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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朱夫人,小錦趕緊跑去廚房,看看小桃。
小桃今個穿著一身水紅色的小襖,下面是一條藍色滾黃邊的襖褲,整個人顯得精神又水靈。
想想當初的小桃,一個畏畏縮縮,貪玩不解世事的小丫頭,到如今已然是一個標志的大姑娘了。
小桃正在專心幫著春梅嬸揉面,春梅嬸正在那剁餡料,看來兩個人今天是準備包餃子了。
“春梅嬸,這是準備包香蔥肉餡的餃子嗎?”小錦樂呵呵地跑上前,看著春梅嬸手下的肉餡,彌漫著香蔥和香油的香味。
“是呢,二小姐,我原本預備著午間蒸兩屜籠包子,但沒想到小桃回來了,這丫頭說香蔥豬肉餃子好吃,有她幫忙,做餃子時間也夠,我便改了。”春梅嬸一邊說著,一邊往里頭添了一小勺鹽。
“我就說呢,我得沾小桃的光。”小錦語調里頗有些醋味。
“啊呀,我的二小姐,您不是更愛吃餃子嗎?您也知道我搟餃子皮沒有小桃搟的好,她沒回來,我都不敢包餃子給您吃,就怕您說我搟的皮吃著味同嚼蠟。”春梅嬸知道小錦是在故意說笑,但還是張口解釋了兩句,畢竟是自家主子,總不能真得讓她覺得自個兒不尊重她。
小桃更是羞紅臉低頭道:“我讓春梅嬸改作餃子,是因為您愛吃。您以前說過,餃子蘸醋越吃越香,包子太大,吃一兩個就飽了,我這才……”
“好了,好了,瞧你們倆,我這不是說著玩嗎?瞧你們倆緊張的。”小錦說著。探頭看了看小桃揉得面團,說道:“小桃的搟面功夫好,春梅嬸調餡的功夫好,我今天有口福了。”
小桃高興地回應道:“嗯嗯。小姐您可得都吃點。”
“二小姐,您出去等吧,這廚房里油煙重著呢。”春梅嬸看著小錦那身煙水翠綠綢子在地上摩挲就心疼,這些好料子沾了油煙怪可惜的。
“瞧,春梅嬸又嫌我啰嗦了,我這就走。”小錦嘻嘻哈哈地埋怨了兩句,乖乖地出了廚房。
忽然,剛剛的暈眩感又再次襲來,眼前一黑,小錦險些跌了。
“小姐!”顧不上滿手的面粉。小桃扶住了小錦。
“我沒事。”很快小錦恢復正常,晃了晃腦袋,感覺又沒事了。
“小姐,請郎中來看看吧。”春梅很擔心。
“不用,等下次依土來給我瞧瞧就成。”小錦揮了揮手。扶著門框出去了。
春梅看著小錦離去,不無擔憂地說:“小姐小小年紀就勞心勞力的,可別虧了身子。等再過兩年,沈公子娶了小姐,小姐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沈公子娶小姐?小姐不嫁向二掌柜了嗎?”小桃好奇地問道。
春梅一愣,悻悻說道:“沈公子可是大家公子,他才配得上我們家小姐。”
小桃含笑道:“我卻覺得向二掌柜穩重些。”
春梅嬸瞪了小桃一眼。重新拿起筷子拌餡料,用力的拌了起來,似乎是在撒氣。
小桃知道春梅嬸對沈家的感情,她剛剛說得話春梅嬸聽不得,所以才拿著餡料撒氣呢。
小桃吐了吐舌頭,認真地搟面皮了。
小錦剛回到后堂。就見寶嘉帶著花姑走了進來。
“哎呦,我的顧小姐,您真是越長越水靈了,瞧著一身翠綠綢子穿得,多鮮亮。”花姑一見小錦。就大呼小叫地贊一番,這還真是職業病,改也改不了。
“呵呵呵,花姑,您就別夸我了,今個怎么有空過來?”小錦招呼著花姑進堂坐著,里頭還擺著朱夫人走后未撤走的茶水。
寶嘉上前,麻利地撤下,又換了一杯新的上來。
看著寶嘉忙前忙后,絲毫沒有管事的做派,小錦心中暗想,待生意再好些,得多顧幾個人幫襯。
“小姐這有客人?”花姑見擺著茶水,自然想到了有客到。
小錦無心和花姑說那些個不相干的事,敷衍著說了一句:“恩,剛有客人過來,現已經走了,花姑今個有何事呢?”
花姑呵呵笑道:“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覺得這物價年年漲,今年價更高,我一個婦道人家,做活養活自個不容易,都是討口飯吃的活,就想著小姐要是能多賞一口米,那我就能吃得飽一些。”
話中有話,小錦明白了,看來花姑是覺得最近生意太好,想著提高提成的事了。
“花姑,米飯雖好,吃多了那也是會撐著的。”小錦心里頭有怒,這才賺了多少,她花姑就想著提高提成了,她也不想想是誰給她那些與眾不同的嫁衣款式,才讓她的鋪子有了今天的盛況。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所云果然不錯。
“啊呀,顧小姐,我現在可是吃不飽,哪有撐著的道理?”花姑厚著臉皮繼續說著。她看著小錦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可她才能拿多少,那些個嫁衣,由于是小錦想出來的,賣一件,可都得五五分賬。原本花姑還想著這賣多少小錦不知道,卻不想這小丫頭精著呢,只要是她鋪子里做成的親事,她都派人去觀禮,新娘子一出門,就知道那嫁衣到底是不是鋪子里的。
“花姑若是覺得吃不飽,大可去尋吃得飽的差事。想從我這分一杯羹的人早就從鋪子排到觀前街牌坊底下了。”小錦才不在乎呢,她選擇花姑是因為覺得花姑有實力,但是若是花姑太貪心,她才不在乎重新再尋一個合作伙伴呢。
自從水湄蘭那一次花車巡蘇州之后,想要和她合作的人多了去了。
花姑撇了撇嘴,臉色兒變了變,一頭的珠翠頭面隨著她輕晃的腦袋,顫顫抖動著。
什么吃不飽?還不是貪心!小錦看著她滿頭珠翠,哪是“吃不飽”的狀態。
“花姑,一切都才剛剛起步,您要是相信我小錦,以后的生意自然會越來越好,您要是覺得我虧待了您,那您大可另謀高處,我也不攔著。”小錦懶得和她多費口舌,今個她總覺得自己不對勁,頭沉沉的,還總是眼前發黑。
“顧小姐聰慧過人,花姑我自然是愿意跟著小姐干的,今個話就當我沒說,我先走了。”花姑悻悻地起身,扭著腰肢走了。
小錦嘆了口氣,看著門外的一片天地,有些懷念在鄉下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生意做得越大,煩心的事就越多。
“小姐今個臉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小錦走到店堂,被寶嘉一眼瞧見。
“我沒事。”小錦無力說道。
“花姑來是為了分成的事嗎?”寶嘉一語中的。
“嗯。她提了,被我給打發了。”小錦揉了揉太陽穴。
“合久必分,雖說如此,花姑也太心急了些。”寶嘉說道。
“生意好了,眼紅的人自然就多。”小錦坐了下來,看了看幾個衣著鮮亮的姑娘正在那挑首飾。
小錦最喜歡看到這些姑娘挑中首飾時那滿足的表情,這也是對她的肯定。
“二小姐,今個有筆大生意,剛剛東城的何夫人來訂了五套頭面,翡翠一套、珍珠兩套、足金一套、瑪瑙一套,都是五件頭。”寶嘉朝小錦輕聲同小錦說著。
一般的細賬都是等打烊前看的,但這種大生意,寶嘉都會在訂單下了之后同小錦匯報,讓她提早心里有數。
“哦?這么大手筆,何夫人也算是我們的常客,年前不是剛訂了兩套珍珠,怎么剛開春又訂了這么多?”小錦問。
“何夫人說過幾日要去京城走親,這是禮。”寶嘉沒有同小錦細說剛剛何夫人啰啰嗦嗦地和他說京城的親戚多么闊綽,要拿什么樣的東西才能拿出手,他言簡意賅,只挑了重要的說。
“既然是送禮,那包裝一定要好,五套頭面制作好了,就拿那烏金木的盒子裝,里頭用杭綢鋪底,反正何夫人不缺錢,她要的是面子。”小錦和何夫人打過幾次交道,也深知這些夫人謀得是怎樣的心思。
錢不重要,重要地是這些東西看上去得值錢,得拿得出手。那烏金木的盒子一個就抵得上半副頭面的價了。
“好。”寶嘉記下了。
“不知道哥哥和姐姐什么時候才會回來。”交辦好了這事,小錦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她今個除了頭沉沉的,還總覺得有些心慌。
“總得等蚌苗下了才能回來。”
“恩,那又得等一段日子了。”小錦說著,忽然看了看寶嘉問道:“寶嘉,小蓮和蓉兒是你從哪兒找來的丫頭?”
寶嘉微愣,隨即淡笑:“自然是去牙婆子那挑來的。”
“花了多少,就從賬房那支吧。”小錦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早上寶嘉將兩個丫頭帶給她時,她就有這種感覺。不過,小錦相信寶嘉,所以沒有深究,只讓他去賬房把買丫鬟的錢給支了。
寶嘉嗯了一聲,低頭去辦別的事。
小錦看著外頭似乎挺熱鬧,斂了斂裙朝外頭走去。
“前頭的李記正在大減價,聽說杭綢、蘇錦都只要平時一半的價,蘇繡帕子只要十文一條,合算著呢。”一個姑娘拉著另一個姑娘邊走邊說道。
小錦順著姑娘所指往前看去,離金蘭飾品屋不遠的李記布莊正圍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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