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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發生的事情,以一種出乎人意料的速度傳遍了整個鵲橋仙,然后再從鵲橋仙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滁州城。
當然,現在還沒有傳出去。
謝神策看著坐在地上的王順昌,眼神憐憫。
“你竟然敢說教我做人......誰給你的勇氣?”
王順昌看著謝神策,怨毒的眼神中閃著瘋狂。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謝神策看著站起來的王順昌,搖了搖頭。
瞬間出動,王順昌只來及睜大眼睛,就被謝神策再次以相同屈辱的姿勢從地面上生生提起。
王順昌雙手拼命的拍打著謝神策的手臂,雙腿亂蹬,嘴里發出“滋滋”的聲音,想盡辦法弄出聲響以引起樓上六太爺的注意。
但是他被謝神策制住,雙腳懸空,哪里還能如愿?
他的四名侍衛打手在這個最是能體現忠心的時刻卻意外的沒有上前找謝神策拼命。
謝神策動的時候不光是王順昌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也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王順昌被謝神策抓在手中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連對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怎么救人?
于是一名侍衛站出來,揉著心口說道:“這位公子,先前一定是有些誤會......可否放下我家公子?”
謝神策輕笑道:“憑什么?”
侍衛一喜。
這么回答就說明對方也不是魯莽之人,還是有談判的余地的。只要搬出滁州城王家這桿大旗,不怕他不認慫,只要他認慫,自己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狠狠的折磨他,不能消除心中的惡氣!
于是侍衛說道:“我家公子乃是王家支脈,現任滁縣功曹。”
這么一說,一般人就會知道王順昌的身份了。
六品功曹算不得什么,但是王家支脈就很值得推敲了,而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滁縣兩個字,才是整句話的精華所在。
王家的根就在滁州城,滁縣就是王家祖地,如今的滁縣,從上到下,都是王家的人,而且是王家核心的一批人。
武將出身淮軍,官必然在滁縣歷練,這是王家子弟晉升仕途的慣例。
懂內情的人都知道。因此,滁縣任職的王姓人,必然是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將來都是王家的骨干。
謝神策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已經斷定了手中這個人的身份,但是......這有什么關系?
我認識你么?你是王臻的兒子么?既然不是的話,那我打你還要看你是誰?
于是謝神策將王順昌扔了出去。
“噗通”一聲,王順昌再一次攤在了地板上。
被人掐住脖子,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生生提起,這樣的侮辱只要是經歷過一次就會產生心理陰影,王順昌在一個晚上被謝神策免費侮辱了兩次,兩次!
王順昌這一次從地上爬起來的速度快了許多,甚至是不用侍衛幫忙,就自己站了起來。
“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知道害怕了吧?告訴你,遲了!我是王家王順昌!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王順昌瘋狂的咆哮,只是與謝神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謝神策怔了一下,然后看王順昌說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你是王家王順昌。”
王順昌癲狂大笑:“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了?你知道了吧?你在滁州城打了王家的人,我王家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謝神策嘆氣,為什么一句話非要講兩遍?難道重復除了增加你的信心還能對我造成傷害么?
王順昌的大吼將很多人都驚動了。
他要是不說的話,很多人都樂意裝傻,裝作被打的不是王家人,也就不會卷入這趟渾水。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王家在先前肯定是已經通報過名號的了,這樣的情況還敢出手打人的,肯定不是尋常角色。
至少他們是不敢的。
這也就是說,這場渾水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插足的。
于是有人默默地退了回去。
但是,王順昌喊出自己的名字,事情就又不一樣了。
你不說,大家都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你說了,就等若將事情挑明了,王家的人被欺負了,盟友在哪里?幫手在哪里?往日的狗腿子趕快出來幫爺打人!
這樣的話,對王家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人,都要站出來了。
因為你不出來,你就是不給王家面子,那以后就算王家不給你穿小鞋,你的日子也絕對好過不了。
所以退回去的人又都出來了,原本沒退回去的人都往前站了一步。
謝神策已經在廳外的過道上了,于是和淮揚道的人正面對上了。
今天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因為家中長輩顧及到王家的喪事,是不可能出來的,所以年少氣盛的淮揚道人就將二樓圍了起來。
不光是二樓,就是一樓與三樓也都有人出來。
這下子,謝神策成了萬眾矚目的......眾矢之的。
于是有年輕人上前開罵了。
“何人在我滁州城鬧事?”
“哪里來的土鱉,敢來鵲橋仙砸場子?不想活了?”
“竟然連王公子都敢打,還有王法嗎?還有晉律么?”
“我淮揚道何時被外人欺負了去?將他捉住,繩之以法!”
謝神策感嘆,自己以往留下的優良傳統沒剩下多少,這團結倒是保留的不錯。
于是謝神策看了看王順昌,王順昌條件反射一般的往后縮去,四名侍衛護在了王順昌身前。
謝神策笑了笑,王順昌只覺得身上打了一陣冷戰。
眼前一花,四名侍衛仿佛從來就不存在一般,王順昌又被謝神策提在了手里。此時四名侍衛已經被謝神策打暈了過去。
王順昌一瞬間死的心都有了。
在這么多人面前這么干,太欺負人了!
所幸這一次有人幫王順昌說話了。
“放下王公子,饒你不死!”
“清雅之地豈容莽夫放肆,有辱斯有辱斯!”
“快報官啊!”
“混賬東西,趕快放下王公子,不然讓你家破人亡!”
謝神策聽著這些人的叫罵,嘴角微微翹起,看著不斷掙扎的王順昌,說道:“你聽聽,這些人對你還真是關心......唯恐你不出名,所以要將你被我侮辱的事情公之于眾呢,他們這么熱心,要不要感謝一下他們?”
于是謝神策再一次將王順昌扔了出去。
謝神策看也不看眾人,直接走到王順昌面前,說道:“喊你背后的那一位出來。”
王順昌痛苦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謝神策是誰,但他不傻,他知道謝神策要干什么了。
他是來針對王家的!
王順昌心里涼涼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喊,一喊的話,王家六太爺的面子就沒了,六太爺會生吃了他,王家不會放過他。
自己兄弟過世,不在家中好好辦喪事,反而跑到青樓廝混——廝混通常是來形容不務正業的年輕人,這是什么行為?當得起“章清瘦骨,品節櫛比高”的美譽?
六太爺丟不起這個臉,更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只能丟下他。
所以王順昌堅決不喊。
他知道只要自己堅持住了,在六太爺那邊,至少還能落得一個忠心耿耿的印象,結局總不會太差。
于是他緊咬牙關。
“說你背后的人是誰,你是不敢這個張狂的,你背后一定有人,會是誰呢?”
“讓我猜猜......王逵?不是,王鐘?更不是,那是誰?該不會是......六太爺?”
王順昌下了一跳。
擠在一二三樓看戲的人也嚇了一跳。
什么情況,不是打人么?怎么一下子跳到六太爺身上去了?
“混賬,說什么六太爺呢,這件事怎么會跟六太爺有關系?”
“不要試圖用你陰險的嘴臉往六太爺身上抹黑!”
“六太爺正在淮園,哪里會在這里?”
“小子,你等著,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剝你的皮!”
一幫看戲的人也不是傻子,早在第一時間就將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了。青樓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大小事情只要是有趣的有用的,就會很快傳開,而這種傳遞,首先就是在青樓內部之間展開。
所以說,站在這兒看戲的人,都知道了王順昌與這個神秘人之間的沖突,是因為過氣的花魁徐錦魚。有不知道的也在加緊打聽。
過氣的花魁之爭,怎么會扯到王家六太爺?
這下子樂子大了。
有王家的人,迅速派人將這件事情送到了王家大宅。
謝神策滿意的看了看全場,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么會說是六太爺吧?因為......我就是知道啊。你是他的狗腿子,你帶他來了兩次,每次都找徐錦魚伺候他,這一次也定然不例外吧?只是這一次......你確實被他拋棄了。”
王順昌睜大了眼睛,看著謝神策,仿佛見了鬼。
他是什么人,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王順昌腦海中劃過一道線,將最近聽到的一些秘聞與眼前的人聯系起來了。
睜大了眼睛,王順昌看著謝神策就像是看見了一只鬼,手腳并用拼命的往前爬,邊爬還便嚎叫。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是你!我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救命啊......”
王順昌的哀嚎讓在場的所有人遍體生寒。
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個眼睛從三樓的窗戶看了過來,定格在謝神策的臉上,然后狠狠的剜了謝神策一眼,轉身便從密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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