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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救你可不是為了你的報答,只是因為你是玄嵐的朋友。當然,若是你態度不好,性格惡劣,鬼才會冒險救你。所以呀,你也不要有什么負擔。”
“天叔,此刻離開了地方,你看得出這是什么地方嗎”花上雪問道。
“還真不知道。不過應該離廄不算太遠吧。不過看這密林樹木的長勢,估摸著在叢林中,而距離廄最近的叢林也有個百里距離,想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是等我們離開這里,一問便知。”玄嵐說著起了身,看了眼四周后。
“這個地方勉強能夠過一宿,我去撿些干樹枝烤火,順帶抓些野味烤來吃。你懷著孩子,可不能餓著。”
“天叔。”
“嗯”
“謝謝。”
玄天笑著轉身擺了擺手,離開去撿拾附近的干樹枝起火。
不過片刻后,玄天回來,抱回了一捆樹枝。
拿出打火石生火,玄天又去撿了幾回樹枝與木頭回來,堆在花上雪的身旁,搭了一個簡單的架子圍著火堆,將濕漉漉的外衣掛在架子上烘烤,還可以擋風,讓夜晚不那么冷。
身上帶的東西絕多數都被沖走了,之前用來固定花上雪身子的長布條烘干后完全可以拿來御寒。
玄天離開半個時辰,花上雪坐在火堆邊,身上的里衣也烘干了,外套的皮毛衣裳,干的也不慢,套在身上已經不冷了,就是棉衣不容易干,只能慢慢的烘烤著。
人此刻不冷了,肚子卻是餓了。
半個時辰不見玄天回來,花上雪不禁有些擔心,但是她若是離開,若是玄天回來,恐怕也會更擔心。
花上雪不停加著柴伙,肚子不停的抗議著,讓人心煩。
嘶嘶聲忽而從頭頂樹上傳來,嚇了花上雪一大跳,竟是不知何時樹上掛著一條蟒蛇,身上顏色紅的妖艷,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看得有些嚇人。
“怎么可能。大冬天的,這蛇不都該冬眠了嗎怎么這里居然會出現一條,而且還是這般巨大,少說也該有十米的長度。”花上雪不由驚呼出聲,一把將武器抓在手中手腕上的弩箭也已經裝上,只等著那條妖艷的蟒蛇一旦攻擊,她也不會留情的。
這般妖艷的顏色,怎么看都是一條毒蛇,可絕對不能讓它咬了自己。
雖說她以往百毒不侵,可天知道這毒會不會對腹中還有有影響。
更何況,蛇的習性中,有著用身體將獵物勒死的習慣,她絕不允許這蛇對孩子出手。
正當花上雪緊張的也這條蛇對視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遲遲歸來的玄天。
“天叔,有蛇。”花上雪大喊一聲,引起了玄天的注意,也注意到那條紅的妖艷,大得像蟒的蛇盤掛在樹上。
“雪兒,別緊張,那不是蛇。冬日里的蛇都在冬眠。快把武器收起來,不要激怒了這家伙,不然咱們就會有麻煩了。”玄天忙說道,卻是勸說花上雪將武器收起來。
花上雪的動作微微一頓,還是依言將武器收起來,尤其手上的匕首,直接塞到的腰帶中,弩箭卻是藏在袖子里,退到了玄天的身旁。
只見玄天將獵物丟在一旁,竟是兩只肥碩的兔子,還有幾只小兔子,儼然是找到兔子洞,將兔子一家抓來了。
玄天動手將那條似蛇的東西所在的地方的衣物收起來,柴伙挪了位置,隔著四五米的距離,依舊朝著火堆丟柴火。
將兔子殺了,系著繩子,垂落天坑中沖洗一遍,再串在不知何處扛下的竹子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肉熟了,花上言得狼吞虎咽,都快餓死了。
眨眼間一只兔子入了肚子,方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樹上的那似蛇的東西一直盤在那,距離二人四五米的距離,身子未曾移動過,仿似只是過來這邊烤烤火,暖和一下身子一般,令人猜不透它突然出現的原因。
“天叔,那像蛇的玩意到底是什么”吃飽后,花上雪不由問道。
大晚上的頭頂上掛著這么一個東西虎視眈眈,實在沒心情睡覺。
“那個東西,山里人取名‘盤’,盤旋的盤,意思就是見到它的時候,都是盤在樹上的。當然也不是每棵樹上都會有這種盤。至少也要千年以上的古樹上才會出現盤。根據山里人的說法,盤一般不會攻擊人,而且數量甚少,能夠見到它的人,說明那人是有福之人。盤很容易被人錯認成蟒或蛇,但是無論是蟒還是蛇冬日里都不會出現,唯有盤才會出現在古樹之上,身上的顏色越是艷麗說明它存在的時間越長。當然,也有說盤過了千年后,就會褪去一身紅色蛇蛻變成綠龍,乃是山林的守護神。若非此刻乃是冬天,這玩意出現在這里,我還真認不出來。”
“天叔,那你之前說殺了盤會有嚴重的后果,那是什么”
“也是傳聞聽來的。只是說,盤若被人所殺,整個山嶺的毒物都將暴動,直到殺了害它的人,才肯罷休。”
花上雪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這樣的結果光是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花上雪不由抬眼看了那所謂的盤一眼,拋去最初的懼怕后,此刻看到這雙綠色的眼眸時,竟有種怪怪的感覺。
就好似這條所謂的盤,正向她傳達善意一般。
一日過去,天亮了。
收拾了了東西,玄天執意背著花上雪離開這片山林。
未免路過的枝椏傷到花上雪,背架兩側都用堅韌難得布匹固定,只以簡單的方式固定身子由玄天背著離開這片不知何處的叢林。
一路上,走走停停,餓了獵取山中的野味充饑,水果這種東西在這冬天里幾乎沒有,不過也并非沒有。
偶然看到晚熟的山竹,倒是能夠摘下來解解饞,微微帶著點酸味,心情都變得好了不少。
走了七日,從荒無人煙到了偶然遇見獵人出沒。
對于花上雪與玄天這么一個組合的出現,遇見的獵人一看就知道二人這是落難的模式。
質樸的山里人,開始招呼著認識的人,與玄天護著花上雪這個孕婦慢慢朝著最近的山村靠近。
山中的村民,最是關心的自然是下一代,村里人的熱情,都是因著花上雪肚子里的孩子。
這些日子來的趕路,身上多少也有挾傷,到了山村時,村里的村長立刻吩咐村里的婦人準備了趕緊的衣衫與熱水還有藥膏,為花上雪清理身子,上藥。
玄天再也無需當一個野人,身上牛皮縫制的衣裳換上了粗布麻衣,將亂糟糟的發絲梳洗理順后,大胡子并未削去,只是清洗了一把,明顯不想露出自己的真容。
一番梳洗后,玄天給人的感覺有種邊塞將軍的味道,魁梧高大,雙眸炯炯有神。
至于他的瞳孔顏色,早已經在他所謂的功法之下,掩蓋了原本的藍色,換上了深棕色的顏色,倒也不顯得突兀。
詢問了出山的路線,玄天與花上雪只在村里逗留了幾日,就謝過村民,坐著牛車慢慢的離開這片大山,到最近的集市小鎮所在。
大山里的村民認識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那所謂的集市小鎮,更多的就問不出,只能離開后才知道更多的消息。
二人身上實在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幸虧花上雪那身上穿的皮毛大衣可以等到了小鎮后,到當鋪換錢,打聽了廄所在后,當作盤纏離開。
將皮毛大衣當了十兩銀子,明知道是那個當鋪掌柜坑人,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打劫吧。
十兩銀子分了一半給送他們出來的那村民,作為感謝整個村里人幫忙的酬勞。
正好可以用來采辦一些糧食帶回去,也免得浪費他們送他們一趟出來的機會。
打聽到了所在的地方乃是距離廄二百里外的展臺鎮,此去廄倒也不算麻煩,可以乘坐馬車前往,只是花費比較大。
兩個人五兩銀子根本不夠。
這如何不讓花上雪心焦。
“你等會,這路費我來處理。”玄天說著,轉身離開,卻見他走向一個正在爭吵的公子哥身邊,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人家的錢袋。
看著錢袋里,有三張百兩銀票,以及一些碎銀子。
此刻也顧不得偷竊這種問題了。
那大水一淹,距今也有十二日的時間,眼看著如今都十二月十五了,再過四日就是大年初一了。
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玉彌瑆恐怕急死了吧。
雇了一輛馬車,朝著廄而去。
又是三日,方才到了廄。
看著熟識的城門,花上雪只覺得想哭。
命人直接去最近的齊家老宅,那里的下人都認識她,不怕遇上不認識的人將她攔著,而也只有齊家的人,才能夠更快將她回來的消息傳給玉彌瑆。
馬車方才停在齊家的門口,花上雪剛將車簾子掀開,居然就在齊家的門口,看到了一臉憔悴與景先生道別的玉彌瑆站在門口。
半年未見,他消瘦了好多,兩鬢居然一絲染上斑白之色,紅了花上雪的眼眶。
花上雪下了馬車,望著不遠處的玉彌瑆,大喊一聲:“小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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