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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岳禮首先站了起來,呵斥:“你進來做什么?”接著轉頭斥責傳話的林海:“你怎么做事的,怎么什么人都敢放進來!”
林海慌忙道歉:“對不起,二老爺,我馬上……”
沒想到李仁厚搶先開口:“月秋!月秋,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說著蹭蹭地跑到月秋身前,嘭一下跪在了地上。
當著白家人的面,李仁厚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邊打著自己的臉邊哭訴著:“我該死,我鬼迷了心竅,我不是人,月秋,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吧,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沈岳國沉著一張臉冷冷道:“這位先生,你和我妹`妹已經離婚了,你們現在是陌生人,我們沈家和你也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是來懺悔的,請到教堂,相信你死后也不至于下地獄,如果你是來鬧事的……來人!給我趕出去!”
李仁厚立刻呼喊出聲:“月秋,月秋,看在我們十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賭了!”他沒敢說今后不再打沈月秋的孩子了,否則沈家人非先打他一頓出氣不可。
所有人都不說話,看著沈月秋。綰綰也不說話,雖然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但是她又怕媽媽傷心。
沈月秋看著面前的男人,想起當初發生的一切,悠悠嘆了口氣:“你走吧!今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李仁厚大喊著:“你們上次打了我,我不是沒告你們嗎?我是誠信悔改的!”
沈岳禮冷冷笑了:“李先生。恐怕不是你不想告,而是你身上根本沒傷吧!我怎么聽說你在警察局鬧著要告我們沈家蓄意傷人,還去醫院驗傷,結果傷勢沒驗出來。卻驗出了你有肝癌,而且是初期病變,需要大量的錢來醫治。”
李仁厚一聽臉色就變了,沈月秋先是驚詫,接著沉下臉:“哥,白將軍還在這呢。送客吧!”
她剛說完,門口早就等候著的兩個保鏢就走了進來,連拖帶拽地要將李仁厚拖出去。
李仁厚頓時絕望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也不要他了,妻子更是不管了,等待他的就是死亡,看著面前宛如貴婦人一般的女人,想起從前自己對她要打就打要罵就罵,頓時一股不平充斥著他的腦袋,他就要死了。就要死了,死了他也不讓這些人好過:“你個賤人!你以為你有多高尚,不過是被人玩過的貨色,我要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為我喜歡你嗎?我呸……還有你,你這個小雜種。你和你這賤皮娘一樣,我怎么當初不一把將你掐死在襁褓中呢!為什么……”
這話頓時讓沈家人目露驚恐地站了起來,尤其是綰綰,忍不住心跳加速。
從小她就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別人的爸爸就算再壞也能對自己的孩子那么好,為什么自己的爸爸對自己不是打就是罵,甚至經常小雜種小雜種的罵,甚至有幾次差點把她打死,后來更是將她賣給別人做小三。
綰綰甚至不止一次地猜測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可是想到媽媽的表情,媽媽是不會騙人的。更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女兒,所以她只能接受自己是他親生的事實,難道……
沈志明和沈岳國同時喊出聲:“慢著!”
沈岳禮轉頭對白將軍一家說:“白將軍,抱歉有點私事需要處理,改日再招待您。不若我讓孫女陪同您去逍遙閣逛逛?”
白將軍一家自然求之不得,綰綰卻不想去,但是外公和大舅都沖她使眼色,綰綰無法,只得領著白家人去了后山的逍遙閣。
白靖誠的媽媽胡美英看著面前霧氣環繞的高山,然不住贊同:“真是人間仙境呀,神仙的住所也不過如此了!”
白將軍哈哈笑了起來:“等你爬到一半,我背你!”
胡美英瞥了綰綰和白靖誠一眼,蹭道:“說什么呢!別到時候讓我背你就行!”
“哈哈,行行,咱倆比比,看誰到時候誰先趴下!”
綰綰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跟在后面,她已筑基,這點階梯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能上去,現在不過是慢慢跟在三人身后,一直上了五百多階梯的時候,氣息依然平穩,臉上連個紅暈都沒有。
白將軍眼中閃過異色,再看一旁的兒子,黝黑的肌膚上還是能看到微微的紅暈,呼吸微微有些急,但是并不喘。再看自己和妻子,早就氣喘吁吁,累得渾身都是汗。
綰綰見狀忙不好意思地上前:“白將軍,如果你們走不動了,我可以帶你們上去。”
胡美英一聽,立刻伸出手來:“要的要的,這才爬了一半呢,阿姨我早就受不了了,你叫綰綰是吧?真是年少有為呀,年紀輕輕的有這么厲害。”
綰綰笑著抓住了她的手,接著又抓住了白將軍,至于白靖誠,他上下逍遙閣幾十次了,這點鍛煉不算什么。
胡美英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綰綰輕輕拖住,接著自己的腳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接著幾個呼吸就上了十幾個臺階,周圍的景物快速地向后倒退,驚喜得她哈哈大笑,等爬上了待客殿時,胡美英笑得牙齒都合不攏了:“哈哈,我今天也做了一會兒神仙了,綰綰,你這么厲害,以后可得幫著我們我們靖誠些。你們可是同門師兄妹,他修為不如你,人雖然木訥了些,但是心地善良,說難聽點就是榆木疙瘩!”
聽著胡美英的話癆,綰綰始終保持著淡淡地笑容,不時點頭,或應個恩。等見到待客殿的弟子時,綰綰微微松了口氣:“胡阿姨,我還有事,你們先在這休息一下,等會白……師弟回來了,讓他帶你們到處參觀,你們放心,他在這比我熟。”說著轉身便不見了人影。
白將軍看的心中悶笑,更是驚詫于綰綰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要知道這樣的動作,他只在那些修行了百年的老妖怪使用過,其他年輕的修士顯然遠遠及不上綰綰,想到這逍遙閣兩個年輕的師兄妹都如此厲害,白將軍對逍遙閣越發的有信心了,想到今后政府再也不用看門派的臉色,無法處理的異能事件也不用再花大價錢請門派的人,這心里就美的不行。
綰綰送來了白家人后正準備轉身出去,卻被龍少睿喊住了:“你別去了,去了你也不過是給自己找郁悶。”
綰綰更難受了,連龍少睿這個旁觀者都這樣看,也不知道媽媽怎么樣了!
“你放心,秋姨比你想象中的堅強!現在更是看透了你父親的本質,她不會吃回頭草的。不過你父親最后說的話有些耐人尋味呢,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他時就覺得……你和他很不協調,就好像你是他的仇人一樣。”
綰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還有你什么時候見過……他!”爸爸兩個字她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的。
“剛剛!”龍少睿也不怕綰綰知道,他從來不會完全信任別人,更何況是萍水相逢的沈家人,如今又有了逍遙閣,他更希望一切的消息都盡在掌握之中。
綰綰也不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有什么不對,換做是她,有個強大神識肯定恨不得將所有會傷害她或者有可能傷害她的人都監視起來。
“你怎么看出來的?你還能看出這個?”
“等你到了我這個層次,也能卜算出一些,當然這些都是要耗費神識、精血和修為的。一般修士不會輕易占卜命運和未來。不過血緣的牽絆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和秋姨之間不僅有血緣的牽絆,更有著兩世的親情魂印,這種魂印來源于你的怨氣和執著,濃重到你死后還能穿越時空屏障來到這個時空和秋姨再續母女情緣。不僅僅是秋姨,就是你外公、舅舅他們都和你有著淡淡的血緣牽絆,可是李仁厚沒有。”
李仁厚最后說的那些話,還有龍少睿說著這些,使得綰綰的心跳的越發快了。不行,她要回去看看,不管怎樣,她都找到答案。
看著已經不見蹤影地綰綰,龍少睿微微一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時一旁的逍七星走了過來,低聲說:“少爺,什么事情有趣!”
“還記得我們在豪爵名都見到的那個男人嗎?”
逍七星先是苦思,接著一副恍然地表情:“是了,當時少爺說他是天煞孤星的命,一生孤苦,空有財富之運,而無家人之緣,有子嗣卻也是天人永隔!”
“是啊,當時我沒多想,可剛才我認真觀察了綰綰的氣血,還有她的氣運……”
逍七星立刻打斷他:“少爺,您現在修為還沒有恢復,萬不可再動用占卜之力!”
龍少睿露出一個溫和地笑意:“放心,這點小事還用不到,我不會逞能的,再說這里還沒有人或事能讓我動用……”
逍七星這才放下心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少爺!您的意思是……”
“呵呵,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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