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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初現端倪


更新時間:2014年09月18日  作者:薩琳娜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薩琳娜 | 富妻盈門 

“阿姐,我給你說哦,前日藏書樓的仲秋詠月詩會上,陸大哥以一首‘中秋月’摘得桂冠……”

“阿姐阿姐,你還記得陸大哥畫的那副‘洗象圖’嗎,慧遠大師偶然看到,大為稱贊,直說是佛教少有的精品,如今那副畫已經被慧遠大師鄭重的收藏到了山光寺的藏經閣……”

“……阿、阿姐,好消息,陸大哥苦思三日,終于破了王姑丈五年前設的竹林殘局,引得無數棋林高手前來觀戰,隨后更是對陸大哥贊不絕口,都夸他是棋壇罕見的少年奇才……”

“阿姐、阿姐……”

自打中秋節那日陸離在文苑路藏書樓高調出場后,他便頻繁的出現在士子們的面前。

從詩詞歌賦到琴棋書畫,再到醫卜星相,他竟無一不精,每次露面都贏得無數贊譽。

陸離陸原上的大名也開始從揚州興起,而后順著大運河南北兩頭的向外擴散,收獲各種稱贊的同時,更是擁有了一大批粉絲。

而謝向安小盆友,陸離的小兄弟,早已進化為了他的腦殘粉。

陸離每次大出風頭后,謝向安都樂顛顛的跑來找姐姐分享。

是以,哪怕謝向晚從未刻意打聽陸離做了什么,有謝向安這個小喇叭,她還是知道了陸離的全部“事跡”,只聽得她耳朵長繭。

“賣弄!”謝向晚低聲咕噥了一句,其實吧,二字在彼時是個褒義詞,含文采、才情之意。

但從謝向晚嘴里說出來,卻有點兒暗諷的意味兒。

“不是賣弄,陸大哥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并沒有因為雜項而荒廢的正經課業。他寫的幾篇策論,連許多名師、大儒讀了都忍不住拍案叫好呢。”

作為陸離的腦殘粉,謝向安雖敬畏姐姐。但還是忍不住幫偶像兼大哥辯解。

謝向晚撇撇嘴,涼涼的說道:“真有這么好?”

心里卻暗暗嘀咕:嘖,這陸二少爺還真能折騰呀,想當初他考中探花的時候。估計也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呢。

現在倒好,不過是裝了幾天的名士,竟然還真讓他闖出了自己的名號。

“那是自然,”謝向安用力點了點小腦袋,頗為自豪的說道:“姐姐莫忘了,陸大哥可是圣人欽點的探花郎啊,他的文章、見識,就是圣人也頗為贊賞呢。”

沒錯,這才是陸離能迅速成名的重要原因之一。

謝向晚放下手里的筆,拿起濕帕子擦了擦手。心中盤點著陸離能成功的原因:

首先,自是陸離確有真才實學,且不止是關注一點,各個門類他都有所涉獵,妙的是每一類還都有幾分擅長。

文無第一。可耐不住這廝懂得多呀,在同科進士中,陸離的棋下的最好,在一干棋林高手中,他的古箏彈得最好,而在一群……

這樣一對比,陸離便很快能從諸多讀書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旁人眼中全能型的才子。

第二,陸離能迅速被天下讀書人認可,他的探花郎身份功不可沒。話說,沒有通過科舉的名士還算是名士嗎?

雖然這句話有些偏頗,但沒有考中科舉,沒有朝廷的認可。根本就不能在讀書人中混下去。

什么,你說你有曠世之才,好呀,考個狀元先?

什么,你說你不屑于科舉。我呸,你丫是不想考呀還是根本就考不上?

文人相輕,自古有之,想要讓讀書人敬佩,那就必須能經得住統一標準的考驗——科舉。

第三,便是陸離的年紀,他今年虛歲才十七歲呀,便有如此才學,就是再苛刻的老學究,也不得不贊一句“少年可畏”。

除此之外,陸離的國公府少爺出身,以及他滿滿的私房錢袋子,也是他能成為名士的原因之一——出身高貴,出手闊綽,有才有德,簡直就是傳說當中的魏晉風雅名士啊。

是以,陸離的名聲越來越響,到九月萬壽節的時候,連圣人都聽聞了他的名頭,特意下旨命他回京面圣。

回到京城,陸離將“高調”進行到底,面圣的時候談吐不凡,引得圣人欣賞不已,在隨后的圣人壽宴上,直接獻上了一曲,讓與會的人驚嘆連連。

拜周太祖所賜,大周的歷代皇帝都很推崇盛唐,而盛唐的締造者之一——李二陛下更是周皇室的集體偶像。

而這種猛拍李二陛下馬屁的作品,在大周亦是備受推崇。

只可惜唐后的幾番戰亂,包括在內的許多唐宮廷舞樂都失傳了。

即便流傳下來的也是殘卷。

陸離編排的這支舞曲,是他根據殘卷以及唐時的一些詩歌、古樂譜,加上他自己的樂理修養而“復原”出來的。

經由現場觀看的“專家”判定,這應該是最接近史實的一種。

氣勢恢宏的樂曲,英姿勃發的舞步,再加上歌功ﺴ頌德的唱詞,陸離借狠狠拍了當今圣人一通馬屁,讓日漸年邁、時常懷念過往歲月的老圣人只覺得身心舒暢。

看著那一對對身著甲胄、手持長矛的兵士們跳著唐時的舞曲,圣人感覺自己仿佛也煥發了新春,一股子豪情從心底升起——愛子早逝又如何,他還有聰明能干的孫子,他的孫子定會像他一樣,成為一代明君。而他陳家的江山也將萬古長青!

圣人開心了,看向陸離的目光也充滿慈愛,當場給他點了無數次的贊,其間還不忘自夸一下自己的眼光,這孩子可是他欽點的探花郎呀。

能進宮參加壽宴的基本上全都是朝中的權臣、勛貴和宗室,這些人都是眼明心亮的人,見圣人看重陸離,心中忍不住打起了小算盤,尤其是家中有待嫁女子的人家,看向陸離的目光無比灼熱。

唔,陸離,定國公府的二少爺,卻不是什么紈绔。而是少年英才,如今更是入了圣人的眼,雖還只是個白身,但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的好兒郎。可以招回家做女婿嘛。

而圣人呢,一時高興便賞了陸離一個翰林院修撰的官兒,正五品,不高也不低,勝在清貴,且極有發展潛力。

可陸離竟然再次謝辭了,拒不受官,讓在場的人下巴掉了一地。

陸離的老子陸侯爺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若不是在御前,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子拖到身邊一通胖揍:你個熊孩子。你腦子被驢踢了呀,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圣人賜官,這是多大的榮耀,賜的還不是混吃等死的虛職,你居然還敢謝辭。

最讓陸侯爺生氣的是。這、這不是第一次了,去年這小子考中探花的時候,按照慣例,本來可以直接入翰林院,結果這小子硬是不去,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

如今更是一辭再辭,陸侯爺真想揪住不孝子的脖子。吼一句:你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止陸侯爺納悶,就是圣人也想知道陸離為何不愿做官。

時時不忘裝十三的陸離回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言下之意很明白,學無止境,他只一心探索學問,做官什么的太耗費精神。他不想在這等俗物上浪費時間。

圣人無語,靜默許久才扭頭對早就氣得一佛升天的陸侯爺說道:“你家這二小子竟頗有幾分魏晉名士的風范!”

得,圣人金口玉言,他都說陸離是“名士”了,天下誰人敢反對。

陸離辭了官職。只落了個虛名,在旁人看來有些傻氣。但這并沒有減少大家想要招他做女婿的熱情。

甚至,現如今的陸離比他剛考中探花的時候還要受歡迎——探花不稀奇,三年就有一個,倘或遇到什么大喜事而加開恩科,狀元探花什么的更多。

而名士就不同了,大周朝立國近百年,歷數下來統共才出了多少名士?

折算下來,一二十年能出一個就不錯了。

陸離小小年紀就有了名士的頭銜,且出身、功名、學識擺在那里,他想入仕根本就是抬抬手的事兒。

如此有前途的少年郎,堪稱寶貝呀,家里的女孩兒若是嫁給他,將來定有大造化呢。

就連圣人也有些動心,他還有幾個女兒沒有招駙馬呢。

陸離瞬間成為京城鉆石得不能再鉆石的王老五,因著太受歡迎了,弄得定國公太夫人和夫人都不敢隨意插手他的婚事了。

沒辦法,陸離現在的條件太好了,以自家外孫女/侄女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呀。

哪怕陸離是她們的孫子/兒子,面對那么多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太夫人和夫人也不好輕易開口了。

就在圣人準備召陸侯爺進宮商量“結親”大事的當兒,陸離這小子又出幺蛾子了。

許是萬壽節的那支太成功了,讓陸離平添了許多底氣,原就對“修復”古曲很感興趣的他,干脆一頭扎進了殘破不堪的古樂譜中。

這原也沒錯,可問題是,陸離研究的方法有些不對。

也不知道腦袋里的哪根弦搭錯了,陸離研究研究著,竟研究到了秦淮河。

呃,那啥,不要歧視秦淮河上的妓子,人家也是琴棋書畫的愛好者呢。

至少在陸離看來,秦淮河的花船上頗有幾位才貌俱佳的奇女子呢。

于是,陸離仿佛又回到了中二期,跟一干曾經的小伙伴們勾肩搭背的奔赴十里秦淮,整日吃吃喝喝,哦不,是吟詩作樂,一群紈绔少年好不快活。

見此情況,圣人和那些欲招他做女婿的朝臣們再次驚掉了下巴。有為少年一秒鐘變紈绔子弟,這……一定是他們打開的方式不對。

陸侯爺則又被氣得跳腳,派出兩小隊親衛(沒辦法,陸離這廝武力值頗高,人少了抓不住),五花大綁的將陸離弄回家。

被問及為何墮落,陸離回答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誰墮落了?我這是為了尋求靈感。父親,您不知道呀,秦淮河岸有不少奇女子,她們雖出身下賤。卻潔身自好,才學亦是極好。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琴棋書畫更是精湛,兒子在那兒著實學習了不少。對了。聽說教坊的女樂也極好,明日兒子再去教坊見識見識……”

陸侯爺險些吐血,迭聲命人將不孝子關起來。

只可惜,陸離不是什么乖孩子,當年還是個死中二的時候,便對撬鎖、爬墻等業務非常熟練。如今他長大了,武力值也飆升不少,輕輕松松的便逃出了國公府。

離開家門,陸離沒有猶豫,直接奔赴教坊。

在教坊。陸離又發掘了幾個頗有才情的女子,“欣喜”之下,直接在教坊包了房,接連半個月都住在了那里。

幸好陸離牢記自己的本意,風流不下流。放蕩不,身在教坊卻不忘跟妓子們探討樂理、詩詞,興致來了,還會搞搞創作。

“……阿姐,這就是陸大哥寫的‘臨江仙’,你看看!”

謝向安拿著一張紙送到謝向晚的案前,小嘴兒還在絮叨:“京城那邊都傳唱遍了。平仄和韻、朗朗上口,那個什么仙娘直說陸大哥是知己呢。”

謝向安到底是個單純孩紙,提到秦淮第一名妓姜仙兒的時候,胖胖的小臉羞得通紅。

這個該死的陸離,竟然敢在她天真爛漫的弟弟耳邊說什么“名妓”、“知己”,他不知道這是在教壞小孩子嗎?

心里暗暗罵著。臉上卻不顯,謝向晚沒有看那個什么臨江仙,而是淡淡的看著弟弟,“阿安,你的功課可都做完了?”

謝向安一窒。心虛的扭了扭手指,訕訕道:“還、還沒有,陸大哥給我寄來一些古樂譜,我、我正在看……嗚,阿姐,我錯了,我、我不該為了雜事而忘了功課。我這就回去——”

對上謝向晚不怒而威的表情,謝向安也顧不得跟姐姐分享偶像的趣事,噙著兩泡淚,噔噔跑回去讀書了。

“這孩子……”

謝向晚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謝向安丟放在案頭的紙撿起來,讀了一遍,雖然不想承認,但她還是要贊一句:這支臨江仙寫得確實不錯,辭藻優美、可頌可歌,雖是一首婉約的詞牌小調,卻硬是寫出了山水雅趣,絲毫沒有媚俗粉氣。

如果忽略掉創作的地點,這首小調,絕對稱得上精品了。

就是謝向晚,明明心里對他有意見,還是忍不住一遍遍的默默讀著。

“……經過這番折騰,估計你很快就能擺脫掉那兩個不想要的未婚妻吧?”

緩緩將紙折起來,而后放在一個匣子里,順手摸了摸里面放著的大阿福、竹雕筆筒、琉璃硯山等小物件兒,謝向晚不禁幽幽的嘆了口氣。

謝向晚所料不差,陸離在住進教坊的第二天,便傳出了風流才子的“美名”,不管他是真風流還是真下流,那些真正心疼女兒的人家,直接將他從女婿名單上劃掉了。

而太夫人和夫人也有些猶豫,對陸離的婚事,不再那么堅持己見了。

陸離還不罷休,硬是在外頭“風流”了好幾個月,臨江仙、虞美人、蝶戀花、醉花陰、點絳唇、如夢令……詞牌小調寫一首傳唱一首,引得秦淮幾大名妓爭相做他的“知己”,簡直就是個大周版的“柳三變”啊。

一直折騰到了來年春天,謝向榮抵京參加春闈,陸離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教坊,不過他風流才子的名號卻是響徹秦淮河。

這都是后話了,咱們還是把鏡頭對準揚州。

“大嫂,你找我?”

謝向晚進了東苑的正房,剛進門,就笑吟吟的說道。

周氏坐在羅漢床上,見她進來,忙笑著招手,“快進來,雖已是春天了,但天氣還冷,出門要小心些,切莫著了涼。”

“多謝大嫂關心,”謝向晚徑直坐到羅漢床的另一邊,道:“也不算出門,天香院離這兒才幾步路呀,凍不著我。”

周氏親手遞給她一盞熱茶,道:“還是小心些好。”

謝向晚道了聲謝,接過茶盞,小口小口的喝著。

待謝向晚喝完半盞茶,將茶盞放在小炕桌上,周氏才緩聲道,“我剛從延壽堂過來,小姑祖母和表姑來了。”

謝向晚挑眉,“何事?等等。難道是表叔的親事定下來了?”

三年前萬華堂出了孝,參見了當年的童子試。許是萬華堂真的用功了,又或是謝貞娘給縣太爺送的字畫起了作用,萬華堂終于通過了童子試。然后堪堪考中了院試,成為小秀才一枚。

萬華堂終于考中了秀才,這讓謝貞娘母子三個很是激動,又是放鞭炮,又是擺酒請客,著實熱鬧了一番。

謝嘉樹很大方,送了不少賀禮過去。萬家宴請那天,他也領著長子、次子過去喝喜酒,仿佛兩家還跟過去一樣親密。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謝、萬兩家的關系并不如傳說當中的那么好——萬華堂自認為是高貴的秀才。看不起鹽商表兄;而謝嘉樹呢,對洋洋得意的秀才表弟也很冷淡。

客客氣氣的吃了酒席,客客氣氣的告辭,謝嘉樹對待萬家只有一個態度,那就是“客氣”。客氣得不再把萬家當親戚。

對此,謝貞娘和老祖宗都心知肚明,可她們也顧不得了。老祖宗的身體越來越差,而萬家似是又有了興盛的可能,老祖宗經過一番思索,決定把多年積攢的“梯己”全都留給女兒和外孫。

但延壽堂里全都是謝嘉樹的人,老祖宗不敢輕舉妄動。和謝貞娘一起尋找動手的機會。

而機會來了,因為萬華堂終于要定親了,女方的條件還不錯,雖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好歹祖上中過進士,和萬家一樣。勉強算是“書香門第”。

周氏就知道謝向晚反應快,她笑著點點頭,“沒錯,姑祖母說了,三月十六日是個好日子。”

謝向晚瞇著眼睛算了算。“確實是個好日子,陽春三月,不冷不熱的,正好辦喜事。”還行,三月中旬,進京趕考的兄長也能趕回來,謝家也沒有什么大事,倒是可以全家都去吃喜酒。

提到兄長,謝向晚不禁有些關心的問道:“這兩日哥哥可曾來信?”

揚州距離京城不遠,有鴿子,通信什么的很方便。

雖不是新嫁娘了,但說到丈夫,周氏還是忍不住臉頰微紅,輕輕頷首,道:“昨日來了一封短信,說是已經安頓下來……另外,陸二少爺很照顧他,忙里忙外的幫了不少。”

說著,她偷眼瞧了謝向晚一眼,試圖想從小姑子臉上看出些什么。

“這也沒什么,陸二少爺在揚州的時候,咱們也沒少照顧他。”謝向晚淡淡的說著,絲毫沒有任何異常。

周氏微微皺了皺眉,心道:難不成我想錯了,這兩人并沒有什么?

謝向晚沒有發覺周氏的細微表情,她還在想另外一件事。

左右看了看周圍,沒發現什么外人,謝向晚往前探了探身子,小聲問道:“大嫂,那件事可有什么消息?”

周氏一怔,對上謝向晚認真的表情,稍一沉思便想到了,她也壓低聲音,回說:“嗯,妹妹所料不差,那盛家確實有問題。”

謝向晚眉心一跳,“什么問題?他、他與哪個皇子交好?讓我猜猜,盛陽的父親曾在北地做過知府,難不成他依仗的是燕王?”

對于謝向晚的聰慧,周氏早已習慣了,她點了下頭,道:“盛陽夫人杜氏有個表妹嫁與了京城侯家,而侯家的女兒是燕王的側妃。”

這關系挺繞的,這幾家又都是大家族,姻親很多,如果不細查,還真不容易發現問題。

“還真是燕王啊!”謝向晚喃喃自語,這位是當今第五子,曾經跟定國公上過戰場,到封地后,更是常年跟北邊的胡奴打交道,治軍打仗頗有些手段。

周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說道:“還有一事,是關于袁氏的。”

謝向晚回過神兒來,問道:“她有什么問題?難道說她不是杜氏的親戚?”

周氏搖搖頭,“那倒不是,她確實是杜氏的遠房外甥女,且家世清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似袁氏‘這樣’的女子,在兩淮不止一個……”

ps:又是二合一,過渡章節馬上結束,小晚兒很快就會長大,可以嫁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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