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好幾秒鐘,石鼓牧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激動地看著許壞,“許少,他…們人呢?”
許壞一臉蒼白,懸在半空中還有些站不穩腳步,身體還在略微晃動。剛才那一下雖然是偷襲,可面對的是兩個中千位面來的高手,他也是傾盡全力甚至有些超水平發揮了。
發威過后,他自己也有些力竭的疲憊感傳遍全身。也覺得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剛才沒有一下子奏功,估計這會兒他就得跑路了。不論是句太蠻還是黃連,只要有一個沒有被囚到神獄去,麻煩就大了。
許壞深吸了一口氣,略微緩了緩,眼中才冒出一抹興奮,“他們兩個已經被我抓走了,囚到了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石鼓牧一聽就更懵了。
也沒見許壞怎么著呀,只知道許壞用了一招很驚人的攻擊,突然爆發之后,句太蠻與黃連就消失不見了。這怎么還囚到一個很神秘的地方了?
石鼓牧下意識地打量了下四周,根本再沒發現句太蠻與黃連的氣息,心中只能暗暗嘆氣,是夠神秘的。
小小興奮了一陣之后,許壞便控制住了情緒。
他剛才爆發的雖然是“擒神手第六重”,但實際上卻不是將句太蠻與黃連抓到神獄第六重血池獄。現在神獄中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持血池獄的運轉。
在將人抓進神獄的一瞬間,許壞就將句太蠻、黃連轉到了神獄第一重潰痕獄里頭了。
但以目前神獄的力量,就算是第一重神獄潰痕獄,也只夠將一個人拘押百年時間。同時抓兩個人進去到底靠不靠譜,許壞現在也不敢保證。
他必須盡快找一個地方,仔細看看神獄里的狀況才能放心。同時也要盡快恢復消耗的體力與神原力,以防再度出現不好的狀況,功虧一簣,連命都保不住。
許壞放眼看了看四周,再度回頭看了一眼大漢神宮,心中嘆了口氣,默念道:“別了,我的大漢神宮…”
旋即招呼石鼓牧,“走吧,我們現在就離開地球。待會兒有人就要趕過來了,到時候我們想走都走不成了。”
石鼓牧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有幾道強橫的氣息從很遠的地方朝這里飛來。
咦,不對,怎么有道弱一點的氣息已經到了近處了?
閃念間,一道焦急的驚呼聲傳來,“許壞!你給我站住!”
許壞愣了愣,回過頭來,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梅姑迅速飛射而至,眨眼到了跟前。
“你怎么來了?”
梅姑怒氣沖沖地盯著許壞,劈頭蓋臉就罵道:“許壞,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這樣跑掉嗎?”
許壞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飾道:“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我這不是過來收拾句太蠻。現在人抓到了,我不是得找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嗎?你回去吧…我待會兒就回去了。”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會被你這個狡猾的家伙騙到嗎?”
梅姑不屑地看著許壞,“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你一出關就故意放出風聲說準備將宮主位置退掉,由譚墨長老繼任。引得軒然大波,各種惶恐。你卻偏偏不出來辟謠,還死守著如雪她們四個,目的不就是不想讓她們知道你要走的消息,同時造出惶恐的氣氛,想試試你不在的時候別人能不能平息得了大漢神宮的慌亂…”
“結果如你所料。譚墨長老很好地平息了慌亂,你也就可以放心走了。所以對付句太蠻的時候,你故意不帶其他人,只帶了石鼓牧先生,就是打定了主意,等收拾了句太蠻,你就立刻離開地球…”
“我告訴你,你臨行前的眼神,騙得了如雪她們,騙不了我。”
許壞不禁錯愕,搖頭道:“唉,你這又是何必呢。有些人我必須去尋,有些事我必須去做,還有些謎團等著我去解開…外面的世界太危險…”
“是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所以你選擇一個人離開。我不管你出去是打算干什么的。我只告訴你一句話,要走,你把我帶上。要不然我就在這里纏著你,反正待會兒就有人過來了,說不定如雪她們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成了…”
“你…你這不是在威脅我嗎?”
“管你怎么說,反正走帶上我,不走拉倒。”
梅姑死死地盯著許壞,甚至為了防止許壞逃跑,還做出了平時最不可能做出的動作,直接雙手拉住了許壞的手臂。
許壞頓時猶豫了。
石鼓牧看了一眼遠方,焦急地道:“許少,快點做決定吧,要不他們來了。”
許壞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好吧,梅姑,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說完,伸手抱住梅姑的柳腰,喊上石鼓牧迅速沖天而起,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居然在短短的幾秒鐘之間就沖出了大氣層,躍入到了外太空之中。
揮手甩出“寒鷹號”飛船,許壞大喝道:“羅夫,駕馭飛船,最快速度,咱們走。”
要進入更高級的位面,從地球上肯定是想不到辦法的。許壞早已經盤算好了,就算阿蠻國的位面傳送陣未必能將他送入到中千位面,他也決定去試一試。
而阿蠻國的位面傳送陣,反傳送陣就設置在小千位面一顆名為黃潮星的地方。
黃潮星并不是修煉星球,甚至只是一顆半生命的星球。所處的星空地帶非常偏僻。上面的人口也就差不多一百個人。全都是阿蠻國派下來駐守反傳送陣的衛兵。
駐守反傳送陣向來都是一件苦差事。但沒辦法,為了保護反傳送陣不被破壞。阿蠻國只能強令加高薪酬令一些衛兵以三年輪值一次的方式輪流派人下來駐守。
每次派下來的人為一百,由一個統領統一負責。這個統領一般來說都會是個行星一重的高手。只有這樣的修為,才能盡可能在小千位面保住反傳送陣不受傷害。
寒鷹號飛船徹底施展開,許壞、石鼓牧、梅姑同時落在甲板上,任由羅夫駕馭著寒鷹號飛船向著黃潮星飛去。
頭一次來到太空,便即將遠行,將要闖入浩瀚宇宙之中遠去,前途渺茫,甚至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回來。梅姑的心情顯得異常沉重,凝視著深不可測的太空,她默然留下了眼淚…
即便是許壞,內心深處也充滿了復雜。
事實上,如果這時候有人問他,你將什么時候回到地球?恐怕他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個旅途,本是一段遙遙無期的旅途。終點尚不知在何方,談何歸期呢?
看著梅姑默默流淚,許壞的心情也異常地難受。他忽然一陣陣心揪,撕裂的痛令他難以喘息。
他忍不住轉身將梅姑緊緊地抱入懷中,眼中忍不住溢出淚水,劃過英俊地臉頰,落在了梅姑的肩頭上。
那一刻,許壞的語氣哽咽了。
“梅姑,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為什么我現在突然那么后悔,為什么我現在突然想要回頭,將如雪帶上,還有詩雨…蕓湄,還有仙荷…”
許壞的眼淚滲透過了梅姑香肩上薄薄的衣裳,其中的溫熱令梅姑感到了一絲顫抖。
她抬起頭,什么也沒說,突然放聲哭了起來…
此情此景,竟令旁邊地石鼓牧也感到一絲心酸。讓他頭一回感到了人生當中有一種痛苦叫做別離,還有一種最痛苦叫做不知相聚之期的別離。
冷漠的人淡看別離,謂之瀟灑。
重情重義的人因為別離,而撕心裂肺。
不一樣的人生,道盡不一樣的滋味。
“不行,我要回去將她們一起接出來。”許壞突然推開了梅姑,大聲傳音羅夫,讓羅夫調頭回去。
石鼓牧見狀頓時駭然,上前攔住許壞,勸道:“許少,你別沖動,你千萬別沖動。”
“我沖動什么我沖動…老子現在只知道不把她們帶出來,她們也會感到像我一樣的痛苦。次奧,給老子讓開。準備回去了。”
“許少許少…你聽我說。咱們此去一路都不會太平,尤其是我們到了中千位面更不會太平。你回去將少夫人她們全都帶上的話,未必能保證她們的安全。萬一有個好歹,你將陷入永遠的痛苦當中。反之,咱們此去,運氣好點的話,三年內應該能到達中千位面。憑許少的實力在中千位面闖出點名堂來,把握一份基業,十年之內弄幾張位面傳送陣的通行令再回到地球接人,豈不是更安全?”
許壞愣住了。
他猶豫不決,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最猶豫的時候。
好久好久,他才咬了咬牙,“媽的,老子就狠下一次心,十年之內無論如何必定要回來接人。”
雖然最終還是堅持了最初的想法。可是,許壞的心里還是很不好受,有種想要爆火的沖動,卻不知該如何發泄。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句太蠻,想到了黃連,這兩個正被他囚禁在神獄之中的家伙,不就是現成的活靶子嗎?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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