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春一百六十八章 疫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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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疫病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18日  作者:大愛非攻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大愛非攻 | 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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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陽說這話的時候,傅春兒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傅陽拿回來的大德生堂的字紙,白、麝香、冰片、……一項項入妝的材料與藥品,每樣都寫在一張上好的熟宣上,下面落了個款,寫著“大德生堂周”五個字最下面還印了一方印鑒,是陽文大篆的“天地之大德曰生”,傅春兒依稀記得,這是《易》中的話

她一張一張地整齊收好,準備一會兒就去找個裝裱鋪子,裱成卷軸,可以掛起來

“咦,小七爺還在廣陵城里啊?”楊氏正好過來,聽見這話“我總以為這個時候小七爺應該已經上京準備春闈了呢”

“是嗎?我怎么瞅這小七爺還是很熱心藥鋪里的事情,這些字紙上蓋的,就是小七爺的私章”傅陽沒有特別在意

傅春兒卻想,如果紀燮真的連這會兒都出現在大德生堂,估計他是真的鐵了心不想去考春闈了她一時想起紀燮中舉之后,在硯池邊上與自己所說的話,心中登時感覺有點亂亂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進了二月中,廣陵城中的天氣便有些反常,先是艷陽高照,大家都覺得一時春暖,接著便是連著幾日大風大雨,氣溫驟降廣陵城中,不少人便因此病倒了

傅春兒家中還好,她家在天氣剛剛冷起來的時候,便熬了姜湯給每個人喝,因此家中每個人,都身體健旺,沒有風寒的癥狀

然而傅陽有一日從下鋪街上的鋪子回來,神情很嚴肅地對家人說:“不得了,聽說廣陵城中出現了疫病,大德生堂已經收治了好幾十人,聽說已經有人垂危了”冬春之交,本是人體易感之時,戾氣疫毒從口鼻而入,得病之人,或頭疼,或發熱,或頸腫,或發頤遇上厲害的,往往一人之病,染及一室,而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冬春之交這樣傳播迅的疫癥廣陵人將之稱為“春瘟”

傅春兒嚇了一跳剛要拉著傅陽細問,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傅陽沖出去看,見是侍墨急急匆匆地過來,手中拿著好幾個藥包對傅陽說:“陽少爺,我們小七爺說的,這些草藥,每日煎一服,每個人都要喝到另外注意門戶緊閉,庭中每日灑掃,井水一定要煮開才可以喝”

“什么?”傅陽大驚失色,拉著侍墨說:“侍墨,真的是春瘟么?”

侍墨拼命擺手道:“陽少爺,千萬別將這兩個字說出來,小七爺說了,要是城中因此而亂,大家紛紛往外走反而會將疫病傳到十里八鄉去”

傅陽聽了,立時不敢再說什么

侍墨這時笑嘻嘻地說:“陽少爺不要擔心,沒準過兩日就好起來了呢”

“侍墨,”傅春兒聽了兩人在門口說的話,走出來,對他說:“替我們家謝謝小七爺另外,幫我傳兩句話”她將下唇咬了又咬,咬出兩個深深的印子來,這才下決心說:“如果真是……傳人的病癥,切忌當斷不斷,但是一定要廣陵府杜大人知曉厲害”

侍墨收了笑容,很嚴肅地點點頭,“侍墨都記住了,一定一個字都不落地都報給小七爺”

“還有呢,請小七爺自己也要當心身子,莫要沾染了時氣”傅春兒最后囑咐道,“侍墨,你也是如此”

“嗯——”侍墨重重點了點頭,腳步匆匆地離了

傅家的日子還是一如從前,只是傅春兒覺得雖然有人在盡力壓制城中的流言,但是這個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廣陵城中起春瘟了

“深柳讀書堂”很快就暫時關了老徐言明學堂里的孩子沒有生病的,但是“非常時日”,孩子們年紀太小,還是莫要冒險得好除此之外,廣陵城中還是一派繁華景象,埂子街上成排的鋪子,鈔關碼頭前的大道,徐凝門外的食肆酒坊,還是照樣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只是,廣陵府在教場上頭支了一個攤子,每日派發藥物,不僅有治療頭疼風熱的,還有用來熏蒸房舍、灑掃庭院的知道的人都說這背后是大德生堂紀家大發善心,為城中百姓做善事呢

但是,真正重視這事的人家還是不多人吃五谷雜糧,誰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廣陵人家,大多還是覺得扛一扛就過去了,不少人家都是等到家里有一兩個都躺下了,才想起來到教場領些藥物

大德生堂每日都點算派發的藥物,并且會記下廣陵城中已經有疫病癥狀的人數,和住所紀燮隔日便會將整理出來城中疫病的情形著人送給廣陵府杜大人廣陵府上下為了這件事情,都是急得團團轉,但偏又無法疫病算是天災,古代原沒有多少控制的辦法,眼下看著疫病的情形還不算是嚴重,但是萬一拖到皇上南巡的時候,城中疫病還沒有完全消弭,被御史參上一本,落個防疫不利的罪名,杜毓這么多年來在廣陵府的苦心經營,就怕是要全部付之流水了

二月下旬的時候情況開始糟糕起來廣陵城中,連田家巷在內的一兩條街道,在四五日之內,有四十七人發現染上了疫病,有十余人情況極為嚴重到了第二日,有三人不治,被馬上送到城外火化這一日,城中染病的人數破了百絕大多數發病的人住在田家巷附近,還有不少田家的下人,也紛紛病倒

杜毓急得嘴上出了好幾個大泡——田家當家的家主,現任山西大同府的把總,眼下不在廣陵城中田家人口眾多,幾乎占了整整一條田家巷,附近的人家,也大多是依附田家過活,以田家馬首是瞻紀燮早已向他進言,說是應該將田家巷和附近的幾條街區鎖一段時日,防止疫病繼續流傳紀燮甚至抬出了自家老祖,他聲稱自家老祖一定能研出特效藥來,預防與治療雙管齊下,只要城中疫病不再這樣快地傳播,他便有把握,在百日之內,將這場疫病完全消弭

杜毓不是不相信紀燮的話,他所遇到的阻力,盡是在田家這邊

廣陵府先是遣了師爺去與田家眼下的當家人商談,希望田家能夠約束家人暫時不要出門,免得疫病繼續流傳那師爺還傳了杜毓的話,說是田家所需要的藥物、每日的嚼用和飯食,都可由廣陵府一力承擔廣陵府會派大夫上門,一待疫病消弭了,自然就會給田家解禁

然而田家遣了有功名在身的田乾鵬出來回話,說是不帶這么欺侮田家的,說廣陵這么多人家有人生病,為什么廣陵府偏偏盯著田家話里話外還提了提杜毓最早在山西做官之時,與大同總兵田敏權往日的一些小過節,說是若是廣陵府輕舉妄動,一定會追究杜毓的責任之類,放了一大堆狠話出來杜毓聽了差點沒吐血,可是礙著田敏權,又真拿廣陵府田家沒有辦法

田家巷這邊的情況,一日比一日惡化有些年老體弱的人染了疫病,支持不了多久,便故去了田家每日都會送人去郊外火化廣陵城中輿論的風向也發生了變化,開始有人盛傳這次廣陵城中的疫病,是因為田家“不德”,因此遭天譴,連帶著廣陵城中的百姓也遭災

田家幾位能做主的,這便聚在自家堂中商議起來說話最有分量的,要算是田乾晟與田紫茹的父親田敏達,他是大同總兵田敏權的堂兄,丁憂致仕之后,就沒有再求起復,而是選擇在廣陵城中自做個富家翁,他有個掌兵的堂弟,廣陵城中,倒也沒有什么人敢輕易得罪田家的

“這廣陵府,也欺人太甚了我覺著這些妄語,怕就是廣陵府故意放出來的”他所指的,就是相傳田家失德的那些話“那杜毓也不自照照鏡子,惹咱們田家,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了”

“你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是這么一副紈绔脾氣,不懂得動腦子,”田敏達斥道,“你上次讓乾鵬回杜毓的那些話,簡直太不經腦子了這話傳揚出去,回頭杜毓弄砸了廣陵府接駕的事情,將屎盆子扣到咱家頭上來,有的你哭的”

“還說不算失德?”田敏達看著自己的長子,冷笑一聲,說:“我看就是失德你今日囑咐人送出去火化的,有你房里的繪秋”

田乾晟大吃一驚他將自己房里的一個大丫頭搞上了手,那丫頭有了身子之后,偏田乾晟還是個百無禁忌的,那丫頭竟至小產,流血過多死的他吩咐人將那丫頭的尸身混在著了時疫的死者之中,送出城火葬這樣的事情,竟也叫自己父親知道的一清二楚,田乾晟一時什么都不敢再說了

而田乾鵬卻擺了一副擔心的神情,說:“伯父,紫茹妹妹她們身子柔弱的,還有幾個年紀小的,是不是這就送出城去,等城里頭沒事了再回來?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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