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第四百五四章 高熱,喂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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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四章 高熱,喂藥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18日  作者:李飄紅樓  分類: 架空歷史 | 歷史朝代 | 李飄紅樓 | 華醫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李飄紅樓)


阿依心中一驚,愣了一愣,慌忙向外院正房跑去,進了正房來到西邊寢室,葉媽媽和阿勛正在屋子里滿目焦急。眼:快更新這么快,來包辣條壓壓驚阿勛雖然擅長打理藥堂之事,卻不是大夫,一陣手足無措,看見阿依來了,登時眼睛一亮。

阿依幾步走到床邊,卻見秦泊南正和衣平臥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微促,膚色蒼白發青,因為高熱,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卷曲的青絲濕潤且微微凌亂,赤紅色已經自薄透的皮膚底下滾燙地呈現在體表,于儒雅俊美的容顏上鋪開,看上去就仿佛是一根脆弱得隨時都有可能折斷的青竹。

阿依有一瞬的驚嚇,記憶中先生從來沒有這樣子虛弱過,他是大夫,對于自身保養素來得宜,阿依跟在他身旁數年之久從沒見過他生病。

心慌亂地加快跳動起來,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竟然有些燙手,她皺了皺眉,在他耳畔輕喚了兩聲“先生”,而他明顯因為高熱已經陷入深深地昏睡之中,沒有覺察到她的聲音,并沒有醒來。

阿依坐在床前,拿起他的手,三根纖細的手指搭在他腕間的脈搏上,靜靜地診了片刻。

“解頤姑娘,怎么樣?”阿勛等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慌忙問。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主子病得這樣嚴重,雖說主子小時候身子不太好,但自從長大之后卻再沒生過病,突然高熱成這樣就是連一貫鎮定的他也不由得慌了手腳。

阿依秀眉微蹙,憂慮地望了一眼呼吸快促的秦泊南。頓了頓,低聲回答:

“內郁多虛,肝氣郁結。肝陽失調,再加上寒邪入體,外感發熱。”

“必是因為之前的那場雨。”阿勛呀聲嘆氣地說,“回來的路上下了一場大雨,荒郊野外又無處避雨,東家又急著趕路,生生地淋了一天的大雨。等趕到客棧時衣服都濕得透透的,東家卻沒做停留,只是換了衣裳就繼續趕路了。怎么勸都沒用。”他的語氣里是深深的懊悔與自責。

阿依沒有說話,起身走到桌前寫下藥方遞給葉媽媽道:“先把藥煎了,喝了藥之后再看,另外冰窖里還有冰吧。若是還有冰讓人敲碎了拿過來。若是沒有冰井水也行。”

葉媽媽點頭,拿著藥方出去了。

她剛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秦無憂第一個跑進來,帶著哭腔喚了一聲“父親”,立在床前看見秦泊南人事不省的樣子,忍不住又一次淚如雨下,公孫霖忙上前一步。摩挲著她的肩低聲勸慰。

緊隨其后的是秦逸和公孫婉,秦逸站在床前看了秦泊南一眼。蹙眉,肅聲問阿依:

“父親怎么了?”

“外感發熱,大概是回來時太趕了,聽阿勛總管說還淋了一場雨。”

“淋雨?阿勛叔怎么也不勸著點父親!”秦逸帶著埋怨不悅地說。

“奴才勸過了,可東家不聽,奴才也勸不住啊!”阿勛亦是滿臉內疚,低著腦袋說。

秦逸皺了皺眉,就在這時,秦逸的小廝田七進來提醒道:

“逸少爺,放焰口的時辰到了。”

放焰口是哭靈期間做法事時每一天的最后一項法事,根據大齊國的喪葬禮儀,每個“七”的法事分為早中晚,早上中午是念經超度亡靈,晚上的一場則是在天黑以后放焰口,超度餓鬼為去世的人積善祈福,求能有一個好的轉世輪回,放焰口時孝子孝女必須全部在場。

秦逸皺了皺,事情太多,心里有點煩躁。

“逸少爺,大姑娘,你們去吧,先生這里有我呢,外感發熱只要燒退下去就沒事了,再說屋子里留太多的人反而不好,藥已經煎下了,你們不用太擔心,靈堂那邊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們呢。”阿依說。

秦逸和秦無憂自然是信任她的,再說他們兩個人又不是大夫,秦逸雖然略通醫藥在阿依面前卻是半調子,聽她這么說便點點頭。

這時又有小廝來報,說南郡王家的世子和夫人前來吊唁,雖然這么晚才來的客人很是稀罕,公孫霖卻知道前兩天南郡王世子攜夫人出城打獵去了,看來是才回來就收到訃聞趕來了。

這一下幾個人全要出去迎接,秦泊南的事也只有交給阿依了。況且秦泊南與阿依本就比秦泊南與秦逸秦無憂親近,也沒人不放心,秦無憂歉意地對阿依說了句“辛苦你了”,于是幾個人出去了。

阿依先回避讓阿勛將秦泊南的衣服脫了,讓他安安穩穩地睡在被子里,接著阿勛出去看著門廊下的小廝煎藥,阿依重新回到屋子里,先走到窗前把窗子開了一條縫,讓外面的風吹進來一點流動室內的空氣。

小廝已經端了一盆敲成碎塊的冰進來,阿依讓綠芽去自己房里找出厚一點的布袋,拿了來均勻地裝入冰塊用繩子扎緊口,坐在床沿鋪平放在秦泊南滾熱的額頭上。

陷入昏睡中的秦泊南眉頭皺了皺,卻依舊沒有醒來。

額頭上被放了一袋子冰塊,他竟然都沒有被冰醒,阿依的心里涌出許多擔憂。手背不由得貼在他脖子一側的脈動上,皮膚下的躍動同樣很快,透薄發紅的肌膚滾燙滾燙,她秀眉皺得更深,這樣的高燒若是不盡快降溫會很危險,抬頭看了眼桌上的漏壺,已經過了酉時。

良久之后,阿勛親自端進來一碗已經煎好了的熱氣騰騰的湯藥,遞給一直坐在床沿上更換冰塊布袋的阿依。

阿依接過去,看了看青玉碗里冒著苦澀熱氣的藥汁,拿起青玉湯匙,舀了一勺輕輕吹涼了,望向仍舊深深地昏睡,即使額頭上放了冰塊,溫度卻始終降不下來,呼吸比剛剛越加急促的秦泊南,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將滿了藥汁的湯匙貼近他發白的嘴唇,用勺子去撬開他的牙縫。

阿依自詡對喂病人喝藥最有一套,畢竟許多時候病人急救時也需要靠湯藥來挽救性命,即使對方人事不省,她也有辦法將藥汁喂進對方的肚子里去,這是身為大夫她十分自滿的一項獨門秘技。

然而此時她用勺子撬了半天,卻死活撬不開秦泊南的牙齒,他只是風邪入侵外感內熱高燒不退,雖然高燒的溫度的確很高,卻也不至于在她這樣高超的喂藥技巧下牙關緊咬。

阿依有些急,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獨門秘技失效惱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連手腕也因為伸出去了太久有些發顫,無論怎樣調整角度就是喂不進去,他始終牙關緊咬。

她皺了皺眉,把藥碗放到一邊去,重新舀了一勺吹涼,突然俯下身去,在阿勛的瞠目結舌下,用手捏住秦泊南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分別捏在兩側向下按,欲強行撬開他的牙齒。哪知才把勺子放在他的嘴唇上,他竟突然扭過頭去,似對湯藥極為抗拒。

阿依嚇了一跳,因為他突然的大動作,勺子被碰翻,藥汁全撒出來,阿依慌忙抽出帕子來給他擦拭,幸好沒有弄臟衣服。

擦拭干凈后,她望著他眉頭緊蹙雙眸緊閉的臉,伸手將他偏過去的頭轉過來,再度嘗試用手去撬開他的唇齒。不料這一次竟然連縫隙都撬不開,他牙齒咬得死死的,用舀了湯藥的勺子去觸他的嘴唇,才一碰上他就別過頭去,她又不敢太用力,他的反應讓她哭笑不得。

“先生,你明明是個大夫,你該不會討厭湯藥吧?”阿依拿著勺子看著他,愕然地問,頓了頓,又伸出手去轉過他的臉,“先生,不喝藥不行,快把藥喝下去!”

他卻昏昏沉沉,也不回答。

這一碗湯藥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喂不進去,他仿佛在本能地排斥似的,喚他又喚不醒,眼看著湯藥的溫度漸漸冷卻,他的溫度卻熱得更高,密布的細汗已經濕透了衣服,連呼吸也變得越發急促,再這樣燒下去會引發其他病癥的,阿依心里的擔憂更重,皺緊了眉。

又一次換了冰袋后,探了探頸窩間的溫度,已經不是有些燙,而是真的燙手了,卻聽阿勛眉心能夾死一只蒼蠅地焦聲低道:

“東家喝不下去藥,這可如何是好?!”

“沒法子了,”阿依皺皺眉,嘆了口氣,“去拿根蘆桿來。”

“蘆桿?”阿勛一愣,雖然不知道她要蘆桿做什么,卻還是去了,不多時拿回來交給阿依。

阿依接在手里,輕刺秦泊南的唇角,在他的嘴唇條件反射地微動之時,她趁機撬開他的嘴唇將蘆桿插進去,一直插進貼近喉嚨的口腔深處,這才重新端起藥碗,含了一口酸苦得令人反胃的藥汁,順著蘆桿喂進他的嘴里。

當溫熱的藥汁順著蘆桿流入喉嚨時,會刺激喉嚨條件反射地吞咽一下,即使人不想喝進去,這樣的條件反射也會讓他被迫喝下去。

葉媽媽和阿勛瞠目結舌,葉媽媽老臉一紅,也不好意思說什么,轉身避走了。阿勛呆站了一會兒,也覺得尷尬,跟著葉媽媽躲了出去。

阿依本人卻沒覺得怎么樣,這一招她在對付無論怎么樣都喝不下去藥的病人時用過許多次了,只不過對先生這還是第一次,雖然心里也有那么點尷尬和別扭,但卻努力保持著一顆平常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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