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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響徹云霄的喊殺聲震徹了整個長安城,薛萬徹帶著太率精選出來的兩百騎士,將秦王府包圍了起來。十名騎士用大錘將秦王府大門錘了個稀爛。在木屑紛飛,兩百號人就這樣沖殺了進去。
秦王府后宅,一座假山邊上,這里是秦王府后宅最高的地方,周圍四面都是一個緩坡,這樣可以居高臨下保持一點地理優勢。秦王府所有人都聚在這里,長孫在指揮著玄甲衛和青壯家丁組織防御,但是單薄的身軀如何與全副武裝的騎士相比?長孫很是著急,聽著漸漸接近的馬蹄,眼神閃過一絲絕望。
李寬蹲在地上,擺弄著他的彈弓架,已經初具形狀了,只要將特別鞣制過的牛皮筋給套上去就大功告成。這些東西李寬早就在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太會這么早就發動對秦王府的行動,他還以為要等到玄武門事變的那一天呢,這還差這十來天,所以準備得不夠充分,不然彈弓架早就應該做好了。幸好彈準備好了,肯定能讓著來犯的騎兵吃個大虧。
用綢布現在彈弓架上纏上兩圈,在扎上皮筋,這是防滑的準備。套上之后,李寬試著拉了拉,力道很大,以他現在明勁的修為,雙臂一展也差不多兩三百斤的力氣,拉著這彈弓居然要使出八分力氣,力道可謂驚人。
從地上檢了一顆小石,試著向旁邊的一棵小樹彈了一發,只聽得呼的一聲,石就呼嘯而出,向著目標飛快的飛了過去。
“嘟。”石正目標,李寬點了點頭多年沒有用這技能了,手藝還沒落下,還是這樣精準。接下來就等著那些騎著馬的家伙過來了。
薛萬徹帶著人沖了進來,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給本將搜,他們定然是藏起來了,或者找了個地方負隅頑抗,一定要給本將找出來!”一臉絡腮胡的薛萬徹,牛眼圓睜,大手一揮,身后的騎士就分出一隊向著四面八方策馬而去。
“報!秦王府的人全都在后院!”一個聲音傳來,是一個搜尋的騎士見到后面火光下的諸人了。
“沖鋒,一舉拿下!”薛萬徹打馬上前,馬鞭一抽,跨下戰馬就向著后宅方向疾馳而去,其余的騎兵也跟著主將,馬蹄聲整齊劃一,猶如高山崩塌,大河決堤,又似雪山上的大雪崩,向著后宅碾壓而去。
長孫面色陰晴不定,似乎在猶豫著,周圍的家丁開始瑟瑟發抖,他們都只是普通百姓,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但是此刻誰還管他們是什么,那對面的騎兵可不管你是不是普通百姓,他們手上的馬槊,還有橫刀說明了一切。
玄甲衛身披鎧甲,手握橫刀,在一名手持陌刀的校尉模樣的漢的帶領下,一個個冷漠的注視著前方,手上的刀握得很緊,有幾個甚至是將刀捆在手上。眼煞氣騰騰,等著收割生命。
李寬在騎兵越來越近的時候開始行動了,手上的彈弓拉成滿弦狀態,一顆小石就在皮兜里,當李寬放開手指,石就像是箭矢一樣,向著一名騎兵呼嘯而去。
“啪!”石擊了騎兵的手臂,因為聲音比較尖銳這名騎兵下意識的格擋,結果就是石碎裂,騎兵手臂上的甲胄也變形了,而且不止如此,他的手臂甚至產生骨折,總之這只手是暫時無法用于戰斗了,一直抓不穩刀的手臂,怎么能在戰場上使用?
“小心,對面有暗器。”這名騎兵大聲呼喊,給周圍的同伴提醒。
暗器,在大唐也是有的,那些游俠兒多數都會兩手,而且多是飛蝗石這樣的石,這和剛才那次攻擊非常的吻合,這也讓騎兵做出了錯誤的推測。
“奶奶的,居然還有游俠兒的下三濫招數!薛萬徹在此,哪個不長眼的上來和我一戰!”薛萬徹從后面走上前來,騎在馬上沖著秦王府諸人一陣呼喝。
“姓薛的,你居然墮落到向婦孺孩童出手的地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么今天就讓我段志玄來了結了你!”玄甲衛領頭的校尉裝扮的漢也走出來,大聲的回答。
“段志玄,你這家伙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在秦王軍嗎?”薛萬徹臉色微變,這個人是個棘手的對手,在天策府武力可以排的上前三,除了公認不是秦瓊的對手之外,尉遲恭和程知節還有他可謂是不分伯仲。看來今天還要費上一番手腳,之前太也曾想過拉攏他,結果這些家伙都是李二的死忠分,不僅拒絕了太的好意,還將送去的財物給了李二嗎,用以充作軍餉。
“怎么,看到老段我,嚇的想尿褲?放心就算你想回家吃口奶再回來,老段也等著,你可以放心的尿!”段志玄雖然是個武夫,但是卻也不是莽撞之輩,他這樣東拉西扯就是在拖延時間,因為秦王聽到號角和喊殺聲,一定已經猜到城有變,定然會率著玄甲軍前來,只要等那么一時半刻,就能得救了。
“哈哈……你這家伙居然也學會用計謀了,沒想到啊!”薛萬徹也不是傻,自然猜到了段志玄的動機,于是說了這句不再多言:“兒郎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大家上,活捉秦王府重要人物,敢阻擋者殺無赦!”薛萬徹大手一揮,身后的騎士開始沖鋒,這一個小小的緩坡還難不住這些騎兵。
李寬見之前的石無功而返,就知道用石恐怕沒多大效果了,看來還是要用自己準備的那種生化武器,想著離開就拉過身邊的一個麻袋,里邊是他準備了許久的彈。
打開袋,一個個小小的布包也就指節大小,滿滿地裝滿了這個不大的麻袋,一股嗆人的味道也傳了出來。
“二哥,你這是什么啊?臭臭!”小念薇有點怕怕的,牽著李麗質的手,看著二哥忙碌著,忍不住問道。
“這是石灰,是二哥給對面那幫壞人準備的禮物,他們要抓我們去看金魚!”李寬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說笑,一點也看不出緊張來,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樣的依仗。
“石灰?”李泰這個小胖這會兒可睡不著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看著李寬準備的這些東西,說明自己二哥早就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這準備做的可夠充分的,心里更加敬佩這個只比自己大兩歲的哥哥了。同時也下定決心,一定要減肥成功,不然就像現在這樣想逃跑都跑不掉。
李承乾看著李寬這些東西,心一陣不自在,為什么這家伙什么都表現得比他優秀,為什么他就知道太會在這個時候發兵圍攻秦王府?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這些?為什么,為什么……李承乾滿心都是這三個字,眼神也越來越陰暗,都只這個家伙,才顯得自己無能,要是沒有他就好了!李承乾心不知怎的,突然生出這樣一個想法。
李恪和李麗質不說話,他們知道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候,不能打擾李寬,而且李麗質甚至悄悄的捂住了小家伙的嘴,讓李寬能專心的對付對面的騎兵。
這些已經懂事的孩,都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何等的殘酷,也知道自己這邊要是失敗,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何等的下場,所以一個個哪怕心有著再多的好奇,再多的疑問也都不說出來。
李寬摸出一個石灰布包,套在皮兜里,然后瞄準了正在揮手下令的薛萬徹,這是個大家伙,要是干倒了他,那就能大大地消弱對方的士氣,而且還能少一個大敵,這樣自己這邊勝算就要多出一份了。
李寬瞄準之后,眼睛閉上然后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發射出了第一個石灰武器,一道白色的煙塵在空氣劃過一道清晰的軌跡向著太那邊的騎兵首領薛萬徹而去。
“什么東西?居然敢在本將面前賣弄!看本將的斬馬刀!”薛萬徹提起手的陌刀向著那飛來的不明物體砍去。
他的武藝非常精湛,這一刀可謂是妙到毫巔,不偏不斜的將那石灰布包一刀兩斷,雪白的粉末就這樣在空飄灑,飄了他一頭一臉。
“這是石灰!奶奶的,全是下三濫手段,你們這幫龜孫!”薛萬徹罵的厲害,可是卻開始調轉馬頭,看來是招了,段志玄見的機會,大喊一聲:“薛家小兒,怎么想回家吃奶了?段爺可不準啊!”說著就開始向著騎兵那邊沖了過去,像這樣一個人沖擊騎兵陣營的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將,沒有三分三,怎敢上狼山。要是武藝不精,那么只有一個下場——被踩成肉醬。
薛萬徹真的招了,雙眼被迷住了,眼淚直流,又不敢用手搓,也不能用水洗,石灰這玩意兒只能用油來洗,用水的話會直接將眼睛燒瞎了。
李寬知道機不可失,雙手就像是抽風一樣,一個個的石灰布包被他發射出去,一道道白色的軌跡在空劃過,居高臨下的他就像是一個機槍碉堡,噴射著一顆顆彈。
一時間,一團雪白的煙霧籠罩了整個太騎兵的陣營,士兵們紛紛閉上眼睛,然后想要掉轉馬頭沖出這片區域。
可是他們忘了,這石灰不僅僅只對人有用,那戰馬也不例外,于是一匹匹的戰馬也招了,它們可不像是人一樣懂得閉上眼,于是眼睛吃痛的戰馬開始發狂,一陣陣的撲騰,四處狂奔不管身前是什么,直接撞過去。于是整個騎兵陣營就亂了套,被戰馬甩下馬背,然后踐踏的士兵不在少數,還有和戰馬一起撞墻的,撞樹的,或者撞在假山上的,總之先前紀律嚴明的隊伍,現在成了一鍋粥。
還在沖鋒的段志玄看到這一幕,有點發懵:這是咋回事兒?是誰?還有石灰這東西還可以這樣用?這是行軍打仗,不是小混混街頭斗毆,怎么一點石灰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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