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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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很怕自己一個人孤單一生,甚至怕死了身邊會沒一個人陪伴,因為怕寂寞,怕無人憐愛,才會急切的想要個孩子,想有個人陪她一生。可若是有個男人肯陪她,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兩人也不知吻過了多久,洞門終于被打開了,外面傳來杜懷的疾呼,“傅遙,杜平月,你們在哪兒?”
杜平月放開她,低呼道:“我們得救了。”
傅遙點點頭,“是啊,得救了。”
若不是有他在,她現在可能已經昏了過去,就算得救了,咽喉也會落下一個大毛病。可是今天,兩人締結婚約,又嘗試了這長時間的親吻,兩人以后還如何面對對方?也不敢看他,雙手掩住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熏的。
煙氣彌漫著,并不好找人,杜平月抱起她,低聲道:“頭靠在我身上,閉氣。”
傅遙照做了,他抱著她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外面人很多,除了杜懷外還有哈尼族長和一些族里的武士,這么大火要撲滅并不容易,也是杜懷去找了族長,一幫人費了半天勁才把火撲滅了。
走出山洞,傅遙深吸了一口氣,能再次吸到新鮮空氣,很有一種惘若隔世之感。
杜平月把她放在地上,突然道:“不要當真。”
她不解,“什么?”
“那神靈,那誓約,你一向不信這個的。這一夜,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吧。”
什么事都沒發生,這怎么可能?
“你為何這么說?”
他笑,嘴角有一絲苦意,他怕她不情愿,怕她心念的人不是他,怕她有太多的顧慮,如果神靈要怪罪,就怪在他身上吧。
傅遙只覺心口一緊,他的無奈,他的心痛她都知道,可是她理不清自己的心意,怕也不能許諾他什么了。想說“對不起”,卻一句都開不口,他們兩人之間的牽扯怕也不是一句話能扯得開的。
杜懷見他們出來,忙迎過來,“你們怎么?還好嗎?”
“還好。”兩人同時舒口氣,至少人還活著。
哈尼也走過來,不免唏噓,“這好好的怎么燒起來了?”
杜懷低聲道:“是有人放火。”
這么多柴堆在門前,火燒的那么大,絕不是失火那么簡單,哈尼也明白,但現在卻不能戳破,他讓杜平月和傅遙先去休息,拉著杜懷嘀嘀咕咕也不知說什么去了。
這是武邑族的事,他們是外人也不好插嘴,兩人先去洗了澡,剩下的就交給武邑族自己吧。只是何風狼子野心,又心狠手辣,接下來的事怕也不好解決。
杜平月一直寸步不離守著她,連她洗澡都在外面守著,這里處處危險,也只有守著她才能安心。
天亮之時,寨子里喧鬧起來,何風帶著人包圍了哈尼族長的房間,說是杜懷違惹怒神靈,違背誓約,才使得山洞著火,驚擾了歷代祖先。
哈尼勃然不怒,大罵何風是血口噴人,兩邊吵鬧不休,到后來何風叫人在屋里大搜,非要找出杜懷。哈尼自己也有親衛武士,兩邊打了起來,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聲不斷傳來。
傅遙在屋里看見,不由道:“咱們要不要幫忙?”
杜平月搖搖頭,“先看著吧,哈尼族長肯定早有安排。”這老人看著老朽糊涂,其實卻是武邑族最有心眼的人,他早知道何風的陰謀,也對他有戒心,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那杜懷呢?”
“以他的武功也沒事,若需要幫忙,他會提的。”
正說著,突然窗戶里探出一個頭來,那正是杜懷,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從窗戶里跳進來,對兩人微微一笑,“還是杜爺了解我。”
傅遙眨眨眼,“你不是在族長房里嗎?”她親眼看見他進去的,怎么又轉眼到這兒來了。
杜懷笑道:“進去了,又出來了,饒過那些人正是有件事想叫你們幫個忙。”
“什么事?”
“那個何風,你們想辦法把他抓起來。”
這點甚和傅遙心意,這個人渣幾次差點弄死她,此仇不報,也枉她擔了那么多年的小心眼了。
“你們可有什么計劃嗎?”
“族長自有主意。”
說起哈尼,杜懷不禁佩服起來。對于何風,他早就有謀劃了,即便沒有他們到來,今天也是翻臉的時候,他本來打算讓辛格繼承之位的,等在神靈面前誓約形成之后,就下手對付何風。在他心里何風是外人,永遠是外人,不管他做什么,都不會得到他的贊同,尤其是這些年這個外人行事越發的惹他不滿,他自不可能放過他。就像何風,想必心里也很想讓他死吧。
只是他做了準備,何風又何嘗不是,大部分都在何風手里,要想叫他就范并不容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杜懷一個人的事,杜平月道:“我去去就來。”說著又對杜懷道:“照看好傅遙。”
即便有再多人保護,他也有辦法手到擒來,杜懷用他還真是用對了,正巧他也想好好算算昨晚的賬。
杜平月走后,杜懷看看傅遙,“怎么樣?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去哪兒?”
“去辦咱們自己的事。”
他已經跟族長說好了,等事情一成,就把劫走的糧草給他們,現在也是時候去瞧瞧了。
傅遙一聽頓見喜色,“你說要去上游的寨子嗎?”
“是。”他要找糧,還要負責搬兵。
本來這樣危險的事自己去就行,但他又不放心把傅遙留在這兒,只能和他一起走這一趟了。
“走吧。”拿著劍,順便遞給傅遙一把。
傅遙看了看,“這是干什么?”
“防身,你不會以為咱們會很容易就能去吧。”
哈尼能想到的事,何風又怎么會想不到,他不會讓他們輕易走出寨子的。
兩人做好準備便出發了,經歷了一夜之后,那些武邑族的姑娘也準備離開了,她們一個走出寨子,臉上大都帶著歡愛過后的,她們歡笑著,與來時一般。
傅遙穿著一身武邑族男子的衣服跟在杜懷身后,看著那些從身邊經過的少女,忽然有種羨慕的感覺。這些少女恐怕是最幸福的人,她們不懂得戰事的辛苦,也沒人把她們卷進這場風波里,一個個笑聲都是發自內心的。
少女們都上了自己的船,只是那三個被他們綁起來的姑娘已經不見了,已經過了一日一夜,怕是被人救了吧
杜懷找到那只被他們藏起來的船,跳上去解了繩子,對她道:“上來吧。”
傅遙正要上船,突然從周圍躥出幾個手拿兵刃的武邑族武士,還真如杜懷所說的,他們不是那么容易到的。
她率先跳上船,對杜懷道:“交給你了。”
杜懷微微一笑,揚手甩出幾只飛鏢,每一個都正中咽喉,真是又快又準。
傅遙已經搖起櫓,兩人配合的很好,在另一批人到來之前船已經離開岸邊,無數只箭射了過來。杜懷撲在她身上,用身體護著她。隨著船越行越遠,箭矢也停止了,那些岸上的人見射不著,連聲怒罵,只是誰也聽不懂罵什么。
傅遙舒了口氣,道:“咱們算是安全了嗎?”
“我看未必吧。”
他話音剛落,岸上已有幾個人跳進水里,遠遠向這邊游了過來。
傅遙嚇一跳,顫顫手指指著,“他們要干什么?”
“你說呢?”杜懷聳聳肩,找了根繩子扔給她,“你最好抓緊,否則一會兒船沉了,我拉不住你。”
傅遙咧嘴,船沉了難道他們要游水游到上游的河道去嗎?
那幾個人都穿著緊身水靠,嘴里銜著一把刀,分水而來,他們游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跟前。
幾個人潛到了水底,聽到咚咚的響聲已經開始鑿船了,傅遙拿著船槳拍打水面,想把人趕出來,杜懷的劍也拼命往水下刺著,若是在岸上,這些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人都在水下,他們也不能把人家怎么著。眼看著船就要鑿沉了,杜懷忽然道:“你坐穩了,千萬別掉下來。”他說著撲通跳下水,對著幾個人游過去,片刻和他們打在一處。不把這幾個人收拾了,他們絕不可能趕到目的地。
說實話杜懷游泳還算不錯,在水中如一條魚一般暢游在幾個族人身側,時不時過兩招,又沉下水去。那幾個人也跟著沉下去,一時間水面冒起無數氣泡。
傅遙緊張的看著水面,過了一會兒杜懷沉下去的地方,汩汩冒出血來,眼前一大片都染成了紅色。她擔心的不行,不停叫著:“杜懷,你怎么樣?杜懷,你死沒死?”
好半天水里探出一個腦袋,杜懷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幽怨地聲音道:“你再喊下去,就是不死也被你念死了。”
她松了口氣,他能活著就好,她真怕剛才那血水是他身上的。
杜懷爬上船,衣服宛如被血水泡過,雖然在河水中洗過,依然帶著血色。他的胳膊上受了傷,被哪個小子狠狠劃了一刀,不過還好,只是皮肉之傷。
杜懷隨便洗了洗傷口,就搖著擼繼續趕路了,時間緊急,他們必須趕緊回去,否則備不住何風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