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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是悄悄回到沈宅的,長輩們似乎并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從空中飛進窗戶里,神識朝沈宅客廳里探取,李仁厚已經不在了,沈月秋蒼白的厲害,甚至顯得有些怔怔的。
長輩們都陰沉著臉不說話,客廳里十分安靜,焦淑琴本來沒在客廳的,估計后來被吵到了走出來了,現在唯一有些動靜的就是焦淑琴了,她正摸著眼淚:“我苦命的孩子呀,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呀,這輩子要受這樣的罪!”
沈月秋被焦淑琴的話驚得回過神,接著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噼里啪啦往下落,她連忙站了起來:“媽……我,我先回房了!”說完就跑回了樓上。
綰綰看的心疼,李仁厚到底說了什么,讓媽媽如此傷心?如果李仁厚在這,綰綰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有心想安撫媽媽,但是見媽媽回到房間后便反鎖上了門,想了想,綰綰還是決定讓媽媽自己靜一靜。
只聽客廳里的焦淑琴哭聲:“我苦命的孩子呀,當年的事本來就是一筆糊涂賬,如果沒有去司徒家賀壽,我們月秋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這是造了什么孽呀,嗚嗚……”
旁邊沈岳國忙哄著焦淑琴:“媽,您別傷心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其實當年的事我也覺得不可能是姓李的,一來他一個沒錢的小子,能跟著蓮蕊去那樣的場合都算是燒了高香了,怎么敢到處亂跑,在一個。當時蓮蕊醉酒有些蹊蹺,她雖然酒量不好,卻絕對不會一杯酒罪。那么既然排出了姓李的,能參加司徒老太爺的酒宴的肯定非富即貴。那樣的人也絕對做不出……咳……那種事,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焦淑琴一聽,也漸漸止住了哭泣,綰綰卻聽得心驚,從大舅的話中,她聽出來了李仁厚不是她的親爹。她的親爹另有其人,雖然早就有預感,可親耳聽到還是讓綰綰的心震撼不已。
臉上有些癢癢的,探手一摸,綰綰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淚流滿面。兩世為人,沒想到父親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傷痛,她羨慕別人的父親,同時也渴望自己能夠得到父愛,沒想到他根本就不是,那么到底誰才是她的父親?
綰綰甚至有瞬間的沖動。沖到客廳里問大舅。但是她知道大舅肯定也不知道。
司徒家?記得有次聽新聞,國家首長就是姓司徒,綰綰忙搖搖頭,同姓根本不算什么,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了,如媽媽真的去的是這個司徒家。那么尋找她的親生父親更加不可能了,對方估計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算找到了還不是頂著個私生女的名聲,還不如現在,雖然不是李仁厚親生的,卻占著親生子的名頭。
這時聽到客廳里的二舅說:“媽,就這樣吧,反正現在秋也和姓李的沒有關系了,經過今天的事。她和姓李的更不可能了,您也別想去找綰綰的親生父親,對秋對綰綰都不好,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們把綰綰當親生女兒一樣疼。她還有師傅和師兄,將來也是受人尊崇,您又何必讓她背負那樣不好的名聲呢!”
焦淑琴一聽,本來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沈岳禮忙勸慰:“媽,別難過了,其實這樣很好,明天我們就去給綰綰上戶口,讓她改姓沈,今后她就是我們沈家的千金寶貝,是二小姐,您看,咱家女兒少,朝云以前就是寶貝一樣的疼著,現在綰綰也一樣,咱爸當年不是給妹妹留了份產業嗎?那份產業加上月秋手上的養生坊和玉顏坊,你還擔心綰綰將來嗎?”
焦淑琴點點頭:“媽,知道,可是媽還是心疼你們妹`妹和侄女,對了,那份產業,當年我們都以為是秋搶了蓮蕊的男朋友,所以對于她們這些年都是有求必應,現在媽卻覺得當年的事估計也是那沈蓮蕊計算好了的,咱……”
幸好兩個兒媳沒在,否則就不好善了了。沈志明在一旁至始至終都沒說話,表情沉靜得可怕。
沈岳國忙打住“媽,這事兒就是個無頭公案,可當年秋卻是和李仁厚跑了,不管是誰拐帶誰,咱也補充了蓮蕊,不過那公司如今也該收回來了。”
說起這個,焦淑琴立刻止住了哭泣,而且渾身充滿了斗志般急吼吼地沖著沈志明質問:“上個月你不是給紅云家透過話了嗎?自從那以后蓮蕊就沒來上過咱家的門!你說說,這算怎么回事兒?”
看沈志明皺起眉頭,焦淑琴的語氣也放緩了些:“當年,我們以為是秋搶了她表姐的男朋友,所以才應了她們家的要求讓蓮蕊到蘊秋上班。”
沈岳禮在一旁點頭,畢竟蘊秋的組建事宜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可讓沈蓮蕊進公司的決定卻是老爺子:“當年她進公司的職務是代理經理,那么多過去了,我們也一直沒有提給她轉正的事,她也沒提。”
沈岳禮是就事論事,畢竟這是父親唯一的堂外侄女,沈家父親這一輩的就只剩他們堂姐弟倆了,父親又是個念舊的,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焦淑琴最了解沈志明,接過話頭,說:“當年讓她進公司,一是為了補償她,在一頁也是希望等過幾年秋回來了,秋是總經理,蓮蕊是副經理,姐妹倆互相幫助,冰釋前嫌,可那么多年過去了,秋一直沒回來,蓮蕊就一直在那位置上坐著。最怕就是人心不足,你看看,上個月,你就跟她們透了氣,到今天大年初一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剛說到這,門外傳來林海的聲音:“云夫人,老太爺和老夫人在商量些事,您要是……”
沈紅云的嗓門不小,直接打斷了林海的話:“有什么事是我這個姐姐不能聽的,他可是我堂弟,咱老沈家這一輩可就只剩我和他了呢!還有什么事兒是我這個姐姐不能聽的。”
沈岳國兄弟倆對視一眼,悠悠嘆了口氣,沒說什么,焦淑琴卻是面色一僵,忙起身說:“我先回房了。”說著便起身離開了,她現在的模樣可不宜見客。
沈志明沒有說什么,眉頭卻是舒緩了些,一臉平靜地看了沈岳禮一眼。
沈岳禮會意,起身朝外走去:“林海,讓云姨媽進來吧!”雖然他很不情愿喊這聲姨媽。
沈紅云扭動著肥胖的身體,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邊走邊說:“志明,你們在聊什么呢?還神神秘秘的!”
沈岳國兄弟的視線落在了身后的沈蓮蕊身上,很快就轉開了視線。
沈志明淡淡的回答:“沒什么,云姐,新年快樂。”
沈紅云沒有多想,笑呵呵地應道:“你也新年快樂。”
沈岳國兄弟倆忙也跟著恭賀新年,沈紅云笑瞇瞇地受了,接著轉頭一巴掌拍在身邊的丈夫肩膀上,那瘦弱的小肩膀,不知道有沒有瘀青:“你個撅了嘴的葫蘆,到了弟弟家又不是外人,那么拘束做什么!”
沈蓮蕊到是一改往日殷勤“孝女”的態度,溫柔而又得體地笑著問好:“堂叔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大哥、二哥新年快樂!”
沈志明探手遞了個紅包過去,沈蓮蕊依然笑得很溫柔,旁邊的云悠卻從進來開始便沉著臉,不想過年走親戚,到像來奔喪的。
沈志明也不在意,過去在老房子住的時候,這孩子看著也是個有孝心的,和沈蓮蕊母女倆一起照顧了他們兩個老人,如今雖然分開了,他也還是顧念了過去的情分,也遞給了云悠一個紅包。
云悠接過紅包,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臉紅紅地道了聲:“謝謝舅公,新年快樂!”
沈志明恩了一聲點點頭。沈家人一般對女眷和親戚間的應酬都是由女人們來的,如今兩個兒媳婦兒回了娘家,焦淑琴也沒在,三個沈家的大男人就跟比賽誰更沉默似的。沈紅云不以為意,堂弟的性格她最了解,不過是有些奇怪八面玲瓏地二表侄,居然也玩起了沉默,難道跟他們先前商量的事兒有關?莫非是有關蘊秋公司的?
“對了,弟妹呢?”沈紅云狀似無意地問。
“哦,一早就起來接待客人,如今有些累了,在休息呢!”沈志明回答。
沈紅云點點頭,笑呵呵地說:“志明,姐今天來一是走親戚,二來也是有事和你商量。上個月,你跟我說月秋回來了,我也跟你侄女商量了,月秋畢竟一直在南方,而且日子過的也不好,猛然間管理一個公司,恐會出亂子,你侄女這幾年管理得不錯,公司上下也服她,她帶月秋一段時間,一來教教月秋,二來也能給月秋一個適應的時間。”
沈岳國兄弟倆不免有些驚訝,蘊秋雖然比不上養生坊和玉顏坊,可也是一個不錯的公司,沒想到她們舍得放手,難道他們之前都誤會了?兄弟倆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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