”
“這‘金玉滿堂’金色叫做‘金桔’,色金狀桔,諧音‘吉祥’的‘吉’,白色叫做‘瑩玉’,狀如美玉,諧音‘輸贏’的贏,一圓一方,代表著天圓地方,而“金桔”的原料皆為飛禽,取飛龍野雁斑鳩乳鴿精肉,飛禽肉雖鮮但柴,需加鴨油雞爪小火熬制,正常要熬足五個時辰方好,只取湯汁加冰塊冷卻,而后制成球狀,包裹花粉精面下鍋炸制,方可外酥內汁。這‘瑩玉’的原料皆為海鮮,取瑤柱魚翅扇貝青蝦剁蓉煮后制成方形,外面包裹薯粉糯米粉蒸制,方可外糯內鮮。”凌寒頓了頓。
只見眾人都聽得入
神,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一道菜竟然耗費如此多樣的食材和如此繁復的工序,更有眾人不斷得砸吧著嘴,仿佛在凌寒的講解中就品嘗到了這“金玉滿堂”的美味。
“這菜是我燒制的!自然知道怎么做法!還用你啰嗦!你只需說我這菜哪里不好!”五味道,聲如奔雷,又震得眾人耳根生疼。
“這道菜制作非常復雜,然這位兄臺竟能在半個時辰內制好,而且品之味道竟不是提前制作的,這倒很是神奇!”凌寒道。
聽到此言,五味那胡胡碴碴的臉上面露得色,“算你小子還有點見識,這是我用上內力,鼓動火候,依然是小火,只不過速度提高了,這才能在半個時辰內做好這‘金玉滿堂’!”
“霍師。。。或是問題就在這里,如果沒有三十年的內力修為,是無法控制好這燒制的火候的,倘若強行用內力催熟,這菜味的回味便略顯生硬!所以,這菜前味雖好,但也只是未入行家之口!”
五味聽到這里,不禁冷汗直流,因為在十多年前,他的師父也曾對他講過,那時他三十出頭,血氣方剛,自以為盡得師父的廚藝真傳,便燒制了這道“金玉滿堂”給師父嘗,當他滿懷希望的看著恩師品嘗著自己的手藝時,師父給了自己當頭一棒:“五味,你的內功修為還達不到短時間燒制這道‘金玉滿堂’,等你在苦練內功十八年才可徐圖練習,不然,會讓自己難堪!”
當時自己的心里只是在想:師父真是老糊涂了!之后燒制了幾次,品嘗的客人無不折服。直到今日遇到凌寒這才應驗了師父的話!
五味的臉由白變成了紅,由紅變成了紫,由紫又變成了黑,只是一臉的胡子,旁人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心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突然,五味一個閃身欺近凌寒。
“不要!”
“你敢!”第十五章飄落了燦爛
喊“不要”的則是佟掌柜,他現在的頭簡直是巨大無比,一方面怕得罪了廖泉沈小姐,以后這“風語樓”還能不能開門,另一方面,著實怕廖泉傷了五味,這五味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喊不要的時候,一把向五味的腰帶抓去。
喊“你敢!”自然是早已虎視眈眈的廖泉,沒想到在自己的地頭上,一個廚子竟敢如此造次,凌寒這里還好說,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主要是在露瓊面前感覺無光,所以見五味身形一動,他早已一個移位,擋在了凌寒的前面,出手并不留情,一掌攜著風雷之力,只朝著五味的面門襲去。
只是五味仿佛著了魔一般,閃身如同鬼魅一般,佟掌柜一抓未中,他本身并未修煉武道,重心一個不穩,就向前跌落。
而五味如同背后長了眼睛,后腿向后一彈,剛好墊住了佟掌柜的胸口,而后一點,竟把佟掌柜彈起。而眼前正是廖泉凜冽的一掌,五味并不慌張,而是平平一拳擊出,正中了廖泉的掌心。
“好家伙!”廖泉心里吃了一驚,因為五味這一拳,竟把自己震退了三步!不由得臉上一紅,暗暗怪自己太輕敵,只用上五分力。
“好!”
“好!”
圍觀的食客一見五味用腳彈起佟掌柜又一拳震退廖泉只在轉瞬間,不由得爆發出一聲喝彩,但又想到這被震飛的人的身份,又急忙收住,各人大有解著小便突然又被人嚇住的感覺。只有一個醉熏熏的酒客沒有跟上這節奏,大聲喊了一聲好!但見各位都已默不作聲,又見到廖泉怒目圓睜,肚里的酒水都變成冷汗流出。
而廖泉并沒有注意到這醉漢的窘態,而是瞬間運氣再行撲上。而五味早已貼近凌寒,一把抓住凌寒的肩膀,向窗外一躍,就落到了街上,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只留下了氣呼呼的廖泉,和被這驚變嚇呆了的露瓊,還有那被油膩膩的大腿塞住嘴巴忘了咀嚼的天寶。
“你要帶我去哪!”凌寒被五味這壯漢提在手里,雖說最近自己成長了許多,也像個十四歲的少年了,但和五味一比,還像個小孩被人提在手里。
“別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五味道,隨手在凌寒的背上拍了兩下,凌寒便感覺嗓子一緊,便發不出一絲聲音,而且渾身軟成一團。
五味似乎對自己的封穴手法很是滿意,冷哼了一聲,只是抓凌寒力量沒有那么大了。
耳畔風聲呼呼作響,眼前的景物不斷變換,街道,房屋,城墻,山路。五味的速度很是驚人,幾個起落竟提著凌寒出了城,直踏上了一條山路。第十五章飄落了燦爛
喊“不要”的則是佟掌柜,他現在的頭簡直是巨大無比,一方面怕得罪了廖泉沈小姐,以后這“風語樓”還能不能開門,另一方面,著實怕廖泉傷了五味,這五味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喊不要的時候,一把向五味的腰帶抓去。
喊“你敢!”自然是早已虎視眈眈的廖泉,沒想到在自己的地頭上,一個廚子竟敢如此造次,凌寒這里還好說,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主要是在露瓊面前感覺無光,所以見五味身形一動,他早已一個移位,擋在了凌寒的前面,出手并不留情,一掌攜著風雷之力,只朝著五味的面門襲去。
只是五味仿佛著了魔一般,閃身如同鬼魅一般,佟掌柜一抓未中,他本身并未修煉武道,重心一個不穩,就向前跌落。
而五味如同背后長了眼睛,后腿向后一彈,剛好墊住了佟掌柜的胸口,而后一點,竟把佟掌柜彈起。而眼前正是廖泉凜冽的一掌,五味并不慌張,而是平平一拳擊出,正中了廖泉的掌心。
“好家伙!”廖泉心里吃了一驚,因為五味這一拳,竟把自己震退了三步!不由得臉上一紅,暗暗怪自己太輕敵,只用上五分力。
“好!”
“好!”
圍觀的食客一見五味用腳彈起佟掌柜又一拳震退廖泉只在轉瞬間,不由得爆發出一聲喝彩,但又想到這被震飛的人的身份,又急忙收住,各人大有解著小便突然又被人嚇住的感覺。只有一個醉熏熏的酒客沒有跟上這節奏,大聲喊了一聲好!但見各位都已默不作聲,又見到廖泉怒目圓睜,肚里的酒水都變成冷汗流出。
而廖泉并沒有注意到這醉漢的窘態,而是瞬間運氣再行撲上。而五味早已貼近凌寒,一把抓住凌寒的肩膀,向窗外一躍,就落到了街上,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只留下了氣呼呼的廖泉,和被這驚變嚇呆了的露瓊,還有那被油膩膩的大腿塞住嘴巴忘了咀嚼的天寶。
“你要帶我去哪!”凌寒被五味這壯漢提在手里,雖說最近自己成長了許多,也像個十四歲的少年了,但和五味一比,還像個小孩被人提在手里。
“別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五味道,隨手在凌寒的背上拍了兩下,凌寒便感覺嗓子一緊,便發不出一絲聲音,而且渾身軟成一團。
五味似乎對自己的封穴手法很是滿意,冷哼了一聲,只是抓凌寒力量沒有那么大了。
耳畔風聲呼呼作響,眼前的景物不斷變換,街道,房屋,城墻,山路。五味的速度很是驚人,幾個起落竟提著凌寒出了城,直踏上了一條山路。第十五章飄落了燦爛
喊“不要”的則是佟掌柜,他現在的頭簡直是巨大無比,一方面怕得罪了廖泉沈小姐,以后這“風語樓”還能不能開門,另一方面,著實怕廖泉傷了五味,這五味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喊不要的時候,一把向五味的腰帶抓去。
喊“你敢!”自然是早已虎視眈眈的廖泉,沒想到在自己的地頭上,一個廚子竟敢如此造次,凌寒這里還好說,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主要是在露瓊面前感覺無光,所以見五味身形一動,他早已一個移位,擋在了凌寒的前面,出手并不留情,一掌攜著風雷之力,只朝著五味的面門襲去。
只是五味仿佛著了魔一般,閃身如同鬼魅一般,佟掌柜一抓未中,他本身并未修煉武道,重心一個不穩,就向前跌落。
而五味如同背后長了眼睛,后腿向后一彈,剛好墊住了佟掌柜的胸口,而后一點,竟把佟掌柜彈起。而眼前正是廖泉凜冽的一掌,五味并不慌張,而是平平一拳擊出,正中了廖泉的掌心。
“好家伙!”廖泉心里吃了一驚,因為五味這一拳,竟把自己震退了三步!不由得臉上一紅,暗暗怪自己太輕敵,只用上五分力。
“好!”
“好!”
圍觀的食客一見五味用腳彈起佟掌柜又一拳震退廖泉只在轉瞬間,不由得爆發出一聲喝彩,但又想到這被震飛的人的身份,又急忙收住,各人大有解著小便突然又被人嚇住的感覺。只有一個醉熏熏的酒客沒有跟上這節奏,大聲喊了一聲好!但見各位都已默不作聲,又見到廖泉怒目圓睜,肚里的酒水都變成冷汗流出。
而廖泉并沒有注意到這醉漢的窘態,而是瞬間運氣再行撲上。而五味早已貼近凌寒,一把抓住凌寒的肩膀,向窗外一躍,就落到了街上,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只留下了氣呼呼的廖泉,和被這驚變嚇呆了的露瓊,還有那被油膩膩的大腿塞住嘴巴忘了咀嚼的天寶。
“你要帶我去哪!”凌寒被五味這壯漢提在手里,雖說最近自己成長了許多,也像個十四歲的少年了,但和五味一比,還像個小孩被人提在手里。
“別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五味道,隨手在凌寒的背上拍了兩下,凌寒便感覺嗓子一緊,便發不出一絲聲音,而且渾身軟成一團。
五味似乎對自己的封穴手法很是滿意,冷哼了一聲,只是抓凌寒力量沒有那么大了。
耳畔風聲呼呼作響,眼前的景物不斷變換,街道,房屋,城墻,山路。五味的速度很是驚人,幾個起落竟提著凌寒出了城,直踏上了一條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