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婷張口提到了劉萍,讓蘇秋白很是迷惑。不過面對這個自稱是恒山弟子的惠清,他心里可沒有絲毫的大意。
畢竟在如今這個社會里面,修行人已經太少了。雖然惠清表面上是個玄級大圓滿的武學修為,可在他神識之力的觀察下,這個女人,也是個修行人。
雖然這女人連金丹期都沒到,可畢竟也是個修行人,而且背后還有個甚么恒山派?這是有背.景的人啊,可比他這種野路子的出身強大多了。
“我和劉萍暫時還沒有關系。”惠清回答得倒也坦白。
只是這種坦白,卻讓蘇秋白的眼神微微縮了下。
暫時?這豈不是說明,以后這個女人會和劉萍有關系?而且這個女人出現在這里,還出手教訓吳有才,是不是就和這句話有關聯?
想到這個問題,他不由淡淡地問道:“劉萍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么?”
“你說呢?”惠清的臉色依舊冷淡,而且說完這句話以后,她的目光里還出現了一次嘲弄的神色。
當蘇秋白看到這種表情的時候,心里忽然一動,問道:“看來你是因為劉萍,才出現在這里的?而且也是因為她的要求,你才故意出手,假借挑釁我弟子來引我出現,對么?”
聽了他這番話,惠清的表情立刻一僵,可隨后就冷冷地點了下頭:“不錯,你竟然能猜到這一點,看來也不算愚笨。”
“呵呵!”聽到這樣的評價,蘇秋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好套用了網絡上最流行的兩個字。
郭雅婷卻有些惱了,上前一步喝道:“說他愚笨?你有這資格么?”
“你又是誰?”
“和你有關么?”郭雅婷冷冷一笑,伸手挽住了蘇秋白的胳膊,冷笑著問道:“如果他是白癡,我會這么黏著他么?別在他面前擺出這種高傲的姿態來,我告訴你,這個沒用的,他這個人啊,對女人的免疫力很強的。如果你想用高傲來吸引他的注意力,恐怕是打錯了算盤哦。”
“你說我是在故意吸引他?”惠清臉色一愕,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看著撇著小嘴兒、滿臉不屑的郭雅婷,竟然愣住了。
郭雅婷就是這么認為的,眼見著惠清愕然呆住,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忍不住冷冷笑道:“難道不是?”
蘇秋白有些無語,看看緊緊摟著自己胳膊的郭雅婷,有急忙把目光扭開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丫頭太豪放了,又在用那兩個大號的柔軟,在占他胳膊的便宜。
他清楚得很,這次郭雅婷可是猜錯了,人家惠清可是個出家人,也絕對不像郭雅婷這么崇拜自己。這個女人的出現,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了不讓郭雅婷被惠清恥笑,他急忙咳嗽了兩聲。在吸引了對方的目光之后,才淡淡問道:“看來你看出了劉萍的修煉天賦,對么?”
“你……”惠清一呆,可隨后臉色劇變,重新上上下下看了蘇秋白幾眼,然后驚聲問道:“你也是個修行人?”
“不行么?”蘇秋白表情淡然,可心里卻已經提高了警惕。
從惠清的回答里面,他聽出了問題。那個恒山派派,絕對不是高峰所在的那個華山派,這個門派里面,恐怕修行者才占了多數。
除了元陽子,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其他的修行人士。如果不是惠清來勢洶洶,他還真想和對方深入交流一番。
別的不說,至少他想知道,在那種古老的門派里面,是不是又煉丹煉器方面的東西。
“你竟然也是個修行人?”惠清再次露出震撼的神色,不過隨后她的震撼就變成了迷惑:“你既然是個修行人,那你為什么沒有看……”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她并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臉上那種疑惑不解的表情,卻讓蘇秋白笑了:“你是不是再說,我既然是個修行人,為什么看不出劉萍的修煉天賦,對吧?”
惠清沒有回答,但是臉上那種就是這樣的表情,卻證明了蘇秋白的推測。
看到這樣的回應,蘇秋白不由苦笑著搖搖頭:“誰說我沒有看出來?我不僅看出來了,還在第一時間有了收徒的念頭。只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劉萍拒絕了我。”
“拒絕了你?”惠清脫口問出了這句話,可隨后臉上就露出了果然如此得表情。而且很快,她看向蘇秋白的目光里,又多了積分濃濃的厭惡之情。
蘇秋白摸摸鼻子,又被搞糊涂了:“慧清大師,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我做了什么讓你憤恨的事情?”
“施主,你這是明知故問么?”惠清單手合十,面上雖然彬彬有禮,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蘇秋白如墜云中,更是稀里糊涂了。
“大師,我有什么明知故問的,我只是把事實告訴了你而已,你為什么這么厭惡我?”
說到這里,他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忽然問道:“看來劉萍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她應該是怎么說呢?”
他瞇著眼睛想了想,然后呵呵一笑,說道:“應該是我的為人很是不堪,而且還有可能是在貪戀她的姿色,對么?”
“難道不是?”惠清的表情更加厭憎了,而且再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還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就好像她面前的蘇秋白是什么洪水猛獸,她站的近了,就會受到公雞一樣。而且她這副反應,又好像一個女孩子見到了流氓,所流露出來的本能反應。
蘇秋白頓時滿臉的黑線,看著神色警惕的惠清,真的是無語了:哥太冤了吧?什么都沒做呢?怎么就被人看成流氓了?
再說了,大姐你都四十多歲了好不好?哥就算是個流氓,可也沒有這樣的惡趣味啊!
不對,我怎么想到這方面來了,應該跟這女人解釋清楚,劉萍是在撒謊,是在故意抹黑自己才對的嘛。
他剛想開口解釋,對面的惠清就冷冷一笑:“我現在斷定了,劉萍沒有說謊,你這人的心理的確不干凈。”
“我暈!”蘇秋白徹底傻眼。
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因為他在惠清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剛才的無語表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聽出了惠清的意思。那就是在說,他剛剛流露出來的那點齷齪念頭,被人家女人看出來了。
“我說你這女人咋回事兒?有病吧你?誰心里不干凈了?你以為他會看上你?拜托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你都四五大十的人了,你以為他還會對你有想法?我嘞個去啊,我這么傲嬌的美女你沒看到啊?我都快要倒貼了,這家伙還推三阻四的,你以為他會對你這個出家人感興趣?哎喲我的天啊,你以為你是玩兒制服誘惑呢?”
郭雅婷那張嘴噼里啪啦,上來就是一通說,直接就把惠清說沒詞了。
其實她到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論長相,郭雅婷的姿色明顯高于劉萍。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摟著任何一個男人胳膊的時候,都不應該是蘇秋白那種畏之如蛇蝎的表情。
能夠討厭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的男人,會對一個姿色只能算可以的女人心懷不軌?這種事情,怎么聽起來這么怪異呢?
就在她疑惑不定的時候,在她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大師,你不相信我么?”
聽到這個聲音,吳有才先發出了驚呼:“劉萍?”
隨著他的喊聲,穿著休閑套裙的劉萍,慢慢的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人,蘇秋白不由皺皺眉頭:“劉萍,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
劉萍先是冷冷看了眼蘇秋白,那目光里的仇恨,就算蘇秋白看了心里都有點發冷。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劉萍又看向了惠清:“師父,你信我還是相信這個男人?”
“我……”惠清張張嘴,臉上出現了一絲掙扎的色彩。
看她遲疑,劉萍忽然冷冷一笑,“惠清大師,看來你還是相信這個男人,對不對?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了。”
“不要!”惠清臉色頓變,急忙喊道:“你不要急,我會做到答應你的事情。”
說完以后,她的臉色頓時堅定起來,扭頭看著蘇秋白,喝道:“你這樣的登徒子,不知道害了這世間多少無辜女孩,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給你應有的教訓。”
“我暈!”聽了惠清這話,蘇秋白頓時露出無語的表情。
看著臉色決絕的惠清,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誰給你這么大的自信?誰給了你血口噴人的資格?說哥是登徒子,還禍害了多少女孩子?我嘞個去啊,哥到現在還是小處男的好不好?
“唰!”惠清單手一揚,右手的拂塵在空中一甩,那長長的馬尾在空中畫了個圈子,喝道:“施主,請賜教。”
“靠,這不有病么?”童秋楠噌的聲從后面站了出來,喝道:“蘇少,我來教訓他。”
“老童,這人你對付不了。”唐彥武在旁邊踏出一步,輕聲說道:“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
“我靠,不會這么厲害吧?”童秋楠頓時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這娘們兒很邪門的!”一張跟豬頭一樣的臉湊了過來,氣急敗壞地罵道:“離著我老遠的,就把我給打成了這樣?這老娘們更年期了,脾氣太暴躁了。”
“更年期?”童秋楠被說糊涂了,抓著頭發問道:“二師兄,更年期是啥玩意兒?”
“是……”吳有才張張嘴,直接被問住了,不過他隨后就反應過來,怒道:“我靠,你說誰是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