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豹女王途第九章 溯源9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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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溯源9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0日  作者:龍聆海  分類: 星際科幻 | 末日幻想 | 龍聆海 | 末世之豹女王途 

澤爾下達的命令永遠跟他的性子一昂讓人難以琢磨,無論是暫時不許傷害人類這等“兩腳羊”也好,還是突然說出“吃了我”也好,總是隨處透露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作為世界上碩果僅存的返祖級喪尸之一,他們對于獵食同類都迸一種微妙的觀感。本能告訴他們吞食了同為返祖級的同類必然能更進一步,可理智卻也告訴他們稍一失手自己就會變成食物。

迸一種既聯系又疏遠的態度,那么多年來每頭返祖級都明智地守著自己的地盤不動搖,他們有且僅有的關聯,不過是澤爾這頭王者級的始祖而已。

可現在,他們的始祖似乎是活膩味了,竟是對著他最“信任”的兩名下屬說“吃了我”,這種被王者默許的嗜血吞食,意味著更高階的進化序列在向他們張開懷抱。

然而,無論是杜穆凱還是云成渝,都表現得興趣缺缺。

“你瘋了?”年歲沉積下來,當年貌的孩子也理智得非常,他視澤爾為同伴,這在他變成喪尸后也沒有改變,“對兩頭即將返祖的喪尸說出這種話,你在挑釁我們?”

“大概是日子過得太長了,腦子不好使了。”比起面上泛起怒意的杜穆凱,云成渝冷得像座移動冰山,“你喊我們來,就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

云成渝摩挲著華麗棺材的表面,面無表情地說道:“想要吃你的喪尸有,你找它們去。”

說著他輕柔地抱起了棺材,腳步已經向外邁去。云成渝當真是連絲毫的興趣也沒有,仿佛返祖進化在他眼里還不如棺材上的一枚寶石漂亮。

他大大方方地往外走,甚至將后背留給了他們,這種算得上“誠意”的舉動倒是讓杜穆凱放下心來,可見澤爾難得的腦抽確實不用放在心上。

三頭喪尸到底是年歲長久的高階體,他們都有著自己廣闊的領土和豐富的食物,在跨入十二階的檔口早就自立門戶,這么呆在一個不大的空間里、嗅著同類的信息素,難免激起他們爭搶好斗的兇性。

杜穆凱也隨著云成渝的腳步離開,然而正當他們邁步到門口的片刻,獨屬于澤爾的威壓和氣息在一瞬間牢牢鎖定了他們。溫和如玉的聲音瞬息間貼在他們的耳邊響起,深情地好似呢喃。

“要么,吃了我;要么,我吃了你們。”

話音剛剛落下,云成渝反應迅地將棺木往外一甩,縱身跨越極大的幅度將其接下,隨后利索地斜跨在后背,身體敏捷如猿,三兩下攀援到山頭高處拉開戰斗距離,第一時間占據了地利的因素。

而就在他離場的下一秒,澤爾身上突兀地爆出千萬蠕動的肉芽,大量黑暗能量混合著法則的力量壓制著眼前的領域,一層層波紋玄奧地鋪展開去,帶著讓人驚心動魄的威嚴和沉重。

森白的骨翼頃刻間張開,杜穆凱幾乎是狼狽地飛上了高空,并直接伸出爪牙撕掉了被“吞噬”侵染的肌骨,一時間鮮血淋漓,濃郁的簿味逐漸擴散開去。

“阿澤,你”

“我說了,吃了我。”澤爾微笑,“要么我吃了你們。”

體內的規則和能量已經膨脹到一個點,意識和精神都在撕裂這個脆弱的空間。澤爾的心頭前所未有得清晰,他明白,屬于他真正的契機已經降臨。

當戳破返祖級別的最后一層堡,他揭開的并不是這具肉身的進化終端,反而是他遺留在非洲大草原上的本尊的潛能。意志和精神的錘煉已臻化境,再加上他始終堅定不移地走著屬于喪尸王者的道路,就連規則也鉆不了任何空隙。

他是注定要稱王稱霸的存在,更是要站在規則頂端的強者,所有桎梏都要被打破,這是他的追求,也是他的初衷。

澤爾厭惡墨守成規的世界,更厭惡像傀儡一般存活。既然規則也不愿意為他所用,那就等羽翼豐滿的那刻徹底覆滅所謂的規則。

但,就算是離開這個世界,他也要留下足夠的后手

“你真要對我們對手嗎?”杜穆凱的雙眼已經一片猩紅,他早已不是曾經懵懂的孩子,澤爾身上真切的殺意襲來,讓他心生一種被背叛的心痛,“我當你是同伴,你居然要殺我!”

“不僅是你們”澤爾忽然笑了起來,“早在你們之前,我已經殺光了現存的高階體。”

這一刻,不僅是杜穆凱,就連云成渝也心頭一震。

“我把它們身上的每一滴精華都榨干了,在千萬大山接壤的那處荒原上弄了個簿池子”澤爾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那種純凈的簿池子,最適合生靈進化了。”

他順應規則讓人類輪回存活,順應規則讓返祖級別漸漸消亡,更是順應規則將歷史的舞袒給人類。他的逆來順受,讓他得到了更多使用規則的權限。

但,要想他一直這么聽話,那是不可能的。澤爾之所以能被稱為喪尸王者,他的心性和狠辣永遠成正比。

他在汲取了更多的利益離開此地后,算得上“功德圓滿”。但他留下的簿池子和幸存的兩頭喪尸老怪,終歸是鉆了規則的簍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世界終將歸于平凡,而返祖級喪尸這等過“平凡”太多的物種,等來的結局只能是覆滅。

說白了,規則借著人類和喪尸的手肢解重組,煥新生,而天道之下什么都是螻蟻。玩物一樣存在的命運,對于好強的王者而言,何其不公!

所以,只要世界不太平,他就開心了。

澤爾是個想到就做的人,凌厲的攻勢迫使杜穆凱和云成渝都殺紅了眼,而就在他們殺到興起,致命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兇悍的那刻,突然放棄了所有的抵抗敞開命門,就在對方的利爪擊破頭顱的那一刻,他笑得肆意張揚!

腦漿迸射,劇痛襲來,他清晰地感受到因為自己識相的身死,而讓規則給予的大量補償。意志和靈魂被一個無底的黑洞吸走,“臨死”的前一刻,他看到杜穆凱猩紅的眼眶中忽然落下血淚。

以前也好,現在也罷,他終歸是想不明白,“同伴”的意義對于這個孩子來講真的那么重要?

不過是無聊且無用的東西而已,弱者尋求寄托的所在罷了

黑暗襲來,但更多的是洶涌滂湃的力量!

人類的歷史太過漫長,真要算起來,上下遠不止五千年的歷程。從神話傳說的起源開端,從科技文明的興盛初始,隨著越來越多的詭異現象被科學強行解釋,世界上再沒了關于神的傳說。

山涵被當成先民畏懼自然界的故事,“不周山”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地點。日升日落,人事變遷,荒原也曾是綠洲,簿池子也曾被原始森林掩埋。

人間再沒有關于妖物的怪談傳出,歷史也更改了緩慢向前的腳步,一點點歸于曾經熟悉的軌跡。工業革命的烈火熊熊燃起,文藝復興的旗幟高昂前進,“人本論”開始主宰這個世界,資本的生產和瓜分,戰爭的起源和占據,依次再現。

在人類漸漸成為世界霸主的同時,某些神秘領域依然能讓他們不寒而栗。譬如荒漠的中心、山林的深處、黑暗的海底以及神秘莫測的百慕大,千百年來無數人探索,卻也有無數人尸骨無存。

時間馬不停蹄地往深淵跑去,不知輪回幾何,再度聚焦在了公元兩千年這個敏感點。大都市酒闌燈炧的繁華,濃稠的人口密度逐漸讓世界不堪負荷,而科技的高展,也膨脹了人類的**。

T簿再次經過人類的手被提煉出來,從簿運用于第一個實驗體開始,人類魔怔了一樣開始重蹈舊世紀的覆轍,沒有思考任何不良的后果。

而這個世界的展,卻和云默所經歷的一切交相吻合。從T簿被研制出來到作用于人類,再到喪尸危機的爆,整整延遲了幾十年之久。

人類和喪尸的爭鋒再度重現于世,然而因為軌跡的差錯和澤爾的布局,滅世的災難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大世界展如同脫韁的野馬,從人與喪尸的斗爭上升到人與克洛的爭斗,緊接著智人戰爭、異形蟲族也紛至沓來。

世界開始變得枯敗、腐朽,作為曾經算計了“智慧種”的懲罰,澤爾竟是要榨干這個世界所有的生機。鬼主意打到這般地步,也確實只有“智慧種”有這個膽子了。

但興許澤爾怎么也想不到,在三千年末尾四千年交界的檔口,高濃度T簿池子里孕育了一位強悍的精神力者。

千萬里的大山綿延到看不見邊際,云默安分守己地跟著一眾尸皇進入最中央的領域。而越是接近,那股子心悸感也越是熟悉。

仿佛有什么認知即將脫離掌控一般,她竟是頭一次感到了忐忑的情緒。穿過一片森白的骨刺領域,跨過一片焦黑堆滿皚皚白骨的土地,它們進入了一條狹窄幽暗的回廊,一步步邁向山脈最深的地方。

喪尸體早已停滯的心臟陡然搏動了一下,云默不緊不慢地綴在尸群身后,沿途路經了一大片灰敗腐朽的巨大肉繭。

光從模樣上看,它們就有著十足十的年頭了,可饒是歲月變遷不知幾何,哪怕光是輕微的觸碰就會讓這些肉繭灰飛煙滅,也不能掩蓋它們曾經強悍地站在世界頂端的事實。

云默很清楚這些東西是什么,但凡親眼所見的,基本上全是高階體跨入返祖級別時產生的肉繭。那么,問題就來了,要真有這么多的返祖級別的喪尸存在,她為何在前世的時候沒有見過?

說到底,她最后攀升到的位置也不過是究極異能者,距離返祖還有著一段距離要走。要是那時候出來一頭返祖級別,可能人類早就被消滅得渣也不剩了。

根據這些喪尸的表現來看,返祖級別的旱魃必然是存在的物種,但它們為何不參與種族競爭,難不成現存的旱魃已經是一副白骨?

迸不少問題,云默進入了這片禁區。然而越是深入,她的心就越是震撼,可以說,山體內部的布置完全過了她的想象。

蜿蜒的回廊,每一寸都被拓寬,大大小的框架放在上頭,每一個框架里都是滿滿的紙質書!

是的!全是書!

厚厚的灰塵遮掩了它們,歷史的流逝埋沒了它們,但這些書依舊固守著自己的崗位,等待著主人的回歸。而喪尸會像人類一樣看書簡直是無法想象!

喪尸群早已經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一經停止,不安分的習慣就出來了。幾頭尸皇開始趴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輕嗅,以往干涸的血跡早不知被灰塵掩埋了多久,可它們依然興奮地刨出下方的肉糜渣滓,****著一層灰土。

云默趁機尋了個角落隱藏好自己,伸手往后微微一拂,撥開了書架上頭厚厚的灰塵。很多書,很多資料,她不可能一本本翻閱過去,為了節時間和精力,她慢慢探出精神力抖落了塵埃,快掃描過所有的書籍。

瞬息間,她的目光就鎖定了一個地方,與其余書目不同的是,那是一本薄薄的日記。

腳步輕移,她嚷了這本紙張脆弱的日記,側過身去盡量心地翻閱起來。然而,在展開第一頁的頂端,當幾個大字映入眼簾開始,她就差點把書摔出去。

上頭赫然寫著筆力遒勁的兩個大字——澤爾。

澤爾澤爾?

這是怎么一回事?

云默瞳孔猛地一縮,有一種不安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她之間微動翻下一頁,看著接下來書寫的內容。

當你拿起這本書的時候,你已經掌握了世界的奧義。

世界的奧義?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然而,當云默的視線再次聚焦到日記本上時,心頭壓抑的情緒突然加重。她想,她有些明白這個“澤爾”為何要留下這樣東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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