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權臣第四百四十七章 怕死的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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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怕死的人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30日  作者:蒼蠅尾巴  分類: 歷史軍事穿越歷史 | 蒼蠅尾巴 | 亂世權臣 


五皇子的大婚謝神策沒有參加,但據說很精彩。

秦人、燕人的使者,與晉國的官員們來了一場精彩的掰手腕,結果自然是以晉國官員的大勝而告終。

謝神策得到消息,秦人的失敗是因為張說一直沒有說話,而燕國禮部的那位官員,則是超常發揮仍然輸在了晉人手中。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大戰中,齊王黨的官員們大展神威,為國爭光無數。

謝神策看完情報笑了笑,然后將其扔在了一邊,繼續給王解花挑繡花的模子。

張說在五皇子大婚之后又來到了陽州城,看來大有死纏爛打的架勢。

但是你這么含蓄,只是請我吃飯,又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呢?真是讓人糾結啊

某一個晚上,謝神策對著星星,這么嘆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張說可說是盡了心了,但是張說不說目的,難道謝神策會說“來,我給你看看新式武器”?

就算是張說說了,謝神策都不可能拿出來給他看,何況他不說?

別說蜂房暗中行動什么的,陽州城部署了多少緹騎,多少鐵衛,防守有多嚴密,謝神策最清楚不過了。

哪有那個可能

晉帝已(經得到一批天雷了,只是那批秘密交付神機營的天雷,只能算作是炮兵營制作出來的第一批試驗品而已的,是早就被炮兵營淘汰了的。

然而就算如此,晉帝還是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

神機營在秘密破解炸藥的成分。但就謝神策所知,進展極為緩慢,要完全破解出來,不知道猴年馬月。提純改進?癡心妄想了。

“姑爺,那個秦人又來請您吃飯了,要不要奴婢打發了他?”

謝神策頭也不抬,雙眼死死盯在繡布上,似乎是極力在看清什么。

王解花掩著嘴無聲笑了,揮揮手示意小葉兒出去,小葉兒也偷笑,然后歡快的跑了出去。

“你走吧!我們家姑爺沒空。”

“哎?”

張說的書童還待再說,小葉兒已經一把將門關上了。

“哎”

書童看著嘭然被關上、差點打到自己鼻子的門,嘆著氣低著頭走了。

“少爺”

“喲,又吃癟了。”

“少爺你還笑,那個謝神策駁的可是您的面子!”

張說無所謂的笑道:“少爺我都賴在這兒了,可不在乎什么面子。禮部的那批人不是早就說少爺我不干正事兒了么”

書童生著悶氣,坐在臺階上,低頭咕噥著該死的天氣這么炎熱什么的。

“說什么呢?”

書童嚇了一跳,說道:“沒、沒什么。”

張說問道:“被拒絕了吧?”

書童心道少爺你被拒絕了,這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么,怎地又問一遍?

然而隨即書童就紅了臉。

少爺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說他被謝神策家的婢女拒絕了。

書童有著一絲羞惱,心道少爺你怎么就這么愛管閑事兒。

跑到陽州城來看什么謝神策是管閑事兒,打聽什么天雷是管閑事兒,打聽太行山山賊也是管閑事兒,如今我的私事你也要管真是清閑的厲害!

然而書童可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

看謝神策,少爺就預言謝神策不愿意搭理他,成真了。

打聽天雷,少爺預言注定沒有結果,也成真了。

探聽太行山山賊消息,少爺預言太行山山賊氣數已盡,成真了。

如果少爺要說自己跟謝神策家的那個婢女沒有可能,是不是也會成真呢?

書童一時間慌張了起來,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只得借口說道:“我去看看午宴弄好了沒有”

張說看著書童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說道:“客人不來,午宴不是被取消了么?”

“誰沒有青春年少呢?”

說著,張說的眼前仿佛浮現了一抹綠色。

小芽兒,你在哪兒

張說撐著下巴,四十五度望天,想著當年的一些過往,又想著這么多年她身陷囹圄,音信全無,于是有了淡淡的憂傷

晉都,一座黑色的建筑物中,周錦棉坐在秘書處的書房里,看著手中的信件,笑道:“讓她知道,她的情郎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一名緹騎領命而去,于是不久之后,一個女子被緹騎從深深的地牢里提了出來。

長年不見天日,讓這名女子的皮膚極度蒼白,她的臉上蒙了一層厚厚的黑布,待得許久之后,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后,緹騎才將她臉上的黑布揭開。

那張臉毫無血色,赫然是被謝神策在太行山中俘虜的青草芽兒。

幾名女性緹騎近乎粗暴的將青草芽兒洗了一遍澡,然后又給她換上了干凈的衣衫,將她帶到了一間房屋門前。

“秘書長大人有請。”

青草芽兒愣了愣,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秘書長大人是什么人。

青草芽兒蹲了下來,捂住了腦袋,似乎極度痛苦。

她被關了這么多年,從詔獄道地牢,始終是一個人,極度的孤獨與絕望讓她一度欲要尋死,然而最后都艱難的抑制住了。

當然,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她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想好久才能夠想起來,有時候則是永遠想不起來。

就像此時,青草芽兒非但不能想起秘書長大人是什么人,腦袋還會像針扎一樣的疼痛。

不排除有緹騎毒藥的影響,但更多的還是常年的孤獨與絕望。

過了很久,汗水濕透了衣衫,青草芽兒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于是她推開了那扇書房的門。

“芽兒姑娘,請坐。”

青草芽兒看著眼前自來熟的陌生人,問道:“我們認識?”

“不認識。”周錦棉笑道:“當然,僅限于你不認識我,或者你從前見過,但是你應該想不起來了。”

青草芽兒笑道:“折磨了我這么多年,還不打算放過我?”

“呵呵,芽兒姑娘說笑了,之前我們確實答應過要給你自由,但因為某些事情,所以哈哈,沒能做到,但是你放心,如今,我們就要履行諾言了!”

青草芽兒笑了笑,不以為然。

周錦棉似乎是有些尷尬,說道:“說實話,我本來你是準備將利用你在做一場好戲的,但是剛剛在這里看到了你的近況我有了深深的負罪感。我覺得,不應該再對你這樣一個女孩兒,施以暴行了。于是”

“你良心發現了?”

周錦棉臉一紅,說道:“對,我良心發現了。”

“芽兒姑娘,你可以走了。”

青草芽兒還是不信。

“嗯張說在陽州城。你可以去找他。”

青草芽兒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張說是誰,隨即臉色大變。

“你們抓、不可能的,他在秦國,你們不可能的”

“是的是的,我們怎么可能抓得住張少府,只是他此時在陽州城辦事。”

青草芽兒于是立即飛奔了出去。

一路上果然沒有人攔她,只是她不認得路,于是迷路了好多次,最后還是問了一些緹騎才知道出去的路。

周錦棉站在原處,嘆了口氣,說道:“盤纏呢都不要了?”

三天后,風塵仆仆的青草芽兒趕到了陽州城。

打聽到了張說的住處,然后秘密的觀察了幾個晚上,青草芽兒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監視她,也沒有發現張說有任何危險,于是松了口氣。

她決定要和張說見一面。

然而在見面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殺了謝神策。

青草芽兒從房頂上得知張說還要在陽州城呆半個月左右,于是她用了十天時間恢復力量,然后準備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動手。

謝神策對此毫無知覺。

一天夜里,謝神策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埋怨道:“偏要繡什么花,不是作孽么,不是人干的”

王解花耳尖,說道:“你不想干了?”

謝神策連忙說道:“只是稍微有些累而已,讓我休息一天?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近視了別問什么是近視,對對,力道大一點再重一點,往下一點”

王解花在給謝神策按摩,謝神策絮絮叨叨的說這些什么事。

“五皇子大婚了,齊王的日子不好過了,當然,最不好過的,還是太子,不過太子極為聰明,懂得隱忍,所以基本上不用擔心”

“西北軍終究是沒能完全裁割,但是將近三成的西北軍老卒調動實在是大傷元氣,不過都尉以上的軍官基本上都還在,建制還算完整,只要能夠招募到優質的士兵,也不會差太多”

“唔,最近魚池子有動作,不過被緹騎司攔下來了,聽說是聽說我失寵了,要找我麻煩”

“呵呵,估計那個養魚的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將相公你除去的吧。”王解花說道。

謝神策笑道:“慕容端那個老女人實在沒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她是魚池子的養魚人,估計鬼才會關注她。”

王解花沒好氣的說道:“不說她還好,一說我就來氣。”

謝神策疑惑道:“說慕容端怎么了?這也生氣?”

王解花拍了謝神策一巴掌,說道:“還不是那什么慕容姑娘!”

謝神策大窘,說道:“老早以前的事兒了,還記著呢。”

“喲,一年前也算早么?”

“明明是前年”

“還敢頂嘴。”

“嘶不敢了。”

兩人打打鬧鬧,謝神策求饒半天,王解花最終勝利。

“對了,你真的不打算理會那個張說了?”

謝神策癟了癟嘴,說道:“秦人在我的地盤上,請我吃飯,哪有那么容易的。”

王解花怔了怔,說道:“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

“總之,就是我不會見他,不過他在這兒呆的也夠久了,再不走,估計嬴嗣都要著急了。”

“那就讓他在這兒呆著唄,他們君臣離心,不是很好么?”

謝神策笑道:“那怎么可能,要送走他,不把他送走,怎么好意思殺死他。”

王解花一愣,說道:“相公你要殺死他?”

謝神策點了點頭,說道:“他知道天雷,還一手策劃了奚人內亂,幫助嬴嗣百里兌整合了秦國的新老貴族是個難得的人才,這樣的人又不可能為我所用,所以只能殺死。”

房頂上的人一驚。

謝神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個翻身將王解花壓在身下,順手抽出了狗腿,然后大力擲出。

“當啷!”

瓦片亂飛,人影落下,一道寒光就朝著謝神策刺了過來。

寒犽匕首擲出,趁著那道人影格擋的一瞬間,謝神策抽出了漢刀,大步向前,迎著人影劈了過去。

只是很輕松的,那道人影就被劈退。

這么弱?

就在謝神策一愣神的瞬間,人影往床上奔去。

謝神策暗叫一聲不好,趕忙回援。

人影速度很快,比謝神策還要快,所以在謝神策回援之前,就將短劍架在了王解花的脖子上。

“不要動”

謝神策扔下了手中的漢刀,說道:“好,我不動,但是你要放了他,可以沖我來,我知道你的目標從來都是我。”

“就不想知道我是誰么?”

謝神策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女人,我不記得你,但是如果你讓我猜的話,我真的猜不到。報仇的話,我仇家太多,真的記不過來。”

青草芽兒笑了笑:“提督大人真的很健忘啊,關了我這么多年,就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謝神策怔了怔,問道:“我們見過?”

“怎么沒見過?!你關了我十幾年!我如今出來了,就是為了殺死你!”

謝神策的嘴巴張了張,王解花聽著這話,感受著握著那把加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劍,想笑又不敢笑。

“你別激動對,你要是傷了她,我保證,你會后悔的。”

青草芽兒笑道:“你這么在乎她,那么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吧”

謝神策笑道:“廢話,那是一定的了。”

“不過不要妄想要我會因此捅自己一刀什么的,那就是做夢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受威脅。”

青草芽兒說道:“做到一件事,我就放了她。不然你們都得死。”

謝神策搖頭嗤笑。

“對了,你恐怕找錯人了。關了你十幾年的人不可能是我,畢竟我才二十歲。”

“嗯?就是你!我不會記錯的!”

“我沒有關你十幾年這么說吧,如果你沒有找錯人的話,那么就是說謊了。你的精神有一點不正常,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一定是在詔獄被關久了,說不定還進過地牢哦,青草芽兒姑娘,是你么?”

青草芽兒一怔,說道:“果然不錯,但是你一定是關了十幾年!”

謝神策攤了攤手,說道:“這個問題沒有什么好爭論的,因為你已經有錯覺了。當然,每個能在詔獄呆兩年以上還能夠出來的人,對于時間確實沒什么印象,度日如年什么的并不是很夸張的事,你能夠只認為自己被關了十幾年,已經算是清醒得了。”

謝神策絮絮叨叨,青草芽兒有些焦急,說道:“別說了!再說我就一劍殺死她!”

謝神策立即住嘴。

“哼”

然而青草芽兒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謝神策就說道:“哦,你是來找張說的吧?”

青草芽兒張了張嘴,然后說道:“讓他安全離開晉國,我就放了她。”

謝神策搖頭,說道:“你看,都怪你,說什么張說張說,你要是不說,她或許就不會提這種無聊的要求了。”

王解花一臉憤怒,說道:“這幾天哪天沒有提起?我只不過是照例問一遍,怎么就怪我了?再說了,前兩天你可沒說要殺死他的。”

“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哪知道上面有個刺客?”

“那我更不知道啊!”

“怪我咯?”

“不然呢?”

青草芽兒有些恍惚,她不適應這種場面。

很難想象,被威脅的人與被綁架的人能夠這么“和諧”的聊天,甚至兩個人還有一點小爭吵。

青草芽兒有些憤怒,因為這是對她的無視,因為謝神策與王解花根本沒覺得她是一個威脅。

于是她準備讓王解花受點兒傷,懲罰一下他們。

“對了,張說現在可能有危險,你不會去救他?”

青草芽兒又是一怔,憤怒的吼道:“卑鄙!謝神策!”

謝神策笑道:“我一向卑鄙,并且以此為榮。”

青草芽兒恨聲說道:“放過他,不然你會后悔一輩子!”

謝神策好整以暇,挖了挖耳朵,說道:“你再不回去,后悔的就是你了。”

青草芽兒想了想,架著王解花,慢慢的退出了去,最后隱沒在黑暗中。

王解花捶打著謝神策的胸口,說道:“沒良心的,要是她玉石俱焚怎么辦?”

謝神策可呵呵的說道:“她舍不得死,更舍不得張說死。因此只能放棄威脅我。”

“就這么肯定?萬一你猜錯了呢?”

“怎么可能!她在緹騎司中那么久,都沒有自殺過,說明她真的是一個貪生的人,而能夠支持她活下去的人,就是張說,說明她在乎張說比在乎她自己要多”

謝神策說著說著,便發現了王解花的臉色有些不對,于是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弄錯了重點。

“不是,我只是想說,在那種情況之下,我是很有把握的”

“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是不是害怕”

謝神策倒吸一口冷氣。

呵,真是說什么都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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