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話到嘴邊,吳有才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師父在場,而且那位惹不起的郭大小姐也在。,如果自己再信口開河,估計真能被打成豬頭。
意識到了這個,他忽然想起了童秋楠的稱呼,好趕緊改變話題,利用二師兄的身份問題,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我沒說你是豬啊。”童秋楠的樣子很無辜,如果不是這小子嘴角的那絲壞笑,吳有才還真以為自己誤會了呢。
可現在,他哪里還不明白對方是在消遣自己,頓時大怒:“我靠,你要沒那心思,會喊我二師兄?奶奶的,誰不知道二師兄是天蓬元帥?”
他這話喊得動靜有點大,直接就讓周圍的人石化了。
這里可不僅僅只有蘇秋白幾個人,邊上還有不少的人呢。在這些人當紅,最多的就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聽了吳有才的喊聲,頓時哄堂大笑,有個小青年喊道:“胖子,你原來是天蓬元帥下凡啊?”
“還別說,這胖子真有幾分天蓬元帥的架勢呢?”
“什么真有,人家是真像好不好?”
“哎喲,這天蓬元元帥長得,太喜感了哈!”
無數的聲音傳來,吳有才那張臉都快趕上豬肝了。本來他就被打得滿臉紅腫,現在倒好,都快趕上雜貨鋪了。
童秋楠起初還樂呵呵的,可是聽了周圍那些人的嘲笑,再看看吳有才那張時紅時白的臉,頓時大怒:“我靠,你們特么有病吧?我兄弟不就是胖點么?怎么就是豬了?”
說到這里,他用手一指對面笑的正歡的那個小青年,罵道:“看你瘦成這樣,難道就是大馬猴啊?”
“我草,你怎么說話呢?信不信老子給你開瓢?”小青年被說得滿臉通紅,嘴里罵著,伸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子,拎在手里就要往前沖。
“哎呀,跟哥玩兒酒瓶子?你丫腦子秀逗了吧?”童秋楠痞氣十足,就像個小混混兒一樣,說話的時候還挽了挽袖子。
蘇秋白一看就暈了,怒道:“別鬧了,正事要緊。”
“正事?”童秋楠頓時呆住,然后就看了到了對面的劉萍,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后退了幾步,笑嘻嘻地沖著吳有才笑道:“胖子,剛剛開玩笑的。”
其實從他剛才大罵周圍那群人的時候開始,吳有才心里就不生氣了,而且對這個痞里痞氣的小年輕,竟然還有了點知己的味道。
現在一聽童秋楠主動道歉,他更沒氣可生了,笑嘻嘻地湊了過去,舔著臉問道:“兄弟,我叫我有才,你叫啥啊?”
“童秋楠!”
“哎呀,原來是童哥,你好你好。”
看這兩個小子湊在一起,蘇秋白那張臉又黑了。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絕對的一丘之貉,湊到一起,肯定沒什么好事兒。
不過他現在沒工夫理會這倆小子,抬頭看著走到惠清身后的劉萍,不由皺了下沒頭。
他沒想到,劉萍竟然這么偏激。自己明明幫助她解決了公章的問題,還在那些官員手里解救了她,可這女人竟然恩將仇報。為了報復自己,竟然靠著修煉上的天賦,利用別人出手。
原來他還因為不能收下這個女人感到遺憾,現在想來,這女人如此的心胸,就算是有修煉上的天賦,未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建樹。
修煉可不僅僅是擁有天賦就能成為絕頂高手的,那還需要獨特的悟性,豁達的心態。一個不能包容別人的人,無論怎么修煉,也不會成為真正的高手。
“蘇秋白,你后悔了么?”
就在他心里感慨的時候,劉萍也在看著他。尤其是發現他臉上的郁悶時,忍不住冷冷一笑。
這話倒是手的蘇秋白一愣,不過隨后啞然一笑,問道:“我為什么要后悔?”
“哼!”劉萍把嘴一撇,充滿諷刺的目光落在蘇秋白身上,不屑地說道:“這還用說?我是百年一見的修煉天才,你不能把我收到門下,能不后悔么?”
聽了這話,蘇秋白忍不住愕然搖頭,看著臉色嘲弄的劉萍,是真的不理解了,問道:“百年難得一見?這是誰對你說的?”
“是我。”惠清冷冷開口,還下意識走出一步,把劉萍掩護到了身后。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好像是擔心蘇秋白會突然出手一樣。
見這女人這么戒備自己,蘇秋白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慧清大師,我看上去很像惡人么?”
惠清沒有說話,倒是劉萍又冷笑了幾聲,說道:“蘇秋白,你說什么都沒用,我寧可去死,也不會拜你為師。”
“我暈!”蘇秋白再次無語。
郭雅婷卻是忍不住了,猛地從蘇秋白身后走了出來,撇嘴看著劉萍,罵道:“你這人還要臉不?竟然說自己是什么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哎喲我去,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是誰?”劉萍神色依舊輕蔑,瞥了眼郭雅婷,忽然笑道:“我明白了,肯定是蘇秋白的小情人吧?”
“我倒是想啊,可人家不要我啊。”郭雅婷倒是沒有反駁,嘴里說話的同時,竟然還幽怨地瞟了眼蘇秋白。那模樣,就跟被拒絕了的癡情怨婦一樣。
“少來!”劉萍冷冷一笑,看著蘇秋白罵道:“別以為我不了解這人的秉性,他就是個貪花好色的偽君子。”
“放尼瑪的屁!”郭雅婷頓時大怒,像個潑婦一樣罵道:“你這么記恨他,不會是求愛不成,所以才還恨在心的吧?”
“放肆。”劉萍還沒說話,惠清的臉色就已經變了,怒視著郭雅婷喝道:“你好歹也是個女人,為什么心腸這么歹毒。”
“我歹毒?”郭雅婷伸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隨后把嘴一撇,滿臉鄙視地說道:“這位大師?你了解事情的真相么?有句話說得好,不了解真相,就沒有發言權。你可倒好,身為一個出家人,竟然偏聽偏信,出手針對一個普通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助紂為虐。就你這樣的,也叫出家人么?”
“你……你放肆!”惠清被氣的渾身顫抖,發現郭雅婷還要說話,忍不住大怒,手里拂塵驀然一擺。
“小心!”見這女人直接出手,蘇秋白伸手一拉郭雅婷,同時腳下一跺地面。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惠清手里的拂塵金絲亂擺,卻在半空中被一道勁風阻擋。
當那些雪白的發絲碰撞到勁風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碰撞聲,讓周圍那些人同時后退。有那身子軟弱的,都被嚇得失足坐在了地上。
“啪!”拿著酒瓶子的那個小青年更是不堪,不但坐到了地上,還把手里的酒瓶子給摔碎了。
破碎的瓶子碰在地面上叮當作響,無數的碎玻璃迸濺的到處都是,有塊玻璃還落到了劉萍的腳下。
蘇秋白的臉色已經陰冷下來,看著惠清的目光里,第一次出現了殺機。
他對這個惠清本來并沒有惡意,可他卻沒想到,這女人身為一個出家人,竟然要對郭雅婷下死手。
別人都以為惠清的拂塵沒有殺傷力,可他卻看得清楚,剛才拂塵上的馬尾絲,卻是刺向了郭雅婷的眼睛。這要是刺中了,別說郭雅婷的雙眼,只怕整張臉都會變成麻窩。
一個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除了年齡,就是臉蛋兒和身材。郭雅婷本身就是個美女,如果被毀了容,只怕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就因為這個,他才對這個惠清產生了殺機。
郭雅婷雖然不是他的女人,可這丫頭自從出現開始,一直都在粘著他?他雖然不敢接受,可畢竟占了人家的便宜不是?就算沒有感情上的糾纏,那也算是個絕對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屬于他保護的行列!
“你敢阻擋我?”惠清的臉色也驀然陰冷下來。
不過她這句話說出來,卻讓蘇秋白笑了:“既然你敢對著普通人出手,那我就沒什么可對你客氣的了。”
“只要你讓他跪下,我就拜你為師。”
“劉萍!你特么還算是人么?”吳有才最清楚劉萍和蘇秋白之間的事情,怒聲罵道:“我師父不但給你解決了公司的麻煩,還曾經救過你,你這么做,對得起誰呀?”
“你給我閉嘴。”劉萍猛地吼了一聲,接著喊道:“慧清大師,如果你不出手,那我就自裁。”
她嘴里說著,伸手從地上撿起地上那塊碎玻璃,直接橫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惠清一見,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喊道:“不要!”
劉萍拿著玻璃的手微微一頓,扭頭喊道:“如果你不想我死,那就出手吧。”
“好!”惠清慌忙點頭,喊道:“我可以出手,但是你先把玻璃放下。”
“不行!”劉萍很堅決地搖搖頭,喝道:“慧清大師,如果你還不出手,那我就……”
“我這就出手。”惠清臉色大變,右手拂塵往前一掃,同時扭身跨步,向著蘇秋白的臉部橫掃而出。
蘇秋白動也不動,看著逼到面前的惠清,眼睛卻在看著那邊的劉萍:“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蛇蝎般的存在。”
“嗚!”一道風聲吹來,卻是惠清的拂塵已經攻擊到了面前。
眼看著雪白的馬尾絲就要擊中蘇秋白的臉,劉萍那里猛地發出一陣大笑:“我是蛇蝎?那你又是什么?別以為做了那點事,就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可如果不是你的,海波哥怎么會不理我?蘇秋白,我要你死,我就是要看著你死。”
“是么?”看著近似癲狂的劉萍,蘇秋白的聲音忽然冷漠下來:“就憑她也想殺我?有那資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