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月若兮辰
云可馨黛眉緊鎖,陷入沉思,心事重重:要是自己也能參加就好了。
云恪見她雙眼發直的愣神,就問她怎么了,是不是他說錯話了,云可馨淡淡一笑道:“沒事,堂哥,我想起今天童老師那兒有課,得去了,馨兒下次再來找堂哥說話可好?”
“也好,咱們先聊到這兒,”云恪微笑著起身,并扶起云可馨道,“上課去吧,但是七妹妹切記今**我的談話早不可對第二人提及。”
“堂哥放心,馨兒嘴巴嚴實著呢,”云可馨笑說,“馨兒就此道別。”
云恪笑著點了點頭。
云可馨回西苑書房取了幾本書,出門撞見云冉,還是那個德性,賊眼溜溜,賤兮兮的。
云可馨只當沒看見,想繞道而行,卻給云冉一擋:
“七妹妹這是上哪兒?”云冉滿臉堆笑,與骨子里的挑釁極不協調。
“上課。”云可馨白眼一翻簡潔道。
“上課?哼,說的真好聽。”云冉從鼻孔里抽出一絲冷氣,恥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云可馨莫名其妙的反問:“什么意思?”
“呵,七妹妹,我真沒想到啊,你居然這么厲害!”云冉眼一瞪,嘴皮子扯了又扯,咬牙切齒道,“傅哥哥在我們國公府的時候,你和他眉來眼去,他回樊城沒多久,你就立馬勾搭上了童家少爺,你說你是不是夠能耐?五姐姐我自嘆不如。”
“五姐姐,你聽誰說我勾搭童家少爺了?”云可馨強壓下心頭之火,冷若冰霜的問。
“哼,聽說?這還用聽說?”云冉猛然頭,拔高音量尖利著嗓門道,“這府邸上上下下都傳遍了,說你成天在外勾三搭四,真是水性揚——”
“啪”!云可馨毫不客氣一巴掌扇去,打的云冉原地踉蹌幾步,扶著一邊被打痛的臉,驚愕的語無倫次:“七妹妹,你,你,你又打我!”
“呵,五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你了!”云可馨輕拍幾下手掌,好似云冉的臉有多臟一樣,她冷冷一笑道,“上次是為我自己,這次是為了爹爹!”
“為了爹爹?!”云冉又驚又怒的瞪大眼睛。
“童大人是爹爹親自為我挑的老師,我去那里學習更是爹爹的囑咐,可你卻把這說成是去勾搭童家少爺,這要是傳出去讓爹爹顏面何存?還怎么做人?五姐姐,你說你這張嘴是不是欠抽!”
云可馨突然提高音量的訓斥,嚇了云冉一跳,卻因氣紅眼,口不擇言道:
“哼,我說的就是這個,只怕爹爹的良苦用心都被你當成了狗肺!我聽說童家少爺是太子的伴讀,也常在童家走動,只怕你去上課是假,勾搭太子才是真……”
云冉話音剛落,左邊臉又挨了一耳光,云冉再不愿忍耐,一步上前,掄起拳頭要打向云可馨,手腕卻被云可馨一個眼明手快的拽在手心——
“五姐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假如你不想因為這些話惹禍上身,從今往后就給我閉上你這張嘴!”
云可馨沒有動怒,沒有發火,于輕描淡寫中透出的凜然高華讓云冉不自覺矮了半截,心中愈發自卑和自賤,卻幡然醒悟自己方才提到了太子,心頭一震,恨恨的甩掉云可馨的手——
“哼,你等著,我絕不會讓你欺騙傅哥哥,”云冉一深一淺的喘著粗氣,憤恨滿腹道,“你也別指望這種事能瞞的多久……”
云可馨冷笑著撇撇嘴:鬧了大半天,原來是為傅一航打抱不平的,也不知道傅一航在樊城會不會打噴嚏!
“五姐姐,我最后再說一遍,”云可馨已經沒什么耐性再和云冉耗了,“我從來沒欺騙誰,也沒什么事可隱瞞的,去童家學習是人所共知事,我瞞誰?你要去跟表哥說什么隨便你,但是我請你記住‘禍從口出’,別弄得害人害自己,到時候爹娘的懲罰只怕就不只是禁足了!”
話畢,揚長而去。云冉在背后氣得張牙舞爪,卻因云可馨臨去時的警告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喋喋不休的回了閨房。
云可馨帶去的有《女四書》,童燁還給除了給她講解這幾本書中的內容,又加了《易經》和《禮記》等課程,云可馨學的很認真,去沒幾天,《女四書》已經背的滾瓜爛熟,還能試著給童燁解釋書中的含義,這讓童燁很是滿意,童智宸更是欣賞,說她“巾幗不讓須眉”,比他強的多。
課間,有間歇的休憩時間,童燁出去了一下,當只剩下云可馨、童智宸和太子秦軻時,云可馨才旁敲側擊的打探:
“童公子,太子殿下,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還望指教。”
“別客套了,直言無妨。”秦軻平和的笑道。
“小女子想知道每年的皇宮狩獵活動只能是皇室成員參加么?”
“是的,還有一些朝廷五品以上官員都能參加,”秦軻看著云可馨,奇怪她問這個,“其實此前并沒這些死板的規定,但今年的殿前一品帶刀護衛風吟瀟建議父皇不要帶過多女眷前往,父皇聽取了他的意見,所以今年的狩獵不比往年,除去御膳廚房的廚子,幾乎沒有女眷同去。”
又是這個風吟瀟!他居然建議皇帝別帶女眷參加狩獵,這也太狂傲了吧!不過想想狩獵之時,男子與猛獸為武,女子去了除了礙手礙腳的確沒什么意義,可他也太……
云可馨本來還想問太子能不能破例讓她跟著云天揚一起去,現在倒好,話沒出口,就掉入冰窖,啥也不用問了,只希望哥哥此行能平安順利,千萬別出什么岔子了。
轉眼間到了八月的泰和皇帝狩獵的日子,那天云可馨在家中坐臥不安,不知前世之禍會不會上演,以及參與其中的大伯、父親,三叔和云恪能否平安無事……徘徊中,熬到了晚上,云家三兄弟還有一個云恪風塵仆仆的外面回到府中,臉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有些惶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進門就吩咐小廝和仆婦把門關好。
云可馨見此情景,心頭一凜:莫不是前世之事重演了?如果一切順利,不會這么晚才回到家。但看到云恪平安無事,她又松了一口氣,可是皇帝和太子呢?云可馨真巴不得把哥哥拉到身邊問個清楚。只聽到云家三兄弟匆匆道別,說了句“都歇了吧,明日再說,”就在各自苑落前分別。
傅憐音和云可馨是在門口迎接云天揚的,見他面色蒼白,不言不語,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直到走進西苑正廳,傅憐音才問:
“老爺,這是怎么了,看大哥和二哥臉色都不太好。”
“出事了,出事了,”云天楊喃喃自語著在一張紫檀雕花木椅上坐下,整個狀態都還處不可置信中,“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云可馨心下已經有數,安慰道:“爹爹,您先別急,發生什么事讓你如此驚慌?”
“談不上驚慌,”云天揚接過丫鬟遞來的水杯,喝了口茶道,“夫人,七姑娘,你們知道嗎?方才在狩獵場上,”他猝然一頓,壓低聲音,“方才狩獵場上皇上和太子險些……性命不保。”
傅憐音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深呼吸道:“性命不保?怎么說?”
“那該死的八王和十王與同去的喇叭勾結,特意把皇帝和太子引入一個毫無人煙之地,然后又與弓弩手包圍了皇上和太子——”
“那后來呢?”傅憐音吃驚的用帕子捂住了嘴巴,“老,老爺,你,你是說圣駕和太子他們,他們……”
“沒有,”云天揚拼命喝著熱茶,八月的三伏天,他的心卻冷的直發抖,“還好殿前一品帶到護衛及時趕到,連發十幾箭射死了弓弩手,又殺入敵陣以槍捅死了喇嘛,最后和八王血戰當場,制服了八王和十王,皇上和太子才得以龍體未恙。”
“那個一品帶刀護衛是?”
“風吟瀟!”云天揚歇了口氣,手也不像之前那樣抖的厲害,“真看不出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竟有這般能耐,就那這樣單槍匹馬的殺入敵陣,真可謂英雄出少年。”云天揚搖搖頭,概嘆連連,忽而又驚魂未定道,“若不是他,今天還真不曉得會怎樣的天崩地裂。”
云可馨淡淡一笑:風吟瀟明年就該封小君侯了吧!
“你說這八王和十王是不是瘋了,竟行此這等大逆不道之舉,”傅憐音安慰著云天揚,還給他做肩部按摩,“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過去了,老爺,你也別多想了。”
“過去了?你說的輕巧,”云天揚氣悶的拍掉傅憐音按在他肩頭的手道,“回宮后,皇上是龍顏大怒,除了下旨賜死八王和十王,還要我們吏部對二王余黨以及相關聯的人全部徹查,有一個漏網之魚,我這個吏部侍郎從此別干了。”
云可馨頓覺遍體生寒:這大概就是前世名噪一時的“大清洗”了,當時入獄的入獄,死的死,寧錯殺一千,不負皇帝一人!皇宮,真是個吃人的地方!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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