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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懷還要再說,被傅遙制止住了。
“行了,都下去準備,爭取后日一早趕到山‘陰’。”
幾人都去準備,傅遙也去換了件方便行動的衣服,讓杜懷包了些干糧,他們三個人便帶著四個‘侍’衛就上路了。至于石榴和另幾個‘侍’衛留下來看著雨嶸,務必不能讓他跑了。
杜平月還沒回來,出‘門’時她特別囑咐石榴,等他回來要告訴一聲,否則這家伙定會火冒三丈把她罵個夠的。最近這人太奇怪,每次出‘門’都要跟他報備,‘弄’得好像她是他什么人,若她不說,就會像個妒夫一樣啰嗦個沒完。
一路馬不停蹄趕往山‘陰’,高寶一天一夜沒睡,深夜騎馬出城竟然在馬背上打起盹來,好幾次差點從馬背上跌下去。傅遙怕他摔死了,就叫人拿了‘褲’腰帶把他綁起來。
到了地方已是次日早上,高寶引著他們直接往客棧去了。
遠遠地看見客棧‘門’口車來車往,傅遙稍稍松了口氣,她還怕他們喪心病狂火燒客棧,來個死無對證呢。只是……死過人的客棧,官府不是應該查封嗎?怎么生意還做的這么紅火?
客棧里賓客滿棚,人來人往,也因為人多,他們順利潛到后院的事發現場,只是那里不僅沒了尸體,連他們運鹽的二十幾輛大車也不見了。后院的客房、院落沒有一滴血漬,連一點殺人的跡象都沒有
高寶不可置信,拉過掌柜的問道:“這客棧里不是死了人嗎?尸體呢?”
那掌柜“呸”一聲,“你發瘋呢?你家里才死人了,咱們客棧好好的,何曾死過人?”
高寶氣得連連跳腳,“明明死過。一共七十六個人,全死了。”
“放屁,放屁。”
“你才放屁呢。”
他見過那些尸體的。記得清清楚楚,真是活見鬼了。
兩人對著大罵放屁。傅遙的眉頭皺的死緊,她拽著高寶出來,問道:“你確定你沒記錯地方嗎?”
“自然沒有。”他怎么可能會記錯被暗殺的地方。
只是若沒有記錯,那就是讓人毀尸滅跡了。但那可能嗎?這么龐大的客棧,這么多人命,究竟是怎么抹的一干二凈的?
她拉住一個要進店吃飯的老客問:“這客棧可曾停業過一半日?”
“好像是有吧,前兩日倒是客棧老板回鄉祭祖停過一日。”
一天?一日一夜的功夫,足以讓這里被水洗一遍了。杭州城離這里尚遠。難怪他們會趕不及了。
傅遙又問:“你們可聽說過殺人命案報到衙‘門’?”
那老客擺擺手,“咱們山‘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出了人命案哪有不知道的?反正我是沒聽說,你去問問別人吧。”
傅遙站在‘門’口望著那客棧招牌,出了半天神。正向這人說的,出了人命哪有不知道的,可是卻偏偏就掩蓋住了。
杜懷低聲道:“爺,咱們怎么辦?沒找到傅東海,連尸體也沒了。咱們就這么回去嗎?”
傅遙搖搖頭,自然不能這么回去,她道:“你看了這半天。看出點什么沒有?”
“沒有啊。”
就是沒有才奇怪,這里一切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客棧里的掌柜、伙計也都沒任何受驚之后的緊張感,可就是這樣才更惹人懷疑。除非……除非這里所有一切全換了,還包括人。剛才她仔細看過,桌椅是新換的,柱子上的漆也新上不久。瞞的這樣滴水不漏,得多么大的手筆才能做成這樣?他們對此地不熟,想要找出那六十幾具尸體根本不容易。她也不是辦案刑獄的官員,這事也輪不到她管。
不過她不甘心。憑什么叫人玩的團團轉,好容易能找到點證據了。就這么被毀了?
她退到一邊對高寶招招手,高寶忙過來,“爺,咱們怎么著?要玩邪的,玩‘陰’的,您發話。”
傅遙好險沒被他給氣樂了,她在他眼里就是個只玩‘陰’邪的小人嗎?雖然有時候也是吧,但她絕不承認。
哼一聲道:“你一會兒進客棧,找幾個問一下,他們是什么時候來客棧的,在這之前又做過什么,注意觀察他們的臉‘色’,把有疑點的人偷偷帶出來。”
“爺在懷疑什么?”
“我懷疑這客棧里有他們的人。”她說著又對杜懷道:“你跟他一起去,必要時可試探他們的武功。我在對面茶樓等你們,快去快回。”
兩人點點頭,重又走進客棧。
傅遙邁步進了對面一家茶樓,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那家的客棧。看久了還真看出點問題,就算是再縝密的布置也終會‘露’出破綻,那客棧‘門’前的挑著幌子的木樁上,隱隱還有幾道被砍過的刀痕呢。
她笑著叫過一個小二,“你們晚上茶館有人看‘門’嗎?”
“這自然是有的,這半個月就是我在這兒守夜。”
傅遙微微挑眉,這還真是找對人了。她笑道:“前幾日這里殺人,把你嚇得不輕吧。”
一說起這個,小二臉都嚇白了,顯然他是知情的。
在傅遙在三催問下終于開了口,“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慘叫聲,打開窗戶一看好多血跡濺到墻上。”他說著身子抖了一下,“不過等到第二日再看,什么都沒有了,還以為做了一場噩夢呢。”
這附近都是商鋪,很少有住宅,平時晚上家家上‘門’上板,真正留在鋪子里睡覺的不多,而真正瞧見的人也不會很多。
小二湊過來,低聲問:“爺,您這是要查案嗎?”
傅遙笑道:“我是好奇,純屬好奇行嗎?”
小二“嗤”了一聲,約覺得她是個神經病吧。傅遙遞了一錠銀子,他立刻笑得燦爛,連連道謝走了。
又坐了一會兒,杜懷“噔噔”上了樓來,低聲道:“爺,成了。”
傅遙一喜,“人在哪兒了?”
“高寶把他押到僻靜處,爺趕快去吧。”
傅遙付了茶錢,兩人下樓奔后面的小巷而去。巷子里空無一人,果然是個僻靜所在。高寶在巷子深處等她,屁股底下還坐著一人。見傅遙來了,把人押起來,道:“爺,這人就是參與謀殺案的。”
傅遙俯身看了幾眼,“你怎么這么確定?”
高寶‘摸’‘摸’鼻子,“也不是確定,只是趕巧了,那一夜廝殺的時候我無意中扯下他的面巾,所以才一眼認出。”
這還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傅遙嬉笑著看著那人,“小兄弟,我也知道你們這行的規矩,不過我這兩個兄弟也不是一般人,你身上的毒‘藥’,嘴里的毒牙恐怕早給拔干凈了,你自殺是沒戲了,不如痛痛快快的說了吧。”
那人低哼一聲,偏過頭去。
他雖閉口不答,眼神卻總是若有似無的飄到杜懷身上,那模樣竟似是認識杜懷的。
傅遙心中一動,道:“我也不問別的,就問那些尸體埋在哪兒,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那人嘴硬不肯說,可杜懷和高寶是什么人,有得是拾掇人的玩意,也不用上刑,把他的鞋襪脫了,用根羽‘毛’撓腳心,癢的人難受至極。傅遙又損又壞,找塊布堵住他的嘴,叫他想笑也笑不出來,真是憋的眼淚都下來了。他似抵受不過,又似是有什么別的心思,最后還真招認了,說是把尸體埋在城西的一塊空地上。
那片空地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后來遭了大火,整片都燒光了。這里人跡罕至,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天長日久土掩了斷瓦殘垣,就留下一塊空地了。只是這里曾遭了滅‘門’慘案,縣里人怕晦氣,也沒人愿意往這兒蓋房子。
看著這一大片殘跡,傅遙心里百感‘交’集,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會再到這地方來,還會再踏上這片土地。她發過誓的,今生不報仇,便不會歸家。
這里其實就是她的家,她雖然住在鳳凰村,但五歲之前卻是住在這兒的,當時年紀小記不住家住哪兒,但后來通過師父的敘說以及四處詢問,還是多少能猜出點的。山‘陰’縣統共就這么大個地方,哪家滅了‘門’人都死光了,一問就知道了。
對于自己的身世如何,她還記得,后來做官后也查過當年傅家的慘案,為了報仇,她曾和杜平月一起挑了當時最大的刺客組織牽機閣,也是因為殺人的刺客是他們所派,只是背后的主使之人一直沒能查出來。
這件事只有她和杜平月知道,是她趁牽機閣內訌之時,才尋到了牽機閣總堂,然后在堂口埋了炸‘藥’。那是她這輩子做的最缺德的一件事,后來被炸‘藥’炸死的尸體裝了三大車。大‘門’被毀,她隨后帶著官兵一擁而上,名滿天下的牽機閣算是毀在她手上了。
仇報了一半再沒有下文,她以為今生都很難再到這里,沒想到會有這么個緣分,他們會把尸體埋在她的家,她的出生之地。
一時走神,想了太多,聽到杜懷的叫聲,才反應過來。
杜懷道:“爺,這么一大片地方,咱們怎么把尸體挖的出來?”
傅遙也不想挖尸,這么惡心的事還是讓別人來做才好。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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