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爺第一百一十一章 周園夜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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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周園夜宴


更新時間:2014年12月21日  作者:萊格利斯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萊格利斯 | 大宋王爺 

約莫半個時辰過后,羅少光誠惶誠恐的離席而去,房間里只留下了秦浪一人;方才的一番談話與他之前想的大相徑庭,羅少光非但不是鄧安禮的同伙,相反的,此人居然是一個難得的好官;尋找老頭兒拿出十兩銀子讓其息事寧人根本不是出自鄧安禮的授意,而是羅少光明知老漢告不倒鄧安禮,害怕其反被鄧安禮報復,故而好心勸之;至于那十兩銀子乃是羅少光看老頭兒可憐,私人補償給他的一點兒慰問金。

想想也是,像鄧安禮這種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人奪妻的跋扈之人,怎么可能在乎老頭兒這一介平民的反應,甚至還拿出十兩銀子讓他不要告舉自己,因此羅少光的話秦浪信了。

證據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個屁,關鍵得看針對的是什么人;像鄧安禮這樣手握重兵的一方土霸王,光有證據就能扳得倒他嗎?此人擔任河東路經略使已經將近十年,河東路駐軍里面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將領是他的心腹;即便秦浪手上握有十足的證據又能怎樣?難不成帶著一班衙役直接跑去鄧安禮府上拿人?像這種無法無天的主兒真把他給逼急了,恐怕這廝真敢舉兵造反;再說了,河東路旁邊就是遼國和西夏,就算造反又如何,大不了拍拍屁股率領叛軍投奔遼國或者西夏便是,到時候整個北境的邊防將徹底淪為一個爛攤子,根本無法收拾,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得想個招兒拿下這廝才行啊!”秦浪自言自語的摸著下巴凝神沉思起來,但是想了半天,依舊拿不定一個主意;這件事兒干系太過重大,稍有不慎,不但拿不到河東路的兵權,反而會給北境甚至整個大宋帶來一場天大的禍事兒,這個結果秦浪根本無法承擔,因此每一步都必須精密計算,容不得半點兒差池。

算了,回去再想想;秦浪站起身來,出門叫上了曹元霸,然后坐著馬車回太原府衙去了。

一路上曹元霸眼見秦浪心事重重,本有心勸勸他,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里很清楚秦浪在煩什么,可是這種難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算了,還是讓他自己清靜清靜,好好想想吧。

回到太原府衙,秦浪剛一進門,潘文良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前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此人個頭兒不高,大圓臉,頜下留著一小撮胡須,臉上笑得一團和氣,小眼睛幾乎都瞇成了一條縫。

那胖男子來到秦浪跟前,將一封名帖遞到了他的手上,畢恭畢敬的笑道:“小的是制置使府上管家金寶,我家大人欣聞駙馬爺駕臨太原府,心中喜不自勝,今晚特備薄酒,邀駙馬爺過府赴宴,還望駙馬爺賞個面子。”

河東路制置使周士攀正是鄆王趙楷在信中提到的四人之一,眼下要想拿下鄧安禮,恐怕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行;雖然坊間一直有傳言說這位周制置使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富二代,但不管怎么說,他是河東路名義上的一把手,在河東路也多多少少呆了這么些年了,手底下不可能一點兒勢力都沒有;否則僅僅靠著趙楷撐腰,他這制置使的位置是坐不下去的。

打定了主意,秦浪當即面帶微笑的對金寶說道:“回去轉告周大人一聲,就說本官一定準時赴宴。”

金寶聞言笑呵呵地道:“那今晚就恭候駙馬爺的大駕光臨了,小的這就回去回復我家大人。”

晚飯時分,一身華麗錦服的秦浪帶著曹元霸和潘文良共乘一輛馬車出現在了一處紅墻綠瓦的莊園門前,正大門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周園二字,卻不知出自何人手筆,這里并不是河東路制置使府,而是周士攀的一處私人宅邸。

周士攀乃蘇州人氏,周家亦是蘇州大族,家中世代從事蘇繡生意,據說光是蘇州城內就有幾十家屬于周家的布坊,蘇州附近幾個縣更是有上萬頃良田是周家的產業,絕對屬于一等一的土豪之家。

今日周士攀特意在自己的莊園大擺宴席,太原府城有頭有臉的名流士紳幾乎都來了,大家齊聚一堂,共同對秦浪這位朝廷新貴和北境的最高軍事長官表示歡迎。

秦浪笑逐顏開的舉著杯子一桌接著一桌的挨個兒敬酒,聽著他們奉承自已大破遼軍、平定楊逆的豐功偉績,心里也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一時間大堂上馬屁橫飛,勸酒聲不斷,當真是好不熱鬧。

雖然這個時代的酒水度數極低,可是架不住眾人的熱情敬酒,輪番轟炸之下秦浪的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了;周士攀一看他喝得有點兒高了,趕緊上前替他擋了幾杯酒,然后和曹元霸還有金寶一起將秦浪扶到了大堂后面一個別致的雅間中休息。

看著東倒西歪斜躺在長椅上的秦浪,曹元霸不禁苦笑道:“駙馬爺,外邊兒這么多人,你就是一人喝一杯怕也要喝下去三四斤酒,何必呢?”

“大伙兒來敬酒是給本官面子,本官也不能拂了大家的好意不是。”秦浪說著干咳了兩聲,捏著喉嚨一臉難受地道:“酒喝多了好口渴,趕緊給本官沏壺茶來。”

“駙馬爺稍等,小的這就去泡茶。”金寶點頭哈腰的躬著身子,正要轉身去泡茶,就聽周士攀道:“慢著,去把本官珍藏的乳前龍井泡點兒給駙馬爺喝。”

乳前龍井?哥們兒就聽過雨前龍井,這是個什么東東?秦浪一臉疑惑的望著周士攀,心里非常好奇。

不多時,金寶小心翼翼的用托盤端來了一杯茶水,周士攀接過來把杯子遞到了秦浪跟前,呵呵笑道:“這是下官托人從杭州帶來的龍井茶,每年谷雨之前的龍井芽頭細嫩,可制出一年之中的極品好茶;此茶須由未破身的年輕女子在清晨寅時上山采摘,因用手指掐下來的芽葉兒其掐痕在制成茶葉后仍舊去不掉,故而采摘時不能用手,而是用雙唇采下,并把芽葉兒捂于胸前,方可保持茶葉的鮮嫩與純凈,而用這樣的方法采摘的茶葉制成成品,除很好的保留龍井本身的香氣以外,亦可沖泡出一種乳香,故又叫乳前龍井;此茶數量極少,往往有價無市,就這一杯茶便是十兩黃金也不易喝到,今日駙馬爺蒞臨府上,下官請駙馬爺一定要嘗嘗這茶中極品。”

以少女酥胸制茶的傳說秦浪也是只聽過沒見過,想不到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好茶,再一聽周士攀說得這么邪乎,秦浪頓時來了興趣;他接過茶杯低頭瞧了瞧,只見杯中芽芽直立,湯色清洌,一股淡雅的幽香隨著水霧四溢而出,令人心肺為之一爽,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好茶。

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中透著絲絲乳香,果然是口感極佳,秦浪不禁點頭贊道:“玉髓晨烹谷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鮮,昔年后晉胡嶠對龍井這段贊美真是恰如其分吶!”

周士攀聽了秦浪的贊美頓覺受寵若驚,他當即命金寶取來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雙手捧著木盒置于秦浪身前,欣然道:“駙馬爺既然對此茶如此鐘愛,這點兒茶葉還望笑納,此乃下官的一點兒小小心意,不成敬禮,望駙馬爺萬勿推辭。”

這種好東西還他媽推辭?錯過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秦浪毫不客氣的就把小木盒接在了手里,咧嘴笑道:“難得周大人如此客氣,如此本官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應該的……”周士攀笑著連連點頭,加上他本來就胖,一張圓臉頓時像極了廟中的彌勒佛祖,很是好看。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接下來就是該談正事兒的時候了;秦浪將小木盒遞給了身旁的曹元霸保管,這才壓低聲音對周士攀說道:“周大人,本官有些事兒想與你私下談談,不知方便與否?”

一看秦浪這表情周士攀就知道他要談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當下周士攀點了點頭,把手朝后堂一擺,道:“駙馬爺請隨下官來。”

到了后堂,周士攀把秦浪請進了自己的書房,又神秘兮兮的在門口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將房門關了過來;一轉身,就聽他道:“駙馬爺,此處就下官與你二人,有什么話請但說無妨。”

秦浪聞言點了點頭,從懷里摸出了趙楷的那封親筆信遞給了他;周士攀接過那信只粗略的看了幾眼,隨即便道:“鄆王殿下此前已經給下官修書一封,言明北境之事皆聽駙馬爺號令,駙馬爺有何需要盡管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凌哈哈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周大人這番話,本官心里就有底了;敢問周大人,河東路軍中可有你的人?”

周士攀點點頭道:“有,代州馬步軍統領應龍躍、忻州馬步軍統領吳洪,寧化軍團練使任友德均為下官親信,駙馬爺如有差遣,他們自當傾力效命。”

河東路十七州六軍中周士攀居然只掌握了其中的兩州一軍,這實力也忒差了點兒吧;更何況在這兩州一軍之中,代州和寧化軍都地處宋遼邊界,直接面對著遼軍的威脅,輕易不可調動,唯有忻州的軍隊可供自己差遣,這點兒人馬頂個屁用啊!

秦浪頭疼的皺了皺眉,道:“太原府防御使房臏是個什么路數?”

周士攀聞言面色一滯,忽然瞪大眼睛驚訝道:“駙馬爺可是要對鄧安禮下手?”

誰說眼前這大胖子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蠢材?自己僅僅是問了一下他手里掌控的軍力和太原府防御使房臏的來路,此人立刻就猜到了自己要對鄧安禮下手,這等察言觀色之功絕非常人可比,真是面帶豬相心中嘹亮啊!

秦浪沒有否認,而是正色道:“本官前些日子接到百姓告舉,那鄧安禮身為朝廷命官,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強搶民婦并打死其夫,本官奉旨統兵北境,似這等欺壓百姓的害群之馬若不及早清除,何以嚴肅軍紀以號令北境諸軍?”

周士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低嘆一聲,道:“駙馬爺,實不相瞞,鄧安禮這廝仗著自己手握兵權,在我們河東路簡直是飛揚跋扈至極,所犯罪孽更是罄竹難書,光是下官手中掌握的證據就足以讓他抄家滅門十次有余;無奈這廝擁兵自重,河東路三分之二的將領皆是其麾下親信,朝中又有蔡相充當后盾,下官對他也是奈何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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