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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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是無人通行的鄉下道路，沒有車輛來往。
凌易扛著琦莉一路奔馳，偶爾抬頭望向天空，找尋著金色大鳥的身影。
“——來了！”
甚至無需琦莉提醒，凌易便感覺到了來自天空的壓力。
令人難以置信，即便是利維坦、巴西里斯克、赫卡同克瑞斯這三個‘龍’也沒能從氣勢上將他壓倒。
可是，破風天鷲卻做到了。
“它的能力被命名為靈顯粒子，截止至今已經用這個能力吞噬了不少人的靈魂。如果你是英靈，那么一定沒有比你更美味的食物了吧？”
“也許是吧，它是以靈體的形式存在，所以不管是現代科技還是物理、能量都無法加以干涉，想要干掉它就必須擁有‘攻擊靈體’的手段。”
“照你這么說，尤克特拉希爾豈不是束手無策了？雖然現代武器同樣對它不起作用，但并不是‘無效’而是‘干涉’，從根本上瓦解敵人的攻勢，某種程度來講，類似于磁場干涉吧？你確定磁場對靈體也有效果？”
“誰知道呢。”
“誰知道？你不會是瘋了吧！你可不像是那種沒有把握就會亂來的人啊！”
“別這么緊張，我確實沒{有把握，但我有成功的自信。”
“你可別把我害了。”
嘴上是這么說，其實琦莉心里擔憂得不行。
這場戰斗的主角并不是她，而是猶如神話傳說當中與怪物們斗智斗勇的英雄。
凌易持續不間斷地加速，總算沒讓破風天鷲順利追上。
很快，進入到山林區域。
雖然有句話叫做‘鳥入山林、魚入大海’，但破風天鷲顯然并不喜歡這個地方，直到凌易和琦莉遁入林中好一會才硬著頭皮飛進去。
它的做法變相為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丹麥與德國的交接。要么是山，要么是一望無際好似西藏大草原的田野，而自從尤克特拉希爾來了之后，這兒就十分突兀地多出了一片廣袤的森林。
“看來尤克特拉希爾的脾氣性格要比我想象中還要暴力啊。”
凌易看著琦莉大發神威，不禁說道。
“嘖，有空發牢騷。還不快來幫幫我！”
琦莉頭上都冒汗了，她完全沒想到尤克特拉希爾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四面八方襲來的樹枝就像蛇一樣無孔不入，偏偏還是粗壯得嚇死人的那種，有點變異植物的趕腳。
“別說這種喪氣話，你的火焰可是它的天敵。”
話說這么說，凌易動作卻不慢，以神羅天征的方式啟動萬有斥力。
只聽‘轟’地一聲，地面被生生刮掉一層。樹枝來得快去的也快，有的直接彈飛，有的撞得粉身碎骨，一時間方圓數十米為之一空。
“那也不如你的效率高。”
琦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真是的，要是一個人能解決尤克特拉希爾，那她早就來了。
不過凌易倒是說的沒錯，她之所以精擅火焰之術，為的就是給尤克特拉希爾找點麻煩。
樹嘛。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被砍光，而是被燒光。
放著不管的話。一根火柴也能讓燒毀一座山。
片刻后。
“我們還要繼續前進嗎？”
琦莉有點慌了，這蔓藤樹枝的數量加在一塊能夠淹沒成千上百人，光是用眼睛看就讓人頭皮發麻，不過這也變相證明，距離尤克特拉希爾的本體已經不遠了。
“就在這等著。”
“等著？”
“你知道我們現在像什么嗎？”
“……原始森林里的野人？”
“不，一把刀。”
凌易沒有吐槽琦莉的冷笑話。直白地說出謎底。
“刀？”
琦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句話聽過吧？”
“雖然沒聽過，不過我能大致明白你的意思，就和我討厭其他女孩子接近你一樣的道理，沒錯吧？”
“……差不多。”
“可是那又如何？僅憑這種手段是殺不掉我們的。”
琦莉略帶輕蔑地掃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樹木。
“但它可以尋求援軍。不。不是‘可以’，而是‘必須’。天上的破風天鷲加上地上的我們，對它的威脅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只要它還沒傻得判斷不清形式就一定會尋求援軍。”
凌易十分篤定地說道。
“一直說援軍援軍的，援軍到底是誰？難道還有其他的‘同類’？”
“同類算不上，合作伙伴倒是真的。”
——威脅、認識、疑念、肅清……無法做到，故而，請求諾因協助，務必排除危險源，務必排除危險源。
——方位提供，速去，速去。
忽然，混雜著噪音的聲響傳來。
物部悠眉頭一皺，耳鳴般的感受極為不舒服，可是這些內容，他沒辦法將其無視。
“筱宮老師，我知道齊格和琦莉他們的所在位置了。”
也不管是否驚世駭俗，立刻匯報道。
“哥哥，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他們已經進入尤克特拉希爾的領地了。”
不顧妹妹的勸阻，物部悠忙不迭地說道。
“什么x2？”
深月和筱宮遙面面相覷，發出不小的驚呼。
“不可能，他們離開小鎮不足十五分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尼福爾傳來情報說齊格.弗里德叛變了。”
筱宮遙說出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這一下，眾人都沒法淡定了。
“筱宮老師，這是真的嗎？”
直截了當發出質問的人是艾列拉。
“不確定，但是齊格的的確確對尼福爾發起攻擊。種種跡象表明，他并不是人質，而是琦莉的同伙。”
筱宮遙頭疼似的揉了揉太陽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想。
就算接下來，尤克特拉希爾和凌易聯手對付破風天鷲。她也不會感到驚訝。
“不管怎樣，先得找到他們才行，決不能讓破風天鷲得到琦莉。”
深月擲地有聲地說道。
“深月說得沒錯，而且，說不定可以碰見莉莎。”
菲利爾說罷，眾人不由神情一凝。
“放心好了，我已經和尼福爾打過招呼了，不會出現誤傷的情況。”
可事情真的會像筱宮遙所說的那樣發展嗎？
呼哧，呼哧。呼哧……
腦袋有些眩暈，這是體力消耗過度的疲勞造成的。
盡管呼吸急促，但莉莎卻絲毫沒有放過眼前這些人的打算。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猶如灌滿柴油的發動機。
無以言表的殺意支配身心，接連不斷地釋放高強度鐳射。
一輛又一輛的裝甲車發生爆炸，士兵們試圖采取反擊，可是被那無與倫比的火力打壓得抬不起來頭，就算趴在地上裝鴕鳥也會被轟飛。
也許莉莎打不過琦莉。但要論破壞力，她絕對在琦莉之上。
一道道金色的鐳射把尼福爾的車隊打得七零八落。往日裝逼如風的洛基少校也變得灰頭土臉。躲在自個的臨時作戰司令部，攥著通訊器一個勁地喊道：“裝甲師還沒來嗎？！頂不住？布置網鏈式地雷，想辦法拖延她的腳步，另外狙擊手一旦就位立刻將其擊斃。”
“可是米德加爾那邊——”
“管她們去死，莉莎.海沃加多活一分鐘，我們的損失就要增加百分之五的！千萬不要搞錯了。我們才是受害者。”
“了解！”
通訊完畢，洛基少校雙手撐著桌面，臉色陰沉如水。
命令已下，事后海沃加財團會怎么追究，他已經管不著了。
總之不能讓那個女孩繼續張狂下去。
不然整支隊伍就會盡滅于此。到時候。他絕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么那女孩——莉莎.海沃加會主動攻擊尼福爾，她難道不清楚后果嗎？
根據前線拍攝下的錄像顯示，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洛基少校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倏地神情一動，忙不迭地抓起通訊器，心跳如打鼓，老天保佑，希望人還沒死。
“……是我，立刻把狙擊手撤回來，然后找個人用喇叭對那目標喊話，就喊‘齊格.弗里德和琦莉.史爾特爾.穆斯貝爾海姆已經前往尤克特拉希爾所在地’。”
前線指揮官雖然對這種奇葩命令心有不滿，但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洛基并不是普通的少校，反正命令是他下的，出了事他也得付一半的責任。
沒過多久——
“嗯？她離開了？哦，我知道了，收攏部隊，傷者送往醫院，同時發出支援請求。”
洛基嘆了口氣，把通訊器給扔了。
這特么叫什么事啊，簡直是無妄之災啊。
和郁悶得想撞墻的洛基相反，莉莎一聽凌易還活著，頓時喜出望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當即馬不停蹄地朝著目的地趕去。
她之前的作為證明了所謂的報仇，絕不是一句空話。
至于這會給自己招惹來怎樣嚴重的后果……
這個問題她從未考慮過。
傻？是很傻。
簡直傻得無可救藥了，這一點莉莎心知肚明。
喜歡上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想為他做些什么，就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無所謂，只要他開心就好，這樣自己也會很開心。
赫卡同克瑞斯那次事件之后，莉莎本以為這份真摯而又朦朧的初戀即將破滅，可是凌易重新給了她希望，讓她終于可以大膽去追求愛情。
恩同再造，這么說也不為過。
莉莎并不知道凌易此舉是為了和她打好關系，圖謀海沃加財團那雄厚的軍火生產力。
她只知道自己有了喜歡的人。
愿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
就算未來不能夠在一起，至少現在還有足夠的時間。
興許，還有那么一絲渺茫的希望？
抱著這種復雜心情，莉莎堅持到了今天，堅持到了小鎮遭遇空襲，黑煙徐徐升起的那一刻。
上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
因為自己的無能而令他陷入危機。
終于，被悔恨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心靈失控了。
……莉莎甩了甩頭，拋開那些無謂的念頭，她現在只想早點見到凌易。
凌易還不知道某個少女因為自己的關系險遭狙殺，就算知道了，多半只會哀嘆了一聲命運弄人，繼續為第一法的大業而努力。
早說過了，不惜一切代價。
即便成就了第一法，世界會因此毀滅，他也毫不在乎。
“這就是所謂的‘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破風天鷲在天上盤旋，雖然死也不下來，但凌易從它身上感受到了憤怒的情緒。
如果沒有尤克特拉希爾，它一定會降落到地面。
不過這樣一來也證明了凌易的判斷是正確的。
“——磁場干涉的確對破風天鷲有所影響，不然它早就肆無忌憚地飛下來了。”
琦莉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弗栗多的緣故，導致她對破風天鷲相當不感冒。
所以說，封建思想不能有。
“它遲早會下來的。尤克特拉希爾真正厲害的是它的生存能力而不是作戰能力，破風天鷲沒智商歸沒智商，但可別小瞧了野獸的觀察力。”
就在這時，一輛大型廂車橫沖直撞闖入了凌易花了好大功夫才清理出的‘安全區域’。
“是米德加爾那幫人。”
琦莉神情一動，嘴角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凌易淡然自如地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小鬼們，直到她們一個不剩集體下車之后，方才輕輕打了個響指。
——砰！
鐵皮翻卷，鐵屑紛飛。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那輛廂車好似被巨人拍飛了一樣，落到不遠處的林中發生了爆炸，從這兒還能看見繚繚升起的濃煙。
“總算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
凌易率先打破沉默。
眾人聞言表情甚為復雜，剛才那一舉動顯然表明了他的立場。
“你已經加入穆斯貝爾之子們嗎？”
筱宮遙瞥了眼凌易身邊笑而不語的琦莉。
“原來你們是這么想的啊。可惜答錯了，我想做的事情和那個組織沒關系，我也不想跟你們繼續廢話下去，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凌易頓了頓，目光投向對面唯一男性，笑著道：“是尤克特拉希爾叫你來的吧？真是太謝謝了，省的我多跑一趟。趁著破風天鷲沒下來之前，讓我見識一下你靈長類殺手的實力吧。”(未完待續……)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