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春二百四十九章 劉家變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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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章 劉家變臉


更新時間:2014年06月15日  作者:大愛非攻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大愛非攻 | 馥春 
正文

正月十八落燈,便標志著年節過完。du00.com一旦閑下來,楊氏便開始張羅著傅陽成親的事情。戴家那邊,出面幫戴悅張羅的,依舊是那位戴悅的三嬸兒,戴三娘子。

廣陵這邊的習俗,放完大定,半年之內,是肯定要成親的。兩家議親議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楊氏想著,戴家那頭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因此親自去平山堂尋人批了成親的上上吉日來,定下了二月十二、二月廿八和三月頭上的一個日子,供戴家去選。

傅陽原是希望二月十二成親的,這話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了口,被傅春兒傅康他們笑得,成了個大紅臉。其實傅陽倒也沒那么急切,只是年后各家行商的訂單陸陸續續地到了,他希望早點把婚事辦完,就可以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作坊和鋪子上頭。結果被家人好生嬉笑了一番,當下便忍了回去,再不敢說什么。

哪曉得而戴家那頭,也不希望那么早就結親。戴三娘字回了戴老爺子的意思,說是三月晚點怕是再好不過了。傅家這頭商量了一下,楊氏便過人給戴三娘子捎了兩匹上好的尺頭過去,透了話,只說還是覺得二月里的日子好。最后兩家便敲定下來準備二月廿八那日給傅戴兩人完婚。

消息一出來,傅家作坊這頭先是炸了鍋,姚十力他們這些在作坊里做工的,便輪番過來恭賀傅陽,跟著大家伙便給子商議怎生去湊份子給傅陽送禮去了。

傅家這里,楊氏便帶了人收拾傅陽的新房子。傅家小樓的二樓,本就是留了兩間空屋的。眼下楊氏便做主,將兩間屋子之間連通,一起做了新人的寢室。楊氏便著人將新房的尺寸等等都告訴了戴家那頭,卻聽說了一件奇事——戴家正在為戴悅出嫁打家具。

楊氏在傅春兒面前直揉太陽穴,說:“這事好生出奇,早先放定之后戴家便該著手準備這些了啊!難道真是因為戴家二姑娘父母不在了的緣故,怎會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才說給閨女打家具了呢?”

傅春兒笑道:“娘,哥哥是娶嫂子,又不是娶嫁妝家具,多兩件少兩件,又有什么打緊。”

楊氏點頭。笑道:“這話說的是。”

原來廣陵府的習俗,新娘子的嫁妝之中,唯有那一只紅木馬桶,是必不可少。家具什么的,便都是各家視自己的實際情況,多多少少幫襯一下嫁出門去的姑娘。因此這嫁妝往往豐儉由人。或者又是男女雙方門第相較有些高低,女方家里怕閨女吃虧,因此便有人家就會多多地給嫁妝。令自己家閨女嫁過去之后硬氣一點罷了。

楊氏一想到戴悅父母不在了,幫著操持的也是隔房的親眷,當下心里便再沒有芥蒂,只安心操持傅陽的婚事。

傅陽的婚訊傳出。不少城里相熟的人家都送來了賀禮。仙女鎮錢家聽說了,也叫錢鑠推了不少賀禮過來,卻被楊氏叫住,細問了錢鑠的婚事,才曉得表兄弟兩個結親的日子就差十余日。傅老實與楊氏見錢鑠出息,也十分高興,當下叫傅陽送錢鑠回仙女鎮。順便把給錢家的賀禮都給送了回去。

而傅春兒自己,則收到了紀燮從金陵府托人送過來的信。信上絮絮叨叨,事無巨細,將他在金陵府的見聞一一說了。

原來紀燮在金陵府,去拜訪了太學的兩位祭酒,其中一位,便是在岐黃一道極有造詣的,是紀燮在金陵的那位業師所介紹,對紀燮當日在廣陵府采取各種“防疫”的措施極感興趣,對他此番周游大明全境的“壯舉”十分贊賞。紀燮與之長談了三日,那位祭酒托相熟的官員給紀燮出具一張特殊的身份路引,令各地學政與惠民局都給紀燮支持。

紀燮在信中寫說他得了太學之人相助,自是高興萬分。各地惠民局,每每在疫病流行之際是官府向貧民提供藥物的機構,因此大多數惠民局里的醫官,甚至惠民記錄本身便記載著好多疫病由起至絕的第一手記錄,是不可多得的素材。他已經在金陵已經走訪了當地的惠民局,寫了厚厚的一道手札,也附在書信里一并給寄回了廣陵。

傅春兒讀了,又是欣喜,又是擔憂。她將紀燮的手札細細看過,開始幫著這份手書,除了謄錄之外,還將紀燮手札之中的信息,分門別類,一一記錄。她自覺還有些不明白,或是記錄不清楚的,便干脆自己幫紀燮整理了一本每到一處惠民局需要過問的問卷,附在回信里又托來人帶回金陵府去了。

而紀家那頭,她攛掇著楊氏,找了個由頭,去拜訪了一次黃氏。黃氏一開始的態度有點僵——傅春兒看著心想,怕是又被上眼藥了。然而待她拿出紀燮的書信,將紀燮在金陵府的近況一一說明,黃氏這才激動起來,面上的陰霾一掃而光。自此而后,便一直待傅家極熱忱,前倨后恭,弄得傅春兒實在是有點不習慣。

這書信之事,大約也是紀小七的小計謀吧,傅春兒一面想,一面笑笑,便接著提,開始幫紀燮整理他的手札。她心里盤算著,日后若是紀燮每到一處,都能想辦法給自己捎上一份手札,等紀小七在全國這樣轉過一圈,回來的時候,大約就能出一本書了。這樣自己多多少少能幫到紀燮一些,又能得到紀燮的第一手消息,何樂而不為呢?

如今傅春兒自己已經漸漸從傅家的生意抽開手,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都在放水繪閣那頭,與幫紀燮整理文書的事情之上。看情形傅家運行得還不錯,這令她很放心。有時素馨會幫她謄寫一些文書,只是素馨還是那個性子,一直淡淡的。

楊氏曾經問過傅春兒,要不要考慮將來出嫁的時候,帶素馨過去,這樣她在夫家也好有個知根知底的人幫襯著。素馨與玉簪兩個,素馨比較合適,因為她的身契就在傅家手里,而玉簪只怕再長大些家里就要給她說親的。傅春兒聽了便很無語,她也把不準素馨現在的心思到底如何,便勸楊氏,只說再看看。

日子在一天天的忙碌之中度過,眼見著傅陽的婚期就快到了。這一日,楊氏突然將傅春兒叫了去,說是堂上有女客,叫傅春兒一起幫著招呼。

傅春兒去了,卻見是一位從未見過面的婦人,年紀大約在四十上下,眉眼彎彎,看上去脾氣不錯,一見了人便一套套地說恭維話。那婦人自稱夫家姓劉,原來娘家姓錢,是特地過來給傅家送禮的。

這位劉錢氏,見了楊氏,卻總是一副有話要說,然而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楊氏卻不強她,只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閑聊,旁邊傅春兒已經困得要打呵欠了,便借口做些茶食什么的,溜到廚下去。再回來的時候,人家便已經告辭走人了。

傅春兒便問楊氏,自家可是從未見過這劉錢氏啊,是什么樣拐彎抹角的親戚,這會兒找上門來呢?

楊氏自喝了口茶,冷笑一聲,道:“她是你蘭兒姐夫家族里的。”

劉家的人?劉家的人過來上咱家做什么,而且態度不錯的樣子,與當日劉大志在自家門口當街攔車,兩邊幾乎要掐起來的那副樣子截然不同啊。劉家那頭是出了什么事情,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呢?

“春兒,你再看看這個,”楊氏說著,將手里的一份禮單遞了過來,“東西我都叫玉簪收到后頭去了。你光看看禮單就應該知道——”

是呀,傅春兒盯著手里的禮單,看著上面一件件價值不菲的禮品,當然了,這里頭最多的還是各式絲織品與錦緞,想來是從劉家的本行生意里抽出來的。傅春兒大概知道行情,所以也大約知道,這些東西,即便是成本,也不便宜。

哼,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想到這里,傅春兒就問楊氏,“娘,這劉家到底是什么用意,送這些過來,應該絕對不是單為哥哥成親的事情而來的。而且,這回也不是劉大志叔侄出面,而是他族中的人過來咱家。好生奇怪啊!”

她不禁想起當日楊氏與傅老實去見劉大志,劉大志確實曾經提到過,若是傅蘭兒沒法為劉家生個男丁,就要將她交予劉家宗族去處置,難道這位劉錢氏,不是劉大志那頭的,竟是劉氏族里的人么?

楊氏也道:“那劉家的娘子,今日被我的話堵住了,真正要說的話沒說出口,所以想必明日一定會再來的。等她說明了來意,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只是劉家送的這些東西,雖然都是好東西,咱們也千萬別動,萬一人家求到咱家頭上什么咱家不當插手的事情,咱就把東西都退回去。”

傅春兒掩口笑道:“娘,您就不覺得可惜么?”

楊氏伸出指頭,戳了戳傅春兒的腦門,道:“就知道笑話你娘,你娘是那樣見錢眼開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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