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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聲響起的時候,皇宮之,昭和宮,李淵還躺在床榻之上:“咳咳……這是太他們動手了嗎?”李淵問道。雖然現在碩大的昭和宮只有他一人,但是他知道在那陰暗處始終有著一個人在那里隨時聽候他的命令。
“是的,陛下!太著薛萬徹將軍率領兩百騎士圍住了秦王府。”果不其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也好!這樣老二應該不會在躲避了吧!不觸碰他的底線,他就將爪牙收縮起來,呵呵……還想著將那兩人帶到朕的面前,十衛沒出動吧?”李淵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說話也沒那么氣喘了。
“十衛的主將這個時候恐怕都還在萬花樓呢!今日十衛陳將軍的兒娶小妾,于是他們全都去祝賀了,結果宴席結束了,居然跑去萬花樓快活去了。”暗處的聲音沙啞,暗一這個老太監一直沒有顯露身形。
“哦!這么巧?這陳將軍……”李淵沉吟。
“確實,已經暗投靠了太,除了他還有五位。”暗一回答道。
“這就是朕倚仗的十衛的將軍?這樣的將軍要來何用?朕還沒死呢!咳咳……”李淵一陣憤怒,卻牽動了身上的病情,一陣急促的咳嗽讓他將下面的話吐不出口了。
“陛下,要不要暗幫秦王保護他的家眷?”暗一有些小心的問道。
“不必了,老二肯定還有暗棋,正好先看看。”李淵想了一會兒說道。
“奴婢遵旨!”暗一不再說話,昭和宮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李淵粗重的喘息聲。
另一邊,長安城外,李二大營。
“傳令三軍,五百玄甲著甲,上馬,全速向長安城挺進!其余人留守大營!”程咬金的大嗓門在大營上空飄蕩,他是最適合做著高音喇叭的活計了,另外還有一個尉遲恭,不過那塊黑炭頭現在在右武衛,李二將他安插進去可是花了大代價,這個黑炭頭也不負李二所望,現在在右武衛已經是非常有話語權的一位將軍了,要不是軍神李靖坐鎮,恐怕整個右武衛都要被他收編了打包帶回來了。
李二站在大營央帥帳之下,看著長安城方向,面露憂色。他在長安城的布置也就是一隊玄甲衛,還有就是只有三兩人知道的一條暗道,可是秦王府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都從暗道逃出,而長孫一定會留下,這是李二對自己妻的了解。
既然長孫留下了,那么其余人肯定也不會走,因為要是這一場較量自己這方失利的話,那條暗道恐怕還會成為攻入長安城的一著妙棋。所以長孫一定不會啟用,而是選擇和太硬碰。這也讓他最是害怕,要是秦王府那些人出了什么事,李二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快點!”李二催促道,身邊的秦瓊還有長孫無忌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也出聲催促。很快,五百玄甲著裝完畢,全都端坐馬上,眼寒芒閃爍,手上清一色地握著橫刀,馬槊被丟棄在一邊。
這是玄甲軍的傳統,每逢要趕盡殺絕的敵人,定然不會使用馬槊,而是用橫刀,將領使陌刀,會將敵軍全都一劈兩半,只有他們的鮮血染紅大地才能宣泄玄甲軍的憤怒,也只有用他們的尸骨才能祭奠那些戰死的同袍。
神色肅穆的秦瓊,帶著屈突通,程咬金,三人作為主將,來到李二身前,單膝跪地:“末將請命,前往營救王妃,請秦王準許!”三人異口同聲,聲音傳遍大營。
“準!不過孤王也要去!”李二身著明光鎧,肩頭的獸頭吞口閃爍著寒芒,一股殺氣從他挺拔的身軀上慢慢的升騰,這兩個兄弟真的觸犯了他的底線,要是秦王府諸人有什么事兒的話,李二絕對會用他們兩的人頭來祭奠。
“出發!”四人翻身上馬,率先沖出大營,身后五百玄甲默不出聲,幽靈般的跟上,除了急促的馬蹄,還在彰顯著他們的存在。
長孫無忌也跟在隊伍里,畢竟自己妹妹現在出了危險,怎能不去,不僅僅是他,房玄齡,杜如晦,還有其余的臣都悄無聲息的跟上了。
戰場,秦王府后宅。
李寬松開手上的彈弓,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紗,因為只要覆蓋式的發射,所以瞄不瞄準都無所謂,為了不傷到眼,他就用了一張黑紗。甩了甩微微酸痛的胳膊,剛才的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里,他急促的射出了四五十個石灰布包,綁得不是很緊的布包,在撞上那些騎兵的時候就直接散開,里邊的石灰就拋灑出來,彌漫在空氣里。
雖然李寬用盡了全力,可是卻也不可能籠罩整個戰場,也就只將騎兵陣營的前邊部分給迷了眼而已,但是造成的混亂卻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因為地勢的原因,這個地方一面靠墻,另一邊是緩坡,所以這些騎兵都是從一面碾壓過來的,而最前面的三四十號人被迷住了眼睛,戰馬亂跑亂撞之間就將整個陣營都弄得雞飛狗跳。
最倒霉的是薛萬徹,這位名將此時卻成了最悲催的人,他之前就單獨享受了石灰迷眼的大餐,結果打馬后退,有直接闖進了被李寬發射的石灰布包籠罩的區域,他胯下的戰馬是最好的大宛名駒,也正因如此,所以撲騰掙扎起來就是最有力的,他雙腿緊緊的夾住馬腹,不讓自己被甩飛出去,可是馬也看不到路了啊,就這樣橫沖直撞的,在整個騎兵的陣營里亂闖。
原本騎兵大軍壓進,那如山的壓力讓秦王府的人大氣都喘不過來,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盤散沙,不,用這個詞來形容似乎都有些不準確,現在的騎兵就比散兵游勇來的強一點,那迷住眼睛的三四十號人,就像三四十根攪屎棍,將原本整齊的隊列打亂的七零八落,而那些完好的又不敢向自己的同伴動手,只能避讓可是哪里來得及,就這樣你撞我,我裝你,就像后世流行的碰碰車。
段志玄知道機不可失,對方陣腳大亂正是自己這邊的機會:“兄弟們,隨某家殺出去!”手持陌刀的段志玄一聲大喝,向著騎兵方陣沖鋒。
其余的玄甲衛也跟著沖了出來,手的橫刀閃爍著寒光,在黎明的微光下微微閃耀。
李寬換上石,現在正是收割生命的時刻,他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了,因為這是戰場,不是游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李寬不想死,所以那些要他死的人就統統去死吧!
李寬瞇上眼,瞄準了一名騎士,石呼嘯,這一次正目標。
“噗!”石就像是后世的狙擊彈,將那名騎在白馬上的騎士爆了頭,紅的,白的濺得到處都是。
李寬強忍著心那股強烈的嘔吐的**,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對自己說:“他們是來殺你的,是來殺你妹妹的,他們都該死,都是取死有道。你沒有錯,你沒有錯……”
喃喃自語,不斷的催眠自己,不斷的給自己暗示,總算是忍住了,然后又瞄準了第二個目標。
就這樣,李寬仗著自己身材矮小,躲在其他人身后用彈弓暗算,不一會兒就被他干掉了好幾個。其實這也是薛萬徹大意輕敵了,他覺得就秦王府這幾十號人,在他眼里計算的就是那一隊玄甲衛,其余人基本沒有戰斗力不再考慮之列。而且還沒有弓弩等遠程攻擊武器,所以兩百騎士絕對是五指捏田螺——十拿穩的事兒。也就沒帶弓弩,可正是因為這個疏忽,讓李寬找到了偷襲的機會,反正現在那邊的人自顧不暇,又沒有弓弩,威脅不到自己的安全,就好比是一只只的雞鴨,等著自己用彈弓打他們的腦袋。
時間就在混戰慢慢的流逝,已經鏖戰了不下一刻鐘,玄甲衛沖進騎兵陣營就開始上砍士兵,下砍馬腿。這是他們在無數的戰場廝殺總結出來的,不然用橫刀做甚?
而騎兵們零星的反擊也讓玄甲衛出現戰損,李寬對這一點很是清楚,因為他耳邊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提醒他:“己方戰死一人,扣除宿主一萬能量點,用以兌換死者家屬的賠償。”
李寬心罵娘,這個土著保護系統簡直將這些人保護得無微不至,就連殺敵戰死了也要賠償一番。他身上的能量點本就不多了,這是他留著調養身體的,是一點多的都沒有,可是現在被扣除了,也就是說恢復身體健康的計劃被打亂了。
“奶奶個腿!”李寬只能腹誹一句,現在還是殺敵重要,而且還要充當救火員,見到哪位玄甲衛要被敵人捅死了,就一發石飛過去,救下那本該死在敵人馬槊下的玄甲衛。
轟隆隆……無數的馬蹄聲響成一片,就成了這個聲音,李二終于趕到了,此時雖然那些騎兵沒能攻上緩坡,但是殺下去的玄甲衛卻是陣亡了大半。
李寬顧不得心疼,因為這些騎兵可能會在李二到來之前的最后時刻瘋狂的攻擊他們,只要抓住他們說不定就能以他們要挾李二,從而撿回一條性命。但是李寬他們只要挺過這最后一波攻擊,就得救了。
果不其然,薛萬徹不愧是名將,雖然眼睛不再管用,但是卻阻礙不了他觀察形勢,那隆隆的馬蹄讓他知道秦王來了,所以大聲喝道:“沖上緩坡,抓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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