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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協當定主意,依靠自己的力量抗擊涼州叛軍,不驚動敖烈,讓其安心在河北和袁紹對戰之際,敖烈卻出人意料的趕來了洛陽。
在李傕等人大舉進攻長安的時候,暗影成員就收到了信息,連忙把這條爆炸性的消息傳遞給了敖烈。敖烈心中極為震驚,他可是絕對沒想到,袁紹竟然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兒子,和自己、和朝廷公然決裂,甚至不惜做出勾結董卓舊部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敖烈這才想起了諸葛亮的話,諸葛亮當初就曾經說過,殺死袁熙有害無利,現在果然被他言中了。敖烈心中充滿了懊悔,長久以來的勝利,讓一向沉穩的敖烈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頗有些看不起袁紹,所以肆無忌憚的當場斬殺了袁熙,現在,敖烈要為自己的驕傲買單了。
長安一旦失陷,洛陽就是朝不保夕的境地,隨時可能被涼州叛軍攻破。洛陽城破,劉協勢必不能幸免于難,李傕、郭汜極有可能連懷柔的手段都省去,直接把劉協開刀問斬。劉協一死,敖烈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半壁江山,就會重新陷入動蕩之中,這是敖烈不能接受。于是,敖烈點起一萬血殺軍和一萬虎賁軍,連同趙云、馬超、許褚、典韋、太史慈、張繡六員大將,以及賈詡、徐庶兩位謀士,星夜趕往洛陽。至于河北的戰事,敖烈全權交給了諸葛亮負責,武將以呂布、張郃為首,謀士以陳宮、田豐為首,配合左右兩翼的張遼、徐晃所部,駐扎在河間抵抗袁紹。不求擊敗袁紹,但求在解決涼州叛軍之前,盡可能的拖住袁紹。
所以,當劉協在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發現敖烈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站在敖烈身后的,是劉協的首席御林軍統領王越。王越不可能也不會阻攔敖烈進入劉協的寢宮,但是職責所在。王越還是象征性的跟在了敖烈身邊。
“每次遇到困難,皇兄都會如此及時的出現在我面前。可是河北戰事正緊。皇兄來了,那河北怎么辦?”劉協面帶微笑,開口對敖烈說道。見到劉協醒來,王越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寢宮,現在,這里已經不需要他守衛了。
敖烈搖頭笑了笑,然后走到龍床邊。伸手拿過龍袍,披在了劉協的身上,一只大手順勢扣在了劉協的頭頂上,安慰著劉協:“放心吧。河北那邊暫時不會出現問題。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涼州叛軍打敗。”
感受著敖烈手心中傳來的溫度,劉協的心也被溫暖了起來。自從被敖烈真正的扶上帝位,擺脫了被董卓當做傀儡的局面之后,劉協越來越感到身邊沒有可以傾訴心事的人了。這或許就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寂吧,難怪敖烈那么不愿意當天子,而是一定把帝位留給自己,劉協如是想到。
劉協剛要說些什么,一陣怒吼聲忽然從寢宮外傳來:“讓開!某要面圣!”王越為難的聲音隨之響起:“將軍。未得圣上召喚,外臣是不能進去寢宮的。”先前說話的人幾乎是用怒不可遏的聲音吼道:“某的父親都已經為國盡忠了,某一定要討得天子詔書,為父報仇!”
劉協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敖烈,他知道,大吼大叫之人,一定是敖烈帶來的,在洛陽,絕對不會有人敢藐視劉協的威儀,只有悍勇成性的幽州軍中,才會有這樣血性的漢子。敖烈嘆息了一聲,解釋道:“是馬將軍之子,也是某的結拜兄弟,馬超馬孟起。他一定是得知馬將軍身亡的消息,想要報仇雪恨。”
“原來是馬愛卿的兒子,我在馬愛卿臨終前,曾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他的兒子。皇兄,勞煩你把他帶進來吧。”劉協一聽是馬騰的兒子馬超,心中一絲細微的不快,瞬間煙消云散了。
片刻之后,敖烈帶著馬超走進了寢宮,馬超獅盔蠻鎧,腰束玉帶,目若朗星,劉協單看馬超的外表,就對馬超產生了三分欣賞之意。若沒有馬超頭盔上和腰間的孝帶,劉協幾乎都要忍不住夸贊馬超幾句了,西涼錦馬超的魅力,那可不是用嘴吹出來的。
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馬超還未開口,臉上已是熱淚縱橫,哽咽著說道:“陛下,臣的父親為國盡忠,死得其所。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從臣跟隨在二哥身邊至今,已經有整整五年未曾見過父親了,誰料卻天人永隔!臣請陛下恩準,臣愿率兵出征,于公,繼承父志,為國討賊;于私,臣也可報仇雪恨!”
劉協剛要說話,又是一陣怒吼在寢宮外響起,打斷了劉協的話:“某要面圣!某要請命出征!”劉協無奈的再次看向敖烈,不知道這又是誰在大吼大叫。敖烈也頗感苦惱,無奈的解釋道:“是長安張將軍的侄子,張繡張佑維。”
未幾,王越帶著張繡走了進來。張繡跪在馬超身邊,神情悲痛的說道:“陛下,臣的叔父困守長安,兇多吉少,臣請命出征,前去救援叔父,請陛下恩準。”
帶著張繡走進來的王越,臉上的神色忽然一暗,然后走到劉協身邊,從衣袖中遞給劉協一張戰報,低聲說道:“這是鐘太傅剛剛得到的消息,長安已經失陷了,張將軍……以身殉國了。”
王越的聲音雖低,但在場的幾人除了劉協之外,都是武道的大行家,都善于使槍,練槍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練習聽勁,因此耳力都不弱。王越的話,自然也被其他幾人聽到了。張繡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良久之后,忽然大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昏厥于地。和張繡跪在一起的馬超,連忙扶住張繡的身體,用力掐捏他的人中,低聲呼喚道:“佑維,醒來!”
看著地上張繡留下的殷紅血跡,劉協嘆道:“都是忠烈之后啊,都是我大漢的棟梁之才啊。”
敖烈對馬超說道:“孟起,你先把佑維帶下去好生照料,某和圣上仔細商議一下進軍事宜。”馬超答應了一聲,抱起張繡向寢宮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馬超忽然轉身說道:“無論如何,先鋒之職只能在臣與佑維之間選擇,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等到馬超走后,敖烈嘆了一口氣,對劉協低聲說道:“某這次只帶來了兩萬人馬,加上洛陽城中的士兵,我們沒有和叛軍野戰的能力,只能據城固守。”劉協在心中默默的計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直接掌管的精兵,只有一萬五千人,再把洛陽城中的守軍和附近郡縣的郡兵都算進去,也不足五萬人,算上敖烈的兩萬精兵,也只有七萬之眾,遠不是李傕等二十萬叛軍的對手。因此,劉協點了點頭,對敖烈說道:“一切全憑皇兄做主,城中糧草兵馬,全部聽憑皇兄調配。”
官渡,曹軍大營中。曹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戰報,不無擔憂的說道:“袁紹這一招夠狠,不惜身敗名裂,也要掀起這一股滔天巨浪。敖墨寒已經分兵去救援洛陽了,對袁紹的牽制大大降低,對我軍極為不利啊。”
郭嘉站起身向曹操拱手說道:“主公,審配雖不是名將,但卻深通韜略,在黃河北岸固守不出,我軍短期內確實沒有辦法把他怎么樣,現在又失去了北邊敖墨寒的牽制,我軍在此已經喪失了戰機。不如,主公在官渡留下一支疑兵,然后親率主力趕赴東邊的青州,和臧霸將軍合力拿下袁紹手中的青州半部。等到敖墨寒解決了李傕等人,回軍之后,主公在重新趕回官渡大營,繼續和敖墨寒南北夾擊袁紹。”
聽著郭嘉的建議,處于困境中的曹操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眼中的精光頻頻閃現,顯然是在仔細思考郭嘉這個建議的可行性。當局面陷入僵局,而短時間內無法打開的時候,調轉矛頭先拿了青州另外半部,進而全據青州,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心中這樣想著,曹操當即做出了移師青州的決定,留下于禁等人在官渡故布疑兵,來迷惑審配,為主力大軍爭取更多的時間。同時,曹操還派出快馬,先行一步去通知鎮守青州的臧霸做好戰前準備。為了萬全之計,曹操還讓李典拿著自己的手令,到徐州去調集人馬,之后趕到瑯琊和自己匯合。
數日之后,曹操率軍一路上晝伏夜出,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了袁軍的探馬,秘密的來到了瑯琊,甚至把鎮守在瑯琊的臧霸都給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曹操的進軍速度會這么快。然而,曹操想要的“快”,可并不止是進軍速度,抵達瑯琊之后,曹操下令讓全軍將士好好休息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曹操趁著袁軍還不知道自己率軍前來之際,突然發兵強襲袁紹手中的半部青州,一天之內連奪十八縣,把濟南、樂安兩郡,閃電般攻破,整個青州,就只剩下平原一個郡還在袁紹的掌控之中了,至此,青州的局勢逐漸明朗,在審配遠在官渡,袁紹對峙河間的局面下,袁軍已經沒有能力保住青州的最后一個郡了。
此后,曹操又出人意料的離開了青州,率軍返回了官渡,只讓李典帶著從徐州征調來的人馬,聽從臧霸的節制,分兵青州各地,對平原郡形成包圍之勢,并授予臧霸臨機專斷之權,可以隨時向平原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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