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朱牢頭朝著凌寒笑了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凌寒只得與天寶朝著外面走去。那兩個軍士見天寶行走似乎有些不便,便上前來攙扶天寶。
但天寶眼睛一瞪道:“老子還能走動,用不著你們扶”
那兩個軍士熱臉貼到了冷屁股,心中自然暗罵:兩個賊人,不知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氣,承蒙城主看的上,架子都還不小”
凌寒害怕天寶惹禍,急忙道:“天寶,不得無禮“轉身對那兩個軍士道:“二位兄弟,多謝二位的好意,我們自己走就好”
走到門口,凌寒看了看掛在門口的手銬腳鐐,還有那蒙面的黑布,朝著那兩個軍士問道:“二位兄弟,是不是還要帶上枷鎖”
一個馬臉的軍士道:“凌公子是城主宴請的貴客,哪里還用帶這些東西”
凌寒朝著后面跟上的朱牢頭看了一眼道:“朱大人,這有些不妥吧,畢竟我們還是囚徒別出了什么事情,連累了大人”
朱牢頭笑著道:“凌兄弟你就放心去吧,本官信得過二位,而且帶著這些東西去赴宴,怕是更加不妥”
凌寒聽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謝朱大人了”
凌寒與天寶隨著那些軍士出了不死局的大門。雖然凌寒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不死局,卻還是第一次沒有帶著頭套,見到這不死局的外圈。
只見那整個不死局就如同一個橢圓形倒扣的飯碗一般,不過這個飯碗怕是沒有人能夠用的上,那不死局的城墻就有十幾丈高,里面自然就是一排排的看臺。
凌寒看著這個恢宏的建筑,心中不由得有些敬畏。
那軍士見凌寒呆呆的看著那不死局的高墻,便道:“凌公子,這不死局乃是我家將軍親自設計的,原本這里是城中最后一處險要,但此時,便用做角斗場”
凌寒聽了不禁一驚道:“怎么,這里原來并不是角斗場”
那軍士見凌寒的言語有些驚異,便有些自得的道:“若不是我跟隨陸將軍多年,也不會知道這么多,這是陸將軍親口說的。陸將軍深謀遠慮,說這若是有風鈴島的逆賊敢來犯彼岸城,這里便是城中最后一處關隘,只要這里不失,這彼岸城就沒有丟掉,陸將軍真是神機妙算,若是那風鈴島的逆賊”
那個軍士還想拍拍陸青菲的馬屁,但他旁邊的軍士指了指凌寒與天寶,那個馬臉軍士才想起,這二人就是來自風鈴島的逆賊,急忙收住了口
凌寒看著這由一塊塊巨大青磚壘砌的石墻,不由暗暗贊嘆,這陸將軍還真的知道未雨綢繆。
天寶朝著那不死局的角斗場也看了一眼,隨即撇了撇嘴道:“若是城破了,這里被那些逆賊團團圍住,斷水斷糧,這里就是一個活棺材,別說是守住,就是活也活不幾天”
凌寒聽了,心中暗暗贊同,天寶說的話雖然粗一些,但句句在理。
那個馬臉軍士聽了,有些不服氣,立刻還嘴道:“這位兄弟你是外來的,自然不知道,你們看到的角斗場只是上面這半部分,這角斗場的下面,要比上面的地方還要大下面有糧倉,兵器庫,深水井,而且下面的地道也是四通八達,甚至可以直接出了這彼岸城”
“兄弟,你不要再說了,還是先請二位公子上車吧”另一個黃臉軍士拉了拉那馬臉軍士的衣襟道,心中卻在暗罵:難怪你這么多年還是一個看門的小兵,這張大嘴,有多少機密,都會被說出去。
凌寒見那個黃臉軍士十分有心計,便道:“這位兄弟,在下來這不死局也不是一次兩次,怎么沒有發現這不死局的下面還有什么機關”
那馬臉軍士立刻搶著答道:“那些糧食兵器,都在不死局的下面,你自然不會見到”
那黃臉軍士一聽自己的同伴什么都說,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急忙道:“馬兄弟,今天你的話有些多,我們還是先回將軍府再說將軍在等著呢”
馬臉軍士聽了,猛然覺醒,雖然眼前的凌寒是陸將軍的貴客,但凌寒的身份依舊沒有改變,他是風鈴島的奸細,自己說的這些話,都是些軍事機密,若是被陸將軍知道,那可就不是割舌挖眼這么簡單了
馬臉軍士想到驚險處,不由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一臉驚恐道:“凌公子,小將今日喝多了,說的話都是假的,你可不要當真”
凌寒笑道:“馬兄不必擔心,在下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也沒有看到”
凌寒雖然如此說,但心中卻在暗想:這陸青菲的確是老謀深算,在這城主建了一個堡壘,進可攻,退有路,說的好聽一點,是為了抵御風鈴島。只是凌寒知道,這風鈴島與不死域的通路寥寥無幾,自己與天寶若不是誤打誤撞,也難以進入這不死域。而且,二人進入的這條路,還有一個逆天的守護玄武,怕是別人如果進了那條水路,定然是有進無回。
凌寒又想到,不過此時,做了自己一天的師父玄武,此時已經坐化,若是在有人從這水洞進入,也難說。
不過現在,憑自己的本事,從那條路回去,依舊難上加難,因為自己難以逾越那雷池。就是玄武那般的修為,也難以越過雷池一步。
馬臉軍士聽凌寒如此說,微微放心,便掀開一輛馬車的車簾道:“二位貴客,請上車”
天寶一直都被蒙住眼睛進進出出,好不容易等到這個不蒙眼的機會,自然想在外面,看看這彼岸城的風土人情,一見那馬臉軍士讓自己上一輛馬車,頓時高聲道:“我要騎馬,只有娘們兒才會坐這馬車”
馬臉軍士的頭腦的確簡單,一聽天寶如此說,也在一旁道:“這位兄弟說的對,我也喜歡騎馬,這馬車太過氣悶”
那黃臉軍士聽得直皺眉頭,急忙道:“二位公子先別著急,讓二位公子坐這馬車,實屬無奈之舉”
不過天寶可不管那么多,依舊高聲道:“我就喜歡騎馬,若是沒有準備馬匹,那你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們都不去了讓他自己吃吧”
那馬臉軍士一聽,不但沒有幫助解釋,反而對那黃臉軍士道:“老黃,我看這天寶兄弟說的也有理,我們這里也有好馬,就牽來兩匹”
“馬兄,你糊涂死了”那黃臉軍士一臉的埋怨,隨即朝著天寶一拱手道:“天寶兄,不是小將沒有馬匹,而是二位此時身份有異,若是在這街上招搖過市,怕是會引起流言蜚語”
天寶依舊不依不饒道:“既然你們主子想要請客吃飯,就該不害怕什么流言蜚語,若是害怕什么嚼舌根的鬼話,就不要招惹我們還想吃魚,還怕腥,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天寶的話雖然有些胡攪蠻纏,那黃臉軍士一時間還真的沒有什么應對之詞,只得將哀求的目光投向凌寒。
只見凌寒雙目看著遠方,像是在那里愣神。那黃臉軍士急忙呼喚道:“凌公子,你看看,這不是叫小將為難么”
凌寒頓時將頭轉了過來,微笑道:“這位兄臺,客隨主便,既然陸將軍給我們備了馬車,我們就上車吧”
天寶頓時想要爭辯,凌寒立刻擺手道:“天寶,你看我們雖然沒有帶上手銬腳鐐,但我們的衣服,依舊是那天牢的囚服,若是騎著馬在街上逛,那還不會被別人誤會,我們是逃獄而出即便眾人知道我們不是越獄,但眾口鑠金,若是壞了陸將軍的名聲,可就對不起陸將軍的一番好意了黃兄弟,你說對不對”
那黃臉軍士一聽凌寒這段善解人意的話,頓時點頭如搗蒜,連聲道:“是,正是凌公子真是通情達理難怪我們陸將軍經常夸贊凌公子是人中龍鳳,有朝一日,定然會成就大事”
“這倒是真的,我今天早上還聽陸將軍說道,今日凌公子定然還會連勝三場,我家小陸將軍還有些不信,今日凌公子果然不負陸將軍的期望”馬臉軍士終于找對了方向,不過還是將一些自己不該說的話,透漏給了凌寒。
凌寒笑道:“陸將軍如此看重在下,在下真的是受寵若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走吧,別讓陸將軍久等”凌寒說罷,一抬腳,就上了那馬車。
天寶雖然有些不情愿,但見凌寒已經上車,也不好再堅持,便拉著一張比馬臉還長的長臉進了車廂。
馬蹄聲響,車輪轉動,一行人等,便朝著陸將軍府緩緩行去。
天寶想打開車窗,朝外面看看,但那車窗都已經被封死,氣的天寶大罵道:“不讓我們騎馬,還不讓我們開窗,這陸老鬼,想要憋死爺爺我”
凌寒一臉神秘的看著天寶,而天寶也看著凌寒,并且被凌寒的眼神牢牢的吸引,終于,天寶忍不住問道:“你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發現了什么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