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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4章 終焉之暴風雨 (一百零六)


更新時間:2020年12月03日  作者:雷文D維克薩斯  分類: 西方奇幻 | 科幻 | 魔法 | 逆襲 | 命運 | 神話 | 戰斗 | 戰爭 | 熱血 | 少年 |  | 雷文D維克薩斯 | 光靈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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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4章終焉之暴風雨一百零六

與此同時(?),法蘭西,蒙彼利埃的碼頭。

"就、就是那個嗎?"在奎格的扶持下,伊萊恩一拐一瘸地走近那艘外形獨特的船。他應該驚訝的,不過因為整個碼頭都停著不少這樣的船,他反而驚訝不起來了。

他眼前那艘形狀細長,船頭外觀和錘頭有點像的中型船只,就是所謂的"兩棲揚陸船"揚陸船[飛翔的法蘭西人號]。

這種載客量少于百人的中型船只,本身是水陸兩棲的。它們平時為了節省燃料就走水路;在河道太窄、沒有方便的河道可以使用的時候,也具備上陸行駛的能力。

船的底部自然是滿布光子反射鏡,具備一定的反重力飛行能力,讓這艘船可以距離地面三十多英尺懸浮起來。但這種揚陸船的船底經常會和海水接觸,海中的雜質和生物都會附著并腐蝕光子反射鏡,所以揚陸船的船底還裝備有額外的裝甲板,在水上航行的時候這些裝甲板就會合起來,把光子反射鏡層妥善地保護起來。

當然,和飛船和海上船只不同,揚陸船本身就在一種折中的設計,設計的基本理念是"節省資源"。所以它既沒有飛船那樣的長距離空中飛行能力,和海上船只的海上遠航能力相比也略有遜色,一般只作特殊用途只用。

比如說,在蒙彼利埃這個碼頭,負責把旅客們從法蘭西南部的蒙彼利埃,通過法蘭西南運河,運送到法蘭西西部的城市波爾多。目前開鑿到一半、狀況不太理想的南運河,基本是和波爾多那邊的加隆河鏈接在一起的,途中只有少量需要上陸行駛的地形。這樣一來揚陸船大部分航程都在運河和加隆河上行走,只需要跨過一部分的陸地就能完成這趟旅程。

折中。全部都是折中。連年的戰事,內憂外患,讓法蘭西無力完成南運河的完整開鑿,把法蘭西的西南和南部完整地鏈接在一起。又因為運河的不完整,讓運輸過程需要揚陸船這種折中的產物,最終才形成了這種奇怪的、半成品般的航路。

然而這半成品般的航路卻如此地發達和鼎盛。一切皆因蒙彼利埃是法蘭西(也許也是全歐洲)最大規模的奴隸市場之一。

即使是現在,也有很多揚陸船是專門用作運送奴隸的,把奴隸運到歐洲各個地方去,又或者從波爾多那邊把奴隸暈倒蒙彼利埃來。因為運奴船容易受到襲擊或者需要抓捕逃脫的奴隸而停航,就連揚陸船也被分為載客用的和運奴用的兩種,伊萊恩他們上的[揚陸船飛翔的法蘭西人]就是載客用的揚陸船,船身被漆成輕奢的銀色。而那些運奴用的揚陸船則是黑鐵色的船身。幾乎整個碼頭幾乎都是黑鐵色船身的運奴用揚陸船,銀色船身的在克用揚陸船,卻只有寥寥可數的五六艘。

不隨便怎樣都好了。

伊萊恩到達碼頭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快要垮掉了。不僅僅是因為疲勞和身上的詛咒,也是因為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和對應的解藥在影響著他。那份沉重感甚至讓他不太想抬起腿來走路。要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奎格抱他并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說不定伊萊恩就會放下尊嚴,讓奎格抱著走。

"能堅持?"奎格問。

"再、再一點點"白獅人少年有氣無力地說,在奎格攙扶下慢慢登上揚陸船的梯子。這點程度的運動就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了,好想盡快進入船艙的房間里,找床躺下休息。

奎格似乎知道伊萊恩有多辛苦,所以攙扶伊萊恩的力度又大了些,幾乎是扛著伊萊恩在走。在別人的眼中看來這簡直就像是病弱的白獅人少年在同伴(或者仆從)的協助下,非常吃力地登船。伊萊恩也只知這副模樣十分丟人,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好不容易登到了船的甲板上,在那平坦的甲板上喘了幾口氣的同時,同在甲板上的一群女騎士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女騎士們胸前的徽章那百合花的紋樣說明了一切。她們是奧爾良王國有名的那個圣百合騎士團,僅由女子組成騎士團。她們是虔誠的信徒,是貞潔與忠誠的象征又或者至少對外界是如此宣傳。這些女騎士從被冊封為騎士開始就宣誓對奧爾良王克洛多梅爾直至兩年前,克洛多梅爾在對勃艮第人的戰役中戰死。

伊萊恩并不關心時事和政治,至少不是在這個輩子關心。然而在他的同伴里曾經有過黑暗精靈香奈兒這名圣百合騎士,所以伊萊恩就多關心了一下法蘭西的時事。而且九百年后的異世界里延續的歷史好像和現代是一樣的走向,法蘭西王國的崩壞也是從奧爾良王克洛多梅爾的戰死開始。

如果按照伊萊恩所知的歷史走向,蘇瓦松王[瘋子]克洛蒂爾和巴黎王希爾德貝爾特一世將會瓜分奧爾良的財產和土地。然后就是兄弟鬩墻,克洛蒂爾和希爾德貝爾特一世互相謀害,陰謀與背叛,教唆與離間,法蘭西持續數百年的內斗與動亂。

這一切都寫在法蘭西日后的歷史里,直到九百年之后。伊萊恩在九百年后的法蘭西生活了十年之多,自然也對這些黑暗的歷史十分熟悉。哪怕在法蘭西被養育了十年,伊萊恩仍然對這些法蘭西的王族貴族沒什么好感。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權利欲熏心的瘋子,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背叛。

對于侍奉前奧爾良國王的圣百合騎士團,伊萊恩自然也保持著同樣的想法。雖然伊萊恩對香奈兒有好感,卻對香奈兒所屬的圣百合騎士團沒有半點好感。

他遠遠地瞥了甲板上那三名女騎士一眼,就把目光游移開。

"麗娜,還沒有找到嗎?"其中一名女騎士說。

她們說得很小聲,但同時處于身與心的痛苦之中的伊萊恩,聽覺卻格外地靈敏,居然聽見了。

"還沒有。"那名叫做麗娜,年紀較小的女騎士回道:"而且你說該怎么找嘛,蘭蔻姐姐?上面說要找的是一塊布,卻連那布是什么形狀、什么顏色、尺寸有多大都不說清楚,這不是大海撈針么?要么我們隨隨便便找一塊布回去交差就好了?"

(布?!)

"認真點,麗娜。"第三名女騎士哼道,"上面沒有說明,證明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然而那塊布既然是被收藏在國家寶藏庫的國寶,一定有它的特殊之處。只要我們遇到了什么不尋常的事情,仔細觀察細心找尋,最終一定能找到它的。"

國寶?布?說的該不會就是[圣骸布]吧?

白獅人少年心里打了個顫。他之前就聽紅狼人少年伊奧說過,法蘭西上面的人正在試圖找回國寶[圣骸布]。法蘭西的人會派出圣百合騎士團的女騎士出來找國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啊,你說的是那個預言嗎,嬌蘭姐姐。"麗娜哼道:"[愚者]和[隱士]與[太陽]作別,一起踏上了旅程。他們救下[星星]與[月亮],遇到[倒吊的男子],迷惑過[女祭司],在[魔術師]的幫助下擊敗[惡魔]。騎上[戰車]跨越[塔],他們最終到達[審判]的盡頭。他在[戀人]的幻影里看透[世界]。

這像打啞謎一樣的預言到底指代的是誰,又想表達什么?我完全聽不懂啊。"

"[愚者]。"那名叫做嬌蘭的女騎士道:"我認為這個故事的主角,就是那名[愚者]。他被放在首位,肯定有特殊的意義。所以我們應該從那名[愚者]開始找起,說不定那塊布就在[愚者]身上。"

[愚者]這個詞在刺痛著伊萊恩。如果說的那塊布真的就是[圣骸布],那么布就在[愚者]身上,這個[愚者]指的就是伊萊恩了。

這個該死的預言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伊萊恩暗罵說出這個預言的人。這差不多就是在指著伊萊恩的鼻子說他蠢。雖然他確實很蠢。

"嗯?"那邊的女騎士們發現伊萊恩走得很慢,開始注意到了白獅人少年:"有什么事嗎,孩子?"

"不"

"別在意,大少爺,身體不好。"在伊萊恩想說什么之前,奎格先說道:"來吧,大少爺,這里風大,進船艙。"

"嗯"伊萊恩有氣無力地答道,在奎格的攙扶下進了船艙。

"請多保重。"女騎士蘭蔻輕微點頭行禮道,目送伊萊恩和奎格離去。

"他們剛才在偷聽?"獅子和豹子走后,嬌蘭問:"好像靠近的時候走得特別慢?"

"不,我注意那兩名獸人很久了。"麗娜卻說:"那只小獅子確實身體不好,上船的時候就在那里慢慢地挪。看得我急死了。"

"好吧,如果麗娜這樣說,應該不會有錯。"女騎士嬌蘭放松了警惕:"但是啊獅人嗎。真是少見吶。"

畢竟索里斯王國早已滅國,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獅人不是奴隸就是比奴隸更悲慘的下場。

"那不是我們應該在意的事情。先把正事做好再說吧。"蘭蔻道。

"什么叫做[正事]。"嬌蘭嘆道:"克洛蒂爾那個狗賊通過強取奧爾良王后來合法搶占奧爾良的國寶,把國寶歸入他的財產里。而我們還得幫他找他搶奪得來的財產。這就叫[正事]嗎?"

"嬌蘭,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小心隔墻有耳。"女騎士蘭蔻制止道:"圣百合騎士團是宣誓要對奧爾良王國效忠的,但在此前奧爾良王國也是法蘭西王國的一部分。克洛蒂爾王也是王,哪怕不是我們效忠的主子,也不準對國王不敬。"

"是是,明白了,蘭蔻姐。"嬌蘭哼笑道:"沒必要這么認真嘛。"

"這是立場的問題。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要是落入別有用心的人的耳朵里,克洛蒂爾王照樣能想到辦法讓你的腦袋搬家。總之小心些。"蘭蔻說:"這里風大,我們也進船艙里去吧。再話說,負責運送的[那個],狀況如何?"

"迪奧在看管著他。"女騎士嬌蘭聳肩道,把聲音壓的更低:"他第一次坐揚陸船,應該很興奮吧。這種機會已經不多了,讓他盡情玩一下吧。"

"你們也太嬌慣三王子了吧?"麗娜抱怨道:"一直被嬌慣著的話,就沒有辦法成為偉大的領主哦?"

"比起那個"嬌蘭那張清秀但是又略帶苦悶的臉上露出輕微的悲傷的神色:"先擔心一下他是否會被[瘋子]克洛蒂爾暗殺吧。"

"怎么可能,哪怕[瘋子]再瘋,也不會動手暗殺自己的侄子吧?畢竟血濃于水。"麗娜天真地說:"現在他還和甘西柯王后成婚了,那也是他的繼子啊。"

"希望如此。"嬌蘭卻露出深刻的表情,抬頭看著陰霾密布的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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