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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電話上樂瑤那正在閃現的頭像有些猶豫,以至于點上一支煙,讓自己安穩了一些后才接通了電話,卻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我被寒涼的風吹的一陣咳嗽,將衣服掖緊了一些后,樂瑤這才開口問道:“你那邊風怎么這么大,還在外面嗎?”
“嗯。”
“在哪兒?”
“一條舊街上,具體哪兒我也說不上來。”
“跑那兒去做什么?”
“找人聊天你打電話來做什么?”
“是你先給我發信息的我根本不相信你那條信息就是為了問候!”
“為什么不信?”
樂瑤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回道:“因為你從來沒有真誠的問候過我,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肯定是找我聊拍攝微電影的事情吧,現在也就只剩下這點兒事情,讓我覺得我們還有一點朋友關系!”
“別這么說”
“那我還能說些什么呢?哦,我還可以說,你要注意身體,剛剛聽到你咳嗽了。”
對話的僵硬讓我陷入到了沉默中,也意識到有些人終究會在時光里,因為喪失了共同的話題,而漸漸冷落,最后只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帶著曾經融化過彼此的感動,出現在回憶中,比如在我回憶里的樂瑤,比如在樂瑤回憶里的那個我。
樂瑤似乎很不喜歡我的這種沉默,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呀,這么沉默著算什么?還是說,我一直就是一個讓你很無語的女人?”
我終于找了一個話題,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北京。”樂瑤回答了以后,我便聽到了曹今非與她說話的聲音,原來此時的他們已經開始了同居生活。
我等樂瑤與曹今非說完后,才又說道:“哦,那丫頭呢,你準備什么時候接到北京去?”想了想又回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就讓她留在蘇州吧,反正蘇州這邊的朋友很多,照顧她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樂瑤打斷了我:“我不想和你聊這些,丫頭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要你瞎操心。”
“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了,早點休息。”我說著便掛斷了電話,我已經感受到了她的煩亂,所以更加不想與她說起拍攝微電影的事情,而讓她更加的煩亂,此時,我的心中已經不傾向于讓她參加這次的拍攝了,只希望她能帶著愉悅的心情與曹今非舉行完婚禮。
這次的對話很短暫,以至于我手中的一支煙還沒有抽完,于是我靠在自己的車旁,擋住了一些吹來的風后,“吧嗒、吧嗒”的繼續吸著,漸漸,整個人都在這沒有形態的煙霧中空乏了起來,關于舊城區的影像也變得空洞了起來一瞬間的清醒中,我意識到:有些人這輩子注定要深埋在回憶里,曾經的那些感動、厭煩、甚至是糾纏的畫面,就和這片舊城區一般,根本逃不過那被歲月風化的命運只是想起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和大大咧咧的性格,我的鼻子竟有些發酸.....或許,這便是親切的懷念吧。
次日,我迎來了一個糟糕的早晨,上班的途中,我的車子在轉彎時被后面一輛企圖超車的機動三輪車給剮出了一塊碩大的劃痕,本想和車主理論,卻得知:肇事的人是一個在這
這座城市里爭扎著生存的農民工,最后也沒有與他計較,只是將車開到了4s店進行修理。
離開了4s店,我又去了一輛賣山地車的專營店,給自己買了一輛車,暫時作為自己的交通工具,以后閑下來,也可以作為鍛煉身體的工具,這一年我明顯的感覺到,疏于鍛煉的自己,體質真的差了很多。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之后,我打算早些下班,因為明天還要去揚州與那邊的瘦西湖悅園簽訂一個長期的合作合同,4點半的時候,我便拎著公文包來到了公司的的樓下,然后將公文包很另類的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騎著早上剛買的那輛山地車離開了公司。
半途,接到了cc的電話,她告訴我:現在她人正在上海的機場,這幾天要去香港看她的姐姐,讓我馬上去丫頭的學校接丫頭,再幫忙照看幾天,關于照看丫頭,不是cc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然很痛快的應了下來,當即騎著山地車向丫頭的學校駛去。
寒風雖然冷冽,可這騎著山地車的一路,還是讓我這個不太運動的人滿頭大汗,好在并沒有遲到,將將趕在丫頭放學時到達了他們的小學。
用袖子擦掉了臉上的汗水,我跨在自行車上向學校里張望著,片刻之后,便看到了丫頭,被以魏笑為首的6匹狼給護送了出來,我頓時感到滿意,這簡直是超一級的安全指數,當即向連丫頭在內的七個人揮著手,6狼背著書包,隊列整齊的向我跑了過來,而丫頭卻走向了另一邊......
6狼很給面子的稱呼我為“月夜孤狼老大”,我很嚴肅的向他們揮了揮手,道:“眾位兄弟辛苦了!”
6狼齊聲回道:“為人民服務......”
頓時,四周的家長和路過的老師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我也不理會,從錢包里抽出二百塊錢遞給了魏笑,說道:“今天我得早點回去休息,就不請你們去吃肯德基了,魏笑,你帶領眾兄弟們去吃飽。”
魏笑從我手中接過了錢,帶領其他幾個小孩,很有軍事素養的排著整齊的隊列向我鞠躬表示感謝,難怪剛剛會冒出一句“為人民服務”這樣的話。
魏笑帶著一幫狼在嬉鬧中一哄而散,我則在人群中尋找著丫頭的身影,許久才發現她正被一個帶著墨鏡、系著圍巾的女人給親昵的摟著,兩人都正在看著我......而我卻因為四周接小學生放學的家長太多,遲遲沒有發現她們。
我騎著自行車靠近了兩人,這才驚異的發現,那個身材高挑,穿著時尚的女人正是樂瑤,沒想到她竟然從北京回到了蘇州,而我也正因為不曾設想到她會突然回來,才沒有在第一眼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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