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祖麒與天鳳三人,先后開辟空間通道隨羅睺前來,待抵達誅仙劍陣前,眼前已無羅睺身影,顯然其已經進入誅仙陣內,欲以此陣抗衡他們。()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三人來到誅仙陣前,先是略微恢復一下傷勢,之后才開始仔細打量誅仙劍陣。
自從羅睺布下誅仙劍陣以來,偌大的西牛賀洲,就被劍陣完全籠罩,其中游蕩著無數先天劍氣、紫霄劍氣,甚至偶爾還會有混沌劍氣,少量先天與紫霄劍氣,對三位首領還構不成威脅,一旦無窮無盡,他們也要疲勞應對。
誅仙劍陣氣勢沖天,即使身處劍陣之外,都能感受到一股極其壓抑的氣勢迎面撲來,四周的花草樹木,完全被這股氣勢壓制,早已衰敗枯萎,只留下淡淡的死氣,至于原本在其中生存的生靈,則紛紛遠遁他方,有羅睺這一惡鄰在,何人敢與之比鄰而居?
似乎是已經準備完全,陣內突然傳出羅睺的聲音:“三位道友速速進陣,本座在陣內恭迎各位法駕!”
“如之奈何?”羅睺話音剛落,祖麒就迫不及待轉向天鳳詢問道,其話語中所指,自然是鴻鈞老道,如今羅睺業已進陣,他們三人也都已經到此,然則卻未見鴻鈞老道的身影,這讓他心中不由的有些忐忑。()
畢竟,如果只有他們三人,注定無法破去誅仙劍陣,而鴻鈞老道將要前來的消息,是從天鳳口中得知。因此祖麒才將目光轉向天鳳,想詢問其有何對策。
“稍安勿躁,”天鳳一邊安撫祖龍與祖麒兩人,一邊向陣內傳聲道:“道友稍等片刻,吾三人稍后便至。”
其實,此時天鳳心中同樣有些擔憂,之所以還能堅持,完全是因為,鴻鈞將會前來的消息,來自于混沌島的梅自寒。以他的身份與修為。自然不會信口妄言,其斷定鴻鈞老道會來,那便不會作假。
果不其然,就在三人猶豫的片刻功夫。遠方一道遁光突然出現。幾次閃現。便已來到誅仙陣前,隨后向三人作揖道:“貧道有事來遲片刻,令三位道友久等。深感惶恐。”
所謂好飯不怕晚,對于鴻鈞姍姍來遲,三人并無絲毫責怪,只要對方能來就行,于是紛紛還禮道:“鴻鈞道友因何前來?”
盡管心中已有九成把握,斷定鴻鈞的目的是那誅仙劍陣,三人卻仍須事先確認一下,如若萬一不是,豈不是鬧出天大的笑話,以至于面皮大失。
洪荒世界內,只有已經說出的言語,或者已經進行的行動,才會被天道記錄在案,成為所謂的天機,眾生心中所想,只要未曾顯露,都不能為天道查知,自然不會形成天機。
別看鴻鈞老道已經前來,目標很可能是誅仙劍陣,但這不為定數,只有他本人確認,才會成為定數,再無修改的可能。
“貧道此來,便是要助三位道友,破去那誅仙劍陣,魔祖羅睺肆意妄為,以致洪荒生靈涂炭,貧道上體天心,下應民意,這才不得不前來走上一遭,與羅睺做過一場,了斷其與眾生的因果。()”隨著修為愈加深厚,鴻鈞的外在形象,也愈穩重、大氣,所行之事無不大義凌人,處處以維護洪荒天道、眾生為己任。
大凡此類之人,要么當真胸懷天下、大公無私,要么則是私心甚重、招搖撞騙之徒,鴻鈞顯然并不屬于以上兩類,他應該是一個特例,要說公心,無論是否自愿,其以后都將講道洪荒,教化眾生;要說私心,其最大的私心,莫過于轉化混沌魔神,從此脫離天道管轄,做到世界毀滅而我獨活。
作為將來的道祖,鴻鈞自然需要派頭,言語間也須冠冕堂皇,萬事以大義壓人,隨著下一量劫越來越近,鴻鈞必然要有所準備與轉變,否則事到臨頭再行改變,顯然會有些倉促。
對于鴻鈞的改變,不僅祖龍三人感到非常突兀,紛紛在心中暗自撇嘴,就連隱匿在一旁的梅自寒,也早已忍不住心道:“這鴻鈞老道也太那啥了吧!明明是天道規定的道魔之爭,從其口中道來,便成了‘上體天心,下應民意。’敢不敢再冠冕堂皇一點?”
非議過后,梅自寒也能理解其行為,古往今來,大凡當權者欲行何事,無不要找出冠冕堂皇的借口,好比皇帝大肆選妃,按理來說,應當歸于好色的范疇,但其所說則不然,其給出的理由,則是皇家需要子嗣興盛,以此選出優秀的繼承人,確保江山社稷的安危,看看,多么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又好比兩國開戰,無論戰爭的目的如何,敵我雙方都會標榜自己是正義一方,是在以有道伐無道,以此占據道義的制高點,忽悠普通戰士與百姓,至于目的到底如何,則只有當權者自己最清楚。
自從有智慧生靈誕生以來,似乎就無法逃脫這一怪圈,好比前世的美帝,其屢次動戰爭目的何在,地球人都知道,但其就是不承認,就是要使勁抹黑對方,非要披上正義的外衣,這件外衣猶如“皇帝的新衣”,完全被百姓看穿,但其仍舊孤芳自賞、沾沾自喜。
如此說到鴻鈞老道,其為人如何,無論是祖龍三人,還是梅自寒夫婦,無不心知肚明,但其依然選擇如美帝般表演,目的自然不是忽悠眼前眾人,而是下一量劫的眾生,然后裝著裝著,自己就習慣了。
見鴻鈞已經早一步開始裝逼,梅自寒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向祖鳳道:“鴻鈞道友深明大義,不顧自身安危,欲為洪荒眾生除此一害,端是道德之典范,修士之楷模!”
梅自寒的調侃,自然又引起祖鳳一陣不依,此為后話暫且不提。()
無論心中如何作想,對于鴻鈞能夠前來,祖龍三人無不見其成,于是順勢道:“道友前來相助,端是洪荒眾生之福,吾三人代表盤古遺族,先行謝過道友。”
作為一方首領,三人自然也會裝逼,于是四人又是一陣相互吹捧,一時間關系融洽、其融融。
他們吹捧的正歡,卻不想惹怒了陣內的羅睺,他竟然直接現身質問道:“鴻鈞老道,此戰因盤古遺族與天魔族而起,與道友何干?道友兀自加入,莫非以為本座手中之劍不利不成?”
鴻鈞突然出現,完全出乎羅睺意料之外,令其一時間分寸大亂,原本有誅仙劍陣作為依仗,羅睺對三位首領有恃無恐,待到鴻鈞前來,卻讓局面為之一變,鴻鈞的修為神通如何,羅睺自然非常清楚,不僅一點不比自身弱,還有可能強上一線。
祖龍三人再加上鴻鈞,誅仙劍陣再也不復固若金湯,一旦劍陣被破,他與天魔族覆滅只在片刻間,試問羅睺如何不怒?要不是強忍怒火,其可能已經率先攻向鴻鈞,只因理智尚存,這才想通過威嚇的方式,令鴻鈞主動退去。
不過羅睺的算盤,卻沒有成功的可能,由于天道的原因,鴻鈞不得不前來,只見他淡然回道:“羅睺道友之于洪荒,無有片點功德,邀天之幸,得以孕育天魔一族,卻又不知回報,竟率先挑起戰端,以致洪荒生靈涂炭,貧道為眾生計,這才孤身至此,不想此處已有三位同道,可見道友的行為,導致天怒人怨,所有有道之士共伐之。”
“好,好,好!”聽聞鴻鈞一番機辯,羅睺怒極反笑道:“本座為無道,爾等皆為有道全真,那就讓本座這個無道魔修,會一會爾等這些有道之士,看是爾等先天靈寶堅,還是本座的誅仙劍陣利,本座今日就要以無道伐有道,看一看這天,能否阻擋本座行事。”
對于羅睺的惱怒,鴻鈞未有絲毫在意,反而繼續淡然道:“道友既已認清自身無道,不如速速撤去劍陣,尚未太遲,否則大戰一起,道友身家性命萬難保全。”
經過這片刻功夫,羅睺的心已經得以平復,接下來,他并未多作口舌之爭,只是高喝一聲:“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四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金仙血染裳。”
高喝過后,羅睺才轉身入陣,只留下一句:“本座在陣內拿爾等性命!”
見羅睺再次入陣,四人對視一眼,都能察覺到此間的凝重,所謂會叫的狗不咬人,羅睺的表現越冷淡,其爆時的威力,也就越強,四人中或有人身死,也未為可知。
與鴻鈞四人不同,隱匿在一旁的梅自寒,直到這個時候才得知,誅仙四劍與陣圖,竟然是羅睺從須彌山中尋來,不知山中的接引與準提現狀如何。
經過一番推演他才得知,兩人并無生命危險,在羅睺到來前,兩人的本體一直在須彌山內,鎮壓誅仙四劍與陣圖的煞氣,直到羅睺煉化誅仙劍陣,兩人才得以從使命中脫身。
一般來說,羅睺既已尋到誅仙劍陣,自然不會再留下接引與準提的性命,然而事往往出人意料,不知羅睺作何打算,竟然在隨后將須彌山封印,并未將兩人如何,即使如今誅仙劍陣籠罩西牛賀洲,兩人依然完好無損。
也許正因為這段經歷,兩位圣人以后才會饒恕無天,對其顛覆佛教的行為不管不問,以便了卻這一因果。
(唐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