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丁卷 第八十三章 崇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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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卷 第八十三章 崇禎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27日  作者:貳零肆柒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貳零肆柒 | 清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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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之地到寓所其實也就一里多路,楊銳到了寓所之后便對著他道:“安排兩個級別最高的文員去找協助未生,還有今天我有事,誰也不見,什么事也不想管!”

見楊銳吩咐,陳廣壽不明所以只能點頭,回頭便去安排了。。。楊銳一進門便聽到了程莐的聲音,她今日特意燉了龍骨湯,就等著楊銳回家吃飯。這時見他回來,正要給他接衣服,卻不想楊銳身子一低,攔腰把她抱住了。她一聲驚呼只引得屋子里丫頭們都看過來,楊銳看著這些驚訝的人喝道:“看什么看,今天放假,都回家歇著去。”

楊銳這邊說完,程莐便捶著他的胸口道:“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不顧她的捶擊,楊銳笑道,“能干什么,跟我回房去。”

楊銳一說回房程莐的臉霎那就是羞紅,手上的力氣也是沒了,只是低聲的支吾道:“大白天的,都還沒有吃飯……”

“等會再吃。”楊銳只把臥室的門踢開,而后將她扔到穿上就開始脫衣服。程莐看著他這副模樣很是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大中午的就拉著她做這事情,還把滿宅子的人都給遣散了。正想問他是不是中什么邪了楊銳卻已經擁了過來,口舌相交之下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成親日久,楊銳對她的身體很是熟悉,不一會便讓她腦子里空白一片,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里。

臥房里的聲音間間斷斷響了一下午。只等要天黑的時候,楊銳才覺得似乎有些餓了,只推推身邊的女人現她除了在喘氣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活著的征兆,他只好自己穿了件便衣赤著腳到飯廳,把還在細火偎著的龍骨湯吃了好幾碗,這才神清氣爽的吐了口氣。又在想到床上半昏迷的女人,則盛了碗湯,端進臥室里去。

把湯喂到女人嘴里的時候,程莐終于有了些反應。慢慢的舒過氣來,只等喂了一會,她才說道:“不管了。我受不了,還是要把仙鳳也娶回來。”

程莐身體纖細,南方人一米六的身材完全受不了楊銳高大的體格,身子更是敏感的很。以前行事楊銳都很有節制。但這次卻連連不斷的索要,到最后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要死在床上,現在終于回過氣來,只想著要找個女人來分擔,好讓自己不要那么難受。

楊銳看著她撒嬌,笑道:“你就不怕把她把我搶去了?到時候我心里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了。”

“可是……”程莐似乎腦子不夠用了,靠著楊銳的身子道:“可你這么幾次一起來我就要死掉了。還有次數這么多,時間還這么長。我怎么受得了?還有……”

女人絮絮叨叨,說的話只讓楊銳心中一陣暢美,頓時又想再來一次,不過知道她已經受不了,只好壓著**道:“好了,下回我小心些便是了。不過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那個時候,你估計只會嫌不夠的。”

見楊銳取笑,程莐只是拍了他一下,而后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問你,今天你到底是怎么了,吃春藥了嗎?一回家就要,也不怕別人笑話。”

看到她終于開始認真了,楊銳想說但卻忍下了,道:“我只是預想到革命很快就要成功了,興奮的不得了,所以就忍不住……”

“真的?!”女人也不自禁的高興起來,雖然她從男人抖動之后又壓抑的喉結里知道他一定是沒有把話說全,但還是為此高興起來。

“真的!”楊銳很是確定的道:“可以確信,革命很快就可以成功!”

什么才是決定一個領袖的選擇?!是國家利益嗎?楊銳以前以為是;是民眾利益嗎?楊銳以前也以為是;是團體利益嗎?楊銳以前仍然以為是。不過,這些在他現在的看來都是放屁!領袖之所做符合大眾的事情,那只是因為這樣做符合他的利益,他之所以被說成賣國,那是因為他失敗,徹底的失敗,只有徹底的失敗者才是最終的反動者,一切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中午龔寶銓所提的中心開花計劃,在楊銳冷靜下來重新考慮之后,第一個想到不是反清復漢、不是民眾生計、不是復興會大業,他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蔡元培。

楊銳一直覺得,在聲望上,蔡元培是對他最具有威脅的人。雖然杭州失敗,但是為了自己在會員心中的形象,他只能把杭州起義說成是委員會一致作出的決定,而不是蔡元培的個人行為。因為在杭州失敗之后,沒有任何一個堅定的會員會認為杭州不該起義,他們被杭州失敗的血迷糊了眼睛,只想用激進、更激進的措施去打擊滿清,所以,他們在理智上不能接受杭州起義是錯誤的決定,起義只能是正確的。當然,后世的史學家來研究杭州起義的時候,那么他們一定會得出相反的看法,不過楊銳要的不是史學家的支持,而是復興會員的支持。

既然為了鼓舞士氣、順應會員的復仇心理,杭州起義被認定是正確的,那么蔡元培就是正確的。并且因為他寧死不退,還自殺殉國,那就更有了一種極高的聲望。楊銳想到這個結果只能是苦笑,不過按照群體心理學來看,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在任何革命組織中,冒進都是正確的,即便是失敗了,只要不臨陣脫逃,那么他就能贏得所有人的同情和贊譽,被看成是個英雄。因此,在大多數會員看來,蔡元培就是復興會的英雄,不管楊銳接受不接受,事實就是如此。

按照以前的計劃,如果北伐,那么滿清有所準備下,蔡元培要么在攻城之前作為籌碼。要么會被泄憤殺掉。前者做籌碼的話,楊銳本著一切為了革命,可以大義凜然的犧牲蔡元培。最多以后再悲傷一場,自身形象絲毫不受損,還能激勵士氣;如果蔡元培祭旗被殺,那就更省事了。可現在,一夜之間占領京城,事先布置任何時,其他人一定會要求保護蔡元培的安全。那么他被救的可能性極大。怎么樣才能兩全其美呢?殺人楊銳是絕對不干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種事情他不能做。不親自動手的話,那就只能靠牽動形勢殺蔡了,仰或不進行中心開花策略?……

和程莐很是恩愛的吃過晚飯,楊銳就縮在書房里對著墻壁苦思冥想怎么殺人。這個書房布置的很是奇怪。沒有窗戶。屋子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和一張椅子,桌子的兩邊是和書桌等高的書架,楊銳不是把桌子當成工作臺的,而是把屋子的四面墻當工作臺,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只有他才明白的東西,都被他釘在墻上,每次遇到大問題大決策的時候,他就會靜下來對著墻上的某塊地方苦思冥想。不過現在。他只手托著臉,看著墻角愣。

蔡元培如果活著。或許并不會對自己有什么威脅,楊銳開始換了一個想法。只是王季同和虞自勛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和他湊一起,王季同是委員當中最理智的人,他只想成為一個平衡的砝碼,那邊式微就加入那邊。平心而論,只有平衡而和諧的組織才能走到最遠,他是對的,但是楊銳卻認為自己是穿越者,會永遠正確,所以他不想再有人反對自己,按照中國目前的經濟和科技,機會對于復興中國并不太多,所以每一個機會都不能浪費,中國這艘航船的船長只能是他,并且任何人都不能反對。

相對于王季同,虞自勛則是盲目的帶著美好理想的,他只有二十九歲,在美國幾年,又去學了法學,此間種種加起來,也就被美國人所謂的共和民主給洗腦了。蔡元培在南洋公學的時候就在學生中提倡民主,退學事件正是他教育的結果,而虞自勛當時就和蔡元培要好,也許那個時候他就傾向民主了。楊銳本想把虞自勛調離美國,但想到愛國學社的事情就只能作罷。再有一個辦法就是在第三次復興會代表大會的時候把虞自勛換下來,把虞輝祖加進去。

楊銳想了大約兩個小時的蔡元培之事,而后才開始考慮龔寶銓的建議——下午開始整理資料,夜里已經編好了——楊銳讓陳廣壽送了過來。按照中央革命計劃(龔寶銓在文件上另取了一個名字),那么革命如果操作的好,那可以不再擔心列強干涉,因為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另外一個好處則是可以獲得更多的戰利品,包括資金,國外大規模借貸可以暫緩。

所謂革命操作的好,就是滿清的政治信用完全破產,全失人心,百姓和士紳全部都反對他——楊銳雖然不喜士紳,但所謂拉一派打一派,反清的時候拉著士紳打擊滿清,等反清完了,再拉著百姓打擊士紳,等士紳打完位置空出,那革命者就上位成為上等人了,這個時候要做的就是打擊百姓,什么不許罷工啊、什么交公糧啊,反正套路就是這個——跟不上復興會步伐的人,楊銳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等他們的!

楊銳惡虐的想過革命的本質,很快就把它拋在一邊,然后站到了墻邊,撕掉一大塊地方,只寫到“國會”、“光緒”、“藍白黨”、“中央和地方”、“對抗”,幾個字寫完他又在“光緒”和“國會”這兩個詞上圈了一圈,光緒并不是想開國會的,當時只是被形勢所迫,現在他整肅各地督撫,妄想著把權力收歸中央。現在借著剿滅復興會,軍權已經全歸6軍部了,各省只剩下些巡防隊,各省的財政也在整肅,雖然載澤是后黨,但是還是站在中央立場,還有就是各地的縣議會今年也要開了,這和省議會一樣,是中央對付架空地方督撫的辦法。光緒在積極進攻,督撫在步步后退,怎么樣才能助督撫一臂之力,讓中央和地方斗起來呢?

楊銳只在旁邊寫上了這個問題。政治形勢決定動手時間,而除了政治形勢外。另外還有一個便是準備時間。軍務、政務、科技、商業也很重要,后面兩者可以先緩一緩,但軍務和政務卻是不能拉下的。在楊銳的設計中。關內各省加起來的正規軍應該在十二萬左右,再算上南非,總的加起來有十七萬人;另外還有一支武力就是舉事前農會突擊訓練的民兵,大概能募集十萬人;最后就是俘虜招降反正了,新軍讀書人多,復興會又優待俘虜,現在圍著嚴州的新軍戰意都不強。一旦北京滿清滅亡,那招降并不太難。

招降的軍隊從新編排,再配上政委即可。但是國內十二萬軍隊,除去嚴州的三萬人,其他九萬人都要軍官、武器、彈藥等物資。不同于山地軍,按照復興軍的野戰軍編制。三人一組。三組一班,三班一排,三排一連,三連一營,三營一團,兩團一旅,兩旅一師,野戰軍每師一共一萬兩千六百四十二人。排級以上軍官為五百二十人,士官為一千兩百五十人。另外還有山炮及迫擊炮、機槍手等加起來需兩百八十人。如此推算關內野戰軍八個師,需要軍官四千一百六十人,士官一萬人,機炮手兩千兩百四十人。這其中士官可以在根據地培養,但軍官還有四百名山炮炮手只能在遼東培養。炮手楊銳不愁,但是軍官,特別是師團級軍官,每師有五十八人,八個師則是四百六十四人,這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培養的。

楊銳在軍官這邊重重的打了問號,現在參謀部已經制定了培訓計劃,但如果舉事提前的話會不會影響軍官的培養?再有就是武器了,九萬支步槍,現在嚴州繳獲的步槍有兩萬盈余,另外七萬支只能是等著兵工廠造了,再是山炮、迫擊炮、機槍,每師裝備十八門山炮,迫擊炮八零口徑十六門,六零的一百零六門,另外還有二十六挺馬克沁機槍。

以軍工廠不含折舊的價格,步槍為十四兩、子彈每千為二十六兩、手榴彈每百個六兩、迫擊炮八零為一百六十兩、六零為一百一十兩、炮彈八零每千為七百三十兩,六零為四百二十兩、馬克沁機槍為三百三十兩,機槍彈每萬為三百八十兩,山炮為三千一百兩、炮彈每百為一千二百兩。這樣一個師裝備下來,武器需要七十五萬兩,加上其他如電臺、手槍、牲口、軍裝等,共需九十萬兩,九個師共計八百一十萬兩。這筆錢除了依靠盈利日益擴大的商業收益,另外一部分就是寄希望于橡膠股票了。

軍務算完,接下來就是政務。滿清每個縣只有四名縣官,而以楊銳初步的計劃,每個縣的縣鄉干部、稅務警察、治安警察、法院等公務員為四百七十人,不算警察則需要兩百八十人,其中鄉鎮為一百五十人,縣級為二十人。去掉普通的辦事員,每個縣最少需要專業培訓的干部十人,在占領的初期,這十人將借助縣農會以及原有的滿清官吏管理縣政。全國兩百多個府、兩百多個直隸州和散州、一千三百六十個縣,最少需要兩萬千名政務人員。現在四所法政學校在校生為五千五百人,已經畢業五千人,再加上根據地可以抽調不少政務人員,人數是夠的,只是如果提前舉事,那么政務人員可能會缺失四千五百人。

除了政務人員人數,為了能馬上接手縣政,對各州縣的情況了解也極為重要。法政學校三年畢業,其中有一年是去縣衙實習,面對高等學堂的學生,再加上銀兩的攻勢,很多知縣都接受這樣的新學實習生。可畢竟只是實習,縣內的情況不是能完全了解的,這需要一批批實習生年年對各縣的情況做跟蹤記錄和觀察。按照之前的步驟是辛亥年舉事,通過四年不斷實習以了解各縣的情況,如果計劃提前,那么有些縣的情況就未必能熟知了。

還有就是實行中央革命的準備了。現在公歷已經是o9年2月了,要多少時間才能在京城那邊布局?現在龔寶銓計劃上給出的時間是兩年,也就是說1o年底11年初可動手,其中最為繁瑣的就是宛平縣令的安排,即便是能用錢買到這個位子,那也要花不少時間。

最后最為關鍵的就是派去京城的人選,可靠是第一位的,看來只能是從南非和遼東抽調骨干,以南非軍為兵,遼東軍為士,應該可以組建一支強于滿清的軍隊;除了人員,戰法也是重要的,連夜攻入京城,不順利的話很有可能要進行慘烈的巷戰,這些都要事先訓練,還有巷戰的武器:霰彈槍、手榴彈、刺刀白刃戰,火箭筒是不是能裝備進去?如果裝備,京城里洋人不少,會不會被他們看見,從而造成泄密?

一晚上的苦思冥想,楊銳只把兩面墻都寫滿了要思考的問題,第二日一早陳廣壽便過來把墻上的東西抄錄總結下來等楊銳睡醒之后過目,然后在下午以加密件迅給東北參謀部,讓他們抽調可靠人員分析這些東西,以中央革命為基點而不是北伐為基點,重新制定一個占領整個中國的計劃。參謀部在接到指令后,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拆解任務,把計劃要涉及到的各種情報送到了軍情局,軍情局接受任務后則認為最少要四個月時間才能初步獲知各種信息,一年以上情報才能完全準確細致。

任何計劃一開始不可能就是完美的,總是要不斷修改。六個月之后參謀部就拿出了一個較為具體的方案。此時正是梅雨季節,從東北參謀部過來的參謀官徐敬熙向楊銳遞交了整個計劃的正本,翻過無字的封面,泛黃的扉頁上是兩個不大的字:崇禎。

因為準備時間不足,整個計劃只是一個軍事計劃,很少涉及到經濟、金融、政治、外交、以及政權接受。在細致的敘述如何對京城進行兵力布置之后,接下來的內容就是舉義的協同問題。各根據地都在山區,運動到平原并占領主要城市需要不少時間,按照參謀部的意思,就是舉義的行動時間以京城為準,京城動則各根據地都動,而京城這邊在占領之后將封鎖消息,以給予各根據地部隊運動時間。

北京是都,同時列強的公使館都在其中,即便是扯破臉皮封鎖全城,也還是無法阻止信息外泄,經歷了庚子之變的英國人早就在公使館里架設無線電,雖然是落后的火花隙型,可也還是能把情報傳遞出去。

參謀部的計劃是舉事之前切斷有線電報,在占領之后則修復修,然后假借光緒的名義布上諭,即承認京城出現叛亂,但是宣布局勢現在已經穩定,并要求各地戒備軍隊叛亂,收繳當地駐守軍隊的武器和彈藥,為根據地部隊攻城創造機會。這樣即便是洋人把消息傳出去了,各地的督撫也是會猶豫不決,此時在策動守軍隊適時的鬧事,那情況將非常有利。

楊銳看完此節,只在本子上記下,而后再看其他。而他在聚精會神看著整個計劃時,徐敬熙則正坐在一邊,屏聲閉氣,生怕會驚擾到了楊銳。看著那一頁頁計劃,他只感覺一種眩暈。六年了,六年終于起草了總舉義計劃,而這個計劃實施只要兩年。兩年,也就是七百三十天,再加上那些零頭,也不過八百天,從癸卯年到辛亥年,一共是八年時間。想著過往的種種和那些犧牲的同學,徐敬熙忽然感覺想哭,多少犧牲才能換得最終的勝利?但是他知道此時卻不好哭出來,當眼眶濕潤的時候,他仰這頭看向窗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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