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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五百四十四章失算
賀若缺其實是一個清心寡‘欲’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這一點,從謝神策自認識他開始就沒見他“開葷”便可見一斑。(hua.廣告)。更新好快。謝神策曾經誤以為他有龍陽之好,不是沒有道理。
清心寡‘欲’,用在武道一途上,便是大師兄與老禪師都極為崇拜的用心專一,能一方能‘精’,登堂入室便只是‘門’檻,若不是悟‘性’智力都堪憂,到達巔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賀若缺專一,悟‘性’與智力都不缺,所以他才能以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成為天下卓絕的用槍高手。而大師兄早已斷言,此子四十歲之前,必然天下無敵。
謝神威曾經對此大為不忿,要不是老禪師圓潤,說了幾句違心的好話,當年瑯琊寺可不得安生。不過謝神威鬧歸鬧,知道了賀若兄妹的身世之后,其實也有些郁悶。與他來說天下高手,能讓他看得上眼的有限,只不過謝神威可以無限接近那個水準,達到卻遙遙無期。他是駙馬爺,更是威侯世子,將來的謝家家主,做不到不分心。而賀若缺不一樣,且有血海深仇砥礪,沒道理不大成。
小時候的賀若缺無憂無慮。部落小王子,心‘性’與天賦都卓絕,一些老人看在眼里,半夜都會笑醒,這個王子真沒辱沒大楚皇朝的至尊血統。對于那些人來說,兩百年過去了,姓什么早已不重要,復國銘記在心卻遙遙無期,能保留下血脈,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何況還出了一個天資卓絕的繼承者?
只是賀若部的大興都還沒有到來,因為一個捕風捉影卻歪打正著的消息,賀若部被諸方設計,連根拔起。全族數萬人為兩百年不面世的傳國‘玉’璽過了殉葬,僅賀若兄妹以身免。
平心而論,在晉都的時間,在西北的時間,已經讓賀若缺心中的殺意淡去了許多,甚至現在說可有可無都不為過。當年百兩黃金就能讓他帶著妹妹殺人的日子,已然一去不復返,他現在的生活很平穩,稱得上是被安逸磨掉了棱角。
不去想其他,單就是妹妹已經找到歸宿,而且有了‘女’兒,自己也有了外甥‘女’,賀若家或者說項氏一族的血脈沒有斷掉,他賀若缺就輕松了萬分。
所以說到頭,他賀若缺其實還是一個寡淡的人,當初練槍被‘逼’是不假,骨子里還不是因為早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此對誰都信不過?而在他心底,還就真把復國當一回事了?不過是因為要強大,出于本能的要自我保護罷了。
就算僥幸復國成功,將大楚的黃旗豎起來了,到時候真能一統?狗屁!天時地利人和一概沒有,項氏一族再潛伏兩百年也不會有半點機會,而且拖得越久希望越小。
想到這里,賀若缺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他記得謝神策似乎說過,后‘春’秋如同‘春’秋一樣,沒有義戰。只不過太平天下,也就是脫胎于這一場又一場的大戰,大一統才會浴血重生。武夫用手中刀殺出一個海闊天空,讀書人再用手中筆寫一個大大的國泰民安,才能延續百年國祚。
他賀若缺沒有那么大的志向,從來沒有去想這些,也更不想在其中扮演什么歷史車輪推動者這樣光榮的角‘色’,他只想活得安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119;&119;&119;&46;&109;&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之前還想著報仇,將當年的人全部殺光,現在既然這份心思都淡了,就不再刻意的去想,相請不如偶遇,仇人真撞上了求之不得,提槍直接殺就是。
一個字就是干。這也是那個家伙說的。
再想到謝神策,賀若缺一笑。
呵,那個家伙,還真是一個不同于一般世家公子的怪人。
賀若缺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候,他們兄弟與自己兄妹照面的情況,只是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誰是誰,于是萍水相逢之后山高路遠各走各的。之后造化‘弄’人,有人出錢買兄弟兩的人頭,他賀若缺刺殺不成反被制,于是就有了價錢翻倍策反的一幕。
賀若缺嘴角微微翹起,若不是后來謝神威力阻殺手,加上謝家的寬容,他們兄妹早就成了山林里的白骨。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賀若缺才決定,要給妹妹爭一個幸福,要讓那個對他還不錯的年輕人,知道我修戈矛,是為與子同仇。
而現在,似乎他真的需要這份豈曰無衣的義氣了。
賀若缺嘴角溫柔,隨后便發覺這種作態讓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下一刻,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便響徹山林。
“賀若缺!你大爺的再不出手老子就完蛋了!”
“呵呵。”賀若缺笑了笑,心道你這份疲懶,依然不減當年,明明還能再撐個一招半式嘛。
“嗤”,刺破空氣的聲音輕微響起,葛猴子渾身汗‘毛’瞬間炸開,怪叫著本能縮頭,將一半的身體藏在那把巨刀之后,隨后便倒飛了出去。
曹八岐第一時間閃在了一顆大樹后面,然而身形未定,一只三棱箭便貼著他的手臂死死釘在了樹上,入木幾達八寸!箭尾紋絲不動。
一身冷汗的曹八岐與倒地之后飛快竄起的葛猴子面對面閃電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駭然。
如此臂力,如此箭術,如此‘射’速。若只有一人,該是何等恐怖!
曹八岐一念至此,心下驚懼萬分且憤怒萬分,這廝箭術如此超群,只怕那兩個兄弟‘性’命不保。
如曹八岐心中所想,只是慢了片刻,便接連兩聲悶哼,接下來就是倒地與兵刃脫手的聲音。
曹八岐怒發沖冠,握住蛇刃大刀的右手關節已然發白,那兩人不是與他一個寨子的,算是不同山頭‘私’‘交’極好的朋友,不至于彼此換命也‘私’‘交’甚篤,不然分批逃跑的時候也不會還在一起照應。他們這一批逃竄出來的十幾人,已然快要虎入山林,卻不想在這最后一步濕了鞋。
然而此時的曹八岐只有躲在樹后,連探出腦袋都不能。
一名上佳的弓箭手,在戰陣之中或許作用并不突出,然而在小規模的戰斗中,往往能夠起到一箭定江山的作用。
曹八岐參與過數次大小規模的燕晉戰爭,知道在攻守戰中,雙方大軍的箭雨雖然能夠給予對方殺傷,但死于箭矢之下的人,其實并不占多少比重。
對此曹八岐心知肚明,只要帶盾的士卒牢牢躲在盾牌后面,將軍指揮沒有失誤,什么時候立盾、立盾角度多少都嚴格執行,陣型不‘亂’,就能保證傷亡最小。
反而是在雙方往來沖殺的過程中,隱藏在軍陣之中的神箭手,往往能夠出其不意取領軍大將的‘性’命。
曹八岐只是都尉,如果沒能進入講武堂,這輩子都別指望在大晉國邊軍做一個將軍光宗耀祖娶媳‘婦’兒,就算是晉國腹地最不值錢的一州一城司馬,都是做夢。可曹八岐不是將軍卻見過很多將軍,比如北方軍四、五品的懷化中郎將、定遠將軍,更多的還是相對不起眼的裨將校尉。而這些人,很多在在曹八岐見過一面之后,腦袋心口上就‘插’了羽箭一命嗚呼。
當下讓曹八岐不敢動彈的,除了那不知方位也不知人數弓箭手,還有就是那生的極為瀟灑飄逸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武功不俗,能在他這個年歲有如此功夫的,曹八岐不是沒見過,北方軍少將軍司馬檀,忠武將軍羽‘花’亭都不差,這個明顯是晉人的人,要說是某家的大族公子或者將‘門’之后,他曹八岐相信,可是這樣一個人,怎么就為了北燕的魚池子高層不惜涉險了?
然而曹八岐隨后想到,涉險這個詞顯然并不恰當,那橫死的兩個兄弟,就是證明。
如今他們不能動彈,那么只要那年輕人救走那個‘女’子,幾乎到手的皇朝閣就真要巴巴溜走了。
要怎么做?是拼死一搏,還是暫時隱忍然后追蹤?
曹八岐相信無論是哪一種,那個已經完全被解放出來的年輕人肯定不會讓他如愿。
果然,就見那個年輕人大搖大擺的經過他的身邊,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撲出來給他一刀,吹了口哨還朝他丟過一顆石子,神態說不出的可惡。
曹八岐強忍著揮刀的沖動不去理會那顆石子,卻不想那家伙卻不肯停下,一顆接一顆的丟了過來,力道極大還奇準無比,那可是從地上摳出來的石頭,沾著泥土,一丟一大片,曹八岐連眼睛都得瞇著。
終于,受不了這份屈辱的曹八岐大吼一聲,拼著被一箭‘洞’穿手臂的危險也要反擊,只是他的大刀剛剛探出,將一塊帶著泥土石頭拍飛,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刀身上傳來,一聲金鐵‘交’加,曹八岐‘抽’刀細看,那把百煉‘精’鋼的大刀,刀身居然被‘射’出一個小坑。
三棱箭......曹八岐低呼一聲,這可是軍中都少見的破甲重箭,非是百步穿楊且力透雙層甲胄的神箭手不敢用。不是因為臂力與將階的限制,而是因為技藝不到,只會徒惹人笑。
當下出了一聲冷汗的曹八岐雙手微微顫抖,不是害怕,完全是被震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箭的力道是多大,被他緊緊握住的蛇刀在那一瞬間幾乎要脫手而去了。
也難怪葛猴子會被那一箭連人帶刀都‘射’起身。
而下一刻,讓曹八岐奇怪的是,那個本應該繼續對他進行侮辱的年輕人,非但沒有繼續,反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地上的那個‘女’子,然后與他們一樣,藏在了大樹后面。
曹八岐先是微微不解,隨后心頭大暢。
原來不只有他的人潛伏,還有他不知道的某股勢力也在暗中放箭。
瑪德,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暗中糾纏,居然如此謹慎,要是我,非當先一箭‘射’死這孫子!哪還讓他抖?看之前小心翼翼,現在‘露’了馬腳,竹籃打水了吧?
對于自己無意間用出竹籃打水一詞,曹八岐可能是因為緊張興奮并存,忘了自我夸獎一番。
不久,靜靜而立的曹八岐就聽見了樹林里有慘叫聲。
再過得不久,就見那個年輕人背著那‘女’子開始逃跑。
“好漢,之前‘交’手實屬無奈,既然閣下已經獲得了皇朝閣的秘密,那山水再相逢,我請你喝酒。咱們之間可別記仇啊!”
曹八岐聽得這話再次暴怒。
你娘咧!你殺了我兄弟還差點‘射’死我,臨走了還坑我一道,居然還敢說別記仇?老子什么時候拿到皇朝閣的秘密了?你給我說清楚!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么?
當下曹八岐破口大罵,只不過他身形剛剛沖出去,就有數支箭矢‘射’來,虧得他輾轉騰挪運氣好,不然就得跟之前一直看不慣的北方軍將校一樣,身上‘插’幾支箭跟老朋友去地下喝茶了。
一氣奔出一二十里,謝神策只覺得雙腳灌了鉛一樣沉重,才停下歇息。
“我沒想過會再遇到你。”
賀若缺對見了面之后謝神策的第一句話翻了個白眼。
“以為我是你,脆弱的一碰就死?”
謝神策嬉皮笑臉,丟出一把‘藥’草,說道:“路上揪了兩把,背后有傷,幫我敷上。”
賀若缺接過‘藥’草‘揉’碎了敷在傷口上,然后說道:“這個‘女’人,要怎么辦?”
謝神策看了一眼傷口還在滲血的慕容端,苦笑道:“還能怎么辦?這可是尊菩薩,得好生供著。要不然我師父他們可回不來了。”
賀若缺皺眉,當下謝神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當然是略去了于慕容端可能發生的某些事情。
“......按照這樣來看,山南即便沒有皇朝閣的其他入口,也必然會有大事發生,我之前的想法是,很可能有人在背后策劃,想要清理掉一批人,你怎么看?”
賀若缺說道:“皇朝閣到底有幾個‘門’,其實我不清楚。除了進去的那個石‘門’,還有就是絕無可能從外面進入的水下通道。那個按照壁畫指引才能找到的通道,既然已經被你們毀了,據我所知皇朝閣就已經是一座死‘穴’,進出不得了。”
謝神策黯然。
“不過,我不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知道一些詳情。”
賀若缺對慕容端顯然沒有半點好感,謝神策相信如果自己表示出對慕容端無所謂的態度,賀若缺一定會第一時間殺死她。畢竟當初的魚鳧騎,就是在慕容端手上全軍覆沒的。這不僅讓與魚鳧騎生出感情的賀若缺憤怒傷心,而且會給回到西北的謝神策,帶來很大的麻煩。
當下謝神策看向自從被救回來就一言不發的慕容端,說道:“長公主殿下,你有什么知道的,就趁現在趕緊說了吧,就算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不然本公子可不介意趁人之危,兌現之前的遺言,做一回禽獸了啊......”
慕容端看著皮笑‘肉’不笑的謝神策,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是兌現遺言,那你大可以試試,我不介意用一次侮辱換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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