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話第326章 勸罵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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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勸罵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17日  作者:浣水月  分類: 架空歷史 | 歷史朝代 | 浣水月 | 閨話 

作者:浣水月)


綠菱輕聲道:“夫人,就讓慕容大少夫人罵罵二爺也好。看莽荒紀最新章節,首推眼kuai看書.”

家里無長輩,陳相貴勸過,可那些話,陳相富聽過兩回,連他自己都能背了,經常是陳相貴剛開口說了兩句,陳相富就譏諷地接著話道:“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白蓮已死,你還得活下去,要是白蓮活著,她一定不愿意看你這樣……”

昨晚,陳相貴原想開導、勸慰陳相富,卻反被陳相富給氣了一通。

就陳相貴那樣不溫不火的性子,氣得他臨走的時候,大聲吼道:“我再不管你了!你就繼續折磨自己吧!”

陳相富卻大聲喝道:“誰要你管?我才是你哥,我不要你管。”

陳相富這樣不笑、不鬧,變著方兒地折磨、報復著陳湘娟夫婦,也折磨著他自己,他其實是在為白蓮的死,無法原諒他自己吧。

陳湘如站在桂堂外,久久地靜立。

&;慕容大嫂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你的手筋斷了,握不了筷、拿不了筆、舞不了劍、失去你喜歡的女子,這些算得什么?

在邊城白塔鎮,有個才五歲多的孩子,一夕之間母親、祖父等親人全沒了,只剩下一個癱瘓在床的祖母與他相依為命,一個才五歲的孩子,每日砍柴、做飯,還要學著像別人那樣把種子撒到地里……”

慕容大嫂實在心疼陳湘如,身為長姐身上的擔子很重,就如她娘家父兄沒了,她便擔起照顧全鎮百姓的重擔,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學會了堅強。

她講敘著那個孩子的故事,親人沒了。可他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祖母要照顧。

“祖母也曾一次又一次地想過要死,可那孩子對他祖母說:只要祖母在,我就有家,要是沒有祖母,我就沒家了……”

慕容大嫂含著眼淚,“你與那孩子比。他小小年紀就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人一個個離去,他豈不是也該去死,活著,不僅是為自己,更是為真心疼愛我們的親人。白蓮姑娘那么善良、美好,你卻這樣自暴自棄,要是你到了地下,她會見你嗎?

陳相富,你連死都不怕。你還怕活著接受治療,害怕承受續筋之痛?

也是,聽聞續筋之時比斷筋之時更痛,你肯定是怕了。

你就是一個逃避現實,不敢面對困難的懦夫?

你以前頑皮不懂事,而今被怨恨沖昏了頭腦。

既然你有恨,就活著一個樣子給瞧不起你的人看,更活著證明給你的仇人看。活著做一番事讓你的親人為你驕傲。

你這樣自暴自棄,是成全了你的仇人。卻又傷了你親人的心……”

這許是長久以來,慕容大嫂少有講這么多話的一交次。

她凝重而嚴肅地講著邊城的往事,那些即便因戰亂之苦飽受傷害的百姓,可他們依舊堅強地活下來,為了過世的親人而活,也為了自己而活。

“陳相貴。你受的這點苦算什么?那些百姓有的父母親人全沒了,就留下一個孩子;還有年邁的老者,家人兒女全沒了,就留一個老者……可他們都能堅強地活下來,你為什么不能?雙手殘了。可以醫治,你為什么要拒絕去京城治傷?你折磨的只是最關心你的姐姐與弟弟,你有什么資格折磨他們?

你的大姐,一回江南,聽說你被綁之事,寢食難安,好幾次因為憂心過重,連胎兒都保不住。直到現在,他每日都要飲幾大碗的保胎湯。你這樣不知自惜,對得起她么?

還有你的三弟,為了你,曾一度與你大姐商議,說要是他們還不放你,他愿意把他的那份家產全都交給他們,他只求你能平安無事。

陳相富,你冷靜地想想,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我夫君在世時,曾說過一句話:勇者,在困難面前越戰越勇;而懦夫,在困難面前就只會低頭認錯。

你要是男人,要是想成為你大姐、弟弟的支柱,就重新站起來。

你何其有幸,手筋雖斷,卻有治愈的機會,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他們連重來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你又何其有幸,在這場劫難之后,可以活著見到你的親人,雖然白蓮不在了,難道你不該為白蓮繼續活下去,給她一份榮寵,就算她死了,只要是你憑本事掙來的榮寵,她還是不會拒絕。待你功成名就之時,你給白蓮一個最耀眼的名分,讓所有活著的人都羨慕她!”

陳湘如在外頭輕嘆一聲:“綠菱,扶我回周宅。”

她不用再擔心,也許慕容大嫂這番訓斥、大罵能讓陳相富反醒過來。

晌午時分,陳湘如坐在案前等著慕容大嫂。

而芳兒傳話來道:“慕容大少夫人說今兒不過來陪大小姐用晌午,讓你先吃。”

陳湘如問道:“大少夫人還在桂堂?”

芳兒答道:“是。三爺也在,都在聽大少夫人說北方邊城的事,二爺已答應了,說改日入京治傷,同意放馬大爺夫婦回蘇州。”

陳湘如道:“你回去小心服侍。”

芳兒應答著退去。

陳相富能振作,又同意治傷,這已是喜出望外的事。

慕容大嫂勸他放下怨恨不說,還鼓勵了陳相富,陳湘如心下歡喜。

王婆子道:“夫人,你想吃什么就與老奴說,老奴給你做好吃的。三奶奶說了,周宅廚房里需要什么,都可以去西院大庫房里取。”

陳湘如想了一陣,沒想到自己要吃的,搖了搖頭,“我想歇會兒。”

王婆子扶她上涼榻躺下,又拿了薄衾給她蓋好。

睡得迷蒙時,只聽到外頭有人聲聲哀呼:“大姐姐!大姐姐!”

那聲音是陳湘娟的。

王婆子與綠菱出了周宅,大門前跪在陳湘娟。

馬慶夫婦離開桂堂前,陳相富聽了慕容大少夫人的勸,讓他們夫妻吃了頓飽飯,用馬車送他們回了馬宅。

想著陳相富手里那兩張《借契》就令他們寢食難安,陳相富軟硬不吃說什么也不寫,可馬慶和陳湘娟卻承不住拳打腳踢,承不住那種口渴如焚的感覺,照著陳相富的要求寫了。

王婆子低斥道:“走!走!哪來的瘋婦人,我家夫人正午歇,再吵鬧便令小廝趕人。”

陳湘娟大聲道:“大姐姐,我已經知錯了,你饒過我這回,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陳湘如已被吵醒。

綠芰正遞了碗酸梅湯給她,“夫人才睡半個時辰呢。”

她不會見陳湘娟,陳相富的雙手能不能治愈還不定呢,無論陳相富能否治愈雙手,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陳湘娟。

倘若一早知道陳湘娟與他們不是同母所生,她是不會添妝的。

不,那時候她與陳湘娟的感情尚好,她還是會添妝的,還是會那樣添。

陳湘如擺了擺手:“叫人把他們趕走,告訴三爺,分支、遷墳之事得盡快著辦,我擔心拖久生變。”

族里的老太太們求上門來,就算她要出面交贖罪銀子,這一回他們也不敢讓陳家大院出錢了,生怕陳湘如到時如同對付陳將生一家那樣。

綠芰問:“夫人不見馬大\奶奶。”

陳湘娟做錯了事,不得陳相如姐弟原諒,就連下人也不再喚她是“二小姐”,而稱其為“馬大\奶奶。”

“她若想跪,可入周宅來跪,但不得大呼小叫,否則就把她趕出去。她那樣跪在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陳家是無情絕義之輩。既然外頭已經有了風聲,說陳相和會同庶女陳湘娟、陳氏族人聯手迫害嫡子,不在乎就鬧得再厲害些,他們已成為陳家大院的毒瘡,就得忍能割掉。”

陳相和、陳湘娟是他們姐弟的毒瘡,只會累了完好的肌骨,她現在要割掉治瘡。

綠芰應聲“奴婢知道了。”便找了幾個能言會說的婆子來,將陳湘如的意思一說,幾個婆子分頭行事了。

在陳家的族長等人出獄前,陳湘如便已經把他們的名聲給弄臭了。

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陳湘娟進了周宅,卻被王婆子下令,不許她入安好院吵陳湘如午歇,只能靜靜地跪在院門外頭。

陳相富手握他們夫妻寫的《借契》,她必須得拿回來,而能說動陳相富的也只陳湘如了,陳湘娟期望著能再打一次親情牌,也許陳湘如一時心軟,念著他們夫妻受的苦,就原諒了他們。

然,跪了大半日,沒見陳湘如出來。

倒是見趙珍兒過來陪陳湘如說話。

不多會兒,岳氏母女也過來了,岳氏因是寡婦,穿戴素凈,可王問梅衣著漂亮的繭綢夏裳,竟有道不出的水靈好看。

今歲,王問梅與陳湘妮也有十二歲了,正是如花的年紀。

像是約好的,陳湘妮與姨奶奶等人也到了,母女倆站在院子外頭,看到垂首跪著的陳湘娟,姨奶奶佯裝沒瞧見,倒是陳湘妮輕啐一聲:“這不是馬大\奶奶么?嘖嘖,早前還有人瞧不起我,說我是庶女,哼!有些人啊,原比庶女還不如。”她俯下身子,用極低的聲音道:“你就是娼\人生的賤貨!”

陳湘娟氣得咬牙,“你才是賤貨!”

陳湘妮揚了揚頭,她等這一日已經很久了,陳相富到底與她相處了幾年,是有兄妹情分的。“你這個惡婦,挑斷我二哥手筋,其心歹毒,還好意思來求大姐,是戴著面具來的么?”

一扭頭,陳湘妮跟著姨奶奶進了安好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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