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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及時上書,目前澇情與邊境戰火,需得大量糧草與藥材,建議當朝貴族捐銀,朝中可憑其功績酌情考慮其后代平級承爵,同時,兩年內,牢獄中的罪不至死的犯人也可捐賑銀以功抵過,若是身有官職,依律降職革職后也可實行。
周朝除皇族嫡系封爵可世襲罔替外,所有爵位都是每代降襲制度,有功績者才能平級承襲,此議就等同捐銀保爵。
這是相當大膽又有創新的建議!三皇子此議把花錢買爵這等丟人的事扣上了冠冕堂皇的漂亮帽子,沒錯,賑災與捐糧草可不就是功績嗎!三皇子之前因養濟堂之事搏了個好名聲,此次建議更是搏得了眾貴族們的心儀。
身有爵位的眾臣們難掩驚喜,紛紛表達了對三皇子建議的肯定。而第二條,因了前一條的明確肯定,被態度模糊曖昧地議論了幾句后,也認同了。
有不少人發現了其中端倪,三皇子這一手高明啊,黑市一案到此,隨著兩派之勢浮出水面,已成僵局,盡管后族窮追猛打,但龍椅上的人卻有高舉輕放之意。
三皇子這樣順勢而為,為父分憂,合情合理地暗中化解了兩個兄長的派別斗爭。若罪不至死,只需捐銀就可功過相抵,免了犯官身份,還免了舉家流放之苦,這些人就是抄家也抄不出多少銀兩來,可如此一來,其族人必會到處籌銀來保人,犯官身份對族人影響太大了。幕后之人或也會暗中相幫,沒受牽連的眾人正盯著呢,不能因此寒了這些人的心。當然,大皇子可以撒手不管。但后果自行承擔。如此,兜兜轉轉,銀兩又正正經經的回到了皇上手中。黑市的幾年運作,到頭來,是為皇帝做了嫁衣。雖然大皇子派被曝光的勢力并不多,但銀兩少了,也會安份不少。
皇帝大袖一揮當堂擬旨。令戶部、工部共同辦理此事。當然。走路都喘氣的三皇子是總監管。這次算是給了三皇子至高的權力,監管,就是他說了算。可比養濟堂那種區區小事不同。這可是保爵大事!
孱弱的三皇子一舉被眾官刮目相看,成了朝中聲望極高的皇子。他早前被草草指配的兩個身份低微的側妃,父親官職不過從五品,也隱有了風光之勢。
三皇子由此更是對鳳小姐傾慕不已。仙兒啊仙兒。你就是我的仙人!
鳳小姐喝著茶,神情放松。
梅兒與蘭兒輕問:“小姐。為什么這時要平息兩個皇子相爭呢?”
鳳小姐酸不拉幾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啊,白跟了我這么久。”
梅兒笑道:“小姐,是我們的錯,那您告訴我們罷。”
鳳小姐嗔笑:“那位坐著龍椅根本沒坐過癮。豈會放任大皇子被二皇子打壓過猛,使二皇子無敵。他得平衡兩者的勢力,最終都是不了了之的結局。再者。我手中也可少些血腥。”
梅兒輕聲說道:“小姐,聽說定國候捐了十萬。請封了陳公子為定國候世子。”
“我答應過喜鵲的,助那個贗品不降爵,也算幫了李姨一把,李姨銀子多。”
跨橋村連著近十日的雨才停,正臨秋收之際,此次雨水怕會導致糧食減產近半。曲村長急得嘴都起了泡。
陳晟睿輕描淡寫地笑道:“歐陽地,告訴村長,我來了跨橋村,不會見村民們受災不管,每人頭二兩銀。”
歐陽地說道:“少爺就是心善。”
陳公子真是個財神!曲村長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心道:這個陳公子啊,真是個財神爺啊。
他已激動得想不出其它的形容了。
跨橋村滿村泥濘,但村人的心情卻像頭頂上晴朗的天空。每人頭二兩銀,村里人口少的至少五口,多的能有十幾口人。每家一年到頭的開支,省著些不過五到十兩銀,這樣下來,還有結余。
雨停了,依舊去山上練劍,莫菲身著淺杏色細棉衣,淡灰色長褲,步履輕盈竟不沾半點泥漿。
陳晟睿看得眼中都如同滴了蜜一般,如此絕代佳人,心里有他,當然,她也是他的心上人兒。
莫菲最近練劍有些入了瓶頸。因為用不了法術,清劍八成招術在周朝如同廢招,不像她給永明及陳晟睿習的劍法那般實用。她正在慢慢改進。當然,招式得要好看。
半夜時分,陳晟睿接到了定國府急馬送來的家書。信中言明災情與保爵一事。陳晟睿已是定國候世子,讓接信后速速回京,與另幾家世子一起協助押送賑糧與藥材送去災區,以耀門楣。
第二天,莫菲看完永明他們練劍,便上山了。山上只有陳晟睿一人。莫菲也沒多問,自行練劍,半個時辰后,便坐在一塊山石上休息。
至始至終,陳晟睿一直看著莫菲。
莫菲蹙眉道:“傻了?”
陳晟睿鄭重地說:“王姑娘,我要回京了。”
“哦,要回了?”
“嗯,明天,祝寶他們在收拾。南方有澇災,我爹捐了錢兩采買了糧與藥材,讓我去送。”
“這是好事啊,一路平安。”
陳晟睿一肚子兒女情長,他輕聲說:“黃精仍是每月十二送來,我交待了送到李郎中那,你自行去取可妥?”
“好的,你有心了,不過,可能我明年要去京城,到時可讓他們往京城送。”
“你要去京城?”陳晟睿喜問。
“是,我全家都會去。包括外公外婆還有舅舅。”
陳晟睿越發喜悅,問道:“可是會定居在京城?”
“是。”
陳晟睿笑得更歡:“十二道菜色依然每日送兩餐,到今年的小年那天。然后來年十五后再送。”
莫菲笑了:“菜就不要送了,本就花不了幾個錢,你又不在,沒準惹出口舌事端。”
“也好。但你要記得吃好些,其實你娘與你外婆做飯十分辛苦,可以請幾個人,或者買幾個下人。”
“我也是這意思,但我娘使喚不慣,慢慢來吧。”
“也是,”陳晟睿說完沉默一會又道。“你進京前。給我封信,我來這里接你們。”
“我們要你接做什么?”莫菲哭笑不得。
陳晟睿不由罵著自己:蠢的,怎么能來接。要議過親事,過了明面后才能行此舉。于是便問:“那……你有什么書信要我帶給鳳小姐嗎?”
“有的,明天你什么時候走,我把信給你送去。”
“辰時末出發。”
陳晟睿終于要告別呆了一年多的跨橋村了。
村人都來送別這個謫仙模樣的財神爺。王家大房與二房的人也來了,莫菲將給鳳小姐的信遞給陳晟睿。黑娃張著雙手要抱。陳晟睿呵呵笑著抱起黑娃,與永明永亮還有弘貴他們五人寒暄著。
曲村長與歐陽地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兒。
李郎中頭一回沒對歐陽天嘲諷,低聲道:“菘菜不能洗經伐髓,我是讓你們吃吃苦頭呢。”
“不可能。”歐陽天說道,“少爺不就是……”
李郎中扯扯歐陽天,兩人走出老遠。李郎中才低語:“你還習武之人呢,對洗伐之事如此不了解。陳公子那樣的洗伐是服了洗伐丹啊。那可是喜鵲丫頭的珍藏。喜鵲丫頭自己都沒舍得用。當初她洗伐你們是知道的,那樣難堪苦楚,她可是生生苦熬了大半年。”
歐陽天大驚。李郎中噓聲,聲音更低了:“喜鵲不讓告訴他,我實在忍不住,這人情太大了,不能不讓受者知啊。”
歐陽天愣了愣,說道:“記載中的洗伐是體液排濁加骨痛,十分苦楚,長者可達三月之久,可是我以為少爺如此輕省也是因為功法與菘菜的原因……你說什么?王姑娘竟然有大半年?王姑娘神人啊。不過……不過……李郎中,王姑娘給少爺吃了為何不讓少爺知道?”
“我哪知道。”李郎中口氣又不好了。
歐陽天又愣了愣,滿臉慚愧地說:“李郎中,那個……偷學功法,是我們不對,我與老地不叫歐陽天與歐陽天,我姓連,名晨,老地姓何,名飛楊。所以……”
李郎中擺擺手:“你們這名一聽就是主子給起的,不是真名。我知道。”
歐陽天臉上的慚愧更甚,說道:“李郎中,你要是去京城,一定來候府找我們。”
李郎中點頭。
歐陽天又道:“李郎中,王老爺子都納妾了,你怎么還沒動靜啊。”
這回換李郎中愣住了。
歐陽天低聲說:“你是男子,人家是寡婦,難道還等人家主動嗎?”
“你……你什么時候看出來的。”李郎中又羞又窘。
歐陽天拍著李郎中的肩:“一早就看出來了,李郎中,我看好你。”
菊花抱著兒子在另一輛馬車上,跟隨她的還有祝寶買的那對母女。周姨奶在車下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著那對母女伺候好菊花。
王老頭不舍的對菊花絮叨著:“菊花,你進了京城后可要好生的聽話,用心伺候公婆……”
趙氏也過來了,對菊花說:“菊花,二嬸沒什么給你的,這點銀兩就在路上花,窮家富路。”說著就塞了個荷包過來。
菊花捏了捏荷包,不屑的撇著嘴:“這點銀子,還富路。”嘴里說著,手中的荷包卻揣到了懷里。又頤指氣使道,“我走了,爺爺你可得伺候好。”
趙氏點頭。周姨奶也忙點頭,討好地說道:“知道的,大姑奶奶一路平安,到了京城給你爺爺捎個平安信回來。”
陳晟睿終于要坐上馬車了,他抱著黑娃向莫菲遞去,暗中卻塞了個紙包到莫菲手中。眾目睽睽之下,莫菲只好不動聲色偷偷接過。
馬車走了,曲村長眼睛有點發紅。王老頭呆呆的看著馬車。周姨奶說道:“老爺,回屋吧,外面太陽烈。”
眾人便都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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