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趣第二百十七章 山莊小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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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山莊小住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19日  作者:薛行衣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薛行衣 | 閨趣 

次日初醒,外間炕上早已沒了人影。

陸思瓊由竹昔服侍著起身,見書繪抱了床褥進來,問道:“他何時出去的?”

“回姑娘話,二爺天沒亮就出院子了,說是有事去尋公主。”

想起昨晚討論的事,陸思瓊面色微紅。

倒也用不著這般著急。

雖說是在他府為客,原不用恪守晨昏定省的規矩。但陸思瓊心里敬重蕙寧公主,前日是她不在府中,今兒既在了,必是得去請個安的。

喬嬤嬤見了她,一臉意料之中的神色,“姑娘怎不多睡會,咱們公主沒這么嚴的規矩,您不必如此見外。”

陸思瓊合了合眼瞼,莞爾回道:“承蒙公主照顧,原是應該的。”

隨著嬤嬤進去,屋內早膳尚未撤去,龔景凡正陪著母親用飯,旁邊只含碧一人伺候著。

“阿瓊用過早膳了沒?”

一見她,龔景凡連忙站了起來,殷勤的親自從門檻處將她扶到位上,顯然心情甚佳,堆著一臉笑意道:“正巧再一起用些。”

蕙寧公主見兒子如此呵護寶貝外甥女,亦是滿面笑意,拉了少女的手輕道:“晨曦霜濃,你出門得多穿些,手這樣涼。”

陸思瓊還沒作答,邊上人就已拉了她的手,發覺果真有些涼,急道:“還真是冰,你怎么這么不留心,回頭著了涼怎么好?”

“瞧瞧,這還沒過門呢,他就知道疼人了。”蕙寧公主笑著同近侍打趣。

到底是人前,陸思瓊臉一紅,就想抽回手。

“別動,我替你暖暖手。”后者不肯放,還低著頭哈氣。

那熱氣酥酥麻麻的,像是撓了手心。陸思瓊留意著旁人,抬眸飛快的脧了他一眼,含嗔帶怨的。

龔景凡臉紅不熱,語氣則更加理所當然:“這又沒外人,你別害臊。”

說著繼續揉搓了少女手背,眸光一亮,喜道:“對了,剛剛母親已經答應我了,說把咱們的婚期改到今年秋日,回頭就遣人到你府里去。”

這是足足提前一年。

陸思瓊沒想到蕙寧公主竟這樣縱溺兒子,三言兩語就真改了主意,眼眸一抬,望向身邊人。

蕙寧公主攜了她另一只手,滿面欣慰卻沒立即說話,只眼神示意了旁邊。

喬嬤嬤與含碧對視一眼,福身告退。

等屋里就剩他們三人時,蕙寧公主才開口:“這門婚事我原就是中意的,好在你們倆也是情投意合。

凡哥兒來求我更改婚期,我自是樂見其成的。說來,瓊姐兒你早日過門,我也好早些照顧你。

先前你在病中,我終日記掛,但你到底還是陸家的待字閨女,我也不便登門,總不比在自己身邊來得方便。

再說,凡哥兒的心意你也知曉,姨母我就他這么一個渾小子,也舍不得見他總這么牽腸掛肚的。”

陸思瓊早已羞澀滿面,垂著腦袋望地磚。

龔景凡在旁“嘻嘻、呵呵”的笑著,雖說臉上也有幾分不好意思,但畢竟不比早年羞澀,愣是承了母親的這番取笑。

“但憑姨母做主。”陸思瓊輕聲應話。

蕙寧公主心情不錯,只是方聽了兒子的那番話,不免也有幾分憂心,是以嘆道:“凡哥兒剛進京秦相就知道了,想來是早早留意著你,瓊姐兒。”

聞者抿唇,蹙眉不展。

“他怕是要有動作了。”她語氣不安,“秦相此人,要么不出手,若出手必是一擊即中的。”

“反正阿瓊是進咱們家這道門的,才不去那什么相府。”龔景凡語氣鄭重,偏又有幾分爭強的意思。

“所以說,你們要是真大婚了,也就阻了他那些念頭。但凡瓊姐兒嫁為人婦,他難道還能干涉出嫁女的事?

虎毒不食子,他再狠的心腸,也不能將自己女兒置于流言蜚口之尖。”

不知為何,每每聽到人談及秦相與自己關系時,陸思瓊總有幾分排斥。她沉默著坐在那,心神不安的想著秦相能有什么動作。

龔景凡早早到了這,此刻反被天色困住,又不好大搖大擺的出去走動,顯得分外局限。

他纏著陸思瓊不讓她回宜蘭水榭,非鬧著要下棋。

后者只好依他。

但龔景凡此人,雖心思聰慧棋藝亦精通,然這棋品真不怎么樣,也不知是被誰寵出來的習性,落棋必悔。

倒不是覺得是自己要輸了才悔,而是總愛等對方落子后更改前招,換個走法另辟途徑。

他擺著一張炫耀智商的臉,做起這種令人痛絕之事絲毫不覺得品行有虧。

陸思瓊簡直沒遇見過他這樣的人,起初還耐著性子忍他,次數多了不由也惱,瞪著對面少年不說話,直將人瞪得即刻承諾再不悔棋才肯繼續。

可碰到愛耍無賴的人,承諾也拘不了他。

后來,陸思瓊被鬧得煩了,將手里的玉子往棋笥里一丟,興致闌珊的起身:“不下了,這樣下去,到傍晚都下不完。”

某個傲嬌的人聞言立刻炸了,抓住她胳膊不讓走,一副指責的神色嚷道:“阿瓊你怎么能這樣沒原則,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哪有人說下一半就不下的?

剛剛母親在的時候,你明明當著她的面答應了陪我下棋的,如今一局未畢,怎的就撒手不玩了呢?”

他端的是義正言辭,控訴的看著她,還頗覺得委屈:“就知道在我娘面前哄我,她一走你就翻臉不認人!”

陸思瓊嘴角一抽,這什么邏輯?

掙了掙胳膊,沒掙開,回頭望了眼厚重的氈簾,她服軟般緩和了聲回道:“你別這副表情,倒似是我對不住你了。”

“本來就是。”可真是中氣十足。

陸思瓊無語,指著棋盤說:“你見過誰像你這樣玩法的?落棋不悔這個理你懂不懂,吞噬tsxsw怎能這樣朝令夕改?”

龔景凡就愛瞧她這副模樣,眉目微嗔中帶點縱溺的神情,揚唇認真回道:“自是見過,以往和我下棋的人都這樣走法。阿瓊你若喜歡,我也不攔著你呀。”

“我可沒這個習慣。”后者沒好氣的說。

他還非占了理,“怎么沒有?我每次換落子的地方后,你也沒再落之前的方位,難道這不是更改?”

“我,你難道不知你一子更換局面驟變,我當然也得看著局情來下。”陸思瓊硬生生的被他逼出幾分心虛來。

“這我不管,反正你我都是這個玩法。你既早適應了,哪還能下一半就走人的?”

少年越發得意,唇角彎彎,催促道:“快,該你落子了。”

陸思瓊覺得,她惹不起躲得起。

心知眼前人是起了玩心,故意和自己耗時間,也就收了早前那份認真的心思,捏起棋子就隨便下,想著早些結束也是好的。

龔景凡三兩下就看出來對方的敷衍,倒也不惱,嘴邊嘀咕著“你就打發我吧”,手中的棋子卻始終配合著她。

這是想著法不讓她輸了。

有時候,真不怕下棋之人技術淺薄,瞧,對手太聰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陸思瓊的次次錯失都能被他圓過去。

眼看著棋盤上的玉子越來越多,再無多少空位,陸思瓊抬眸覷向他:“二爺這下的不是棋,是刻意拿我尋開心呢?”

“胡說,我可舍不得。”龔景凡嘴里說著這話,語氣卻充滿揶揄。

最后,竟是平局。

陸思瓊如釋重負,“好了,結束了。”說著就要起身,還沒動又被人拽住,“平局不算,再來一盤。”

真是夠了!

“二爺棋藝高超,我自認不敵,您還是饒了我吧。”語氣討好。

龔景凡不放,“不成,你說陪我下棋,誠意呢?”

“一盤棋下了快兩個時辰,這還不夠誠意?”

雖說看他說說笑笑也蠻有趣,但這種下棋過程實在印象深刻,陸思瓊完全不想體會第二次。

她望了眼門外天色,“快午時了。”

“午膳你留在這用唄。”

他語氣自然,邊說邊將棋子分開歸入棋笥。

少女妥協,眼看著他一副拾掇棋子的認真模樣,不解的趴著問:“以前,都誰陪你對弈的?”

“那得看爺高興,阿瓊,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殊榮的。”

陸思瓊覺得他這模樣真是欠打擊,偏偏又比不過其臉皮厚,縮回身子道:“我有午覺的習慣,待會就回去了。”

“午覺你可以在旁邊耳房,我陪你。”他下炕走坐到她身旁,姿勢親密。

陸思瓊身子往旁邊一傾,提醒道:“你別鬧,這里是姨母處。”

龔景凡就笑,笑得靦腆且得意,仰著頭問她:“回去,你就愿意陪我鬧了是不是?”

陸思瓊恨不得捂住他嘴,“你安靜些,否則下午你就真一個人留在這吧。”

這個威脅很好用,后者即刻老實了。

他們倆在這邊玩鬧,蕙寧公主亦不打攪,直等派去德安侯府的人回來后,她才讓人將外甥女請過來。

一進屋,就看見妙仁師姑亦在。

陸思瓊腳步微頓,心頭大喜,她從相府回來了?

上前兩步,笑著相喚:“師姑。”說著又上下打量了番,問道:“師姑您沒事吧?秦家有沒有為難您?”因著情緒激動,聲音并不似往日平緩。

妙仁搖頭,目光滿是疼愛,“沒有,姑娘不必擔心。”

陸思瓊拉著她的手,心頭藏了許多話,終是顧著場合,改望向位上的人。

蕙寧公主適才言道:“師姑是昨日回的德安侯府,正巧我今兒遣人去陸家同你祖母說你還要在公主府小住陣子。

你母親便讓你院子里人的給你收拾些細軟,因著擔心你身子,就順道將她一道送來了。”

她話落,視線落在妙仁身上,亦不稱她為“袁醫女”,從善如流的開口:“師姑給瓊姐兒把個脈吧,本宮瞧著她這幾日氣色還不錯,但這孩子身子弱,終歸是不放心。”

“是。”妙仁應聲,與陸思瓊二人在圓桌前坐下。

陸思瓊最近身子好多了,倒沒覺得什么,只是看著眼前的師姑面色憧憶,想起以往她對自己的疼愛,心中格外歡喜。

妙仁搭了脈,容色并不輕松:“姑娘的身子總還是幼年受的寒氣所侵,是故比一般人羸弱些。

每逢隆冬歲關里就更差些,往年悉心將養著所有起色,但因著母體弱癥又是早產,以后還是要多注意。尤其是最近,乍暖還寒,切不可再著了涼。”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方瓷瓶,遞給少女:“這雪蓮丸,藥效比以往你服的玉暖丹要好上些,姑娘但凡覺得身子犯虛、夜間出汗難眠時便服上一顆。”

陸思瓊一一應是,伸手接過,心底是卻有些好奇。

雪蓮可是稀罕物,也就是她幼時才搬去榮國公府的那幾年,祖母拿出了家里的珍藏讓師姑給自己制丸服過。

后來,短了雪蓮,便自制了驅寒的玉暖丹給自己。

這兩年,師姑一直在外,之前又身困突厥,如何得了這樣珍貴的藥來?

一時間,望著對面的眸色有些復雜。

她心底尚有疑問,蕙寧公主卻已先開了口:“的確,這幾日氣候反差,稍不留心就要不適。

瓊姐兒,姨母在是西城南山上有座莊子,里面引了山間的暖流自成一泉,像你這般體弱的正合適泡浴驅寒,我打算送你去山莊上住幾日。”

這……陸思瓊意外,怎么突然要把自己送出城?

她征然的望著蕙寧公主,又回頭看向師姑。

似是知道她的疑問,位上的人又道:“凡哥兒在京里到底不方便,你們去莊上住幾日也好掩人耳目,等過陣子,他父親的隊伍大致就抵達了。”

陸思瓊頷首,“是。”又問道:“那師姑?”

“既然你沒意見,那我這就讓人去準備。至于師姑,她還是暫且留在公主府里比較妥當。”

蕙寧公主不假思索,顯然早有打算,“我與師姑也是舊相識了,許多年不見,該敘上一敘。”

妙仁接話:“承蒙公主恩德,才有妙仁今日。”

陸思瓊對姨母倒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這般倉促的打發自己和龔景凡出城,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讓自己去莊上休養這般簡單?

她的心底有隱隱的不安。(未完待續)

2009吞噬m.tsx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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