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圓滿的大師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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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圓滿的大師兄


更新時間:2015年08月14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大師兄用二里人殺手的短、槍,將一名二里人殺手釘死在樹上,剩下的三人齊齊咽口水。~,↗,

大師兄身上有點點血跡,盡管在火光之下并不顯眼,但三名以殺人為生的殺手,怎么可能看不見?

不止殺了一個人很可能今晚的這支小隊,如今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哦,還有兩條沒有了主人的狗。

大師兄為謝神策把脈,王解花在一旁打下手,眼角卻一直留意著三個殺手。

“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的。”

大師兄言辭溫和。于是王解花心下大定。

她的出現打斷了謝神策準備拼死一搏的念頭,于是兩人只能等死。如果不是大師兄來得及時,謝神策之前拖延的夠久,他們夫妻兩早死了。

二里人殺手苦笑道:“大先生這不是欺負人么?”

大師兄將暈死過去的謝神策手臂接上,然后示意王解花走遠些。

王解花將謝神策抱到大樹上靠住,然后將自己身上的襖子脫下來給謝神策披上。

“你們欺負我小師弟,自然不可饒恕。”

大師兄站起身來說道:“如果我來遲三五息,此時見到的恐怕就只有兩句尸體了。”

“生死有命,大先生為什么要將這筆算在我們頭上呢?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大師兄正色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不與之,巧取豪奪便是逆天行事。莫說你們是貪圖富貴,就是真的如你們所說奉命行事,那也不行。要殺我師弟,便要過我這一關。”

三名二里人苦笑,相視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決絕。

聯手而上,品字形將大師兄圍在當中,瘋狂進攻,出手盡是殺招。

大師兄赤手空拳,怡然不懼,好似走在瑯琊山上自家的稻田間,五指微微張開,迎著夜風而走,竟讓人以為他是在旭日東升的清晨輕撫稻穗。

王解花知道那是錯覺,然而接下來的現實讓她有些無法接受,以為真的是錯覺。

后發先至的一拳將一名二里人殺手的心臟擊碎,隨即趕一步蟬將那人抓住,隨手向后甩去,擋住了刺向后背的一槍。將短、槍從死人緊緊握住的手中抽出,大師兄以槍作棍,就像多少年前揍謝神策一樣,抬手,然后落下,將另一名躍起至空中的二里人殺手擊落到地上,一腳踢出老遠。

這時第三支短、槍才堪堪觸及大師兄的衣衫。

鷂子大翻身。

大師兄將那桿槍與持槍的手一道,裹在了自己的衣服之中。隨即一掌拍下。

二里人殺手七竅流血死于非命。

至于那名被踢出老遠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殺手,大師兄看了看,腳尖挑起短、槍,甩手擲出去,便如謝神策扎半山腰的湖魚一樣,將那殺手扎死在地上。

王解花看的膽戰心驚。

她知道大師兄很厲害,但沒想到這么厲害。

讓謝神策險些死去的四名二里人殺手,便在大師兄抬手間死的干干凈凈。

兩獵犬嗚咽著,大師兄吹了個口哨,它們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

王解花目瞪口呆。這兇惡的畜生果然是欺軟怕硬!

大師兄看著抱著肩膀瑟瑟發抖的王解花,將謝神策身上披著的襖子取下遞給她說道:“穿著吧,我的給他披。”

王解花剛要拒絕,似乎是猜到了她要說什么的大師兄笑著說道:“你的襖子小了。我的正好。”

王解花屈膝福了一福,然后取過了火把,在前面照亮。

大師兄背著昏迷的謝神策,說道:“不要去那個集鎮,那里死了很多人此后的路更加艱難,但只要能再堅持一百里,西北軍的鐵騎便會趕到,那時候就沒事了。”

王解花點頭,將內心的震驚與恐懼壓下,一言不發舉著火把繼續帶路。

連大師兄都說艱難的路,那就必然是難于上青天。

似乎是為了驗證大師兄能夠料事如神一般,走了不到三里路,三名身佝僂著身體的人,擋在了前面的路上。

準確的說,他們此時并不是面對大師兄與王解花攔路,而是背對。有人向著他們殺了過來。

五名鏢師騎馬沖了過來,王解花認出了他們就是自己雇傭的鏢師,而那五個人,正是其中殺氣最重的五個人。

五個人殺了過來,三名太監在原地不動。

相撞相錯的一瞬間,三個太監躍起,馬兒嘶鳴間,便有三名鏢師落馬而死。

剩下兩名鏢師的戰馬悲鳴,跑不了多遠便倒地而死。如果不是騎術精良,只這一下,兩個鏢師便要被馬兒壓斷手腳。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他跌的頭破血流。

三名太監此時終于看了過來,不過不是地上的兩個鏢師,而是大師兄與王解花。

兩名鏢師認出了王解花,說道:“在東家與夫人離開之后,我們壓力頓減,大當家指揮我等突圍,卻不想撞到了這三個人,一場惡戰,大當家戰死,十來個人便只剩下我等五人。我等不甘心,便要報仇,追及此地卻不想”

大師兄將謝神策交到兩人手中,說道:“小心看護我家師弟。”

“哎、哎!那三個人很厲害,你不要送死”

“快回來,我們趕緊逃!”

大師兄不管兩名鏢師的提醒呼喊,徑直走向了三名太監。

年輕太監揚起下巴說道:“大先生重出江湖?”

大師兄沒有理會他。

年輕太監狂傲,但被大師兄無視之后,竟然沒有立時憤怒,反而是正常的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仿佛是大師兄不搭理他,他壓根兒不覺得這是羞恥。

中年太監說道:“大先生不能出手的。你出手,便打破了平衡,從此你面臨的將是無休止的追殺,任何與你接觸過的人,都將遭遇厄運。”

大師兄渾不在意的說道:“你們要殺死我家師弟,所以你來多少,我殺過少。”

“大先生當真信心十足!”

“不。”大師兄搖頭說道:“有一點我沒有信心。”

“哪一點?”

“田啟的殺手究竟夠不夠我殺。”

“額放肆!”

大師兄不接話,一手后背,一手微微前伸。

這是一個“請”的姿勢。

請你出手。

然后讓我殺死你。

大師兄此招不是正常路子。用的是謝神策說的什么春的招式——名字他記不清了,只記得這種據說是女子打的拳,練到境界,能于方寸之間起驚雷。

這個招式三個太監沒見過,但能明白大師兄的意思。于是三人的眼神寒了下來。

此時在他們看來,大師兄已經不是那個讓人敬佩的大先生了。他就這樣站著,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做著請的姿勢,邀請他們過去送死。

這才是真正的羞辱。

他們以為這比謝神策被踩在地上等死還要羞恥一百倍。

年輕太監憤怒了。他是敬佩大先生的,大先生盡可以不理會他,當他不存在,但是不能用這種方式侮辱他。

于是他準備出手。

第一步跨出,便有風起。

然而沒等他更為凌厲的第二步跨出,便被中年太監拉住了。

年輕太監于是更加憤怒。

“不要攔我!”

“我們走。”

中年太監與老年太監率先向大師兄行禮,然后淡然離開,灑脫的走了三步之后,便如離弦利箭一般逃竄,眨眼間消失無蹤。

年輕太監不相信他們就這樣無恥的把自己仍在這里英勇殿后,于是用力揉了揉眼睛。

“大先生我”

眼前一黑,年輕太監拼命架起雙手護在胸前,只聽得咔喳一聲,年輕太監便飛了出去。

雙手小臂骨頭盡碎。

年輕太監怪叫,像是受傷的公猿。一落地便腳下輕點,也飛一般的逃走了。

大師兄轉身,然后從兩名嚇得渾身僵硬的鏢師手中接過謝神策,道了聲謝,重新背在了身上。

兩名鏢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主動拿過火把,將地上的刀劍撿起,然后怯生生的像小媳婦一樣跑過來。

猛然間,王解花伸手,將寒犽匕首刺進了一名鏢師的后心。另一名刀子剛探出手的鏢師被大師兄一個漂亮的后踢踢在了下巴上,面骨盡碎,紅的白的飛濺。

“呼呼”王解花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沒發現這兩個鏢師其實是臥底,是大師兄告訴他的。

“他們就算是被威脅的,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啊,為什么還要這樣”

大師兄解釋道:“不是被威脅,是見錢眼開。”

二里人的臥底被皇宮中的太監所殺,可能只是一場報復。

——畢竟二里人不守規矩在前,破壞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但不巧的是,他們在殺人的時候遇到了大師兄,然后被迫退走,將兩個二里人的臥底留給了大師兄與王解花。

本以為這兩個臥底會有一些收獲,但沒想到從一開始就被大師兄看穿了。

大師兄既然能夠殺死前來搗亂的二里人殺手,自然是目睹了二里人“自導自演”的那一幕,親眼所見五個鏢師殺死了總鏢頭然后裝模作樣的演戲,之后是一場狗咬狗。

所以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兩個鏢師是壞人?

于是大師兄告訴了王解花,一人一個,將他們殺死了。

精心策劃與弄巧成拙攪在一起,除了謝神策因禍得福沒有死掉,無論是太監還是二里人,都損失慘重。

事實又給這群功夫腦子都極為出眾的殺人機器上了一課。

那就是在有絕對把握的時候,要一刻不耽誤的將敵人殺死。否則不出意外則已,一出意外,死的就是自己。

技藝與智商都夠了,偏偏情商讓人可憐。造物者果然是公平的。

連續走兩個時辰,到了子時,大師兄找到一處避風地,生了一堆火,說道:“睡一會吧。”

王解花倔強的搖頭。

大師兄笑道:“你要是不睡,師弟醒來看見你憔悴,即便是嘴上不說心里不怪,我都是愧疚的。”

王解花于是摟著謝神策胳膊,很快沉沉睡去。

大師兄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嘴角溫柔。

你即便是殺死了我的孩子,讓我固步自封二十年,但那又如何?

大師兄將身上的袍子又脫下一件,蓋在了兩個人身上,閉目打坐。

良久,大師兄吐出長長的一口氣然后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柴灰。

“出來吧。”

大師兄對著一處陰暗說道。

小王表情呆滯的走了出來。

大師兄有一瞬間的錯愕。

“我見過你?”

小王點頭,說道:“是的,在淮揚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妹妹還好么?”

小王微笑,他不認為在大師兄面前,隱瞞能起到什么作用,于是大大方方承認。

小王微微鞠躬說道:“承蒙大先生關心,舍妹一切安好。”

大師兄微微皺眉,說道:“然而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你不是”

“死了么?”小王說道:“大先生是這個意思吧?”

大師兄不置可否。

“然而我師弟與弟妹當年就了你們兄妹,你為什么要殺他們。”

小王搖頭,說道:“大先生錯了。我要殺的,從來只有謝神策。四小姐我是感恩的,怎么會殺死她?”

“未見有如此感恩者。”

“那你現在見到了。”

大師兄搖頭,說道:“你等了這么久,就是要等我調息完畢,雖說你一言一行都是畜生行徑,但這一點倒是有些君子之風。”

小王說道:“當得大先生一句君子,哪怕是諷刺,也算我的福氣。我等大先生調息,也只是因為大先生您真的需要調息。再說,我等您,就是您不在理,我占著理,所以直,所以壯,所以氣勢盛。”

“而大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心境氣力怎么還能保持完整?如此一來,我便有三分勝算了。”

大師兄笑了笑,說道:“請。”

還是詠春的起勢。

實力極強且配合精妙的兩組二里人殺手,即便他接連勢如破竹,看起來勝的極為輕松,實際上則不然,他也受了些傷。

只不過那些傷于他而言簡直是可有可無,就是再來兩組那樣的殺手,他也能在數息之間盡破之。

高手之間的戰斗,從來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簡單的一個肌肉撕扯,便有可能使反應慢上肉眼不可見的一拍,而這一拍,就有可能要命。在小王這樣的強者而言,那因為大師兄受傷多出來的百分之一的勝機,很可能意味著百分百的機會。

所以大師兄說小王等他調息,算得上君子。

小王要挑戰他,又耐心的等他調息完畢,雖然占了理,貪了點小便宜,但大師兄完全能夠理解。所以他平靜的接受了挑戰。

謝神策在這時慢悠悠的醒過來了。王解花被他一動,立時驚醒。

“真的是大師兄?”

“是大師兄,大師兄救了我們。”

“嘿嘿!我就說師兄會來的。”

不等王解花回答,謝神策問道:“那四個賤人死了?”

“死了。后來來了三個太監,被大師兄嚇跑了。再后來有兩個臥底的鏢師,被識破然后也死了。”

“哦這又是誰?”

“我不知道。”

“唔好像是去年那一次的殺手。”

“大師兄!把他打趴!看他有沒有卵蛋!”

謝神策大聲喊道。

王解花:“”

大師兄笑道:“小師弟,你這么喊,會把敵人都招過來的。”

謝神策立即閉嘴。

小王看著謝神策,越發的鄙視。

人品差到極點,毫無骨氣,實力又弱的可憐,不久前被人踩在腳下還羞辱此時還有臉狐假虎威囂張,實在是惡心小人。

大師兄再次說道:“請。”

小王從背后拿出短、槍,然后從大腿側抽出另一枚槍頭裝上,抱槍行禮,然后后撤一步,整個人便如豹子一般,竄了過來。

好快!

謝神策眉頭一跳。

小王快到了極致,大師兄卻仿佛慢到了極致。

一快一慢,兩人就像預先設計好了動作表演一般,誰也碰不到誰的衣角,誰也不能接觸到誰的手腳。

謝神策看著表演的無懈可擊的兩人,表情凝重。

大師兄近乎道的技藝,像極了他知道的一種武功。

太極。

他是跟大師兄說過有關以快打慢、以柔制剛的道理,但那種理論層次的東西,作為一個從未來走過來的人,說有什么難的?難的是精髓。

所謂畫虎容易難畫骨,畫龍最是點睛難,四兩撥千斤的精氣神之所在,不是謝神策簡單幾句殘缺不全的話能夠解釋的了的。

大師兄圓滿了。

終于,如同唱戲一般的兩個人黏在了一起。

小王的拳打在了空處,大師兄帶著小王畫圓,在某一個節點,突然發力,將小王丟了出去。

小王似是輕飄飄的飄了出去。

“轟”一聲,小王背后碗口粗的樹被撞斷。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小王張口欲言。然而還未開口,便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那血中隱隱有著烏黑之色。

“大先生好厲害的功夫。”

大師兄微笑道:“這套拳法,來源于小師弟。”

小王閉口不言,看向謝神策的眼神雖然有些改變,但依舊是鄙視居多。

謝神策看著小王,有些郁悶。

老子惹你了?老子什么時候惹你了?泡了你妹還是怎地?

“大先生有緣再見。”

小王強行壓住胸口的脹痛,幾個起落,消失在樹林間。

謝神策放聲大笑。

大師兄投過來責備的眼神。

謝神策連忙止住笑聲,縮了縮脖子說道:“恭喜師兄大圓滿。”

大師兄笑道:“還是師弟你的功勞。出去走一走,見著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事,不一樣的風景,有了不一樣的感悟,于是就自然通達無礙。”

謝神策羨慕不已,嘿嘿的笑道:“回頭教我吧。”

大師兄點了點頭。

(ps:什么情況,收藏變動這么大讓我一上一下的

默哀天津,為死者肅敬,為生者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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