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居家不見外客時是雌性動物最為放松的時刻。當一個人待在家里的時候,女人們會卸下所有偽裝和防備,包括粉底、美瞳、高跟鞋和內衣。
高跟鞋不消說,舒嬈已經領教到那堪比酷刑的折磨了,粉底化妝品什么的對于她那無死角無毛孔的臉蛋來說根本是浪費功夫,至于美瞳,舒嬈打死都不會戴這種看上去臟臟的東西。
至于內衣……話說關于內衣有一個小故事,當年舒喬還在念大學的時候,院系間時常有些聯誼活動,那次舒喬系里和文學系為了“交換新鮮血液,豐富大學生活的樂趣”而舉行了一場羽毛球友誼賽。作為系里近視程度不太嚴重的少數幾個男丁(舒喬的專業基本都是些書呆子,鏡片有啤酒瓶底那么厚),舒喬被抽中參加男女混合雙打比賽。
最重要的是,因為文學系嚴重缺乏男丁,舒喬此次是被派往敵后工作。
也就是說,他要跟著文學系的姑娘們反過來把炮火對準自家弟兄們了。
一米六四的個兒加上四肢不勤,這硬條件實在沒什么優勢,再加上舒喬和那名文學系的女生頭次搭檔,可謂狀況頻出,屢屢被丟球扣殺。第一回合結束換場的時候,舒喬的自信心幾乎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就在這時候那名文學系的女生跑到樹蔭后頭鼓搗了一下,舒喬以為那女孩是覺得委屈了,就隨口安慰了幾句,并沒放在心上。
結果第二局開場就讓舒喬跌破眼鏡。只見那女孩像換了個人似的,扣殺兇猛定球準確,動作迅猛得跟驕龍一般,簡直如有神助。在姑娘發威之下,兩人組合輕松拿下了后兩個回合,干凈利落地贏了比賽,只剩下碎了一地的瓶底厚的鏡片。
事后,舒喬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姑娘突然間變得這么猛呢?難道她真是隱藏已久的女版林丹?既然如今已經是友軍,舒喬自然是直接找到了那姑娘詢問。
結果人家姑娘羞澀一笑,道出原委:“沒什么,我只是把胸罩扣子給解開了。”
“嘩啦——”這是舒喬的眼鏡碎掉的聲音。
他怎么想得到,這姑娘會突然爆發僅僅是因為解掉了胸罩扣子的緣故!
從那以后,舒喬深深地記住了這個道理:千萬別去欺負姑娘,你以為眼前嬌滴滴好像凌波麗一般的姑娘,沒準下一秒解了bra就勇猛得宛如西爾維斯特·史泰龍了,到時候你恐怕連自己的蛋是怎么被踢碎的都不知道。
當然,這也充分說明了胸罩是多么殘忍的一種服飾。它束縛女性的自由,宛如漩渦鳴人肚皮上的尸鬼封禁一樣,抑制著女性那“波濤洶涌”的力量不得溢出。
此刻擺在她面前的就有這樣一副扣子,她解,還是不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后天變身的緣故,舒嬈成為女孩后,身材非常正點,但胸部的發育卻有些落在了后頭。
在一個星期前舒嬈的胸部穿ACUP剛剛滿溢,BCUP則略有空蕩,照理來說這種大小應該算是小巧精致,堪可掌握,但是配上她一米七幾的高挑個子,則顯得有些平淡了。
這一個星期里,舒嬈漸漸覺得舒菁給她買的ACUP文胸有些發緊,似乎胸部在這段時間里又增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正因此,平里在家中時她一向都只戴一條抹胸,并不穿內衣,反正從外觀上也看不出多大差別,還落得個輕松自在,何樂而不為?
但是反觀安妮……她那一米六七的個兒頂著DCUP的兩個大面團,偏偏也喜歡真空上陣,這就叫人有些受不了了。
平日里舒嬈滿腹心事,注意力沒放在這上面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安妮突然轉過身去讓她幫忙解掉扣子,這就由不得舒嬈不在意了。
這妮子,就這么沒點心機?此刻面對安妮那毫無防備的后背,舒嬈突然有點無所適從。
平心而論,舒嬈解開過的內衣帶子雖然不算多,但也不太少。之前交往過的暫且不論,謝安茹就喜歡穿各種花式的內衣,什么前扣側扣后扣單扣雙扣乃至無扣,早已將舒嬈練得手法精妙技藝超群。但是,眼前這人是自己從前的堂妹,現在的姐姐啊。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這感覺還是有些奇怪吧。
“那個,安妮,我還沒洗手,等會再說吧。”
沉默片刻,舒嬈還是沒法抹開心里那點障礙,側過臉去輕聲說道。
她有心要避,安妮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反過身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個衣底下送:“講究什么嘛,你手那么白,不會有細菌的啦。快點快點,熱死我了。”
指尖碰到那細膩光滑的肌膚,舒嬈身子不禁一顫。
這感覺……跟以前真的很不同啊。
女孩子的身體帶給她更加豐富的情感和敏感的觸覺,從前不大留意的地方,如今都像在她腦中安了個放大器一樣,把所有感觸都放大開來。
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好似嫩白的豆腐,呈流線性的光潔脊背讓她的鼻息急促,好容易才按捺住張開掌心去撫摸的沖動。
她右手中指彎曲著壓住扣帶的一端,拇指和食指捏住扣帶的另一端,輕輕一搓,“啪噠”一聲,內衣帶子應聲而開,從她的手中彈出,滑落在安妮腰身兩側。
她的技藝沒有一點退步,因為如今的手指纖細修長的緣故,甚至比從前更要得心應手,僅僅用一只手便成功卸下了安妮的“鎧甲”。
“呼,舒服……”安妮伸了個懶腰,吊帶從肩膀兩側褪下,右手伸進胸前一扯,“呼啦”一下把胸罩給扯了出來。
這是件粉紅色的內衣,半罩式的內衣邊上綴著淡粉色的蕾絲邊,正中一顆銀色小紐扣釘著一朵絲帶小花,看上去就像一個禮盒一般。看著這件風格可愛帶著淡淡馨香的內衣,很難讓人不去想它剛剛正包裹著的那兩團事物。
尤其舒嬈從前是個編故事的,那想象力更是非同凡響,絕對不止魯迅先生說的從光著的胳膊想到裸體那么簡單。
“呃……”舒嬈感覺臉上一陣熾熱,連忙背轉過臉去。
怎么回事,原來我對女孩子還有感覺嗎?舒嬈有些慌張地摸了摸胸前。沒錯,心臟跳得很快,嘴里口干舌燥,這種感覺真是熟悉!
“咦,小嬈你臉紅啦?”舒嬈正發怔,安妮冷不丁從她身旁探過腦袋,一臉可愛地看著她。
“沒……沒有……”舒嬈有些發窘,結結巴巴地搪塞道。
“哈哈,都是女孩子,害羞什么嘛。來,讓大爺我摸一把,你很快就會習慣啦!”安妮說完“壞笑”著伸過魔爪,被舒嬈一手拍開。
“胡說什么,我可不是女孩子。”舒嬈辯解道,可惜這話語怎么聽都有些無力。
“哈,不是女孩子,那這兩團是什么?”安妮右手被拍下,左手卻隱蔽而迅速地探過來在舒嬈胸前摸了一把,還一臉滿足地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地瞇起眼睛:“唔,真香,真軟,正宗天津好饅頭。”
“去死!”舒嬈被這一記偷襲氣得發抖,連剛才那一絲異樣的感覺都被她拋到了腦后,站起身來就朝安妮撲了過去。
很快,姐妹倆每日上演的沙發打鬧又開始了。
如今這副身體的體力不比從前,加上剛剛暈倒過一次,舒嬈很快便體力不支喘息連連,而安妮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舒嬈死死地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一邊哇哇亂叫一邊喊著饒命。
“小樣,我從前扁的家伙比你這小妮子厲害不知道多少倍。敢招惹我?哼!”舒嬈揚起右手,在安妮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唔,彈性十足,手感不錯。
“小嬈你欺負我,我可是你姐姐!”
“得了吧,咱們說實話,我什么時候真把你當成姐姐過了?小爺我好歹比你多吃了五六年米飯!”舒嬈玩得開心,不知不覺把從前打架時那些口頭禪都用上了。
“小嬈你現在可是女孩!你淑女一點成不成!”
“嘁,人善被人騎,我干嘛要裝淑女?別轉移話題,乖乖把屁股翹起來。”
“小嬈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了!”
“你喊呀,你喊呀,現在是上班時間,左右無人,你喊破喉嚨都沒人理你的。”舒嬈說著又是一巴掌打在安妮的屁股上。
“哇,救命啊……”
“咦,還真敢喊?少不得要再來一巴掌!”
“啊!小嬈你謀殺親姐啊!”
“要收拾的就是你,還有力氣掙扎?再來一巴掌!”
“啊……下手這么重小嬈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傻了吧?我本來就不是女的。說,以后還敢不敢亂摸我胸部!”
“嗚,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乖,暫時放過你好了。”
最后在安妮挺翹的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舒嬈心滿意足地放開安妮,倒在一旁沙發上比了個“很寒很猥瑣”的抽煙手勢。
呼,自從變身以來郁悶了這么多天,今天終于感覺舒暢點了。
看著安妮那捂緊屁股梨花帶雨輕咬嘴唇的“嬌羞”模樣,舒嬈美麗的大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彎,露出了六顆潔白整齊的牙齒。
“看起來,這樣每天宅在家里偶爾調戲調戲混血妹子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錯哦?”舒嬈輕聲自語道。
當然,除了那幾天持續出血的削弱狀態比較討厭外……想到這一點,舒嬈那原本正高昂的興致頓時降低了不少。
還有那些從前一起喝酒聊天打屁的好哥們,以后再也不能見到了。
唉,顧飛那混球,大概又跑去泡馬子了吧?都回鵬城這么久了,一點信兒都沒有。
至于安妮?這小妮子捂著火辣辣的屁股,一陣氣苦偏偏又敢怒不敢言,生怕被舒嬈再狠狠“教訓”一次。
這混蛋妹妹,模樣美死人不償命,連隨便一笑都是露出六顆牙齒這么標準,明明比女人還女人,為什么力氣卻比臭男人還要大……
望著舒嬈那張好看的側臉,安妮恨恨地“哼”了一聲。
“算了,以后還是不要去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