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險有它的很大優勢,但也有局限,尤其是冬季,冰封讓城外的冰面成為了一個短板。
除了占據東城城門前有限的平坦地面,彭伯卿帶領的軍隊還占據了北側的大片冰面。潼谷關東門的南側就是險谷,這個山谷也稱禁谷,之所以稱禁谷是因為這個山谷的谷南有十二座連城,所謂十二座連城其實是十二個建在絕崖上的關口,想要拿下來簡直是不可能。因此,潼谷關東門之南連綿起伏的這一區域根本沒有人會去進攻,除非他想讓自己的軍隊故意去送死。
“我們需要守住這個下午,一切將迎刃而解。”
陳墨觀察著城外的情況,也在和董顯進行交流。城外的敵軍士兵呈幾個方隊井然有序,那些攻城器械也擺設的井然有序,有些人好像還在對攻城器械進行修繕,這些士兵的組織性說明了王重榮的確很強,他的軍隊很有作戰力。
“陳書記的意思是,京師的援軍就要到了?有多少軍隊?”董顯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如果再有援軍到來,敵軍想要攻破潼谷關將非常艱難,起碼在韓建回師之前還有守住的可能。
“一萬軍隊,這一萬軍隊由鮑全友鮑老將軍率領,只要在老將軍到來之前守住潼谷關,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擔心,因為鮑老將軍經驗最豐富,他的守城將無可匹敵。”
“上午我們損失了近千人,傷者無數。敵軍很強,估計損失是我們的一倍還要多。敵軍的云梯很厲害。還蒙著頂棚,對我們的威脅很大。”
董顯一邊介紹情況一邊緊皺眉頭,不是他不相信陳墨的話,而是在擔心陳墨帶來的人太少,這個下午怎么度過。由于厚重和具有掩護性,云梯屬于這個時代最強的攻城器械,破壞起來很難,因此
“董將軍負責對付敵軍的攻城。我負責解決云梯怎么樣?”董顯都能夠守住,加上自己的人,陳墨相信這個下午能夠度過。
“陳書記,云梯的威脅最大,王重榮的軍隊攻城能力極強,這云梯只能采用火攻,陳書記手下好像沒有太多的弓手。那些云梯雖然笨重,但也不好破壞。”
在董顯的意識中,破壞云梯的方法只有一個——采用火箭進行攻擊。
云梯和移動方便的勾梯不同,云梯的構造很厚很結實,這種攻擊需要一定的時間。除了火攻,董顯認為沒有其他方法可想。所以陳墨的說法他無法認同。
“董將軍放心,雖然不能夠保證把所有云梯破壞,但我可以保證將云梯的威脅將降低到最低,這樣我們就可以讓這個下午安全的度過。”陳墨信心十足,因為他有辦法。而且絕對會讓董顯重新認識到這次戰爭的不同之處。
將信將疑,董顯不認為陳墨這樣名聲響亮的人會胡亂做出決定和說一些空話。他一定是有什么辦法。因此,董顯遲疑了一下,隨后直接問道:“陳書記定是有好的辦法,不知...”
“敵軍攻城的時候董將軍就會知道,我會有辦法扼制敵人的云梯,今天下午是我們一個共同奮戰的下午。”
陳墨不喜歡劇透,因為提前劇透不足以顯示那種震撼力。陳墨喜歡讓別人意識到自己的強大,更喜歡留下懸念。
由于地理位置的關系,潼谷關風很大,也很冷。午時無疑是最佳的進攻時間,就在陳墨的手下剛剛吃了些東西補充了體力之后,潼谷關外的敵軍開始有所行動。
有經驗的將領進行攻城戰總會有一種張弛有度的節奏,彭伯卿無疑也是一個這樣的人。關城外的士兵不急不躁的準備了一段時間,排盾手首先出動,隨后弓手、長槍手等按照相應的順序開始向城前挺進。
參與了不少次戰斗,這還是陳墨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攻城戰。
每一個時代的戰爭都有跡可循,陳墨在城頭看到了投石機,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炮。
其實這種投石機非常簡單,就是一個不帶輪子的巨大木架。木架上方有一個結實的橫桿,這個橫桿帶有可以轉動的軸,橫桿上還固定著一個長桿,這個長桿叫“梢”。梢”起到杠桿作用。只有一根木桿的稱為“單梢”,設多根木桿的叫“多梢”,梢越多,可以拋射的石彈就越重、越遠。據董顯介紹,這種梢最多可達十三梢,梢所選用的木料需要經過特殊加工,使之既堅固又富有彈性。
梢的一端系有“皮窩”,內裝石彈,另一端系炮索。根據拋石機的大小不同,配有不同數量炮索,每根炮索由一到兩名士兵拉拽。拋擲石彈時,由一人瞄準定放,拉索人同時猛拽炮索,當炮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時,另一端的皮窩迅速甩起。這樣石彈就會借慣性猛地拋出,最遠可達兩三百步以上。
落后的無以復加,這就是陳墨給唐代這種遠程武器的定義。這種武器可更改的空間很大,比如完全可以改成配重式,那樣就省力得多,無論射程、威力和準確性也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這樣,投石機就不會再叫做投石機,應該改名叫做拋石機了。
這些想法不錯,陳墨認為很有用,讓左睿使用配重式拋石機進行攻堅戰是一個很好的想法。另外,陳墨認為自己的手雷也可以進行一下改良,能夠拋出去的爆炸性武器絕對能夠冠絕這個時代,完全可以替代火炮的作用。
王重榮的手下很規矩,一切做的不急不慌,有板有眼。
排盾手最先在距離城墻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在他們后面是弓手和步兵,然后是投石機,再然后是緩緩向前移動的云梯。
這就是最常規的攻城戰,潼谷關的守軍之所以艱難,董顯認為自己守不住并不是因為人數,最主要的還是差在裝備上。城頭的投石機數量很有限,士兵的武器、盔甲都有差距,這些都可以明顯看得出。
威脅最大的不僅是投石機的數量和型號,最重要的還是云梯的威脅,因為云梯可以伸到城頭。
鼓聲是戰斗的序幕,當城外的戰鼓聲響起,城頭的戰鼓也響了起來。兩軍的戰鼓聲頃刻震耳欲聾,攻城士兵的吶喊聲也在第一時間響了起來。
排盾手沖了上來,他們身后的弓手在到達一定距離后立刻開始自己的戰斗。
這是第一種壓制方法,當然,城頭的守軍也不示弱,一陣陣箭雨讓人看到眼花繚亂。
敵軍的投石機這時候也推了上來,王重榮軍的投石機明顯比潼谷關上的投石機要大上不少,數量也更多,這也說明了他的財力。
此時的陳墨已經把自己手下士兵分配了了出去,這些士兵以團為單位,他們的工作不是開弓放箭,也不是持刀和敵軍在城頭肉搏,不用陳墨操心。
這些士兵等于是陳墨的牙兵,裝備精良的超過了所有士兵,最重要的是,這些士兵帶有很多手雷。
田六和王成兩人一直都很重視士兵的訓練,也重視裝備。這次跟隨陳墨來潼谷關的是田六,為了宮內的安全,王成留在了京師。
作為能力不凡的牙兵首領,田六的指揮用不到陳墨擔心,他只要看著就行。
雙方的弓箭壓制戰進行了很久,傷亡很有限。不久,攻城方的投石機終于安裝完畢。
第一個石彈飄飄悠悠的飛向了城頭,陳墨眼睜睜看著它落在城垛外,這顆石彈的速度慢的讓陳墨搖了搖頭。他明白了,投石機果然就是投石機,它的主要作用還是騷擾和攻擊固定目標,這玩意要不是有相當數量,或者使用超大的型號,根本不會造成太大殺傷,也不怪左睿從來沒給陳墨提起過這種武器。
陳墨想起來了,好像在后面的某一個朝代,那個善于使用拋石機攻城的野蠻民族征服華夏大地使用這種武器攻城,他們經常要把城填平才能夠攻下來,而且使用的數量多的讓人感覺不現實。
一切都明白了,無投石機還是拋石機,這玩意只有在特定情況下才有他的作用,根本不值得陳墨大力推廣。按照陳墨擁有的能力,攻下一座堅城,最省力的辦法還是爆破,或者...陳墨可以讓田夏開始進行某種超時代武器的試驗。
在陳墨憧憬未來的同時,城頭的投石機開始還擊了。
投石機的最重要作用是擊中固定目標,其中就包括雙方的重要攻城武器投石機,另外也包括云梯。至于城頭的士兵,只要注意一些,其實很容易就能躲過這種武器的攻擊。當然,排成整齊隊列的攻城士兵很吃虧,他們要掩護身后的弓手,而集中在一起的弓手和排盾手無疑是很好的目標。
石彈落在人群中總會有殺傷,盡管很稀落,可以有它的作用。至于落在正緩緩前進的云梯上,好像用處不大,石彈總會被輕松彈出去,質量很過關的云梯毫發無損。潼谷關城頭的投石機的型號太小,石彈落在笨重而巨大的云梯上只能起到恐嚇作用。因此,小型投石機不具備摧毀云梯的功能,也對射程相對較遠的對方投石機無可奈何,這也是潼谷關防守的很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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